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容拆開了龍七琪的化妝間的鏡子,找出了藏在裏頭的小型攝像頭。

    而這麵鏡子也是內有玄機的,從正麵來看它是一麵鏡子,從背麵看去,卻是一塊透明的玻璃,攝像頭正好可以把化妝間裏的每個角落都收入視角之內。

    封容戴著一次性的手套,把攝像機拿了起來,提取了上麵的指紋之後,又把裏頭的內存卡的內容拷貝了一份,又刪除了他進來進來的場麵,這才把攝像機重新放迴原處。

    弄好這些之後,封容這才悄然無聲地離開了龍七琪的化妝間。

    林映空正在到處找他家親親部長呢,好不容易才把他堵在了通往劇組布景的走廊上。

    封容好笑地看著黏黏糊糊抱著自己的林映空,無奈地道:“不是一個鍾頭前剛見過麽?”

    林映空理直氣壯地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個鍾頭那就等於是好幾天了!”

    封容被他的歪理邪說弄得直搖頭。

    林映空又湊到封容的耳邊,對他的耳垂吹了口氣,溫柔地道:“而且這個地方這麽詭異,我當然要看好我家阿容了。”

    封容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你真的是……算了,隨你了。”

    林映空頓時就笑了起來,兩個小情侶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偷親了好幾口,說了幾句情話,這才有空說正事。

    聽完部長大人的發現之後,林映空的臉色變得很古怪。

    “在女明星的房間裏放攝像機?”林映空摸了摸下巴,“這是要上演豔/照門呢,還是豔/照門呢?”

    封容並沒有接林映空的話茬,而是道:“我提取了攝像機和鏡子背後的指紋,你拿給宜令他們,讓他們拿迴到總部那邊,讓冰巧在我是過來之前做一下指紋對比。”

    從昨天到現在,他們在劇組晃悠了幾圈,已經把全劇組的人的指紋和dna采集得差不多了,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而且林映空很快就找了個理由去了外頭,把提取好的指紋交給了宜令和寒露。

    後兩者已經知道了劇組內部剛才發生的事情了,隻是知道得不具體,林映空便跟他們說了一遍。

    宜令聽罷之後,若有所思地道:“這樣的鏡子還是能看得出破綻的,龍七琪又不傻,如果有人動了手腳,她很難不會看得出前後兩麵鏡子的差別……”

    寒露接話道:“所以,鏡子不是提前被動了手腳,就是那個龍七琪自己弄的麽?”

    宜令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林映空想了想,“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是我沒想明白她裝這個攝像頭的原因。”

    總不可能是龍七琪本人有被害妄想症,所以隨時隨地要弄個錄像來拍下自己身邊的情況吧。

    討論未果,林映空和宜令以及寒露隻好暫時中止這個話題,重新把焦點集中在了喬爭煬身上。

    提到這個,宜令就搖了頭,“我沒有再見過三先生了,那些群眾演員的流動性也有點大,納樺影視城是半開放性質的,遊客可以買票進來,也不是沒有人臨時來體驗了一把當群演的感覺……固定的團隊也不是沒有,但是從他們的記錄來看,最近並沒有加入什麽新人。”

    “不一定是三先生本人,所以不要把重點放在陌生麵孔上。”林映空提醒道,“你別忘了,不管是那副身體裏裝的是三先生還是喬爭煬的人格,他們都是很擅長心理學的手段的,如果有什麽人被他們洗了腦,拉攏成了‘原罪’的餘孽,也不是沒有可能。”

    宜令和寒露都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林映空倒是不擔心經驗豐富的宜令,而是對寒露道:“你跟好宜令,有什麽事都暫時聽他的,不要擅自行動,知道麽?”

    寒露乖乖地頷首,“我知道了,林助手,我會保護好宜令,乖乖聽他的話。”

    宜令聽著覺得這句話有點古怪,但是又好像覺得自己的心裏挺受用的,麵上帶出來的神色就難免有些異樣了。

    林映空看了一眼宜令,默默地給他點了根蠟。

    現在乖乖聽話的寒露當然讓人萌得不能自已,但要是等他把自己的黑肚皮露出來了,到時候就好玩了。

    等林映空再迴到劇組的時候,南宮爵已經休息好了,堅持帶傷上陣,繼續和魔伽意演對手戲。

    至於龍七琪作為女主出場的那場大戲,就被暫時押後了,而且黃導被驚馬的事情弄得有點心有餘悸,怕再來一次意外,弄壞了他的兩個主演,所以已經在找編劇試圖改劇本了。

    既然南宮爵都帶著傷親自下場了,封容的角色作為他的伺劍者,自然是要跟著一起的,默默地跟在南宮爵的背後當背景板。

    魔伽意一開始還有點顧忌著南宮爵的傷勢,但是南宮爵的演技一直都在線上,魔伽意被他帶動著,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沉浸進去,和南宮爵再一次飆起了演技,完全把對方身上還帶著傷這件事給忘了。

    封容在場中看得真真切切,但是他自己還忙著研究怎麽不擋鏡頭呢,而且南宮爵一副十分受用的樣子,所以封容也沒刻意去提醒魔伽意。

    於是乎,等到黃導提前喊了收工的時候,南宮爵的助理老金幫他脫了戲服的外套,上麵竟然沾了血跡,把他一個大老爺們嚇得都叫了出來。

    眾人下意識地紛紛圍了過去,看到這個場麵時也是嚇了一跳,原來是南宮爵拍戲的時候把一些傷口上的藥粉都蹭掉了,不算多的血跡便滲了出來,加上天氣悶熱,有的都開始化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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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伽意見狀,頓時變得十分自責。

    南宮爵在魔伽意麵前的情商可不低,或者說他把自己僅有的情商都花在魔伽意身上了,立刻就順著杆子往上爬,要魔伽意再次幫他打理傷口。

    魔伽意自然是沒有推辭,又把他自己和南宮爵孤男寡男地關在小黑屋……啊,不,關在化妝間裏了。

    嶙嶙看得十分糾結,一方麵他覺得南宮爵這個人的人品挺不錯的,應該不會做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另一方麵他又覺得南宮爵似乎對他家藝人有點不可告人的想法,故而整個人都有點分裂了。

    其實魔伽意暗戀高茗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他雖然懶了點,但是很善於克製自己的情感,大家隻是覺得魔伽意對高茗十分信任而已。

    嶙嶙算是寥寥無幾的知曉其中真相的人了,他不太讚同魔伽意跟高茗在一起,因為高茗的性格不管是作為合作夥伴還是親人朋友都是好的,卻並不適合做一個情人,他能把魔伽意從生活到工作方麵都照顧得很好,卻很難在情感上給予同樣的付出。

    高茗和倪采殷之間的悲劇,不正是因為這件事而造成的麽?

    嶙嶙衡量了一下高茗和南宮爵的優勢劣勢,頓時天平就有點傾斜了,而且高茗也在心焦著魔伽意的另一半,嶙嶙的天平就傾斜得更厲害了。

    唔,反正也不擔心有人敢欺負他們魔族的第二十七王子,轟動三界的巨星偶像,那不如就試試好了……

    魔伽意並不清楚他的助理已經把他單方麵賣給南宮爵了,還在苦惱著怎麽勸南宮爵休息一天。

    《詭俠》這邊是在趕進度,但是也不至於騰不出一天的時間,南宮爵這麽玩命下去可不行啊……

    南宮爵卻看出了他的想法,當即就道:“如果明天起來之後還是沒好,我就休息一天。”

    魔伽意鬆了一口氣,點頭,“嗯,不要逞強。”

    南宮爵禁不住笑了笑。

    他本來就長得出色,笑起來就更迷人了,魔伽意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南宮爵用平時拍廣告電視時練出來的最佳角度對著他,“今晚那位安山找人過來幫我體檢的時候,你會在場嗎?”

    魔伽意有點心虛地道:“會的。”

    畢竟是要對丹田進行檢查,他還希望以後南宮爵覺醒之後不要生氣,當然是要表現得熱情一點的。

    南宮爵佯裝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那就好,我跟他們都不太熟,還好你在。”

    魔伽意內心在想他們兩個人好像也不太熟,但是也不好拆台,隻能也對他笑了笑。

    南宮爵目光定定地盯著他。

    平時都是高冷人設的魔伽意對人笑的時候可不多,畢竟魔伽意不喜歡麻煩,他要是好相處的話,那些粉絲都要瘋狂撲上來了,所以從第一任經紀人開始,他們都會叮囑他對外人冷淡點,能不理人就不理人!

    魔伽意不解,“為什麽這麽看我?”

    南宮爵卻忽然問:“你在……唔,人界用的是藝名嗎?”

    這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魔伽意點了點頭,“嗯。”

    “那你的真名……”南宮爵問的有點遲疑,因為他不確定這不是不能問的。

    魔伽意倒是很坦然地道:“隻差一個字而已,不是莫,是魔族的魔,我叫魔伽意。”

    南宮爵的眼睛亮了亮,“都挺好聽的。”

    魔伽意尷尬,在魔界的時候沒什麽感覺,來到人界之後老是聽他們說中二期什麽的,害得他老覺得自己的名字很中二,現在被南宮爵誇了,還有點不好意思。

    南宮爵自我感覺他們已經熟悉到了可以交換真名的地步了,還想再趁熱打鐵,但是嶙嶙敲門進來了,他後麵跟著南宮爵的助理老金,老金的手裏拎著一個飯盒。

    “這是龍老師說要給你的賠禮。”老金無奈地道,“我不好拒絕,隻能幫你代收了。”

    南宮爵不悅地道:“要麽丟了,要麽你吃了。”

    老金幹咳一聲,示意他注意形象。

    南宮爵勉強改口,“我跟莫伽意一起去吃,所以吃不下了,你帶走吧。”

    魔伽意有點茫然——他們什麽時候約過吃飯了?

    但是在幾分鍾後,南宮爵就悲催地發現——吃飯大軍好像有點龐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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