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吳鬆聲還好,雖然心中略有所思,但是並沒有立刻表露出來,隻是在繼續觀察著蘇子琴。


    而胡立坤卻是立刻忍不住開口向著蘇子琴問道:


    “蘇子琴!你不會是被人家英雄救美之後?起了仰慕之心吧!?


    那隻是一位散修!他怎麽可能可以配得上你!?”


    隨著胡立坤的言語爆出,蘇子琴卻是瞬間愣住了,臉色忍不住開始變幻起來…


    一時之間,蘇子琴沒有因為胡立坤的言語辯駁什麽,也沒有開口解釋什麽,反而是自己愣住了。


    她原本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要不是胡立坤突然提出來,蘇子琴自己也沒有往這個方麵去想。


    而胡立坤看到蘇子琴居然被自己一句話就給問的給愣住了,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難道蘇子琴真的對那張文,一個散修,有了什麽特殊的情愫!?


    想到這裏,胡立坤頓時臉上微微一急,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麽。


    但是確實很快停了下來,因為大長老吳鬆聲,抬了抬手把他想要開口的動作給攔了下來。


    此時的吳鬆聲看著蘇子琴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也是有些感歎,莫不是真的是女大不中留了?


    不過,吳鬆聲沒有立刻出聲,而是靜靜地給蘇子琴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房間之中竟然有些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的蘇子琴卻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畢竟,蘇子琴也不是一個蠢人。


    原本隻是沒有往這方麵去想。


    隻是覺得隨著張文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讓她的心中,對張文的印象進行了一次逆轉性的轉變。


    但是現在隨著胡立坤的提醒,蘇子琴突然慢慢的迴想了起來,好幾次麵對著張文之時,那心中的微微波瀾跟觸動。


    到底是不是隻是因為對張文的印象有所改變而已。


    還是是因為,自己對他產生了,超乎了好印象之外的特殊感覺!?


    隨後,蘇子琴突然發現。


    隨著自己想起張文的種種,自己竟然越發的就想要去見他。


    甚至有一種立刻就要去見張文的衝動!


    特別是蘇子琴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前對張文的態度,還有對張文所做的事情。


    心中一陣陣的愧疚感,頓時不斷的瘋狂湧現出來。


    他很想去跟張文道歉,而且是立刻就想要去的那一種!


    到了這一刻,蘇子琴突然明白過來。


    自己對於張文的感情,絕對是已經超過了好印象。


    升華到了另外一種境界。


    但是,至於到底是不是喜歡或者愛上他。


    蘇子琴也是第一次,她無法分辨出來。


    但是她隻知道現在的自己,有什麽好用的,都想要給張文。


    而且一想到自己以前對張文的所作所為,就充滿了後悔和懊惱。


    而一想到張文以前的那種作為散修,艱難無比的修煉日子,蘇子琴就忍不住心中陣陣心疼。


    蘇子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蘇子琴抬起頭看向了大長老吳鬆聲沒有言語,隨後視線轉向了躺在床上,臉上有些陰沉和著急的胡立坤,緩緩的開口道:


    “我不知道我對張師兄是不是產生了特殊的情愫。


    但是我知道,我現在特別想去見他,而且非常想念他。


    並且對我以前,向他所做過的許多事情,感到非常的後悔和懊惱。


    甚至就連每每想到他以前過的辛苦日子,就覺得心裏麵有點酸痛。


    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麽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張師兄產生感情了…”


    吳鬆聲:“……”


    胡立坤:“……”


    你直接說你喜歡上張文不就得了!?


    鬼扯什麽呢!?


    這時候,吳鬆聲和胡立坤皆是不約而同地在腦海之中吐槽道。


    不單如此,兩人也是不約而同地互視了一眼。


    表情之中,皆是有著極為相似的嚴肅。


    “子琴,傳訊符傳訊給那張文吧,我要見一見他。”


    大長老吳鬆聲向著蘇子琴開口道,表情頗為嚴肅。


    現在掌教周天一正在閉關療傷,所以蘇子琴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他和胡義生的身上。


    “大長老,你要幹嘛!?


    不關他的事,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蘇子琴看著大長老吳鬆聲的臉色,心中微微一緊,開始有些擔心起來。


    “好啦,別擔心那麽多。


    隻是叫他過來詢問一些事情而已!


    就算你對他有好感,最終確實會結為道侶,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需要幫你把把關吧!?


    現在你外公正在閉關養傷,那這事不落在我和你二長老的頭上,還能落在誰的頭上!?


    別廢話!


    你這未來夫婿到底如何?


    我自然要幫你瞧一瞧。


    畢竟當時他加入宗門之時,也隻是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而已。


    我們可沒那麽多心思一直去盯著他,所以對他的了解也是極少。”


    吳鬆聲沒好氣地向著蘇子琴說道,這都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已經幫他說話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大長老,真的不關張師兄的事情。


    他甚至都還不知道我…”


    蘇子琴有些著急的解釋道。


    而吳鬆聲和胡立坤聽到這裏,卻是臉色再次微微一變。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承認你確實是對這位張文已經動心了!?”


    吳鬆聲眯了眯眼,其實他剛剛要見張文的話,也是半真半假而已。


    最大的目的還是要試探一下蘇子琴的反應。


    但是結果蘇子琴的反應卻是讓他心中微微一涼。


    完了!


    看來這丫頭是真的陷進去了!


    但是這也太扯了吧,就出去了一次,一天不到的時間…


    這就動心了!?


    這就非他不嫁了!?


    “啊~!大長老,你們詐我!?”


    蘇子琴突然反應過來,臉色有些難看。


    被揭穿心事之後的羞澀和氣憤之下,臉色快速的紅了起來。


    “就你這反應,還用詐嗎!?


    你直接告訴我們就得了!


    有區別嗎!?”


    大長老吳鬆聲翻了翻白眼。


    “子琴,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那小子哪裏來的魅力讓你如此神魂顛倒!?”


    胡立坤卻是臉色不太好。


    雖然在輩分上來說,掌教大人跟他是表兄弟。


    所以蘇子琴也就是他的表侄女。


    但是畢竟他跟蘇子琴歲數相近,兩個人更是從小到大,關係極為融洽。


    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到大,除了穿同一條褲衩,該玩的泥巴都玩了一個遍了。


    拋開血緣上的關係不講,他對於蘇子琴,雖然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感在內。


    但是胡立坤卻是早已把蘇子琴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一樣,而不是表侄女。


    而如今蘇子琴居然對一個男性產生了情愫,甚至還拚命的為對方著想,為對方說話。


    這讓胡立坤的心裏極為的不得勁。


    感覺就好像自家的親妹妹,終於被一個外人給拐走了。


    心裏麵的不爽,讓胡立坤不知道怎麽表達。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


    現在的胡立坤心裏麵非常的不爽,對這個張文原本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和對他有些恐懼而已。


    但是現在加上自己這表侄女的事情,那就讓胡立坤心中對張文的意見更加大了。


    而蘇子琴可不知道胡立坤的心情,此時因為胡立坤的問話,蘇子琴再次前入了沉思之中。


    從張文接任務。


    再到進入密林之中。


    一幕幕畫麵不斷在蘇子琴的腦海之中閃過…


    隨後定格在了張文擋住了天劍派五長老孟鶴堂的背影…


    隨著這一幅幅畫麵在蘇子琴的腦海之中浮起,蘇子琴的心也越來越堅定。


    對自己的內心深處的感覺,也越來越清晰。


    她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對張文有特殊的感覺,還是隻是一時之間的錯覺…


    最終,蘇子琴心裏非常確定。


    自己確實是對張文有了超乎普通好感的情感在內,但是真的是那種憧憬之中的夢幻般愛情,又不至於…


    畢竟,張師兄好像對她沒什麽興趣…


    也對,自己之前對他做了那麽多過份的事情。


    要是張師兄立刻就原諒了自己,翻了篇。


    那麽仔細想來,隻怕也隻不過是看上自己的身份地位而已!


    收迴心思,蘇子琴向著胡立坤和大長老吳鬆聲緩緩地說道:


    “大長老,表叔。


    我承認我這次對私下約戰有些意氣用事,甚至背著你們就出去了,確實是非常不應該。


    不過我也得到了教訓,也明白了萬事皆不是有我所想象之中的一樣。


    就好像我單純的以為,那孟祥生所帶的人手,應該會跟我差不多。


    但是實際上呢!?


    不然!


    對方不單止人手數量十數倍於我,而且還比我更加的狡猾,奸詐,陰狠!


    如果沒有張文,張師兄。


    就在見到孟祥生的那個小密林之中,我就已經被擒住了!


    你們可以想象一下,被困在那小密林之中。


    然後對方埋伏了八九十位練氣期第八重、第九重的弟子。


    還有一位築基期第二重的護衛。


    那種絕境之下。


    就單單孟祥生和他那十幾位跟班,那肆無忌憚在我身上掃來瞄去的目光。


    就已經讓我心中難以遏製的升起了陣陣寒意。


    這時候你們知道是誰擋住了這些目光嗎?


    張文!


    如果,僅僅是如此…


    我大概也隻是會對他心生感激吧?


    最多迴到宗門之後,對他加以賞賜。


    不過接下來的畫麵,你們沒有親眼目睹是真的很難理解的…


    摧枯拉朽!


    隻有這個詞語。


    我覺得能夠用它來形容,張師兄麵對著那些練氣期天劍派弟子。


    還有那位築基期的護衛所展示出來的戰鬥力!


    張師兄的強,你們是絕對無法想象的。


    甚至,大長老。


    我有一種預感。


    如果張師兄能夠踏入金丹期,像大長老你這樣的老一輩金丹期強者,也極有可能也不是他的對手!


    說到這裏,差點忘了問。


    那築基期的天劍派執事,我可是幫張文帶迴來而已,但是實際上那是他的戰利品之一。


    當時交給那巡邏小隊押迴宗門之後,你們沒把他怎麽樣吧!?


    我可還得把他送給張師兄的!”


    蘇子琴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了那位張文的戰利品築基期天劍派修士,向著吳鬆聲問道。


    而吳鬆聲和胡立坤,卻是因為蘇子琴對張文的描述。


    在心底再一次重新審視起張文來。


    “放心吧,在地牢關押著。


    你要的話隨時可以去調取。


    現在最為重要的問題是,張文真的有你形容的那麽強嗎!?


    如果真的是,那張文對於宗門來說,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戰鬥人才…”


    大長老吳鬆聲,聽到蘇子琴的描述,皺了皺眉頭,心中開始重視起張文來。


    “何止是一位戰鬥人才?張師兄還是一位有擔當的人才!


    大長老。


    我就想問你,你在築基期第一重修為境界的時候。


    能夠為一位宗門的紈絝子弟,而停留下來,擋住一位金丹期第二重的修士嗎!?”


    蘇子琴向著大長老吳鬆聲嚴肅的問道,這也是張文最終讓她內心心底之處破防的地方。


    而吳鬆聲和胡立坤聞言也是愣了愣,表情也開始慢慢的嚴肅起來。


    蘇子琴所言,其實他們兩個也不是說想不到。


    隻是下意識地認為,像張文這種宗門的普通弟子。


    就是應該為了掌教大人的外孫女而去犧牲的。


    就算明知道留下來是必死,也應該停留下來,哪怕在金丹期修士麵前,隻能阻擋那麽片刻或者幾個唿吸的時間都好。


    但是隨著蘇子琴的發問,他們兩個突然反應過來。


    其實,作為散修出身的張文。


    原本是可以直接逃跑。


    甚至隻需要跟蘇子琴一起逃跑就行,就算不上是臨陣脫逃,問題不大。


    但是他偏生就是選擇留了下來,抵擋住那金丹期第二重的天劍派五長老孟鶴堂。


    你若要說是因為藝高人膽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吳鬆聲和胡立坤無法想象,一位築基其第一重的修士,如何麵對著一位金丹期第二重的天劍派五長老。


    還能夠保存著,藝高人膽大的心態!


    兩個人之間的身份地位,互相調轉一下,恐怕還差不多。


    要知道,以孟鶴堂的實力,大長老吳鬆聲撫心自問。


    真的戰鬥起來,最多也就是擊敗對方而已。


    如果再單對單的情況下,對方有意要逃跑,吳鬆聲也是拿他沒有什麽辦法的。


    畢竟修煉到了金丹期,哪一個沒有壓箱底的搏命或者逃命底牌!?


    所以,張文之所以能夠選擇留下來。


    肯定不是因為藝高人膽大。


    而是某種超越利益,超越恐懼的一種精神上的信仰…


    或者這張文,也早早就對蘇子琴有著別樣的想法。


    所以才能夠有如此行為…


    “子琴,就算你說的有理。


    也不能這麽快的就貿貿然決定什麽。


    先讓我們看一看這張文吧。


    話說自從上次那天劍派和北齊軍隊圍攻山門之時,見過那一次之後。


    我就已經沒有再次見過他了。


    確實是想不到當時一位小小的煉氣期第九重散修。


    如今卻是已經能夠對戰天劍派的五長老孟鶴堂了,就算隻是用特殊的秘術糾纏住,拖住了對方的腳步,那也是不得了。


    不過,子琴你應該明白。


    現在的宗門內部雖然已經清理的差不多。


    但是畢竟時間尚短,還有許多深藏的奸細,還是沒有剔除幹淨的。


    這需要長時間的慢慢篩選和清理。


    所以這件事情。


    如果換一個角度去想,對方為什麽會如此的拚!?


    有沒有可能是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特殊目的!?


    亦或者,對方會不會是天劍派派過來的奸細!?


    至於為何如能夠攔住那天劍派的金丹期修士孟鶴堂,那就更不用我多說了吧!?


    演一場別出心裁的戲,讓我們南劍宗的掌教外孫女傾心,這種可能性也是極大的。


    這無論怎麽想,都是極為劃算的買賣。


    就算是那孟鶴堂,為此付出了他自己的孫子孟祥生。


    所以真相到底如何,這件事情還是有待商催。


    你也要控製一下自己的感情,心裏留點底。


    如果這張文確實是沒問題,我隻會為你們祝福。


    但是如果他真的是有問題,甚至是天劍派派過來的奸細,那我可是不會饒了他的!


    如今,你要明白的問題就是。


    孟鶴堂那老家夥的孫子,可不單止一位。


    而且,如果為了天劍派的某種大計劃,犧牲一個五長老的孫子而已。


    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的問題。


    甚至無論那孟鶴堂願不願意接受?


    天劍派之中的權力鬥爭,各方壓力,都有可能會讓他接受這個安排。


    所以你首先要明白。


    大長老我也好,你表叔胡立坤也罷。


    我們才是真正為你著想的人,而不會是想著去害你的人!


    隻要這張文,確實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們隻會給予你祝福,而不會阻攔你。


    再說了,現在我們南劍宗,原本就是人手急缺的時候。


    這時候,對於招兵買將,絕對是肯下血本的!


    甚至,這個血本之中,就包括了你蘇子琴在內!


    政治聯姻向來就是我們這些老家夥最擅長使用的手段。


    所以,如果那張文真的沒問題。


    子琴你的心願,我們不單止會祝福,還會努力撮合!


    畢竟有如此實力的築基期修士,對於宗門來說。


    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萬年難得一見的人才!


    比起你蘇子琴,價值更高!”


    大長老吳鬆聲害怕蘇子琴想不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非常仔細明了地向著蘇子琴解釋道。


    而蘇子琴聽著大長老吳生生的解釋,她也是愣了愣。


    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對張文的那種衝動感瞬間被消除了不少。


    難道這張文,真的隻是跟那孟鶴堂在演戲!?


    為的就是博取我的歡心!?


    不,應該不會的!


    不過,大長老待自己如親孫女一般,自然是不可能害自己的。


    而且,婚姻大事。


    道侶的選擇,也需要長輩的主持和祝福才會更完美。


    那既然如此,還是先聽一聽大長老的吩咐吧。


    此時的蘇子琴雖然沒有太大的動搖,但是也是微微的留了點心,選擇了聽從大長老吳鬆聲的安排。


    壓下心底的思緒,蘇子琴向著大長老開口道:


    “那就讓我明天去把張師兄請過來吧,順便把那位天劍派的築基期修士也給他綁過去。”


    “去吧,你也累了。


    你表叔這裏有我照顧著就行了。


    他的傷勢過多幾個月也就恢複了,問題不大。


    至於張文的問題,你放心,我明天先試他一試,然後以後再花些時間,終究能夠弄清楚的。


    如果實在不放心的話,你明天也可以隱藏在一邊旁聽。”


    “大長老放心,我明白了。


    我會按照大長老的吩咐去做的。


    明天我會選擇旁聽。


    我還是不相信張師兄是大長老你所說的那樣的人!”


    蘇子琴說完,也起身向著大長老吳鬆聲行了個禮,隨後踏出了房門。


    房間之中,再次隻剩下大長老吳鬆聲和胡立坤。


    場麵再次微微有些寂靜。


    “大長老,你說這張文。


    到底有沒有問題!?


    我看子琴這一次,好像是真的有點動心了…”


    胡立坤有些擔憂地向著大長老吳鬆聲問道。


    “不用想太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


    至於對張文的摸底問題,我和你父親自然會安排和解決的。


    現在唯一要想的問題反倒是,如果這張文真的有如此的實力,真的是一位棟梁之材的話。


    我們宗門,要怎麽對待這位以散修身份加入我們南劍宗的弟子了…


    你好好養傷吧,我需要去仔細的查一查這張文的底。”


    大長老吳鬆聲一邊緩聲說著,一邊緩緩地站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隨著大長老吳生生地離開,房間之中頓時隻剩下了胡立坤一個人,場麵再次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的胡立坤,卻是再次想起了跟張文相處的種種…眉頭緊鎖,心底的情緒極為複雜…


    ………


    此時,洞府之中的張文自然是不知道,因為蘇子琴的關係,自己竟然都會沾染上一些麻煩。


    此時洞府之中,張文正在靜靜的恢複著今天這一次戰鬥的真元。


    總的來說,劍修秘典的血紋術使用體驗效果極佳!


    今天的戰鬥讓張文想到了一個以前沒有想到過的問題。


    那就是戰鬥之中的真元消耗問題,劍修秘典的血紋術,因為一直在自動的維持著。


    雖然戰鬥之時,那些癌異變細胞會因為自己對真元的調動,而導致受到影響,對靈氣轉化為真元的效率有所下降。


    但是,還是有著不低的轉化率的。


    隻是粗略的估摸,張文能夠算得出來,自己在戰鬥之時。


    那一直在自動運轉著的劍修秘典血紋術,所能夠轉化的真元是非戰鬥之時的七成左右。


    這個試驗數據還是越階戰鬥,對著那天劍派的五長老孟鶴堂所得出來的。


    如果是比較輕鬆的戰鬥的話。這轉化的效率影響還會再次下降。


    意思就是,在戰鬥之時,張文的體內還在源源不斷地補充著真元。


    雖然這其中會被所需要維持的血紋術給消耗掉不少。


    但是實際上除了寄道邪印和無關緊要的隱息術,這兩個術法的血紋術無法直接應用於實戰。


    其他血紋術可都是在戰鬥之時能夠直接使用。


    也就是說扣除掉寄道邪印那一部分消耗之後。


    張文那劍修秘典血紋術除了在非戰鬥之時的自動修煉之外,還能夠在戰鬥之時提供真元的補充效果。


    這也就變相的增加了張文的續航能力。


    這也是在麵對著孟鶴堂之時,張文以築基期的修為境界,竟然也能夠支撐了不短的時間的主要原因。


    還有那:炎衝術、金剛術。


    這兩個在戰鬥之時頻繁使用的血紋術,原本在非戰鬥之時,如果催發它們和維持它們,自然是一筆非常沒必要的真元開支。


    會嚴重影響修為境界的提升速度。


    但是在戰鬥之中,這些消耗可就不是無用功了,從非必要的拖累型消耗,變成主力幹將。


    正常來說像張文這樣子,頻繁地使用術法。


    那可是很快就能把真元給玩完的。


    但是現在,卻是因為有著劍修秘典血紋術的真元製造補充,抵消了極大的一部分消耗。


    讓張文的續航能力得到了極為恐怖的提高。


    看來未來日子裏自己對劍修秘典血紋術的研究,還是需要放在第一位…


    這已經不單止是為了研究出新的劍修秘典修煉方向的問題了。


    原本張文研究劍修秘典的血紋術轉化,最主要的目的之一,就是讓自己慢慢脫離開劍修秘典原本的修煉之法束縛。


    為日後如果自己實在是沒辦法得到,完整的劍修秘典修煉之法的情況下做鋪墊,做準備。


    而如今看來,這劍修秘典的血紋術,不單隻是自己修煉的依仗,還是動力的源泉!


    對於戰鬥的輔助能力也是極佳。


    現在這劍修秘典血紋術的三重疊加構建之法,自己還是必須繼續研究下去。


    在未來創造出四重疊加、五重疊加。


    甚至效率更加高的構建方式。


    如果未來某一天,能夠極大地提高劍修秘典血紋術的真元轉化效率的話。


    隻要靈氣足夠,而且真元轉化的速度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消耗速度。


    那自己不就是變相的等於,擁有了無限的真元?


    這不就等於開了鎖藍掛!?


    如果再構建強大的恢複類術法血紋術,配合自己的癌異變細胞那強大的恢複能力。


    是不是可以變相的等於開了鎖血掛!?


    當然,這鎖血掛的設想需要一個極大的前提:生命時間充足…


    有太多的問題需要一一去解決。


    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張文去慢慢思考。


    還有太多的知識需要張文去學習。


    現在的張文發現自己的時間仿佛天天都不夠用,巴不得把二十四小時變成四十八小時來使用!


    時間就這樣在張文靜靜的思考之中,補充真元之中,慢慢的過去了…


    ………


    次日,一道傳訊符讓張文從靜修之中迴過神來。


    感受著體內那已經無限接近築基期第二重的修為境界,張文唿了一口氣,接下了在眼前懸浮著的傳訊符。


    感受著傳訊符之內的內容,張文微微皺了皺眉頭。


    蘇子琴!?


    心底略有所思,張文也沒有怠慢,直接起身,向著洞府之外走去。


    客廳之中的李秋靈感受到了出了房間的張文,正要起身來說些什麽,張文卻是抬了抬手,把她阻止了下來。


    看著離開洞府的張文,李秋靈心中微微一酸,自己對老板的作用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小了…


    ……


    並沒有管太多李秋林那小丫頭多愁善感的情緒。


    踏出了洞府之外的張文,看著在自己洞府門口亭亭玉立的蘇子琴心中有些疑惑。


    不過當看到在她身旁那林思成手裏提著的,那個天劍派的築基期修士之時,倒是略有所悟。


    看來這蘇子琴不是空口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是會給自己追加酬勞!?


    那倒是好事情。


    張文現在對於修煉資源的需求,那可是比以前高多了。


    “蘇師妹,不再多歇息兩天,這麽著急又來找我,是又有任務要做了嗎!?”


    向著蘇子琴拱了拱手,張文微笑著問道。


    雖然對蘇子琴的來意,有所猜測,但是總不能一開口就問人家是不是來送靈晶的吧!?


    “張師兄,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這天劍派的築基期修士,可是你的戰利品來著。


    而且我早已說過,我還會追加酬勞的。


    那一個儲物袋裏麵的物資,可是不足以買下我蘇子琴的性命的。


    難道張師兄你覺得我蘇子琴的命?


    就值那儲物袋裏那點點破爛吧!?”


    蘇子琴滿臉的微笑,語氣之中,更是如同朋友之間互相開玩笑似的。


    張文聽著蘇子琴所言,倒是心中微微一動。


    他感覺到今天的蘇子琴似乎跟昨天有一點點不同,但是又感覺好像沒有什麽不同…


    壓下心底的思緒。


    張文向著蘇子琴笑著繼續開口說道:


    “蘇師妹你的性命,自然不是那儲物袋裏的物資可以相比較的。


    不過要送酬勞也不用自己親自走一趟吧!?


    您這身份尊貴的,我可受不得…”


    “主要是這一次,我可不單隻是來送昨天的酬勞。


    大長老找你有事,我順便也就過來幫他帶個話,也順便把你帶去見大長老。


    放心吧。


    按大長老的口風來看,應該是詢問一下昨天那關於天劍派五長老孟鶴堂的一些問題。


    你盡管放寬心態,有什麽說什麽就好了。”


    蘇子琴向著張文解釋道。


    而張文聽完也是微微點了點頭,有些明白了。


    看來自己能夠對戰金丹期第二重修士,對於宗門來說,對待的態度,確實是有一些些變化的。


    自從自己加入南劍宗之後,除了一開始那段時間就那袁一峰監視了一陣子自己。


    隨後隨著自己沉浸在潛修和靜修之後,這宗門對自己監視也就慢慢消失掉了。


    而今天這一趟,估計是對自己昨天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的一種重視和疑問吧!?


    畢竟自己出身於散修,跟那些南劍宗之中根正苗紅的嫡係弟子可是不同…


    這個問題遲早是要解決的。


    南劍宗不摸清楚自己的忠心問題,自然也是不可能對自己大力栽培的。


    而自己如今剛剛嚐到了宗門的甜頭。


    對這些修煉資源根本無法割舍,這南劍宗自然也是要繼續留下來的。


    所以這一趟,自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思緒一閃而過,心中已經想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麽的張文,向著蘇子琴笑著開口道:


    “明白了,大長老傳召,張文自然是必須要前去聆聽吩咐的。


    那蘇師妹你帶路。”


    “也不急。


    這天劍派的築基期修士可是張師兄你的戰利品來著,你先把它處理一下吧。


    再說了林思成一直提在手上也不是個事。”


    蘇子琴微笑著向張文說道。


    “也行,確實這一直提在手上也不是個事。


    那我先把他提進洞府之中安頓好再說。”


    張文點了點頭對蘇子琴所言,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對方所言也是在理。


    來到林思成的身邊,接過了林思成遞過來的那位天劍派築基期修士。


    此時的他,依舊還在昏迷之中。


    而且氣息微弱了不少。


    看來被自己重傷陷入昏迷之後,這築基期修士整體的傷勢不單隻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和恢複,還在慢慢的惡化之中。


    想來也是,這家夥準備對蘇子琴出手來著。


    如今被自己所擒,暫時交到了蘇子琴手上之後,能有什麽好結果?


    不受一頓折磨都算是運氣不錯了。


    原本張文還想著什麽時候,向蘇子琴問一問這個天劍派的築基期修士的事情。


    想不到這蘇子琴今天卻是親自給送上門了,這倒是讓張文心中了一件心事。


    向著林思成道了聲謝,提著那天劍派的築基期修士,張文就要向著洞府中走去。


    “張師兄。


    你就不請我進洞府之中瞧一瞧,看一看?”


    這時候蘇子琴微笑著問道。


    “我這破洞府有啥好看的!?


    不是不想蘇師妹你進來看,主要是怕這洞府的簡陋,讓蘇師妹你見笑了。


    不過,既然蘇師妹你有興趣,那就進來瞧一瞧嘛。


    這也沒啥。


    隻是想著安頓好這天劍派的築基期修士之後,就立刻跟你去大長老那裏一趟,自然也就沒想著,蘇師妹邀請你進來。”


    張文微笑著向著蘇子琴解釋道,隨後把洞府的防禦光罩打開。


    一行三人,頓時走進了張文的洞府之中。


    ………


    張溫的整個洞府幾乎沒有什麽大的變化,大致上維持著洞府原來的模樣。


    有也就是多了一些在練氣期之時,還需要經常用到的生活用具,比如鍋碗瓢盆之類的。


    畢竟,在踏入築基其之前。


    煉氣期修士可是還需要食人間煙火的,並不能辟穀。


    而現在,踏入築基期之後。


    身體已經得到了靈氣的緩慢轉變,可以把靈氣轉化為身體所需。


    雖然不能夠永久性的脫離食物的需求。


    但是正常的築基期修士,一兩年不進食,隻靠靈氣來維持身體的運轉,是毫無問題的。


    當然,如果食用一些靈果、靈食,一些含有靈氣的仙家之物蔬果、甚至是妖族的血肉。


    對於修士來說,是非常有滋補作用,並且能夠促進修為進步的好事情。


    不過這些東西價格是可是不菲。


    現在的張文自然是不可能這麽奢侈的去消費這些高級玩意。


    通過資料,張文可知道。


    這些東西算是煉氣修仙之中的奢侈品。


    畢竟他不屬於,必需品,但是又能夠擁有不錯的輔助修煉效果。


    那價格相比起丹藥之類的修煉資源便宜了不少,但是也是價值不菲的。


    總的來說一句話:性價比不高。


    當然,這些帶有靈氣的食物。


    也有一些產量高價格優廉的,但是那東西的補益效果,確實是不高。


    嗯…對於煉氣期修士來說,還是極佳的修煉輔助之物來的。


    但是對於張文這樣子,已經踏入築基期修為境界的修士來說,確實有些雞肋。


    腦海之中閃過一些信息,張文帶著蘇子琴和林思成,進入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而一進入張文的洞府,蘇子琴和林思成就忍不住起了點點雞皮疙瘩。


    沒辦法。


    這牆壁上,頂上。


    這一隻隻掛著的,詭異無比的邪物。


    也太他娘的瘮人了!


    這樣的洞府,也能住人!?


    來到客廳之後。


    蘇子琴再次看到了那許久不見的李秋靈,頓時微微眯了眯眼。


    這隻活屍。


    看來確實是一直陪在張師兄身邊哪…


    擁有靈智的活屍…哼哼…


    不過長得不咋地。


    想來應該跟張師兄之間,應該不是那麽一迴事。


    心裏想著莫名其妙的想法,蘇子琴的視線在李秋靈的身上停留了許久。


    而李秋靈看著蘇子琴。


    也是微微眯了眯眼,她能夠從蘇子琴的身上感受得到強大的威脅。


    這種威脅不是來自於實力上的,而是另外一種威脅…


    李秋靈能夠感覺得到蘇子琴身上的敵意,而這個敵意的來源,根據女人的第六感,李秋靈瞬間就能夠明白…


    這女來跟自己搶老板的!


    呸~!


    臭不要臉的!


    她不知道什麽叫做先來後到嗎!?


    李秋靈的臉色不是很好,向著張文行了個禮,眼神之中滿是詢問。


    而這時候已經完全恢複的小異,感受到了張文的氣息。


    也是一眼就看到了蘇子琴。


    不知為何,小異的心底,也是瞬間感受到了蘇子琴身上所帶來的威脅感。


    不過,她不同於李秋靈,根本連話都懶得說,直接就飄到了張文的身前向著張文身上就飛撲而去。


    “小心~!”


    蘇子琴還好,畢竟是見識過這個場麵的,而那林思成卻是驚得直接就是一聲驚唿立刻脫口而出了,甚至還有些想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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