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失敗,浪費了不少原血,那個血祖隻是抱怨了一下,之後依舊主動提供更多的原血給周適修煉,這讓他內心更加惶恐不安,不過表麵上卻還要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假意推拒了一下,然後就專心修煉血肉之力。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周適這一次還算順利,隻用了之前一半時間,就成功突破到了四品境,實力再次翻倍,這個時候再殺出去,隻要夠拚夠狠,幹掉一兩個靈族之王應該沒問題,不過血祖並沒有讓他出去戰鬥,而是讓他先休息一會,熟悉一樣實力,然後繼續。


    平安的度過了一晚,靈族依舊沒有進攻,連試探用的炮灰都不派,越是這樣,周適內心越覺得不安,總感覺有什麽大陰謀在等著他,那血祖那邊也不好直接問,旁敲側擊也問不出什麽來。


    以周適的直覺,不隻是預感到靈族那邊在搞陰謀,也隱隱覺得血祖這邊也不安什麽好心。這個血祖與靈族或許有過深仇大恨,但是經過漫長歲月的消磨,這種仇恨還能有多深那就難說了,說不定血祖為了某個目標,跟靈皇已經達成了某種和解也是有可能的。


    局勢混沌不清,不過有一點是清楚的,那就是提升實力總不會有錯,當然了,周適也在暗中留了一手,如果那個血祖也算計他的話,他就啟動那個後手,讓那個老家夥吃不了兜著走。


    休息一天,又修煉了一晚,周適勉強又突破了,到了五品境,不過這一次他差點沒走火自爆,起因並非是受到了外界的影響,而是真的到了他的極限。


    其實,周適並不是什麽修煉天才,他修煉血肉之力接連突破,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突破到了五品境,靠的是在修煉靈識神體方麵積累下來的老本,現在老本吃完了,想再進一步,那就需要機緣和天份了。


    從五品境突破到六品,需要用到的原血絕對是天量,血祖都大方不起來了,周適也不想現在就拿自己的小命去賭,所以他暫時停止了修煉,先集中精力熟悉現有實力再說,這時血祖卻主動現身相見,並且直截了當的說道:“你一定很好奇,我花這麽大的代價和心力助你提升實力,究竟有何企圖。”


    “無功不受祿,既然我承了前輩的恩惠,自然也想報了這一份恩情。前輩有什麽吩咐直管說,隻要我能辦到的,必定竭盡全力去辦。”對方主動開口,周適心中反而暗鬆了一口氣,不過腦子裏的那一根弦還是不敢放鬆,所以這應承的話並沒有說死。


    “我確實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是這樣的,靈皇控製了祖池這麽多年,實際上已經把原血吸得差不多了,我也是舍不得池底裏的血玉,才一直沒有離開。現在靈皇不在,我需要你去把血玉取出來。”


    “您自己不能去取嗎?”


    “血玉實際上是各代血主的精魄所化,擁有一定的靈性,雖然知道它們在祖池底部,但是平時基本上無跡可尋,隻有有緣人才能獲得。”


    “我也能算是有緣人?”


    “自然算,現在血宗正統傳人已經死絕,你雖然是外族,但也是靈族之敵,所以擁有一定靈性的血玉,是有可能選中你的。”


    “照您這麽一說,血玉與血主緊密相關?”


    “那是自然,血玉是血主的本命之寶,獲得血玉的人才有資格成為血主。”


    “那您是想要得到血玉,並借此成為新一任血主?”


    “不是我想要,而是希望你能得到血玉,一舉成為新的血主。”


    “前輩將此等好事告知我,如此美意,這其中...”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想問我,為什麽不自己去當血主,反倒是讓你這個外人來當。實際上,血主可不好當,正所謂有得必有失,你一旦繼承了血主之位,從此就與祖池捆綁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此說來,我一旦成了血主,那就要死保祖池了。”


    “成不成血主,你可以自由決定,拿到血玉之後,你不在上麵留下血印,就視為放棄,血玉自然也不會強求於你。”


    “真的不強求?”周適卻一臉肅然,此刻,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應該是上當了。


    “自然是不強求,不過拒絕的代價也是有的,一旦你得到了血玉又放棄了,那就上了祖池的黑名單,以後你的實力就到此為止,別想再進一步。”


    “前輩,恐怕這拒絕的代價不隻這一個吧?”


    “既然你已經問到這個份上,我也不想再瞞你,血玉一旦選中的目標,不管拒絕還是接受,都要被下血咒。”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不去祖池,不找那血玉了。”


    “你覺得你不去祖池,血咒就不會應驗到你身上了嗎?實際上,血宗的每一個傳承者,在使用第一滴原血開始,就躲不開祖池,躲不開血玉了。你用了那麽多原血,你覺得還能躲得過去?”


    “照您這麽一說,我已經是上了賊船了?”


    “有得必有失,你得了祖池的好處,自然要有所迴報。再說了,祖池也不會白白讓你付出,你一旦成了血主,自然能獲得更高級別的傳承,擁有更強的實力。”


    “靈皇占據祖池這麽多年,沒少抽取原血吧,祖池可曾讓她付出代價?”周適冷笑著問道。


    “這個問題問的好,如果你的實力足夠強,能讓祖池都奈何不了你,那確實就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了,可是你現在實力還遠沒到那種境界,所以,你現在隻有聽命的份。”血祖平靜的說道。


    “果然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周適低聲嘀咕了一句,對方既然已經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也隻能聽命了。


    “你也不用這麽泄氣,雖然現在祖池已經被靈皇抽走了大部分原血,但是剩下的量還是不少的,而且現在祖池隻需要供養你一個,不用管其他人,所以你隻要成了血主,祖池肯定不惜把家底都拿出來,讓你變強的。”


    “事己至此,再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你先跟我說說祖池那邊的情況吧。”周適也沒再廢話,直接問道。


    “現在靈皇已經不在祖池,祖池四周隻有十四個靈族之王在留守,他們的實力不弱,不過你現有的實力也足以匹敵他們了,而且靈皇有嚴令,嚴禁靈族之王在祖池旁邊出手,所以他們是投鼠忌器的一方,隻要計略得當,潛進祖池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您的意思是,隻要我偷偷的潛到祖池,那些靈族之王就不足為俱了?”周適冷笑著問道,他才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事會這麽輕鬆。


    “當然不是,進去的時候好辦,但是要出來,那就難辦一些了,那些靈族之王是絕對不會放過你這樣的入侵者的。所以你一旦闖進去,要想活著出來,不但要找到血玉,還要成為血主,不然你一點贏麵也沒有。”


    “果然好算計!”周適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不再多說。


    被一個老妖怪算計了,要說不氣,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周適也很清楚,成為血主,可以利用祖池,這確實是一個提升實力的捷徑,雖然走這一條路要被披上沉重的枷鎖,以後會麻煩不斷,但是這也比坐以待斃要強一些。


    認清了這一層,周適就讓那個血祖把祖池附近的地形都展示出來,敵強我弱,硬拚是不成的,所以最可行的方案就是借用地利,盡量避開留守的靈族之王,然後偷偷的潛到祖池邊。


    既然都說開了,那個血祖也沒再藏著掖著,把祖池周邊地上地下的地形都展示在周適的麵前,周適很快就找到一條直通祖池的廢棄地道,地道的另一頭也離這個祭壇不遠,雖然入口被埋了,但是在血祖的指引下,還是能找到入口的大致位置的。


    選定了路線,眼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從那幾個圍堵在外麵的靈族之王的監控下成功脫逃了,以周適現有的實力,硬打出去也不是不行,不過到了祖池之後,麻煩會更多,所以他必須留力,絕對不能在去的路上就把實力都耗空了。


    不能硬拚,那就隻能智取,周適本就是個詭計多端的奸詐之徒,所以腦子一轉,就想出了一個瞞天過海的妙計。


    當周適籌備齊當,再次走出那個地下祭壇時,外麵又刮起了狂風,四周飛沙走石的,他忍不住在心中暗歎一聲:“老天助我!”


    順著狂風和飛沙,周適向東南方急奔,雖然受了風沙的影響,那些還在圍困周適的靈族之王還是很快就發現了周適的行跡,馬上組織圍攻。周適自然不會束手就擒,依舊向守在東南方的那個靈族之王衝過去。


    全然不管身後傳來的各式遠程攻擊,周適以猛虎撲食的迅猛攻勢下,那個靈族之王布下的防線像紙一樣一捅就破,而越過那個靈皇之王後,他就全力逃竄,沒多久就跑進了一個溝壑縱橫的峽穀裏,這時一個看起來跟他一模一樣的“人”在峽穀底亂跑亂竄,而他本人,則悄悄的折返,向北方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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