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無罪就不是犯罪?宜令差點被望越的三觀弄得臉裂,心底滿是想要照著對方的臉抽過去的衝動,封容也差點皺了眉頭——望越的觀點是,你走在路上看到一個小偷在行竊就能打他一槍,然後對警察說你隻是見義勇為打抱不平?你開車撞死了一個殺人犯,就不算是交通事故而是為民除害?為了拯救世界,你就能隨便拿人做實驗,做完了就丟到一邊?

    不過在別人的地盤上抽人家老大這種事情暫時還是不方便做的,宜令忍下一肚子火,直接往後一靠,兩隻腳交叉疊在麵前的茶幾上,怎麽放肆不羈怎麽來,把鬣狗囂張的個性盡數展示了出來,他吊兒郎當地道:“要是這就是你們這個什麽破組織的宗旨,那還真的恕我無法苟同教皇大人你的想法了。”

    釋山一的眼神微微一冷,寒聲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封容不由得對他側目,第一次見釋山一的時候他還是一副憂鬱小王子的造型,就像是從童話故事裏走出來似的,現在看來恐怕都是扮演的假象,實際的釋山一可不是個好孩子。

    宜令對釋山一的威脅毫無懼怕之意,反而意味深長地把釋山一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然後嘖聲道:“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對於真正行走在黑暗麵的生靈,鬣狗這個名字不是最可怕的,但也絕對是最不想招惹的名單裏的前十名,麻煩,小心眼,睚眥必究,這幾個形容詞簡直就是鬣狗的代名詞。

    望越聽出了他話裏有盯上了釋山一的意思,有些無奈地按住了釋山一的肩膀,道:“釋小友,你……”

    沒等望越把話說完,宜令突然就道:“釋山一對吧,釋家的小孩?前段時間要鬧著跟一個男人結婚所以離家出走的那個?”他恍然大悟般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說是這麽說,諷刺的意味倒是一分都不少。

    望越愣了一下,狀似有些不解地問:“釋小友你要和誰結婚?”

    宜令和封容均是心頭一跳——望越不知道這件事?

    釋山一在宜令出聲的時候本來是一臉惱怒,被望越一問,他的怒氣就像是氣球被戳破了似的滋溜一下就沒了,他有些難堪地看向望越,低聲又固執地道:“我想和誰結婚,難道你不知道?”

    望越的眉頭蹙了起來,他本來就長得很好看,這麽一皺眉,簡直讓人覺得令他煩惱都是一件罪惡的事情,釋山一的唇抖了一下,但仍是倔強地看著他,望越和他對視片刻,最後輕輕地歎息一聲,那聲音就像是一個爪子一樣揪住了人的心肺,連旁觀的宜令和封容都有這種感覺——要不是望越沒有靈力反應,他們都要懷疑他才是那個音係異能力者了。

    釋山一作為當事人,恐怕揪心的程度更佳,他臉上都露出了萬分難過的神色,好像覺得讓望越歎氣都是他的錯似的,可是望越卻用很慈和的眼神看著他,他比釋山一大十幾歲,用這種眼神倒也沒什麽奇怪的,他說:“釋小友,你之執迷,不過我之皮相,別想太多,色如紅顏白骨,你終會看透的。”

    封容和宜令瞬間就:“……”望越還真是就差沒直白地說釋山一是看上他的美色了……

    釋山一果然大受打擊,整個人都萎靡下來了,他想辯解,但是望越對他搖了頭,表情帶著安撫以及不可違背的強硬,釋山一隻能熄火了,兩眼委屈地看著他不說話,配合著那精致的眉目和白皙的臉蛋,還真不是一般的讓人覺得憐惜。

    望越倒是能硬下心腸來不看他,轉而和宜令說起了正題,“既然鬣狗居士不能苟同‘原罪’的宗旨,那麽方便請問一下,鬣狗居士是為什麽會來這裏呢?”

    看來他是不相信巧合這個理由了,宜令戴著手套的手在“顧聞知”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下,動作曖昧不明的,就像是他此時的笑容,“這可不能怪我,隻能說你的屬下發掘了一顆美麗的珍寶,我就隻好笑納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申龍不動手誘導顧聞知,讓他暴露出另一麵,鬣狗也不會動了心思來搶東西。

    望越有些意外地看了封容一眼,搖頭道:“不,我想你誤會了,顧居士和劉居士之間的事情並不是申信士唆使的。”

    “誤會?”宜令笑了一下,“是誤會的話,我的小可愛怎麽會好端端地舉起剪刀來殺人呢?”

    “顧聞知”聞言,木然的臉上猛地浮現出掙紮的神色,像是有所觸動,整個人都開始輕微地發抖,他小聲又模糊地道:“我不想的……我不想這麽做的……”

    “噓……”宜令對封容比了個“安靜”的手勢,耳垂上的紅寶石耳鑽折射出璀璨的細芒,封容的呢喃一下子停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恢複了平靜,宜令便滿意地一笑,“真乖。”

    望越若有所思地全程觀察著他們的舉動,道:“可能是申信士的工作出現了一些小失誤,我會讓他下次多注意的……但是能冒昧問一句麽,鬣狗居士打算把顧居士一直留在身邊嗎?據我所知,他的戀人劉居士現在正在醫院裏養傷。”很不巧的,劉建賢就是被鬣狗“打傷”的,鬣狗的做事風格簡單粗暴沒有分寸這點是大家公認的,而他搶走了那麽多人,卻沒有一個人重新再現身,這個也是黑暗世界裏的未解之謎,很多人都猜測他是個殺人狂魔,搶走之後殺了就毀屍滅跡了,隻是連一具屍體都找不到,這點倒是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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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原本的鬣狗搶的人不是受害者就是罪犯,前者被送迴去之後隱姓埋名送走了,一般人也不會去追查得那麽深,後者則是被靈安全局判刑之後該死刑的死刑丟監獄的丟監獄,那些人找得到屍體才有鬼了。

    望越的問題其實是有些越界了,宜令瞥了他一眼,帶著些許警告之意,但還是不緊不慢地道:“我要怎麽處理,那就是我的事了,難不成教皇你把我關在這裏,還要搶我的獵物?”

    “鬣狗居士說笑了。”望越的臉色變也未變,“你是這裏的座上賓,我們並沒有關住你的意思。”

    “是嗎?”宜令不置可否,“是邀請我來做客,還是想讓我加入你們?”

    望越微笑,“當然是邀請你來做客的,如果你能加入……那就更好不過了。”

    宜令挑了挑眉頭,好整以暇地摘下手套,吹了吹指甲裏不存在的灰塵,他沒什麽含義地扯了扯嘴角,“可惜,我對你們的組織沒興趣。”鬣狗是出了名的獨行俠,“而且昨晚看了你們的聚會,還真是……看得很不順眼呢。”

    宜令說得直白又嫌惡,望越的表情有些異樣,“聚會?”

    “哦,我想起來了,昨晚你不在那個聚會現場。”宜令對他眨了眨左眼,語氣耐人尋味,“你可以找你的屬下問一問他們做了什麽讓我很不爽的事情……”

    從望越的房間出來之後,因為望越表示他們可以隨便在地下層這邊逛逛,封容和宜令兩個人就沒按他的提議說讓釋山一送他們,而是兩個人單獨走了,進了電梯之後,封容把自己的手貼在了宜令手腕裸露的皮膚上,隻傳遞一個消息:“不對勁,望越沒有正麵承認他是教皇!”

    宜令其實也注意到這件事了,心裏總覺得有什麽地方讓他感到不妥,望越整個人都很微妙,說他像是“原罪”組織的教皇,的確也像,說他不像,也委實有些不像——尤其是在宜令刻意提起昨晚的假麵舞會和申龍的一些事情的時候,望越表現得有些意外,如果他是教皇,那麽就隻能證明他對這個組織的掌控力度並不大!

    釋山一這個人同樣也有些詭異,按理來說他和望越應該認識得並不久,望越也對他沒有那種傾向的感情,剛才他們在書房裏糾纏,望越都呈現出一種“你是小孩子我拿你沒辦法”的情緒,可是釋山一卻對望越很執著,執著得甚至有些說不通了,字裏行間都充滿了占有欲,好像別人多看望越一眼都能讓他的怒火噴湧而出似的——難道還能說他對望越是真愛?亦或者是望越對他做了什麽手腳?可惜剛才宜令果真沒有找到機會來對望越和釋山一施展讀心術,這些疑問也隻能在他們心頭盤踞了。

    封容又在心裏對宜令道:“你找機會引開望越和釋山一,我去那個書房看一下。”他注意到書房裏放著不少文件類的東西了。

    宜令皺眉看著他,有點擔心——被抓到了怎麽辦?

    封容搖頭——沒關係,他們本來的計劃就是這樣的,他會盡量小心。

    就在封容和宜令進行短暫交流的時候,電梯門忽然打開了,剛才進來的時候宜令也是隨意按了一個數字鍵,想到處走走看看,誰知道電梯一停,門外居然正好站著一個封容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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