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主動來找到語夢,還搬出了金錦,無非是想讓語夢見好就收,她麾下的戰隊勝了一場,有二十幾個命環了,也夠拿第二了,沒必要再搞事情,搞到大家都不愉快。


    如果是以前,能拿第二語夢就很高興了,不過今天非昔比了,她“知道”智主有意在自己的城裏搞改革,拿第一那是應該的,拿第二就是失敗,至於錦姨的麵子,能給的時候給,但是她的麵子肯定沒有智主的大,所以語夢送走楊濤時,心裏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一幫假仁假義的家夥,看到同類倒黴,個個冷嘲熱諷,甚至還會落井下石,現在又想攀交情了,真是可笑。”語夢看著四周向她舉杯示意的同仁,心裏更是開始暗暗冷笑。


    與此同時,周適已經帶著特戰隊撤到了一棟大樓裏,讓他們馬上布置防守,並把指揮權暫時移交給安仁和安信二人,讓他們全力守住,而他本人則換上了主城武者穿的黑衣,隻身一人離開。


    從大樓出來沒多久,他就遇上了一個打前站偵察的主城武者,他在樓房上快速跳躍穿行,靈活重像隻猴子,因為衛星城武者基本上都藏起來了,敢對主城武者動手的不多,所以那個偵察小兵很是肆無忌憚。


    周適悄悄的潛伏到那偵察小兵的必經之處,等到其路過的時候,突然暴起,一刀砍向他的腰部,他反應很快,馬上騰挪閃避,不過周適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做,所以那一刀隻是虛招,真正的實招是揮刀裏同時扔出的飛鏢,那家夥奪過了懶腰一刀,卻被隱蔽的飛刀射中了大腿。


    被這種小暗器傷到,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嚴重的重傷,不過這腿傷足夠影響到他的速度和靈活性了,很快,他就被周適追上,不得不與周適交手,雙方拚了五招,他就被周適一把砍頭,一個命環落到了周適的手上。


    命環這種東西,是用特殊鋼材一體鑄成的,沒有特殊的工具根本弄不開它,隻有砍斷脖子,或者是拿到五個以上命環,獲得出去的資格然後讓專門的機器切割開。


    周適拿過那個命環看了一會,然後將它扔到一邊,他本來是想偽裝成偵察小兵,然後在迴去報信的時候玩一撥暗殺的,不過現在看來,這一招是玩不轉了。當然,以他的縮骨術,完全可以在不斷頭的情況下把脖子上的命環取下來替換,可為了這個小小的目標而冒這麽大的暴露風險,他覺得不值。


    擒賊擒王那一套玩不動,暗殺些落單的偵察小兵,給對方行軍製造一點麻煩,也是不錯的,周適化身為一個獵人,在這個小小的鋼筋混凝土森林裏開始了狩獵。


    第二個被周適盯上的偵察小兵是個弓箭手,他被周適暗殺的時候,及時的發出了求救的響箭,這時本在附近索敵的胡狼率大部隊圍攏過來,但也晚了幾步,雖然捉到了偷襲者的尾巴,但是並沒能把他圍住,讓他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老狼,這家夥一個人出來,顯然是要充當獨狼,對我們實施偷襲幹擾,這是典型的疲兵之計,這家夥所圖真的不小啊。”胡狼身邊一個得力幹將皺眉道。


    “你親自跑一趟吧,跟餘幾個戰隊的隊長說一說這裏的情況,讓他們將人拉到我們這邊來,一起把那二十一個家夥圍剿了,再去圍剿其他人也不遲。”胡狼陰著臉道,雖然看清了對方的意圖,可是他也知道,僅憑自己一隊之力,是無法完成圍剿任務的,需要多個小隊配合。


    “好的,我去跟他們說,他們多少也會給我點麵子,你這邊也不用冒進,隻能要把人纏住了就行。”那親信幹將說完,就領著兩個手下快速離開了。


    派出了遊說者,胡狼自然不會獨自行險了,讓麾下的武者先行靠攏,分成三組,每組二十來人,在相距不到五百米的範圍內形成一個犄角,而原本外放出去的偵察也被陸續召迴,雖然少掉了三個,但是現在最起碼止損了。


    敵人在龜縮,周適沒有了偷襲落單者的機會,所以也沒在原地浪費時間,他果斷的轉移到另一邊。


    這一次主城派出了八個戰隊,每個戰隊六十餘人,這些戰隊在進鎮前就定了協議,劃定了彼此活動的範圍,現在有一個戰隊被打垮了,這意味著原本屬於這個戰隊的活動區域變成了無主的,臨近幾個區域的戰隊都可以進來分一塊獵場。


    沒錯,就是獵場,獵物則是那些來自衛星城的散武者,他們分散躲藏到各棟建築裏,一個戰隊占的獵場越大,那他們收獲的命環也就相應的越多,這是概率的問題,所以其實不用胡狼派人去遊說,臨近的四個戰隊也都紛紛以助戰的名義,開進本來屬於季昌的獵場了。


    藏在暗處的周適,很快就看到了來自另一個戰隊的先頭探子,在偷襲加暗算之下,那個探子很快就被幹掉,周適撿起手隨身帶的響箭,換了一個地方,然後再將響箭射出去,意圖自然是把這一個新來的戰隊引到另一個方向去。


    特戰隊藏身的那棟小樓裏,安仁和安信已經完成了防禦和機關的布置,所有人也各就各位,就等著敵人找上門來送人頭了。


    大約過了十分鍾,出去了半個小時的周適終於迴來了,他的後麵還跟著一條尾巴,二十五個武者,他們由一個叫圖卡的壯漢帶領,並不知道已經靠近了死亡陷阱,被周適惹怒的他們,一門心思隻想殺掉這個無恥混蛋。


    圖卡這幫人之所以這麽怒,是因為周適不但當著他們的麵殺了他們一個探子,還居高臨下的往他們的身上放水,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一路追殺過來了。


    周適像猿猴一樣逃進了這一棟小樓,圖卡這一幫人雖然氣壞了,但是基本的作戰法則還是遵守的,他們先派出兩個探子到對麵的樓頂上布控偵查,確認了樓裏沒有伏兵,他們才結陣殺進小樓。


    然而,圖卡並不知道,樓裏不但藏著二十一個人,還做了大量的反偵察布置,把他的探子給迷惑住了,他把人分成前後兩隊,他本人在後隊,這種操作是很穩妥的,就算裏麵藏有伏兵,前後兩隊人馬也可以相互照應,不會出現遇敵就崩盤的情況。


    不過這種穩妥的操作卻有一個根本性的錯誤,低估了對手的實力。前隊進入一樓,沒有發現人,就上二樓,後隊馬上跟進,而就在這時,一樓的天花板上有一些東西往下掉,他們本能的用兵器去格擋,結果把圖卡氣得夠嗆,因為那些掉下來的東西是用布包著的牆灰,不理它們的話一點問題也沒有,把它們挑破了,反倒被弄得灰頭土臉。


    圖卡等人一邊罵娘一邊弄掉身上臉上的牆灰時,上到二樓的前隊就傳出一陣慘叫聲,顯然是遇到了埋伏,圖卡二話不說,馬上帶人上去支援。當他們衝到二樓時,卻發現自己又上當了,因為慘叫聲並不是他們的隊友發出來的,而是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學著叫的,那兩個家夥見到他們怒氣衝衝的上來,還哈哈大聲一聲,然後從窗口跳了出去,同時拉上了一塊窗布。


    此時正是淩晨時分,雖然海選鎮到處都是路燈,天上也有很多帶著強光燈的無人機,整個海選鎮一片亮堂,可是人一旦進了樓,能見度就會低很多,再加上現在窗戶被拉上窗布,外麵的光照不進來,樓裏更是漆黑一片。


    圖卡點了兩個手下,讓他們去把窗布拉開,那兩個家夥也料到窗布邊可能有伏擊,所以小心翼翼的過去,可是他們走到窗戶邊,一點危險也沒有遇到,圖卡有些不耐煩了,讓他們馬上拉開窗布,而就在窗布被拉開的瞬間,他就後悔了,因為他隻想到了黑暗中視力受限,可能被人偷襲,卻沒有想到,在強光之下視力也會受限,更容易被人偷襲。


    這不,窗布剛一拉開,數道強光從窗戶外射進來,這些強光來自街道上的幾盞燈,它們被人用臨時做成的反光燈罩罩上,將所有光全部集中照向了同一個方向,照得所有人暫時睜不開眼,這時他們雖然能感覺到殺氣在四周彌漫,可是眼前暫時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敵人在哪裏,當他們感覺到寒氣逼人的時候,身上已經中招了。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獵殺,圖卡等人連還手之力也沒有,就全部被割喉了,這時窗布再次被拉上,黑暗的小房間裏,隻存留著他們不甘的嗚咽聲。


    “不用收拾戰場了,馬上轉移,這裏的血腥味太重,已經不用再用了。”周適淡然的命令聲響起,所有人低聲應了一個是,然後這二十一個人如同鬼魅般從陰暗處離開,現場留下二十多具屍體和一地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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