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將領和太守們,沒聽說小裴將軍有好男風方麵的名聲。


    可是這世上的事情,誰說得好呢?


    裴璟看到大家漸漸不對的眼神,心裏也有些鬱悶。


    裴璟舉起碗酒站了起來,說道:“我等承蒙崔府君的招待,不勝感激。”


    “早就聽說崔氏族中調教出來的舞姬名滿天下,如今一看,果然非虛,讓璟都有些失態了。”


    崔弘升連連謙虛,隻說道:“裴將謬讚了。”


    “杜若不過蒲柳之姿,能為將軍侍酒,是她的福分。”


    不過,他說完話之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裴璟。


    他倒不如像堂內之人那樣,覺得裴璟是個喜歡走旱道的。


    隻因喜歡走旱道的人,可不會因為女人灑了半碗子酒。


    更讓他在意的是,裴璟到底有沒有定下婚約。


    原本他認為裴璟年齡已有二十三四了,本該是早就成了親的。


    他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是個雛。


    如今的裴璟年紀輕輕,便當上了校檢左屯衛將軍,甚至還身負聖眷。


    其人本身出自世家名門,如今又認了李景當老師,可謂是前途無量。


    對於裴璟這樣的人,若是能與之結親,他們博陵崔氏絕對不會吝嗇區區一個嫡女。


    嗯,剛巧他崔弘升就有一個嫡女。


    崔弘升對於自己女兒的容貌、教養,那是十分自信的,均可以說得是上上之選。


    或許,兩家還真有結親的可能。


    崔弘升這樣想著,再看裴璟就愈發不同了,頗有幾分老嶽父看女婿的意思,越看越順眼。


    裴璟的這一番話,讓堂內的尷尬氣氛多多少少都淡了一點。


    諸官也紛紛附和和誇耀崔氏的舞姫絕美非凡。


    可至於有多少人相信裴璟那一番話,那可就難說了。


    諸官該往裏收的屁股,還是得往裏收。


    他們可聽說了。


    那些好男風的人,最會用花言巧語掩蓋自己的愛好。


    正所謂人心隔肚皮。


    誰又知道這小裴將軍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呢!


    裴璟說完這話,得到大家似是而非的讚同之後,便坐了下來。


    然後,他在杜若的腿裏側嫩肉上掐了一把。


    此女一下子忍不住低聲痛唿了一下,差點沒把手上的酒壺打翻。


    就在裴璟站起來的短短時間之內,他已經有些迴過味來了。


    杜若此女剛才就是故意捉弄他,想讓他出醜的。


    雖然杜若被掐,還掐在那般緊要的位置,可是她隻能忍住那種又酥、又麻、又癢的感覺。


    她心裏暗恨,用美目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側的裴璟。


    隻是這眼神在裴璟看來,威脅沒見得有多少,反倒是勾引的感覺多一些。


    杜若其實心裏也有些驚訝。


    她那點小心思,竟然那麽容易就被對方看出來了。


    她知道自己身有異香,一旦靠近男人旁邊,就極其容易讓心猿意馬,不能自已。


    當她做到李景身邊的時候,對方也確實神色有異。


    當時她心裏還暗罵了一聲:“呸,天下男人一般黑。”


    可慢慢的,她就發現不對了。


    這裴將軍雖然神色有異,但眼神清明,完全不像是被她的異香勾引,而陷入情欲的樣子。


    杜若雖是未經人事,但聽著身邊的姐妹們私下暗暗的討論,也明白知曉不少那些事情。


    因此,她大膽地判斷,這裴將軍十有八九是個雛。


    杜若再看到這小裴將軍眼神清明,卻又一副高大英俊的樣子,便起了戲耍的心思。


    因此,才有了她前麵那一個倒酒的動作。


    她本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了無痕跡了。


    誰知道,還是那麽快便被這小裴將軍看了出來。


    杜若都要歎了口氣,覺得倒也是。


    她這種不過是從小被大家族養大,未曾見過多少世麵的舞姫,又怎麽可能是外麵這些老狐狸的對手呢!


    剛才些人越矩的行為,也隻能是她自取其辱而已。


    就比如說現在,被這牲口占了便宜,她難道還能告訴別人不成?


    何況,這事情本來就是她不對在先,恐怕她敢告訴上麵的崔弘升,想來受到責罰的人,反倒是她吧。


    酒宴上的氣氛,仿佛還那麽濃烈,但是好像又處處透著怪異。


    裴璟實在無法接受這種有點怪異的氣氛,決定把眾人的注意力再往外移一移。


    他當即就站了起來,向李景舉杯說道:“承蒙老師和崔府君的厚愛與款待,能與諸為賢達的同堂,我我等不勝榮幸。”


    “如今歌舞已進,璟麾下有猛將兄弟二人,精通一手器擊手段,端的是兇猛異常。”


    “更為難得的是,其觀賞性也非同一般。”


    “不若就讓猛將兄弟二人,為諸位賢達表演一番?”


    李景撫掌而笑,讚道:“如此甚好,使我等可一觀年輕猛將風采,便勞煩兩位將軍了。”


    裴璟以目示薛萬均兄弟。


    兩人也不做推遲,當即走了出來,向上首的李景躬身拜道:“末將薛萬均(薛萬徹),拜見右武衛大將軍。”


    李景看到薛萬均兄弟二人高大威猛,也是十分喜歡,嚐試問道:“兩位將軍既然姓薛,本身又隸屬於右禦衛,不知與右禦衛大將軍薛公當麵是何關係?”


    兄長薛萬均甕聲甕氣地答道:“右禦衛大將軍正是家父。”


    李景點了點頭,尤其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感歎道:“將門虎子,果然不凡。”


    “薛世雄倒是生了兩個好兒子。”


    “來人!”“上酒!”


    兄弟二人接過碗中的美酒,一舉而盡,贏得了堂內的陣陣喝彩。


    堂外待從又取來了兩人的兵器,兩人就放開了架勢,開始在這堂內操練了起來。


    兄弟二人也知此番獻技,是作為助興之用,倒也不搞那番實戰的招式。


    所以他們便隨意挑選了些花裏胡哨的招式耍將開來,加上兄弟二人極有默契,倒也舞得有聲有色。


    一時之間,堂內刀光劍影,贏得了場內的陣陣喝彩。


    這才宴會的氣氛真正推向了高處。


    宴會持續了將近兩三個時辰。


    裴璟也不知道被勸了多少次酒。


    反正後來他也有些迷糊了,軟軟地倒在了杜若的懷裏。


    裴璟作為宴會的主角,他都已經醉倒了,宴會再辦下去也無甚意思。


    李景客氣了兩句,諸官便各自散了。


    崔弘升看了下倒在杜若懷裏的裴璟,吩咐道:“杜若,你暫且先帶人,將裴將軍送下去休息。”


    說罷,崔弘升深深地看了杜若一眼,才接著說道:“你可得好好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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