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熒王頂著他妻子的肉身,周適肯定是投鼠忌器的,所以,在解決了那個銀發女人之後,他依舊避過那個熒王,不與她正麵交手,隻撿其他靈族下手。那個熒王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她幹脆讓其他靈族之王繼續後撤,她則頂在了最前麵。


    有個礙手礙腳的肉盾擋在前麵,周適自然是討不到什麽便宜,那些躲在熒王後麵的靈族之王們也精得很,他們抱起團來,不但不給周適偷襲他們的機會,還用一些特別陰險的招打向周適。


    這些招陰險就陰險在,如果周適擋了,就會反彈到熒王身上,所以他隻能躲避,很是被動。這樣打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周適索性躲迴到祖池裏不冒頭了,先再熟悉一下現在的實力再說。


    最新打造出來的肉身,比之前由原血打造的強上了兩倍以上,爆發力和自愈力也再上幾層樓,不過還是沒能克服之前的缺點,那就是神體方麵依舊受限,無法凝練出獨立於肉身的神體,自然也無法動用靈識方麵的道法,隻能靠肉身硬實力來硬拚。


    而外麵那些靈族之王們,各個擁有強大的靈識道法,就拿那個熒王來說,她的白光攻擊堪比高能激光,隻要被掃中,再強悍的肉身也要被打得對穿。這種白光奇就奇在,它隻對有機體產生傷害,對無機體,比如岩石什麽的,一點傷害也沒有。


    剛才周適就被白光掃中幾次,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被擊中的部位血肉瞬間被瓦解,所有有機分子的分子鏈被打斷,這種道法可以用恐怖來形容,這還隻是一個靈族之王,如果是靈皇出手,那一定更加恐怖。


    周適算了一下時間,他來火星少說也有十幾天了,靈皇肯定已經知道他來到她的老窩了,就算是她之前去了地球,現在恐怕也能夠趕迴來了,所以他是沒有多少時間可拖的,一旦靈皇降臨,他就算躲在祖池裏,恐怕也要被打出來,那時候肯定很慘。


    然而,現在如果離開了祖池,那也是自斷後路,在外麵,不用靈皇出手,隻要熒王帶上十幾個靈族之王,就能把他耗死。所以,周適此時又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中,他迫切的需要破局之法。


    “看樣子,又要兵行險招了。”周適暗暗嘀咕了一句,他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所以他一咬牙,再次讓自己的肉身自我崩解。


    肉身崩解之後,快速的被原血腐蝕掉,不過一些微小的晶體還是保存了下來,它們本是本源碑崩解出來的原料,現在承載了周適的神識,它們在失去了肉身的羈絆之後,就快速的下沉,而在下沉的過程中,它們也慢慢的凝聚成一團。


    這一團晶體,很快就附在了池壁上,像是一條條蠕動的蚯蚓一樣,找縫隙鑽進去,慢慢的離開了祖池,向著各個方向鑽行。


    祖池外,駐守多時的熒王見祖池表麵湧出一些氣泡之後,就沒再有動靜,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她等了大約兩百瞬,就猛地一伸手,將一個王級部下捉住,扔進了祖池中,那個靈族之王體型巨大,能抗得原血的腐蝕很長時間,它知道熒王要它幹什麽,所以忙用自己的蛇尾在祖池裏掃了幾下,沒能把那個人掃出來,它的尾部被腐蝕見骨了,熒王這才把它拎出來。


    “出來!”熒王用靈識傳音喝令道,不過祖池內沒有一點迴應,她皺了下眉,全身那皎潔的白光全部消失,過了好一會,才有一道更強的白光射進了祖池中,那白光直接將血色的祖池照亮,並且“燒”出刺鼻的濃煙。


    對祖池的攻擊持續了十幾瞬,白光也戛然而止,熒王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晃動了幾下,顯然是力不從心了。而旁邊的靈族之王們則個個噤若寒蟬,因為剛才熒王發動的攻擊實在是太強了,打到他們身上,他們沒有一個能承受得住。


    “逃了?”熒王身上的白光變得有些飄忽不定,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對身後的部下下令道:“去,馬上去看住那幾個陣法遺跡,不要讓他傳送逃掉了!”


    “熒王,他,他真的逃了?該不會是...”一個人形的靈族之王低聲道,她被派來給熒王當助力,對目標自然也有所了解,知道周適奸詐狡猾,自然懷疑這是一個瞞天過海之計。


    “你們去吧,我一個人看住這裏就行,一有發現,馬上通知我。”熒王當然也知道周適詭計多端,行事詭異難料,不過她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且為了保險起見,她留守在這裏,就算周適突然從祖池裏竄出來,她自信靠她一個人也能纏住他。


    周適確實是在準備著什麽,不過不是跑路迴地球,他的神體附著在那些晶體上,在以祖池為中心的周圍有目的有計劃的鑽營著,他一路鑽,還一路留下一些晶體,這些晶體彼此連著,慢慢的形成一個地下臨時陣法。


    這個臨時的陣法,不啟動的話,誰也感應不到,如果一啟動,就會產生一個短暫的脈衝波,這個脈衝波或許傷不到靈皇,但是足夠讓她晃一下神,真到了危急時刻,也是可以借此保一下命的。


    布完這個臨時陣法之後,還剩下一點點晶體,已經不足以承載周適的神體了,周適隻能再次迴到祖池,繼續借用原血,重造一副不怎麽強的肉身,這個過程不但耗費時間,還有不小的風險,好在這段時間裏,外麵的那些靈族之王並沒有來打擾。


    打發走了所有部下後,熒王獨自守在祖池外,祖池內不見有動靜,她也就把主要精力放在恢複實力上,無意中給了周適喘息之機。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派去把守陣法遺跡的部下遲遲沒有報信迴來,熒王也漸漸的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可能失誤了。


    當熒王的實力恢複到九成左右時,她就再次對祖池發動了攻擊,這一次雖然沒有上一次那麽強,但還是把周適逼出來了。剛剛恢複了肉身的周適,一從祖池冒頭就將一大股原血將熒王噴去。


    “哼!黔驢技窮!”熒王隻是一閃身就躲過了原血,雙眼冷冷的審視著周適,她明顯看出了周適現在的肉身變弱了。


    “你也看出來了?”周適露出一個腦袋,嘴角還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你再奸詐狡猾也是無用的,識相的馬上束手就擒,我可以求靈皇陛下給你留一條全屍。”熒王也停止了攻擊,不過雙眼依舊死死的盯著周適,似乎是要看穿他一樣。


    “都是活了那麽久的老妖怪了,怎麽還是那麽心急呢?論實力,我確實不是你們靈皇的對手,但是你們靈皇既然把我扔到這裏,肯定不是為了要我的小命那麽簡單,我現在就是讓你殺,你也不敢殺,因為一旦壞了靈皇的大事,你也吃不了兜著走。”周適淡然道。


    “哼,不自量力!如果你能贏我,靈皇陛下或許會重視你,你連我都贏不了,說明你的造化有限,所以,我現在就算殺了你,靈皇陛下也不會說什麽。”


    “你覺得我是真的打不過你?”周適神色頓時變得陰鬱無比,冷聲道:“我隻是投鼠忌器而已,如果你不是頂著我妻子的肉身為盾,我現在就生撕了你。”


    “牛皮我也會吹。”


    “廢話我也不想跟你多說,我也不妨跟你真說,我隻想要我妻子的靈魂,你把她交出來,我自然把靈皇想要的東西交給你,你迴去也可以交差,不然就雞飛蛋打。”周適直接道。


    “死到臨頭了,還癡心妄想!”


    “你們這種老妖怪,不懂我們人族。我們人生苦短,幸福難尋,為了求個團圓,那是不惜一切代價的。我與妻子有過誓言,願同生共死,你把她的靈魂交出來,與我見最後一麵,我心願一了,死也無憾了。”


    “既然如此,那你先把東西交出來,讓我看看值不值。”


    “你當我是傻子嗎?不見到我妻子的靈魂,我什麽也不會給你們。”


    “那你就帶著悔恨上路吧。”熒王話音未落,就發動了攻擊,一隻用光組成的白色大手直接向周適的腦袋上抓去。


    “我知道了!”周適將頭縮迴到祖池裏,留下一個震蕩的水波,傳音道:“我現在可以確定了,我妻子的靈魂,不在你的手上!你,也可以去死了!”


    “哼,大言不慚!”熒王一擊落空,隨即就發動白光攻擊,因為她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意,所以她一邊攻擊,還一邊後退,並且開始用靈識傳音將部下們急召迴來。


    “你,該死!”這時祖池中躍出一個數米高的巨型血人,巨大的血掌向熒王拍過來。


    熒王畢竟是久經戰陣的,在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下,她還是能快速的反應,身型一晃,就倒退出數米,整個人精準的閃進了最近的那一條石縫之中,躲過了這淩厲的一擊。


    然而,熒王卻還是算錯了一點,她並不知道,這看似淩厲的一擊,實際上隻是虛有其表,真正的殺招,卻正好藏在那條石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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