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武器丟了下來,裴行儼手下的士兵們一擁而上,將所有的護衛都綁了起來。


    就連那竇紅線也不能例外。顯然,不見隋軍半分憐香惜玉。


    竇紅線的護衛們看到這一幕,徹底憤怒了。


    他們一邊掙紮著,一邊大聲的喝罵。


    “你們這群殺才!”


    “我們女公子是天上的人物,你們怎麽敢對她如此的粗魯。”


    “你們就不怕我們長樂王大軍來犯,將你們全部都殺了嗎?”


    裴行儼衝上前去一巴掌。


    這當場就把那名護衛的腦袋打到偏向了一邊去。


    眼看著護衛就是不活了。


    大家都被裴行儼的武力,給震驚到了。


    “你們是什麽樣的狗東西?”


    “竇建德的那女兒又如何?”


    “如今她來到我們秦王的地盤,想讓她生就讓她生,想讓她死就讓她死。”


    “你們再敢多說一句,我們就把她的衣服扒了,好拖出去遊街。”


    竇紅線的護衛們,這下子是徹底的老實了。


    竇紅線的眼睛裏,也傳出了一陣驚恐的光芒。


    如果對方真是這樣做了,那她可就比死都要更加難受。


    與此同時,秦瓊率領的另一支軍隊,也撞開了竇建德探子養信鴿的大門。


    夜已經深了。


    秦王府過荼架而西,有隔浦池。


    池之左,群木繁茂,中有茅亭,匾曰“無暑”。


    池之右,有玉蘭數株,築一室曰“蘭室”。


    斜辟一徑,達於池之前,躍魚破萍,鳴禽奏管,凡可玩之物,無不奪目愜情。


    再深處有主樓,八窗玲瓏,天光雲影,交納無礙。


    此樓正是秦王和秦王妃之居所。


    今天裴璟與丹陽公主戲鬧了一番,兩人已經熟睡了。


    可是直到二更十分,卻有一名內侍來到了屋外,輕輕地唿喚著。


    丹陽公主悠悠轉醒,知道這是內侍有正事要來找裴璟了。


    她輕輕地推醒了旁邊的裴璟。


    哪知裴璟一個翻身,卻再次將她緊緊地攏入了懷中,仍然是不肯起身。


    丹陽公主又是好氣又是甜蜜。


    無可奈何之下,她隻有在稍稍用力,推著裴璟的身軀。


    “郎君,快快起來了。”


    “外麵怕是有人來了,有要事要找你”


    裴璟顯然有些不太耐煩。


    “叫他們明天再來吧,現在夜已經深了,我們先休息吧。”


    丹陽公主聽到這個話,也是有些無奈。


    “郎君,如今你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子,須知創業之篳路藍蔞。”


    “還是快快起身吧,妾身伺候你更衣。”


    其實裴璟又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


    他之所以這副做派,也是為了哄丹陽公主開心而已。


    他悠悠地起了身,在丹陽公主的伺候下,穿好了袍服。


    裴璟再在丹陽公主的額頭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你先休息吧!”


    “如無意外的話,我需要忙到天亮了,你不必再等我。”


    丹陽公主懂事地點了點頭,親自將裴璟送到了門外。


    此時一名內侍,正侍立在門側。


    “為何此時叫醒我?”


    “可是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情?”


    “稟報殿下,是淩長史來了。”


    “說是白天裏,他向殿下稟報的事情,如今已經做成了,人也全部帶迴來了。”


    他這樣一說,裴璟就明白了對方所指。


    他也著實有些好奇,想要知道這個竇建德麾下唇紅齒白的小郎君,到底是誰。


    裴璟尤其是想看一下,對方到底是不是竇建德所撰養的小白臉。


    於是,他帶著幾分期待,舉步向客堂走去。


    淩敬看到裴璟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淩敬,你抓住的那個頭子,是否就是竇建德的心頭好?”


    “嘿,我就說男人發達了,便會變壞。”


    “這肯定是他養的小白臉吧?”


    “你可千萬不要學他,我們幽州軍可不興那一味。”


    “噢,那也不對,人生在世嘛,當然什麽都要試一試。”


    “淩長史,你要是真的有那一天,兄弟們給你擺兩桌慶祝慶祝”


    淩敬心中也是一陣苦笑。


    殿下的性子是越來越跳脫了。


    裴璟的思維,顯然讓他都有些不太跟得上。


    “殿下,那些人全部都已經抓住了,領頭的人也確實是個大人物。”


    “不過,他卻不是什麽竇建德的心頭好。”


    “他是竇建德的女兒竇紅線。”


    “嗯?”裴璟有些愕然。


    “這怕是有些不太可能吧?”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這是你我都懂的道理。”


    “對方要是真的是竇建德的女兒,怎麽會跑到幽州來,還親自打探情報?”


    “這簡直就是茅坑裏打燈籠,找死。”


    “竇建德這不是把一個大好的把柄,平白地交到我手上嗎?”


    淩敬也感覺到這個事情,顯然十分魔幻。


    “殿下,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


    “那些護衛說,就是因為竇紅線跟竇建德產生了矛盾。”


    “竇紅線才在一氣之下,跑到了幽州來,想立下一些功勞,好給竇建德看。”


    “如今的竇建德,想必還在自己的地盤裏麵,拚命尋找著竇紅線的蹤影。”


    這樣說的話,裴璟就能理解了。


    不過,相比於一個區區的竇紅線,裴璟更關心其他事情。


    “城外養信鴿的那個莊子,都控製好了嗎?”


    “那些信鴿我有大用。”


    淩敬心中一凜,連忙點頭。


    他瞬間明白了裴璟的意思,這是要對竇建德用兵的。


    “請殿下放心,我們殺進去的時候,裏麵的人頗為靈醒,想要放出信鴿。”


    “可是卻被我們及時阻止了。”


    “而他們勉強放出的一個信鴿,也被我們當場射殺。”


    “絕對沒有走漏絲毫的消息。”


    淩敬為人嚴肅並且誠實。


    如果他說沒有走漏消息的話,那就絕對是沒有走漏消息。


    “那就前麵帶路吧,我也想看一看這竇建德的女兒,到底長了個什麽樣。”


    淩敬聞言,臉上露出了不知名的笑容。


    “那竇紅線就關在了秦王府附屬的大牢裏麵,我為殿下引路。”


    他已經想到了,裴璟肯定是會夜審竇紅線的。


    因此,他聰明地沒有選擇把這個竇紅線關到他們錦衣衛的大牢裏。


    他反倒馬上差人,將竇紅線送來秦王府的附屬小牢。


    由此可見,淩敬的辦事到底有多細心。


    因為他連每個月一號求月票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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