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把話放出去了兩次,但是這一晚卻沒有一個鬥士主動過來拜會,這讓周適很惱火,小爺我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是吧,看我弄不死你們?


    早上結清了過夜費,周適手上隻剩下兩張紅票,不過今晚之後,他應該就能成鬥士,能有自己的住處了,所以從紅袖招出來後,他就在無日城各處閑逛。


    中午時分,周適正在小賣部前山吃海喝,兩張紅票已經被他換成白票,足夠他買下半個小賣部了,這時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白衣劍士領著四個手下走到了周適的麵前。


    “昨晚林疤子找你了?”白衣劍士喝問道,語氣很是不善。


    “林疤子?”周適一想,昨晚那個疤臉男好像是姓林,所以沉下臉來,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是不是讓你今晚挑戰我?”白衣劍士語氣逼人的問道。


    “你就是那個叫,叫什麽的來著?”周適假裝有些想不起來。


    “孫自如,我叫孫自如,他讓你挑戰我,出了多少紅票?”白衣劍士臉色陰沉的問道。


    “十張紅票,畢竟是第一個顧客,我願意給優惠。”周適一臉淡然的看著對方。


    “才十張?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白衣劍士怒了,臉色變得通紅,看起來有點像豬肝。


    “我管你是誰,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我給你二十,不四十張紅票,你去殺了林疤子。”白衣劍士氣極反笑,拿出一疊紅票壓在桌子上。


    “對不起,我既然接了單就不會改,跟我的信譽相比,四十張紅票不值一提,要怪就怪你沒早點來找我。”周適表麵說得輕鬆自在,心裏卻罵翻了,自己被人坑了,當時就該加價的。


    “好,好,你很好,今晚你敢動我一根指頭,我,我師父一定,不會放過你。”白衣劍士轉而威脅道。


    “你師父誰啊,有龍尹的師父厲害嗎?”周適冷笑道,他最不喜歡被人威脅。


    “最後給你一個機會,這六十張紅票你拿去,今晚就當不認識我。”白衣劍衣嘴上厲害,實際上心裏已經怕得要死了。


    “不是我想殺你,而是你實在不給我麵子,如果昨天晚上你肯來見我,我會把你當朋友,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不過你也不用灰心,因為今晚我的目標不隻你一個,說不定你們聯起手來能打死我呢。”周適冷笑道。


    “你,你要一次挑戰多個鬥士?”白衣劍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隻有自己一個人上了周小魔頭的名單呢,沒想到這小魔頭居然比他想像的還瘋狂,居然要一打多。


    “對,昨晚不來的,都是我潛在的目標,一幫龜孫,以為周爺我有了一個目標就找不到他們的麻煩了,他們想得也太天真了。”周適這話說完,白衣劍士身後的四個小弟的臉色都頓變。


    “我們走。”白衣劍士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隻能迴去做好準備,今晚擂台上見真章了,如果這個周小魔頭真的囂張到一挑多,他也不是毫無機會。


    周小魔頭要一挑多的消息很快就在鬥士圈傳開了,一些鬥士開始後怕了,他們昨晚之所以沒主動去“孝敬”周適,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知道周適已經有了一個目標,所以他們不擔心,現在看起來情況變了,一些對自己實力不太自信的鬥士,開始尋思著現在要不要去補救一下了。


    周適在小賣部前一直吃到下午五點,陸續有鬥士過來找他,有送票討好的,也有來花票買兇的,半天下來,他手上又多了二十幾張紅票,同時還有十五張待收票。


    “相比於那個一下拿出六十張紅票的孫自如而言,自己隻能算小康而已啊。”周適收拾好紅票,整理了下衣服,就直奔無日城最中心的廣場而去。


    這個小廣場以前是個臨時停車場和維修中心,現在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擂台,擂台四周的看台還有一百多個席位,無日城所有擂台賽都在這裏打,幾乎每天都死人,所以這裏又被稱為修羅場。


    周適早上就在修羅場報了名,晚上的生死戰他第一個上場挑戰,報名的時候他還把挑戰章程研究了一遍,除了規定每個鬥士隻能被挑戰一次之外,並沒有限製挑戰者挑戰的人數和場次。


    實際上,學徒的實力對戰一個鬥士贏麵就很小,所以從來沒有一挑多的情況出現,直到周適這個假學徒出現,一下就發現了這一個巨大的漏洞。


    晚上七點,生死戰正式開始,這時候擂台四周的看台上已經坐滿了鬥士,以及一些無日城的領導者,他們看向周適的眼神都很不善,而鬥士們則不怎麽敢跟周適對視,生怕被這個小魔頭盯上。


    周適站在擂台上,環視了四周一圈,然後抱拳道:“周某初到無日城,昨夜擺下酒席想跟大家交個朋友,等到半夜居然沒幾個人來,看來周某是自做多情了,既然大家都不認周某這個朋友,那就擂台上見真招吧,你,你,你,你,還有你,上來!”


    周適連點了五個人,都是坐在某個領導身邊的,這些人身邊的領導臉色頓變,這擺明了不給他們麵子嘛,而被點中的鬥士個個一臉陰沉,心中更是罵翻了:不就是沒有主動去孝敬嗎,周小王八有必要這麽記仇嗎?


    “別磨磨蹭蹭了,都上來!”周適一聲怒喝。


    “老吳,這小子擺明了要拆咱們無日城的台啊。”看台上,無日城的城主吳天尊也在,他身邊的一個老者沉聲在他耳邊道,不過這不大的聲音卻直接傳到了擂台上,周適也聽得清清楚楚,可見這老家夥內功很深厚。


    “年輕氣盛,正常,昨天沒有派人去接待他,是準備給他來個下馬威的,沒想到這就記仇了,還專挑我們下一場比賽要上場的鬥士下手,心眼真夠小的。”吳老頭冷笑道。


    “我早就說了,胖侯那家夥不安好心的,他派來的人肯定也不安好心。”另一邊的一個白頭劍士冷聲道。


    “放心吧,這個小子在我們這裏呆不長,再能惹事也惹不出多大禍來。”這邊的老者又道。


    “也對,這種人遲早會被影盟收走,咱們這幾年培養了好幾個天才,都他娘的便宜影盟那些龜孫了。”白發劍士很不爽的罵了一句。


    看台上的頭頭們交頭接耳中,被點了名的五個鬥士都上了台,其中就包括了孫自如,他們對視了一眼,立刻就組成了攻守同盟,開始對周適進行聯合圍擊。


    五個對手中,有兩個是拿劍的,一個是拿槍的,一個是拿刀的,一個是拿棍的,周適被他們圍在擂台中,拿槍棍的在外圍遠程挑刺,拿刀劍的則伺機近身擊砍,五個人畢竟是同在一地,攻防之中有不少默契。


    被圍在戰陣中的周適身形詭異,速度則快得嚇人,十幾個迴合下來,他身上除了中了幾下不疼不癢的棍擊之外,一點傷也沒受,反倒是那兩個拿槍拿棍的被反震的力量震得虎口發麻。


    高手對戰,勝負往往在一念之間,很快,五人當中的一個劍士見周適的後背露出了一個空門,以為是機會,就冒險搶攻,結果劍還沒刺到周適的後心,他就被猛地側身後退的周適用肩膀撞飛。


    這一撞的力量太過驚人,那劍士一邊飛還一邊噴血,等他身體撞到牆上時,轟的一聲巨響,混泥土牆都被撞掉了一大塊,而那劍士則軟軟的如同一團蠕蟲一樣,挪動了幾下就一動也不動了。


    一招不慎就死掉一個,剩下的四個臉都白了,沒人再敢搶攻,隻能在外圍不停的騷擾,試圖以此消耗周適的體能。周適自然知道他們打的什麽主意,所以把重點目標放在的拿槍的那個對手身上。


    很快,拿槍的那個鬥士一招失手,長槍被一腳踩落在地,他的虎口則開始冒血,就在他因失槍而失神的時候,周適一腳飛踹到了他的心口,直接將他打飛到了看台上,連連撞倒了幾個看台上的鬥士,雖然因為有人盾緩衝保住了一條命,不過傷成這樣以後也是廢人一個了。


    擂台上剩下的三個人這下更急了,越急就越容易出錯,最先被周適捉到破綻的是孫自如,他不要命的最強一擊想跟周適拚個兩敗俱傷,結果劍尖從周適的頭上劃過,他本人則連中兩拳,一拳打到了太陽穴,一拳打到了下巴,之後重重的摔到地上,腦袋像西瓜一樣爆開。


    最後剩下一個用棍的一個用刀的,他們自知沒有僥幸的可能,所以瘋狂的搶攻,一副死也要拉周適墊背的架勢,周適心中冷笑一聲,隨手按在攻來的棍尖上,然後借力飛踢向那刀客的頭部,刀客倒地的同時,周適也將長棍搶到手上,之後兩棍砸到棍客頭上。


    戰鬥就此結束,前後不好三分鍾,周適輕飄飄的落在屍堆邊,拿棍指了指看台上看得傻了眼的鬥士們,又道:“你,你,你,你,還有你,上來!”


    被點到的人頓時麵如死灰,一個個眼巴巴的看向城主那邊。


    “夠了。”吳天尊一聲怒喝。


    “我看過生死戰的章程,沒規定挑戰者隻能打一場啊?怎麽,無日城輸不起,又要改規矩?”周適眼睛直直的看向吳老頭,絲毫不懼。


    “你已經是鬥士了,鬥士有鬥士的規矩。”吳天尊陰著臉道。


    “聽到沒有,我現在是鬥士了,今晚我還在紅袖招請客,記得都要來啊。”周適也不想真逼到吳老頭發飆,實際上他連挑五人,無非是報複一下吳老頭,誰讓昨天無日城不隆重迎接他,怎麽說他也是宗師一名了。


    周適一抖長棍,空氣中連續炸出兩個悶響,那長棍就斷成數截飛向看台,嚇得看台上那些鬥士連連後退,這時周適輕飄飄的跳了上來,找了一個空曠的位置坐下,附近的鬥士則有多遠躲多遠,生怕這個小魔頭一不高興就發飆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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