福財迴到家中,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散發在房間裏麵,就是找不到一個確切的方位,它有意識地告訴文川,誰知他不但不領情而且還罵了它幾句,看樣子文川的性情開始起了變化,這逼得福財在以後的日子裏不得不小心謹慎。

    斷尾鼠看到文川現在的樣子,心裏真為福財感到不值呀!一碼歸一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管不了它們,想想自己還是他們的眼中釘呢!

    在母鼠的教導下,它現在雖然與敵人麵麵相覷隨時都有機會下手,可還是沒有十成的把握將他擊倒,所以它一直潛伏在家中。

    時間一天天過去,它這次冒險也有了較大的收獲,為它以後打下了基礎。

    一天夜裏,它失去了睡意,總想更近一步了解文川的狀況,可還是被睡不著覺的母鼠叫住了,阻止了它冒昧的衝動。因為母鼠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它可以窺探到屋子裏的一切,這也包括守在文川身邊的狗。

    “你不能去,冬天狗類是最貼近人類的時候,它們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包括夜間。你為什麽不能去想一想呢?”母鼠說這話的時候十分氣憤,恨不得一把拉迴前去的斷尾鼠打它幾耳光,以增長它的記性。

    “我不能坐以待斃,我不能容忍他們過著幸福舒坦的日子,我的窩囊你能看得下去嗎?媽媽!”

    “孩子,要想進入天堂,你必須先體驗最下等的生活,不然你是感覺不出神仙般的日子。正所謂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這也是你一定要經曆的過程。”

    “摧殘。這簡直就是你親自為我設計的生命枷鎖,牢牢地套住我的脖子。”斷尾鼠唉聲歎氣地說道。

    “孩子,媽媽的良苦用心你以後會明白的。”

    “你口口聲聲說要支持我,但我總是聽你在這裏長篇大論,不見實際行動。”

    “那你就得去學習一下關於刺殺方麵的知識來為你的想法做出可靠的保障,我才會支持你的行動,否則。”

    “我上哪裏去找老師,你不是我最好的老師嗎?”

    “宇宙是一個可以容忍一切的空間,沒有排擠,沒有鄙視,它可以包容一切。這間房子裏麵是沒有的,這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你在這裏是學不到超前的技能,你要到外麵去認識新的朋友,麵對新的挑戰。”

    “我現在可以出去嗎?”

    “是的,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多了。這就是一個時間問題,有了這個意識,你就會在各個方麵有所造詣。”

    “這是真的嗎?媽媽?”

    “媽媽不是信口開河,因為我看到了你潛在的能力。”

    “我學不到技能我絕不迴來,媽媽,等著吧!”斷尾鼠出了洞,偷偷地溜了出去。

    斷尾鼠在出去之前它也隨身帶了不少的食物,這是它首先考慮的問題。如此看來,它在饑餓中得到的成長比母鼠預料到的大得多。媽媽的鼓勵,自己的不安分,對於它來講這是一個漫長的日子,所以它得為自己的生活有所考慮。

    第二天,天放晴了,陽光初灑,照在雪麵上讓人眼花繚亂。文川做飯的時候,發現米被老鼠偷吃過,氣不打一處來。小小的失誤並沒有給他帶來不好的情緒,覺得在這樣好的天氣應該出去打打獵,換換自己的口味了。自從救小女孩後就沒有吃過野味了,今天是最好的時機。

    斷尾鼠不知從哪裏得到文川上山打獵的消息,一路都尾隨在他們的身後,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福財也覺得這個機會太難得了,冬天能夠出門上山打獵真是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可是從它心裏感覺到這次出行又是多麽不妙的事情。斷尾鼠事件後,它們之間有過太多的巧合了;也自從文川殺害斷尾鼠一家這件事之後,它再也沒有安穩過,所以它每走一步都會提高警惕,防範斷尾鼠致命的偷襲。

    出來尋食的動物很多,大多數都是隻能用眼睛欣賞不能食用,或者說是不能看也不能吃。福財對它們的態度是冷淡的,並沒有為它們動心,隻是順著主人的意思出發。

    斷尾鼠也看出了文川的心思,他是在尋找更大的目標。而福財呢?心事重重的,可能是發現了我吧!不然它那一張狗臉是不會這麽苦澀的。不管它的,我還是小心為妙!

    文川在前方的雪地裏發現了什麽,蹲在那裏觀察著雪地上被動物踩過的痕跡,他先是摸了一下,然後拾起什麽東西在鼻子邊聞了聞。福財跑到他的前麵,慌亂地踩來踩去,弄得文川一肚子的火,一腳踹在它的脊背上,嘴裏罵道:“狗日的,好不容易發現這隻久違的狐狸,你卻踩亂了我的線索。”

    福財一個踉蹌倒在雪地裏,疼得嗷嗷直叫,膽戰心驚地望著主人,眼眶的淚花在打轉。由於傷的是它唯一能挺直的脊背,身體的痛大過於內心的痛,所以叫聲由強變弱,最後隻是呻吟了。

    文川順著那一排漸暗漸明的足跡向前走去,斷尾鼠看著福財挨打,自己不停地歎氣,它又一次見證了人類殘暴的劣行。狗是他唯一的夥伴和朋友,他都如此狠心地去蹂躪,這一連串的動作真正地表達了人類的本性——隻要是他們想要的,不顧一切地去得到它。對於文川——福財隻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足跡消失了,這是一片裸露的沙地,沒有雪,隻有濕潤的沙子。文川舉目四望,搜尋著每處可疑的地方。福財好像受到什麽驚嚇,一股腦兒竄過了那片沙地,亂叫不止。文川了解它的脾氣,隻要它一叫,獵物準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出現,所以他端起上了膛的獵槍,瞄準足跡消失的方向。

    斷尾鼠也上前了,找了一個更隱蔽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它一見那黑洞洞的槍口心裏就發毛。它知道這槍不是為自己準備的,但它害怕的是萬一子彈飛錯了方向,那不是就丟了性命成了槍下亡魂。

    忽然一棵樹的背後傳來一陣沙沙的響聲,竄出來一隻大小如羊的狐狸,狗聲早已使它把持不住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亂了陣腳,聞風喪膽猛跑過來。這是一隻被文川追殺過多次的老狐狸了,所以是很難對付的。

    狐狸在跑,文川找不到下手的機會,而福財隻敢在旁邊加油助威,不敢靠近。狐狸有過多次逃生的經驗,所以它有勇有謀,在林間穿行。

    斷尾鼠被狐狸這種臨危不懼視死如歸的精神所征服,它一個鯉魚打挺的動作跳了起來,嘰嘰地叫道:“這才是動物界的驕傲,是所有動物崇拜的偶像!”

    不料它的舉動被福財看見了,扭頭就去追斷尾鼠。斷尾鼠沒有慌張,等福財靠近的時候輕輕把身子一縮,掉進了一個土洞裏麵。福財衝上來氣得亂抓土洞,還是沒有辦法。斷尾鼠嘲笑道:“算了吧!你還是去追那個大家夥吧!”福財沒有在乎它的態度,撒腿就追狐狸去了。

    文川眼看就要得逞,就在福財轉移目標的那一刻就放了空當讓它跑了,還好它跑的是一條直線,這有利於瞄槍。不過目標越去越遠,為了保持槍的射程,所以他不得不緊跟拉近距離,邊走邊瞄。機會上來了,就在他摳響扳機的一刹那,一不留神向前滑了一下,整個身體失去了重心,差點摔個狗吃屎。一聲巨響迴蕩在山穀間,他向天空開了槍,人們都聽出來那槍聲已經打空了。

    等文川再次瞄槍的時候,狐狸不見蹤影了。文川納悶:平平地麵怎麽會滑跤呢?他彎下腰一看,原來自己踩在了一小堆米粒上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在想:這裏怎麽會出現米粒呢?事情真的就是這麽的巧合嗎?“真他媽的倒黴,狐狸打不著還差點送了命。”

    福財沒有走近主人的身邊,它知道要不是自己多管閑事,結果不會是這樣子。它趴在那片沙地上,膽顫心驚遠遠地眺望著主人。文川站了起來,對著福財說:“你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閑事,沒事瞎跑什麽?”然後扛著獵槍一瘸一拐地迴家了。

    狐狸死裏逃生,終於從獵人的手中擺脫了他的追殺,它自己也在想:關鍵時刻獵人為什麽會摔那一跤?於是它帶著這樣的疑問前去查看了發生滑腳事件的真實原因,原來竟是這些米粒救了自己。

    “這是誰丟的米粒?是誰救了我?出來!”狐狸大聲叫道。

    斷尾鼠聽見狐狸的叫聲,知道他們已經走了,就探出頭來看了看四周,然後爬出洞。狐狸的叫聲並沒有敵意,而是飽含感激,看樣子它希望能及時地見到留下米粒的是何方神聖。

    從米粒的新鮮程度來看,它就在不遠處,然後它趴了下來嚐著那些米粒,味道很怪,有著老鼠獨有的異味,這下子它完全明白了,沒想到救自己的原來是動物界中最讓動物們瞧不起的老鼠。

    斷尾鼠帶著崇拜的心情來到狐狸跟前,嘰嘰地叫著:“你真的太偉大了,你是動物界中的楷模!”

    “你太抬舉我了,你看……”它踢了一下地上的米粒說:“要不是它我是不會活下去的。”

    “哦!那是我在遷居時落下的。”斷尾鼠並沒有明白狐狸的意思,也指著米粒說:“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你,作為我對英雄的一點敬意之情。”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有我們的生存原則,不會接受別類的嗟來之食,我們要靠自己的勞動去獲取。”狐狸很驕傲地說,“我的意思你別誤會。”

    “不會的,我媽媽也這樣教導我,可是你知道我們鼠類在動物界中的地位,想去自力更生真是太難了,不過我正在努力地改寫這樣的曆史,你就是我的榜樣。”

    “你不必要去模仿我類,你們應該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別類的生存方式不一定就適合你類呀?”狐狸話中有話,它不想為了這樣一件小小的事情而給自己的族類抹黑,讓別類說閑話,自己同社會地位最低的老鼠攪在一起。

    狐狸沒有接收斷尾鼠的禮物覺得很尷尬,它現在也沒話可說了,收起落下的米就走。狐狸很納悶是不是自己剛才那句話說得過火了,它聽出了話裏的意思,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是收不迴來的。狐狸不好意思地向斷尾鼠喊道:“鼠弟,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找我,你走好!”

    狐狸說了這句話是為了安慰自己在不經意間得罪了它的救星,其實在它內心深處是多麽的希望斷尾鼠最好是一走了之,永遠別來找自己。

    “你又犯糊塗呀?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我以前教你的那麽多呀?”這是母鼠的聲音。

    “媽媽,我這是怎麽了?救了狐狸有錯嗎?”

    “那並不是最重要的,你想一想,你自身跟本就沒有能力去救誰,隻不過是一個巧然的機會罷了,讓你撿了便宜。”

    “你的話我聽不明白,媽媽!它才是我的偶像。”

    “你是中毒太深!深入你的大腦,所以轉不過彎來。”

    “中毒?”

    “是的,你以後堅決不要再提什麽偶像,那樣的話你就會迷失方向永遠達不到目的,現在你丟失的不單是自己的信仰,最重要的是你丟失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機會?這有什麽機會可言。”

    “因為你把它放錯了位置,你已經把它舉過了頭頂,所以看不見它。你想狐狸是動物界中最狡猾最聰明的動物,你這次與它認識難道不是一次機會嗎?況且你還救了它的命。你錯就錯在不善於交流,在關鍵時候總愛忘記自己的使命,要不是我的存在你早就和田鼠同流合汙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直沒有忘記過自己肩上的責任,我在等機會。”

    “我不想為你嘴中的機會辯論得太多,我告訴你時機已經成熟了,你眼前就是你最好的老師。”

    “老師?它會收下我嗎?它會教我什麽呢?”斷尾鼠撓了一下腦袋問母鼠。

    “據動物界流傳所說:狐狸是最精明的,而且是最封閉的,狐狸能夠在艱難的環境中成長,足以證明它們有不可外泄的生存方式,隻要從它們口中了解那麽一點點就能夠受益一生。”

    “它還不是被獵人追殺嗎?”

    “那是常有的事,但它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就是因為它們有獨特的生存方式,所以多次逃離人類的追殺。”

    “要是有你想的那麽簡單,我現在就可以迴去找它,向它請教。”

    “你忘記了你離開時,它說過的話了嗎?”母鼠提示道。

    狐狸剛離開不久,斷尾鼠為了減輕身上的負荷丟掉了米粒,向前追了過去。

    太陽西斜了,寒冷的風又吹了起來。冬天幹燥的空氣使快速前進的斷尾鼠的身體嚴重缺水,所以它就停下來啃了些雪,冰冷的雪水差點要了它的命,斷尾鼠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又開始埋怨起母鼠為什麽不早點提醒它。

    狐狸經受了這次風波,情緒有點低落,它心裏潮起潮落:死都是無所謂,為什麽自己偏偏被一隻老鼠救了?真是把狐狸的臉都丟盡了,這件事絕不能讓動物界任何一個動物知道,隻能把老鼠救狐狸的故事編寫在它和那隻老鼠之間。

    “狐兄,你等一下我,我有事相求。”正想到這裏,斷尾鼠就出現在身後,它的叫聲更讓它無地自容,恨不得死在它的麵前。狐狸為了不想讓第三者聽見或者看見它與斷尾鼠之間的瓜葛,它忐忑不安地停了下來,趴在一個低窪的地方,將自己隱藏在地麵以下。

    斷尾鼠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上來,對它說:“狐……兄呀……你跑得……得……太快了……”狐狸笑著說:“你先休息一下,我不跑了。”

    它們誰也沒有看對方,各自想著要說的話題,斷尾鼠氣息平和了,狐狸開口說道:“你說我剛才跑得快,不是那樣的,我們身大腿長嘛!所以呢……”它笑著看了看斷尾鼠,與它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鼠弟呀?你的尾巴是怎麽一迴事?”狐狸裝得很認真,完全一副不知情的表情問斷尾鼠。

    “別提了,還不是被想殺你的那個獵人所害的,所以我幫你也是再幫自己嘛!”斷尾鼠說話時故意把那個“幫”字抬高了音量。

    斷尾鼠雖然運用了突出重點的手法,但它怎能同眼前的狐狸相比呢?它的每句話早已在狐狸的心中醞釀著。

    “是的,你這次幫了我,我得好好感謝你!”狐狸不是吃素的,它把斷尾鼠耍的那點小心眼早已識破了,所以也裝得十分客氣。

    這句話說到它心裏去了,斷尾鼠也很客氣地對它說:“你我彼此間還說什麽謝不謝的嘛!都是同命相連,幫助是應該的。”

    “不。我第一次被人救,說實在的很不習慣,所以你需要什麽,你直說吧!”

    “看!太嚴重了吧!我不是要從你這裏得到什麽才救你的,純屬偶然而已。這純粹可以說是你我的緣分呀!”斷尾鼠很清高地答道。

    狐狸從來就是喜歡獨來獨往,最討厭的就是那些鼠朋狗友,可現在它被這隻老謀深算的斷尾巴鼠糾纏住了,它在想:如此年輕的老鼠怎會有這樣的口才和智商了?真是遇到麻煩了。

    “緣分!你看你現在有傷在身,可能在謀食方麵很不方便吧!你放心,我會提供你足夠多的食物,讓你好好養傷。”狐狸想用一些食物來堵住它的嘴。

    “嗯!”它思索了片刻,“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它邊點頭邊說:“你不要小看我喔!在吃的方麵還是充足的,你們狐狸也是很不容易的,有吃的自己留著吧!”

    狐狸真的遇到對手了,縱橫森林數載,第一次與老鼠打交道就差點丟了一生的英明。現在看來鼠類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了,得換個方法與它打這場心理戰。

    “我最欣賞你們的自信和智慧了,以前不了解你們呀!真是我狐狸生命之中的一大憾事,而如今看來我覺得自己還是那麽的年輕,以後得多多的向你們學習呀!”狐狸歎了一口氣,然後慚愧地低下腦袋。

    這一下就把斷尾鼠幼稚無知的一麵給攻破了,它趾高氣揚起來,滿臉堆笑,並用前爪梳理了一下嘴角的那一小撮胡子。

    母鼠聽了它們全部的對話,氣急了,小心地罵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它誇你幾句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呀?你是來學習的,不是來得讚揚,你太另我失望了,你好自為之吧!”

    斷尾鼠的臉頓時發燙,剛才的氣魄煙消雲散了,為了在狐狸麵前表示從容鎮定,自己不是那麽不堪一擊,它把臉迅速轉化為笑臉說道:“狐兄啊!你我之間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嘛!隻要我們能夠相互學習取長補短就可以戰勝敵人了嘛!你說呢?”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狐狸語無倫次,心裏矛盾起來:學習就是在暴露我們的技能,一旦泄密我們就難以生存,其它動物就可以更加了解我們,然後做出相關對付我類的手段來。一旦泄密我怎麽跟同類交代呀?我能做狐狸族類的罪“人”嗎?

    母鼠看到了斷尾鼠能夠及時地認清自己,消除了對它的擔憂和恨鐵不成鋼的態度,告訴它不要鬆懈,一直要從狐狸那裏學到它們的本領,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狐狸有好多可以拒絕的話,但麵對自己的救星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狐狸心裏明白:斷尾鼠是想更深入的了解我們,可是它又有什麽目的呢?我現在還不能同它揭底牌呀!這關係到一個種類的興衰榮辱,所以我必須慎重考慮,還得去諮詢自己的夥伴。

    “鼠弟呀!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改天我們在這裏好好的聊聊。我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沒有心思聊。這樣吧!過幾個月以後我們準時到這裏來好好一敘,你看怎樣!”

    斷尾鼠摸不著頭腦,不知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真是難以抉擇。整個過程都有母鼠的旁聽,它看出了斷尾鼠的心思,就悄悄地對它說:“這樣很好呀!有些事是逼不出來的,它現在退步是禮讓,不是拒絕。這種聊天關係重大,它是不會輕易泄密的,得考慮周全才能說的。”

    有了母鼠的支持,它也放下了心裏那塊石頭,對狐狸說:“好吧!我是不是很不友好呀?你受了那麽大的風險,我還同你聊天,太不知趣了。”

    “哪有這樣嚴重,同你聊天是我的榮幸,我們一眼為定!到時不見不散!”

    它們都停止了語言交流,做了一個分別的儀式就各奔東西,迴家了。

    蒼天在問:這是一個君子的約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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