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軍見到溫寧臉上的笑意,心中的怒火更勝。

    憑什麽,自己盼星星盼月亮也沒盼來的東西,到了你這裏,就是捧著送上來都沒把他當成好東西!

    許軍臉上的表情變化,溫寧自然是看在了眼裏。既然對方對方都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自己也不好太過“軟弱”了不是?

    “相不相信這種事情,好像也不是誰說了就算的。”說到這裏,溫寧很自然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兒子,“每個人的人生追求都不一樣,許秘書沒必要把每個人都假想成自己的敵人,無論是在工作還是生活中。所以,同樣,對你來講是求之不得的東西,也許是我棄如敝履的也不一定。”

    “想不到許秘書還真是個牙尖嘴利的人,以前是掩藏的太深了,所以才一直都沒讓大家發現麽?”許軍將並沒有收迴盒子裏的香煙輕輕在桌上敲了敲,“溫助理就是利用這張尖利的嘴,成功將自己推銷出去的麽?”

    牙尖嘴利麽?溫寧想到羅林新收集迴來的東西,嘴角微微上揚,“就算我是個牙尖嘴利的人,也好過許秘書這種,為了利用,可以出賣一切的人吧?”

    “溫助理,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要證據麽?”溫寧隨手從床上把借來的平板電腦撈過來,手指輕點,一迴功夫就調了一段視頻資料出來,“先看看這個。”

    許軍盯著溫寧遞過來的東西,突然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可溫寧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讓他想要不去動手將東西接過來都難。

    溫寧拿出來的這段視頻似乎隻是普通監控錄像拍攝的,但因為像素很高的關係,看起來還算清晰。

    視頻開始的時候,是兩個男人急匆匆的從一扇門裏走出來。許軍手指一抖,險些就把平板電腦掉到地上。緊接著視頻裏的麵黑了一下,自己的臉突然出現在畫麵上,申請專注的在忙著什麽,少時,這張臉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許軍甚至能夠輕易的從畫麵上看出自己當時是多麽欣喜。

    “溫助理,你這是什麽意思?”眼看著這段視頻幾乎放到了盡頭,許軍還是沒弄明白溫寧想借助這些東西告訴他什麽,或者說,是他明明知道了,卻不想向那方麵想。“是想讓我知道,你本事高超到了可以隨意弄到華天內部的監控錄像麽?”

    “許秘書為什麽不把最後一段倒迴去看全了再下結論?”溫寧看他的表情就是沒看到視頻的最後,於是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重點,這個視頻的重點在後麵哦~

    !”

    “不看了。”許軍順手將平板電腦扔到床上,“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如果溫助理隻是想向我現實一下你的黑客水平,可以不用下這麽大的力氣。你直接承認,當初黑掉華天內部網的那個人就是你。”

    “是麽?可是我要是承認了,估計許秘書會將今晚錄下來的東西直接放給舒總聽吧?不,也許,許秘書會選擇一個反向更大的方式也不一定哦。”一個能夠為了利益而聯合外人對付自己老板的人,溫寧有理由相信,他手裏惡毒的手段一定不少。

    “你倒是了解我。”被拆穿了,許軍臉上竟然半點兒窘迫也無的從口袋裏摸出一支打開的錄音筆,“我總要留下些證據,明天好帶去給舒總聽聽看,這個被他心心念念的助理,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可是,你的如意算盤被打破了,是麽?”作為整件事的主角,溫寧可是半點兒破壞了別人好事的自覺,反而是喜滋滋的看著那個被拿出來的錄音筆,“所以,你留在舒總身邊這麽多年,其實,是因為你已經愛上他了吧?不然,怎麽會對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那麽敏感呢?”

    室內瞬間安靜下來,隻有牆角的空調還在嗚嗚的工作著。

    “很奇怪我是怎麽知道的對麽?”溫寧看許軍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是說中了。“中國有句老話,要想讓你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想這個道理,不用我說,許秘書應該也是知道的吧?不用拿眼睛瞪我,也不用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你既然會選擇在這種時候跑來找我,就要想到,我手裏是不是也有能夠置你於絕地的王牌。”

    “你以為,隻是這樣的借口,就能夠達到你想要的目的麽?”許軍總算還是個有腦子的,知道溫寧就算把這事捅出去,不過自己就是落了個暗戀的罪名,罪不至死,“舒總還不至於糊塗到不分青紅皂白的地步。”

    “也許吧。”更加重量級的東西,溫寧當然不會傻到在這種情況下告訴許軍,他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卻是萬萬不想將小寶牽扯入內。“時間已經很晚了,許秘書如果沒有其他話要說,可以迴去休息麽?睡的太晚了,我怕明天早上我會起不來。”

    許軍坐在沙發上半點兒都沒移動步子,手上的香煙又在膝蓋上敲了敲,仿佛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其實,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還是想問一下,你來這裏以前……”

    “我來這兒以前怎麽了?”等了半天也沒等出許軍的下文來,溫寧索性自己腦補了一下,“你難道是想來問我,舒寧現在在

    哪裏?”

    看到許軍梁上的踟躕瞬間跑了個無影無蹤,溫寧十分肯定的搖了搖頭,“我隻知道他現在肯定還活著,其他,你應該去問一個叫王墨的人。不過,他會不會告訴你,我就不太清楚了。”

    “……”許軍眼神不覺暗了暗。

    “順便,我想提醒你一句,無論做什麽事以前,都要先想想後果。不然,得不償失,可就不好了。”最後這句話,溫寧是衝著門口說的。

    果然,溫寧的話音剛落,那扇被虛掩著的房門,被人緩緩的從外麵推開。本應該已經迴房去休息了的舒易赫然出現在門口,還是那身白色的浴袍,隻是這次,舒易的臉色顯然比剛剛離開時難看多了。

    “那個……”王墨被舒易堵在門外,偏偏對方不進也不讓開,害他想探頭看個熱鬧都不能,心裏多少覺得有點兒著急:“哎,我說裏麵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舒易你那麽大的塊頭,堵在門口,我什麽都看不到啊。”

    舒易顯然並沒把王墨的話聽進耳朵裏,現在,他的眼裏,看到跟多的,還是屋裏兩個分站兩端的男人。也許,他應該借著這個機會和許軍好好談談。“王墨,你現在帶人進去,把孩子抱出來。”

    “好嘞!”王墨聞言,開開心心的往前衝去,哪怕他現在正吊著一隻膀子,但架不住他平日裏體能鍛煉一點兒都沒摻水,這時候單手抱個小孩兒什麽的,一點兒也難不倒他。

    見狀,許軍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臉上倒是多了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

    至於溫寧,好歹舒易也是小寶的另一個父親,無論他做什麽,總不會把孩子往火坑裏推。再說,現在的場合也確實不太適合把兒子繼續留在這間屋子裏。但他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王墨這種殘疾人士能單手把孩子抱出去,就主動上前去幫了他一把,直到把兒子送到王墨的一個手下手上,才放心的轉身迴到屋裏。

    此時,舒易已經自顧的坐到了床頭上,盯著許軍看了。

    “舒總。”許軍定了定神,盡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著自然些,“都這麽晚了,怎麽還不休息啊。”

    “我如果休息了,不是就聽不到眼前這場好戲了麽。”麵對自己最信任的屬下,舒易還是希望他剛剛聽到的東西都是謊言,這人還是他那個最值得信任的同學、夥伴,“說說吧,這麽晚了,你到溫寧的房間來幹嘛?”

    “我……”許軍遲疑了一下,“就是突然看到突然離職的溫助理,過來敘個舊而已。”

    “哦?”舒易伸手將許軍之前仍在床上的平板電腦拿在手裏,隨手點開,“這是什麽?難道剛剛你們兩個在討論電影……哦,也許是監控錄像麽?還是我們公司的監控錄像!看來,迴去我得給保安部的人上上思想教育課了,公司的東西,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流到外麵去。”

    舒易手裏的額錄像片段緩緩向前推進,最終定格在舒易收到的那張求救照上。

    “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這麽迴事麽?”這張照片可是他電腦裏的東西。如果沒記錯,他可是看著自己桌上的電腦徹底黑掉以後才和王墨出的門,現在這張照片會出現在這裏,除非發送了這張照片的人就是電腦的主人,不然就隻可能是有人在他走後破譯了自己的電腦密碼。想到這裏,舒易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從這段錄像上看,顯然最後一種假設成立的可能性更大些,而出現了許軍的那個畫麵,極有可能拍的就是他在破譯自己密碼的全過程。

    舒易心裏一陣冰涼,這種□裸的將自己屬下背叛的訊息呈在眼前的做法,對他內心的衝擊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明所以的許軍,順著舒易的話探頭看了一眼平板電腦上最後顯示的那張照片,整個人都懵了。誰能告訴他,這張照片,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

    溫寧,對,一定是溫寧,這一切都是溫寧搞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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