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天靜兒和芸兒二人在芸兒居住的聽雨軒玩鬧正興之時被問情居掌管容常在召喚,靜兒和芸兒隻得不情不願地前往。

    一路上靜兒撅著個小嘴,向芸兒訴苦:“本想著今日可以休息,咱們二人好好比劃拳腳功夫,誰知居然被緊急召喚,真是掃興。”

    “靜兒莫惱,改天咱們再比劃就是了。”雖然芸兒心裏對這突然地召喚亦是心存不滿的,但是她還是盡量安撫靜兒。

    要說她們這些神女在成為神女之前皆是受過諸多方麵的訓練: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到武術舞蹈、針織女紅。雖然不能說她們對這些樣樣在行,但是大家都各有特長,而靜兒和她的特長就在於這舞蹈和武藝。平時她們身為教導男女之情事的神女除了要經常接受雲雨技巧的指導,此外還要按照問情居的安排奉命下界引導男子前來行事,這些都讓她們私下玩樂的時間大為減少。

    掌管問情居的容常在非常神秘,雖然芸兒她們見過她多次,但是始終都未見識過她的真實容貌——她的臉一直被一條淺紫色的薄紗遮住,僅露出一雙動人的眼睛。這容常在的容貌一直是眾神女私下裏聊天談及的問題,但是沒有一個人見過她的容貌。

    靜兒和芸兒慢慢走進問情居的問天閣,容常在就站在那裏,還是那一襲黛紫色的紗衣,寧靜而沉鬱。

    “你們二人今日要下界去那荊國將軒王和靖王請上神女台。你們跟我來。”芸兒和靜兒靜靜地跟在容常在的身後,容常在將她們領到鴛鴦鏡麵前。

    這鴛鴦鏡是問天閣的法寶之一,它能將神女將要合歡之人的情況顯示其上。“芸兒你過來,這是荊國的靖王。”聽到容常在的召喚,芸兒向前邁了一步,站到了鴛鴦境之前。隻見那鴛鴦鏡裏瞬時顯現出一名男子的影像,那男子皮膚白皙,眉眼清秀,嘴唇微翹,五官並不是非常出色,但端的是那清雅的感覺讓那整張臉瞬時浸潤人心,如春風拂過。這種清雅風流真真是浸在骨頭裏,雖然身為閱覽眾多美男的神女但她也忍不住在心裏讚歎一聲,而站在一旁的靜兒忍不住也側頭傾身拿眼睛不住的向鏡裏看,看過後小臉居然紅了。

    “靜兒,你往前來。”聽到容常在的話,芸兒知道是要給靜兒看她需要引至雲雨台共赴雲雨的人,她後退一步讓靜兒站到了鏡前。待靜兒站定,鏡子裏出現了另一個男子的身影。那男子有著一雙及其迷人的桃花眼,細長的眉毛微微上揚,深邃的眼眸像是望進你的心裏,鼻子挺拔,嘴角微翹。“這就是軒王。”大概是靜兒還未從靖王那清雅的容貌中迴過神,她隻是看了看便向容常在道:“靜兒記下了。”靜兒這次麵容很平靜。

    給芸、靜二人看過靖、軒二王的麵容後,容常在便道:“既然記下了,你們今夜便帶這二人前往神女台吧。”說著容常在也不看她們,目光飄向了遠方。

    二人告別容常在後便一同迴住所,現在僅僅是未時,離亥時她們下界帶人還有段時間。芸兒見靜兒一路都很沉默,深感奇怪,平時她總會跟自己隨意聊聊的啊。“靜兒,你有什麽心事嗎?”芸兒忍不住詢問,心裏卻在猜測,莫非跟今日所看到二王有關嗎?

    靜兒聽後,突然停住了腳步,她看向芸兒,過了好一會才道:“芸兒,靜兒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玉成。”

    聽完靜兒的話,芸兒心裏大概就猜出靜兒今天的反常十之七八跟這靖王和軒王二人有關。芸兒向靜兒笑了笑,道:“在這諸多姐妹中你我二人一貫比較親近。自我百年前那次意外失憶後又恢複記憶,這百年來咱們一直交心,今兒個你有什麽要求隻要我能辦到,一定答應。”

    望著芸兒堅定的眼神,靜兒臉又紅了,她緩緩道:“芸兒能否與我調換這雲雨的對象。”靜兒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些難為芸兒了,巫山神女雖然可以私下尋覓自己喜歡的合歡對象,隻要不影響人間正常的秩序,也不算違了巫山的條律,但是不尊重問情居的安排私下調換可是大錯。司正院那邊的處罰不會輕,絕不是關幾天禁閉那麽輕鬆。

    芸兒定定地看向靜兒:“你不會隻是看了那靖王的麵容便喜歡他吧?你不知咱們是不能對男人動感情的嗎?你不記得------”

    “芸兒你莫急,我隻是喜歡靖王那樣清雅的人物,他又是我所僅見的清雅至極的人難免會歡喜,但我隻是希望能與他有這一番雲雨之情,並無他想的。”靜兒平靜地對芸兒講,她接著道:“我斷是沒有媚兒她那般傻的。”媚兒是巫山神女心中的一道傷,想著當年看著她滿身鮮紅如脫線木偶般自神女峰墜下,眾神女都難忍悲傷。望著似乎有些陷入悲傷的靜兒,

    芸兒道:“我便允了你這交換的要求,隻是咱們皆需防備些莫讓旁人知曉了此事。”靜兒聞言開心地道:“嗯,此事隻有你知我知,定不讓旁人知曉。”

    亥時時分,芸兒和靜兒自巫山下界來到了這荊國,靜兒自去了靖王府而芸兒則來到了軒王府。使用隱身術,穿過王府大宅,芸兒來到了軒王臥室,沒想到這軒王居然還未入睡,仍然在書房看書。芸兒暗中施展了昏睡咒,見那軒王已然入睡便踏入了那書房。燈下,軒王在昏睡咒下已然睡了過去,但是他左手仍然握著一本書。芸兒從他手上取下書,看了書的名字《國語》,想是治國謀略方麵的書,接著芸兒又環視了他的書架,這書架放了眾多書籍,主要是治國、謀略、棋藝等,芸兒往書架下方看居然看到了《京本通俗小說》,她如獲至寶。看看熟睡中的軒王,芸兒偷偷地將書塞進了懷裏,她暗自尋思,這軒王定不會在意這等市井俗物,自己就先借來看看等有時間自己偷偷歸還也不打緊吧。思定,芸兒施展法術帶著軒王進了神女台。

    神女台是由眾多房間組成的,每位神女皆有自己的專屬房間。芸兒帶著軒王徑直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她設下了結界,將軒王放在巨大的錦床上,這錦床上鋪著華麗的大紅色錦緞上方還吊著大紅色的紗縵,頗有些新婚之床的味道。放下軒王後,芸兒就跑到牆角翻看那些被用來做教材的春宮圖,今天要給這個軒王製造怎樣一場春夢呢?芸兒翻看著春宮圖,努力思考著。

    在芸兒翻看時,軒王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在夢境,自己飛躍崇山峻嶺來到了一片紅色之地,到處煙霧彌漫。他微微睜開眼見不遠處有一個分與女子在不斷查看什麽,他想讓自己清醒,但是覺得頭昏昏沉沉,瞌睡的緊。翻過書的芸兒轉過頭,下了決定:就給這軒王一個“桃李春風”式吧。在她轉頭的瞬間,軒王隻是看到那是一張小巧清秀的臉,那人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便再也抵不過困意,又睡著了。芸兒扔下春宮圖,站在錦床邊,右手點了下軒王的額頭,軒王的睫毛顫了下,眼球開始在眼瞼內轉動。知道軒王已經進入了夢境,芸兒在距軒王一臂之處躺下。

    此時的軒王已經進入了夢境,他夢見有那麽一個女子,似乎是剛才那個粉衣女子向他走來,在行走間,那女子的衣服漸漸滑落,而他在那女子的邀請下共赴人間極樂。這廂軒王在夢中似乎已經到了動情處,芸兒聽到了軒王那壓抑的呻吟,她被這聲音吵醒,無奈的看著床上的人。雖然每次被安排與這些男子雲雨之時,芸兒皆通過幻象讓這些男子感受了雲雨之快感,自己絕不會這與他們發生些什麽,但是她的耳朵每次都要飽受摧殘,因為男子情動時的低吟嚴重打擾到她的休息,每當這時候她都不得不給床上的男子四周布上隔音結界。

    等到軒王漸漸平靜了,芸兒撤下所布的結界。軒王的意識此時又陷入了混沌狀態,他見到那女子再次向他走來,他再次想將那女子看清楚,他努力著努力著想伸右手去牽那女子,但是他的手隻是稍抬高些向芸兒的方向稍伸了下,他的眼睛很難睜開。望著軒王前伸的手,芸兒萬分震驚,自己的法術怎麽不靈了,這軒王怎麽可能還保留一絲神智,他不會知道自己的秘密吧?想到這芸兒有些緊張,她正欲再次對軒王施個昏睡咒時,軒王的手漸漸垂了下去,徹底失去了意識,沉睡了。

    事不宜遲,芸兒不願讓軒王在神女台久待,她在房間施展了清潔咒然後帶著軒王迴到了他的書房。望著軒王昏睡的容顏,芸兒不斷安慰自己,他不可能看清你的,他不可能知道你的秘密。將軒王送迴後,芸兒便迴到了自己的聽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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