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水族人果然好得很,欠帳不還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當眾追殺討債人,這裏還有天理嗎?還有道義嗎?”小男孩一邊躲避著水一沲聖子以及他的侍衛的追擊,一邊大聲叫嚷著,引來了更多的圍觀者,他們都樂得看笑話。


    “我說水一沲,你堂堂水族的聖子,手上難道還缺這點武勳?你就還給人家吧,這樣鬧下去,丟的可是你們水族的臉。”那個所謂的好心人繼續勸和,不過話裏話外依舊是在拱火,實際上,自從水一沲對那小男孩出手的那一刻,水族的臉就已經丟了,現在這麽多人圍攻一個小男孩還打不死,這臉更是丟到千裏之外了。


    實際上,水一沲聖子何曾不知道,在眾目睽睽之下,帶人圍攻一個小屁孩是件丟臉的事情,但是他如果不這麽做,那個小屁孩肯定追在他屁股後麵,不停的用各種方式來羞辱他,所有他才當機立斷,企圖一舉將這小屁孩擊殺,這樣雖然是恃強淩弱,但是也能立威,多少為水族和他自己挽迴一點臉麵。


    結果出手之後,水一沲發現自己又上當了,那個小屁孩並不像他那張臉那樣天真幼稚,而且實力也不弱,幾次道法攻擊明明已經打中他了,他居然一點事也沒有。而他坐下的龍鷹也皮糙肉厚特別的扛揍,所以就算被圍攻,那一人一龍鷹依舊可以上竄下衝,在他們當中來去自由。


    堂堂水族聖子,帶著近十名侍從一起出手,都殺不了一個小屁孩,這也就罷了,這一幕居然還被數百人圍觀了,水一沲臉色特別的難看,因為他自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笑話!一個被人遛著玩的小醜!


    更讓水一沲鬱悶的是,他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如果不盡快把那小屁孩殺了,他不但丟臉丟大了,還會在眾人麵前露底,這幫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圍觀者,一旦看到他和他的侍從連一個小屁孩也解決不了,那接下來他要麵對的,恐怕就是無休無止的劫殺,畢竟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以前他有水族作為靠山,可以吃別人,現在水族這個靠山倒了,他想不被人吃,就要靠自己去拚殺,去立威。


    隨著時間的推移,水一沲變得越來越暴躁,那個小屁孩依舊像泥鰍一樣在他們當中往為穿梭,他和他的侍從們下了幾次狠手,都打不傷那小屁孩,這讓看他笑話的圍觀者們笑得更加肆意,甚至開始明目張膽的出言譏諷了。


    “去死!都給我去死!”暴躁的水一沲終於忍不住了,從懷裏拿出一枚發光的水晶,直接就往小屁孩那邊扔過去。


    “靠,天級的伏火珠,快,快跑...”其中一個眼尖的圍觀者尖叫起來,並且帶頭就跑,其他圍觀者見狀,也嚇得像鳥獸一樣逃散。


    所謂的天級伏火珠,是火之神域的特產,由福地境的強者打造,裏麵封印了海量高純度且高烈性的火係神力,一旦被催發,能產生類似於福地境強者全力一擊的效果,而這裏圍觀的都隻是肉身境的修煉者,基本扛不住。


    水一沲在扔出伏火珠的同時,也馬上帶人逃竄,伴隨著一聲巨響,暴烈的火係神力形成滾滾熱浪,四散掃蕩著方圓一公裏的區域,一些跑得慢的被波及到,連人帶坐下的靈獸一齊受傷,慘叫聲嘶鳴聲在爆炸聲之後,在這一帶不停的迴響。


    “天殺的水一沲,這是要炸死我們所有人!”


    “別讓我再見到他,不然定要殺了他!”


    “對,殺了他,不把他千刀萬剮,難消此恨!”


    一些跑得快的,被波及較輕的圍觀者則在憤憤不平的叫嚷著,他們隻是看戲吃瓜,最多開口譏諷幾句,這個水一沲居然就衝他們扔一個大殺器,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即便怒氣衝衝,但是這幫人去也隻是打個嘴炮而已,沒人敢真去追那個水了沲,因為他們都怕那家夥突然又拿出什麽大殺器,畢竟那家夥是水族的聖子,就算水族現在不行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還有幾兩釘,鬼才知道那家夥身上帶有多少傍身的大殺器。


    “水一沲,你這個天理難容的人渣,別想跑!”這時,一個稚嫩的童音從爆炸的核心處傳出來,眾人聽了不由得一愣,都不敢置信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未散盡的火光中,一人一龍鷹衝了出來,直接向著水一沲的方向追過去。


    “這,這...”眾圍觀者傻眼,那個小男孩,居然硬扛下伏火珠而不死,非但不死,還連人帶靈獸一點傷都沒有,這怎麽可能?


    難道,那小家夥是福地境的強者?這怎麽可能,他才幾歲?還有,如果他是福地境的強者,那剛才可以直接出手將隻是築基期的水一沲幹掉了,何必浪費那麽多口舌和時間。


    看到那個小屁孩居然沒死,水一沲也傻眼了,天級的伏火珠在他身邊爆發,他就算不死也重傷,可是那小屁孩卻一點事也沒有,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一次踢到鐵板了,所以他一邊加速逃離,一邊將自己身上帶著的東西都往後扔,一邊扔還一邊大叫道:“在下有眼不識英雄,這些是在下的賠禮,還望小英雄大人大量。”


    “哼,現在才想到欠債要還錢,太晚了!”小男孩驅動著龍鷹加速,以極快的速度逼近水一沲的坐騎,然後雙手一揮,一道強大的水係道法形成一條長長的水龍向水一沲轟擊過去。


    “你,你也會我,我們水族的水龍術?你,你是水族的...”水一沲駭然,這水龍術是水族不傳之秘,他貴為聖子都沒資格學,隻是看過他福地境的師父施展過一次,所以現在再看到這長長的水龍,就更加驚駭莫名。


    “少跟我攀交情,我跟你們這些欺世盜名的水族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那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習得我們水族的不傳之秘?”水一沲急切的問道,此時他已經被水龍困住,想逃也逃不掉了。


    “我是弱水幫的幫主,替天行道除強扶弱是我們弱水幫的宗旨,你仗勢欺人無法無天,到現在還不知收斂,我要殺了你,以儆效尤!”


    “饒...救...”水一沲正想求饒,困住他的水龍就已經收緊,開始絞殺他,他轉而向侍從們求救,可是話才還出口,脖子就被水龍的爪子扣住,他再也發不出聲音,他又想拿出什麽法器出來,但是手腳也馬上被水龍的爪子按住,整個人就有如一條捆死的大粽子一樣,連個指頭也動彈不得了。


    看到自己的主子被製,性命難保,水一沲的那些侍從就拚命的衝過來,因為他們身家性命完全捏在水一沲的手上,水一沲一死,他們也活不了,所以他們就算豁出去也要保下水一沲,這樣就算自己戰死了,家人也還有機會活。


    “真是一群忠仆,不過忠錯了對象!”麵對瘋狂衝殺過來的那些侍從,小男孩倒也沒有為難他們,而是隨手一揮將那水龍撤去,水一沲雖得脫束縛,但也昏死過去,像落葉一樣向下墜落,那些侍從馬上衝過去接住,接住的卻是一個半死不活的植物人。


    那些侍從搶下水一沲,正想逃走,這時又有三頭靈獸從下麵的樹林中衝天而起,直接將他們攔住,三頭靈獸上坐著一男兩女三個人,看起來也都年紀不大,但是那些侍從卻不敢有半點輕視之心。


    “我們幫主讓你們走了嗎?”一個清冷的女聲喝問道。


    “隻要能放過我們聖子,但有所命,我們必定依從。”水一沲的貼身侍衛馬上恭敬的肯求道。


    “把你們身上的東西都留下,靈獸也留下,然後光身步行離開。”


    “寶物我們都可以獻上,不過這衣服並不...”那個貼身侍衛皺眉道,他知道現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交錢能保命算是不錯的了,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光著身子步行,這無異於社死,他作為奴仆也就罷了,可是他的主子可是天才,肯定是寧死也不肯受此屈辱的。


    “不留下東西,難道想把命也留下不成?我們幫主念及你們妻兒老小是無辜的,才網開一麵,你們別不知好歹!”那個男青年厲聲道,雙眼狠厲的掃視著這些侍從。


    “我,我們留!”貼身侍衛咬牙道,他可不想死,所以馬上將身上的東西全部解下,連衣服也脫光,其他人自然也隻能從命,最後連水一沲身上的衣服也扒光了,那三個攔路的家夥才肯放他們下地。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幫人光著身體緩緩的步行,這又是一次無情的羞辱,那貼身侍衛想用道法替主子遮擋,結果他剛弄出一個水幕,就被一道從天而降的水球擊中,不但把水幕打破了,還直接將他打成重傷。


    “啊,我,我...”被水一激,昏迷的水一沲終於幽幽醒轉,他看到四周有無數隻眼睛在看著他,眼神中滿是嘲諷,他再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的,頓時就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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