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焦書寰的冷淡,焦書媛要顯得漫不經心多了,“就出去玩玩啊,二哥你不會是因為我今天沒看店就吼我吧?”

    焦書寰一臉冷漠,“除了跟肖方出去玩些亂七八糟的,你還會做什麽?”

    這幾句不知道戳到了焦書媛的哪根神經,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直接就把自己的提包往櫃台上一摔,大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大姐今天也出去玩了一天,憑什麽她能去玩,我就不能去?!”

    焦書寰卻沒有和她吵一架的打算,直接轉身就走了,剩下焦書媛一個人氣鼓鼓了半天,似乎是覺得餓了,就跑進廚房裏找吃的,結果就被裏麵的一團狼藉嚇了一跳,她跑出來問此時一樓大廳裏唯一剩下的客人——靈安全局一行人怎麽迴事,眾人有心想多跟她聊幾句,看看她是不是給靈安全局打熱線電話說淩霄鎮有武石礦脈的那個人,於是就把焦父焦母打了兩架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誰知道焦書媛居然滿不在乎地道:“沒事,他們經常打,打完了就沒事了,你們當做看不見就可以了。”

    她雖然沒露出類似的神態,但是這態度明顯比焦書寰還冷漠,隱隱還帶著不屑,這時候的狄冰巧已經幫焦母上好藥迴來了,見狀,便道:“那是你的父母。”

    焦書媛嘖了一聲,“那又怎麽樣?就算是我爸媽,但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清官難斷家務事,我是能勸我媽離婚呢還是勸我爸把錢都給我媽?”

    她這歪理說的,祝孟天忍不住道:“那你就這麽看著他們打啊?”不是異能力者麽,身板小但是好歹也比正常人強一點吧,幫個忙難道就不行麽?

    焦書媛見是一個大帥哥開口,語氣便放緩了一些,“不是我不想幫忙啊,你要是從小到大天天看著他們打來打去的,誰又打不死誰,該勸的不是沒勸過,該罵的也不是沒罵過,我姐都說當上經理了,迴到家還不是隻能看著幹瞪眼,我能怎麽管啊?”

    雖然理是這個理,但是說出來怎麽就那麽別扭呢?靈安全局眾人對視一眼,紛紛覺得有些聊不下去了,這三觀……委實差得有點遠啊。

    不過他們聊不下去,焦書媛倒是挺有話想跟他們聊的,又是問年齡又是問星座的,還旁敲側擊他們之中誰是單身,重點攻擊對象就是他們一群人中的男士們,連成年版乘小呆都沒有被放過,比查戶口還要句句不落……哦,丁有藍倒是被她放過了,原因大概是他今天為了爬山而換了一身不太起眼的衣服,又因為身手一般而在鬼叫穀裏弄得有點灰撲撲的,和旁邊的封容他們一比就像是個正在實習的貧窮在校生,雖然被盯上不是好事,可是被這麽鄙視,丁有藍頂著眾人調侃的眼神也是鬱悶得緊。

    幾個男士被焦書媛問得那叫一個頭痛,好不容易看到焦書音出來把焦書媛叫走了,眾人立馬腳底抹油趕緊溜之大吉,當然,封容沒忘了吩咐費蓉和乘小呆去跟蹤她們姐妹倆看看她們聊了什麽,還表示說如果乘小呆不小心被發現了又被纏上了,他就說他正在暗戀費蓉,當時乘小呆和費蓉的臉色都像是吞了一隻大蒼蠅。

    時間不算早了,封容叫上眾人迴他和林映空的房間開個短會,重點是祝孟天他們幾個人今天上山的收獲,提到要下水的時候,封容倒是不怎麽在意。

    “我可以單獨下去一趟。”封容如是道。

    林映空條件反射地說:“這樣不安全。”

    封容無語地看著他,“能有什麽不安全?”他是水係的異能力者,比起在地麵上,水裏才是他的主場。

    林映空被噎住,他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就算是這樣,最近保護欲爆棚的他還是覺得有些遲疑,“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青伯的那個故事未必是假的……”

    封容淡淡地道:“那正好可以看看水底下有沒有東西。”

    丁有藍小心翼翼地插進他們的對話裏,“鬼叫穀的那條河連接著鎮子外麵的那條河,鎮上的自來水也是從那裏過濾進來的,如果水裏有古怪,他們常年喝水也會出現像是工業汙染那樣的問題,但是鎮上居民的身體都還算挺健康的。”怨力的汙染事實上的確跟工業汙染沒有太大區別,隻是一個是無形的一個是有形的而已。

    封容點頭,“就算水底下真的有大量的屍骨,如果它們連河水的幹淨程度都幹預不了,危險程度也有限。”

    祝孟天舉手道;“我也發現一個問題,那條河的河道在近幾十年裏是改過道的,青伯發現屍骨坑的時間距離現在也有四十多年,如果那個坑正好在河水改道的地方直接被水淹了,那麽後來的人沒有再見過那個深坑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宜令頷首道:“我同意祝孟天的說法。”

    “話說……”丁有藍本來在用電腦做技術比對,然後就有些糾結地道:“我能說我們發現的那個腳印……跟焦書媛今天穿的那雙鞋子是吻合的麽?”

    眾人都愣住了,想到今天的焦書媛的確不像是昨天那樣穿著漂亮的小裙子和高跟鞋,而是寬鬆的蝙蝠衫牛仔褲假休閑鞋,宗少賢納悶地問:“她一個人跑到鬼叫穀那種地方去了?”難不成變成異能力者之後她就膽大包天了?

    鄂靜白道:“未必,她不是總跟肖方一起行動麽,有可能是他們一起去的。”

    封容卻是盯著那個腳印,有些不解地道:“映空,我們今天早上下樓的時候不是正好看到焦書媛出門麽,她那時候……好像是穿著高跟鞋的吧?”

    林映空一怔,迴想了片刻,“我記得也是高跟鞋,我當時聽到那種鞋跟踩著地板的響聲了,休閑鞋不會發出那種聲音的。”

    封容一臉沉思,“那她是什麽時候迴來換鞋的呢?她和肖方約在果園,之後去了哪裏,才會需要換鞋呢?”

    說起來,焦書寰說找了焦書媛一天都沒找到倒是真的,因為他們進進出出的也沒看到焦書媛,丁有藍懊惱地道:“要是淩霄鎮上多裝點監控器就好了。”但是現在他這個計算機高手隻能抓瞎了。

    封容問:“想不通就再查,今天還有什麽收獲?說來聽聽。”

    狄冰巧道:“小呆他們下午去查過馮靈運了,他是a市一個創業公司的老總,家世清白,白手起家到身家過億,算得上年輕有為,平時的確喜歡戶外運動,隔兩個月就出門去走走,他這次來淩霄鎮是他的秘書推薦的,看起來和焦書音沒什麽關係。”

    祝孟天嘖了一聲,“又一個鑽石王老五,一定有很多狂蜂浪蝶撲上去,不過他似乎看上了焦書音,焦書音對他倒是看不出有沒有幾分心思……吊死在一棵樹上的可悲騷年啊~”

    宗少賢似笑非笑睨他一眼,“你就算沒鑲鑽石,也有很多狂蜂浪蝶撲你,你也不需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不。”祝孟天立馬慷慨激昂地道,“我就喜歡上吊!就在你這棵樹上吊死一輩子我都願意!”

    在場其他人:“……”臭不要臉!

    跟祝孟天比臉皮厚那是鐵定輸的,宗少賢不理他了,問道:“還是查不到焦書媛為什麽會突然覺醒成異能力者嗎?我覺得焦書音怪怪的,她今天帶著馮靈運跟我們一起上山,感覺太巧合了,而且她在路上似是而非地問了很多問題,我覺得她像是在懷疑我們的身份。”

    林映空挑眉,“你覺得她有可能知道她妹是異能力者。”

    宗少賢沉吟,“不好說,她很擅長模糊話題,我們套不出什麽話來。”

    狄冰巧道:“我偷了她的一滴血做了實驗,她的靈力看起來弱很不穩定,我懷疑她是外力意外開啟的,而且開啟得不完全,並不是血脈裏帶著這方麵的基因。”

    “外力?”眾人若有所思,丁有藍問:“會不會是她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狄冰巧無奈地攤手,“這個課題絕對是靈異學界最難鑽研的課題之一,覺醒的方式千萬種,天知道她不開口的話我們怎麽確定她是哪一種。”現在焦書媛又沒有犯法,強行抓她來逼問也不好。

    宗少賢問:“要不我讓我分部那邊的靈後勤部的組員過來給她登記身份?”那時候焦書媛肯定就要說清楚她的能力是怎麽來的,他們作為靈執法部的外勤人員不好出麵……咳咳,最重要的是他們一點兒都不想看到焦書媛因為他們是強大的靈異學界生靈而對他們更有好感了。

    封容忖度片刻,搖頭,“明天你們去搜一下她的房間,再去找她套一次話,還沒有找出原因的話就再說吧。”沒找到武石礦脈之前,他不想節外生枝。

    這個話題並沒有討論太久,因為他們的重心還是在武石礦脈上,就算真的找不到那個報信的人,他們隻要掌握了礦脈也沒問題,畢竟一般人對他們也產生不了威脅,在眾人正討論什麽時候再去鬼叫穀一次的時候,乘小呆和費蓉迴來了,費蓉進門便道:“她們姐妹倆吵起來了,吵得可兇了,焦書媛把她姐房間裏的桌子都給掀了。”

    眾人瞬間:“……”

    祝孟天咋舌,“沒想到這小姑娘挺彪悍的啊。”看起來小小個兒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映空問:“她們吵什麽?”

    “雞毛蒜皮的事情。”乘小呆撇嘴道,“一開始焦書音婉轉地讓焦書媛多在客棧呆著,別讓她們爸媽打起來,然後又提了一句肖方不是什麽好東西……咳咳,反正她就這個意思,總之就是覺得焦書媛跟肖方談戀愛不好,最後又說了一句焦書媛最近花的錢有點多,林林總總的,真心是長姐如母啊……結果焦書媛就炸了。”

    “炸什麽啊?”狄冰巧無語地道,“叛逆期啊?”

    “天知道。”乘小呆道,“反正就是單方麵的吵,焦書媛覺得焦書音隻準州官方不準百姓點燈啊,覺得她看不起她啊,管太多啊之類的。”

    眾人聽得無語,的確很叛逆期啊……

    封容問:“她們有沒有提到分家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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