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林助手的眼睛之後，狄冰巧問道：“畏光麽？”
林映空往燈光的方向看了看，搖頭，“不會，剛才出太陽的時候也試過，沒什麽感覺。”
狄冰巧調整了一下幾個物品擺放的位置，“林助手你能看清這些東西的輪廓嗎？”
林映空眯了眯眼，“一點點，很模糊，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樣。”
“那能不能判斷得出來是什麽東西？”
“這邊的是電腦，這個是茶杯，左邊那個是筆記本……平時都看著的東西可以判斷得出來。”
“怎麽樣？”見狄冰巧收起了醫用手套，站在一邊的封容便開口問道。
“的確不是什麽大問題，”狄冰巧道，“我等下去配一點藥水，一個星期就能好。”
“一個星期……”封容微微蹙起了眉，問題確實不算大問題，但看不見始終是一件麻煩事兒，最起碼他這頭就失了一個左膀右臂，而他要是忙起來也可能會忽視了暫時需要照顧的對方。
“部長別擔心，”林映空眨巴一下那雙帶著點微紅的眼睛，表麵上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差別，“這點小事對我的影響並不大。”
“還是會不方便的，”封容想了想，“映空你這幾年假都沒有休，不如給你放個假吧，你迴家去休息一段時間。”
“……”林映空的表情有點微妙，“我一個人？”
“嗯，”封容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不然呢？”
“……”林映空的表情繼續微妙，“唔，有時候去地府那邊辦事的時候會迴一下家，也不用特意迴一趟，而且這個樣子迴去不是徒勞讓我家那老兩口擔心麽？”
好吧，就算是十殿閻王之一的輪轉王在涉及到家人的時候也不過是普通的父母……封容茫然，“那你想去哪裏？”眼睛不好，也不能去旅遊吧？
林映空頓時默默“看”他：“……”剛才部長大人說了一個不生氣，難道就已經把情商都用光了？
林映空和封容在這邊大眼瞪小眼，另一頭在圍觀的總辦外勤組組員們麵麵相覷一番，祝孟天對眾人使了個眼色——我還以為部長和林助手打開天窗說亮話還順便談攏了呢，怎麽這架勢看起來也不像是happyending了？
最是朦朧曖昧期啊……他們該不會還沒有捅破窗戶紙吧？
總辦外勤組組員們雖然會吐槽他們家部長大人被林助手拆吃入腹了實在太可惜、秀恩愛太閃瞎人眼必須燒死什麽的，但心裏還是希望他們兩個趕緊在一起的，這磨磨蹭蹭都六年了，再拖下去的話……他們遲早會被x求不滿的林助手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不行，不能在這樣了！”為了整個靈安全局甚至整個靈異學界的生靈的人身安全，費蓉決定挺身而出，“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必須給他們創造機會!”
“……”總辦外勤組組員們迷茫，“啊？”你要創造什麽機會……啊喂！不要亂來！
可惜費蓉在作死這方麵深得祝孟天的真傳，而且完全沒有吃一塹長一智的習慣，反而有錢江後浪推前浪之意，其他人還沒來得及拉住她，就見她猛地蹦了出去，蹦到他們的老大麵前熱情地道：“部長～你不是也好幾年沒休年假了麽～難得有機會～不如你和林助手一起休個假吧～”
撲麵而來的波浪線讓林映空眼睛一眯，封容則是一臉嚴肅毫不猶豫地道：“我和映空同時休假的話，靈執法部怎麽辦？”
……部長你這麽不解風情你家裏人造麽？！費蓉瞬間無力了，“部長你想多了，靈執法部沒了你還能癱瘓了不成？”
封容遲疑，“我剛走了大半個月……”
“所以說嘛，再走半個月又有什麽關係！”祝孟天在費蓉的眼刀中趕緊接下接力棒，“部長你看，你走了這半個月部裏也沒什麽事嘛～”
“嗯，”在發信息的鄂靜白將自己的視線從手機裏拔出來，頷首，“靈安全局早就走上正軌了，有大事再通知你也是一樣的。”
狄冰巧也接話：“對啊，荀副他們都在，夏至會已經過了，冬至會還沒到，這段時間是每年的‘業務慘淡季’，我們最近基本都沒什麽外勤任務，至於其他小事讓其他人幹就好了。”
丁有藍弱弱地舉手：“我會幫部長你和林助手分擔一部分文書工作的。”
乘小呆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保證：“所以部長你就放心和林助手一起走吧，我們會幫你看好靈執法部的！”
封容：“……”他們已經決定了讓他強製休假了麽？
林映空最是了解他，在默默地微笑著聽完一群組員們的煽風點火加油添醋之後才慢吞吞地道：“最近九天宇執行官接手了一部分工作，做的不錯，已經開始做上手了，部長為什麽多給他一點鍛煉的機會，讓九天宇執行官把威信樹立起來呢？”
還在忙碌就被林映空一句話定下未來一段時間要更忙碌的九天宇在總部大廈的某個角落裏打了個噴嚏，他狐疑地瞄了瞄四周——哪個混蛋想暗算他？！
見林映空言辭懇懇，再想到這段時間的確是一波三折，自己的狀態可能要調整一下，休息幾天也不是什麽壞事……封容的心緒已經動搖了九分，不過還是道：“映空眼睛不好，也沒打算迴家，就算是休假的話也沒什麽地方好去的吧？”難不成在總部小區宅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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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辦外勤組組員們：“……”他們還真的沒見過部長大人和林助手去什麽地方玩……以部長大人的情商肯定也想不到，林助手又是遷就他的，難道他們的撮合計劃還沒實施就流產了？！
眼看著封容就要說出類似不如他帶著林映空直接呆在總部大廈比較方便的話了，費蓉靈機一動，直接掏出剛才在路上被那個發傳單的少年放到她手裏的海報往總辦外勤組兩大巨頭麵前一拍，擲地有聲道：“不如去參加光棍節派對吧！”
……一對準情侶去參加光棍節派對？！做甚？泡妞釣凱子麽？！
總辦外勤組的組員們看著海報上“尋覓良緣就在這裏哦～”幾個閃閃發光的大字，齊齊鄙視臉x5，費蓉頓時：“……”
林映空因為看不清楚，隻聽到光棍節派對這個詞，於是略仰起頭看過去，微笑道：“聽起來不錯，每年光棍節都在加班，我還沒去過這種派對呢，部長，我們去麽？”
對方一直很乖，可沒怎麽提過要求，看著自家助手那張帶著些期待的臉，封容深感愧疚心大爆發，當場就拍板了：“好，我們去！”
而總辦外勤組組員們拿過那張海報研究了一下，然後就默了，互相推讓了半天，到底還是沒敢跟林映空說明這個派對的主題是——“光棍節之三天兩夜密室逃生遊戲”！
讓神佛難擋的一個人和一隻鬼去玩密室遊戲……嗬嗬。
盡管說好了要休假，責任心永遠一流的部長大人還是依舊在剛下飛機之後連休息都沒休息，就直接在辦公室裏把累積的事務處理個幹淨，還將各種後續事宜逐一安排了一遍，力求做到毫無疏漏，他才能放心地去度個短暫的假期。
還以為封容一迴來自己就能光榮卸任的九天宇剛興衝衝地奔迴靈執法部總辦公室，就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青筋刷拉拉地繃了一臉，怒瞪老神在在對他微笑致意的林映空，恨不得把披了羊皮的這廝直接剝皮拆骨了——對於一隻靈魂術法一流的鬼來說，沒了眼睛跟沒了塊手指甲有什麽區別？！休假？還要帶上部長大人休假？休泥煤啊！
但是十分鍾後，九天宇就直接把封容從林映空麵前拖走了。
“你這是在幹什麽？”封容手頭的文件才看了一半呢，還沒來得及放下來就被拖走了，他納悶地看著這個好友兼屬下。
“你還敢問我幹什麽？”九天宇眼睛一瞪，“你是不是應該交代一下你跟林映空那混小子是怎麽迴事？！”
話說他才想知道這種好像嶽丈的語氣到底是怎麽迴事吧……封容默默吐槽了一句，然後淡淡道：“能有什麽事？不就那樣麽？”
“那樣是哪樣？”九天宇狐疑地打量著他的神色。
“不是和平時一樣麽？”封容平靜地任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
倒是九天宇直接抓狂了，“到底哪裏和平時一樣了？你平時會平均不到三分鍾就瞄他一眼？你平時會用這種好像他幾天看不見就跟一輩子看不見似的心情擔心他？你平時會拋下工作因為這點小事情跑去休假，隻是因為他現在不方便？！”
“……”封容消化了一下他的話，有些凝重地問：“這麽明顯？”
九天宇：“……！！！”
封容幹咳一聲，對著旁邊的玻璃看了一下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吧……”費蓉他們平時不老說他是麵癱臉麽，雖然他沒鄂靜白和顏米那麽麵癱，但至少還不至於情緒外露吧？
九天宇不抓狂了，暴走了，“阿儡！你這是在跟我出櫃麽？！你居然真的被林映空掰彎了？！”
“……”封容默了，不說話了。
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默認，九天宇瞪著他看了一會兒，一下子泄了氣：“完了完了，便宜那小子了。”
封容驚奇道：“怎麽你也知道？”
林映空往燈光的方向看了看，搖頭，“不會，剛才出太陽的時候也試過，沒什麽感覺。”
狄冰巧調整了一下幾個物品擺放的位置，“林助手你能看清這些東西的輪廓嗎？”
林映空眯了眯眼，“一點點，很模糊，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樣。”
“那能不能判斷得出來是什麽東西？”
“這邊的是電腦，這個是茶杯，左邊那個是筆記本……平時都看著的東西可以判斷得出來。”
“怎麽樣？”見狄冰巧收起了醫用手套，站在一邊的封容便開口問道。
“的確不是什麽大問題，”狄冰巧道，“我等下去配一點藥水，一個星期就能好。”
“一個星期……”封容微微蹙起了眉，問題確實不算大問題，但看不見始終是一件麻煩事兒，最起碼他這頭就失了一個左膀右臂，而他要是忙起來也可能會忽視了暫時需要照顧的對方。
“部長別擔心，”林映空眨巴一下那雙帶著點微紅的眼睛，表麵上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差別，“這點小事對我的影響並不大。”
“還是會不方便的，”封容想了想，“映空你這幾年假都沒有休，不如給你放個假吧，你迴家去休息一段時間。”
“……”林映空的表情有點微妙，“我一個人？”
“嗯，”封容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不然呢？”
“……”林映空的表情繼續微妙，“唔，有時候去地府那邊辦事的時候會迴一下家，也不用特意迴一趟，而且這個樣子迴去不是徒勞讓我家那老兩口擔心麽？”
好吧，就算是十殿閻王之一的輪轉王在涉及到家人的時候也不過是普通的父母……封容茫然，“那你想去哪裏？”眼睛不好，也不能去旅遊吧？
林映空頓時默默“看”他：“……”剛才部長大人說了一個不生氣，難道就已經把情商都用光了？
林映空和封容在這邊大眼瞪小眼，另一頭在圍觀的總辦外勤組組員們麵麵相覷一番，祝孟天對眾人使了個眼色——我還以為部長和林助手打開天窗說亮話還順便談攏了呢，怎麽這架勢看起來也不像是happyending了？
最是朦朧曖昧期啊……他們該不會還沒有捅破窗戶紙吧？
總辦外勤組組員們雖然會吐槽他們家部長大人被林助手拆吃入腹了實在太可惜、秀恩愛太閃瞎人眼必須燒死什麽的，但心裏還是希望他們兩個趕緊在一起的，這磨磨蹭蹭都六年了，再拖下去的話……他們遲早會被x求不滿的林助手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不行，不能在這樣了！”為了整個靈安全局甚至整個靈異學界的生靈的人身安全，費蓉決定挺身而出，“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必須給他們創造機會!”
“……”總辦外勤組組員們迷茫，“啊？”你要創造什麽機會……啊喂！不要亂來！
可惜費蓉在作死這方麵深得祝孟天的真傳，而且完全沒有吃一塹長一智的習慣，反而有錢江後浪推前浪之意，其他人還沒來得及拉住她，就見她猛地蹦了出去，蹦到他們的老大麵前熱情地道：“部長～你不是也好幾年沒休年假了麽～難得有機會～不如你和林助手一起休個假吧～”
撲麵而來的波浪線讓林映空眼睛一眯，封容則是一臉嚴肅毫不猶豫地道：“我和映空同時休假的話，靈執法部怎麽辦？”
……部長你這麽不解風情你家裏人造麽？！費蓉瞬間無力了，“部長你想多了，靈執法部沒了你還能癱瘓了不成？”
封容遲疑，“我剛走了大半個月……”
“所以說嘛，再走半個月又有什麽關係！”祝孟天在費蓉的眼刀中趕緊接下接力棒，“部長你看，你走了這半個月部裏也沒什麽事嘛～”
“嗯，”在發信息的鄂靜白將自己的視線從手機裏拔出來，頷首，“靈安全局早就走上正軌了，有大事再通知你也是一樣的。”
狄冰巧也接話：“對啊，荀副他們都在，夏至會已經過了，冬至會還沒到，這段時間是每年的‘業務慘淡季’，我們最近基本都沒什麽外勤任務，至於其他小事讓其他人幹就好了。”
丁有藍弱弱地舉手：“我會幫部長你和林助手分擔一部分文書工作的。”
乘小呆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保證：“所以部長你就放心和林助手一起走吧，我們會幫你看好靈執法部的！”
封容：“……”他們已經決定了讓他強製休假了麽？
林映空最是了解他，在默默地微笑著聽完一群組員們的煽風點火加油添醋之後才慢吞吞地道：“最近九天宇執行官接手了一部分工作，做的不錯，已經開始做上手了，部長為什麽多給他一點鍛煉的機會，讓九天宇執行官把威信樹立起來呢？”
還在忙碌就被林映空一句話定下未來一段時間要更忙碌的九天宇在總部大廈的某個角落裏打了個噴嚏，他狐疑地瞄了瞄四周——哪個混蛋想暗算他？！
見林映空言辭懇懇，再想到這段時間的確是一波三折，自己的狀態可能要調整一下，休息幾天也不是什麽壞事……封容的心緒已經動搖了九分，不過還是道：“映空眼睛不好，也沒打算迴家，就算是休假的話也沒什麽地方好去的吧？”難不成在總部小區宅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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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辦外勤組組員們：“……”他們還真的沒見過部長大人和林助手去什麽地方玩……以部長大人的情商肯定也想不到，林助手又是遷就他的，難道他們的撮合計劃還沒實施就流產了？！
眼看著封容就要說出類似不如他帶著林映空直接呆在總部大廈比較方便的話了，費蓉靈機一動，直接掏出剛才在路上被那個發傳單的少年放到她手裏的海報往總辦外勤組兩大巨頭麵前一拍，擲地有聲道：“不如去參加光棍節派對吧！”
……一對準情侶去參加光棍節派對？！做甚？泡妞釣凱子麽？！
總辦外勤組的組員們看著海報上“尋覓良緣就在這裏哦～”幾個閃閃發光的大字，齊齊鄙視臉x5，費蓉頓時：“……”
林映空因為看不清楚，隻聽到光棍節派對這個詞，於是略仰起頭看過去，微笑道：“聽起來不錯，每年光棍節都在加班，我還沒去過這種派對呢，部長，我們去麽？”
對方一直很乖，可沒怎麽提過要求，看著自家助手那張帶著些期待的臉，封容深感愧疚心大爆發，當場就拍板了：“好，我們去！”
而總辦外勤組組員們拿過那張海報研究了一下，然後就默了，互相推讓了半天，到底還是沒敢跟林映空說明這個派對的主題是——“光棍節之三天兩夜密室逃生遊戲”！
讓神佛難擋的一個人和一隻鬼去玩密室遊戲……嗬嗬。
盡管說好了要休假，責任心永遠一流的部長大人還是依舊在剛下飛機之後連休息都沒休息，就直接在辦公室裏把累積的事務處理個幹淨，還將各種後續事宜逐一安排了一遍，力求做到毫無疏漏，他才能放心地去度個短暫的假期。
還以為封容一迴來自己就能光榮卸任的九天宇剛興衝衝地奔迴靈執法部總辦公室，就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青筋刷拉拉地繃了一臉，怒瞪老神在在對他微笑致意的林映空，恨不得把披了羊皮的這廝直接剝皮拆骨了——對於一隻靈魂術法一流的鬼來說，沒了眼睛跟沒了塊手指甲有什麽區別？！休假？還要帶上部長大人休假？休泥煤啊！
但是十分鍾後，九天宇就直接把封容從林映空麵前拖走了。
“你這是在幹什麽？”封容手頭的文件才看了一半呢，還沒來得及放下來就被拖走了，他納悶地看著這個好友兼屬下。
“你還敢問我幹什麽？”九天宇眼睛一瞪，“你是不是應該交代一下你跟林映空那混小子是怎麽迴事？！”
話說他才想知道這種好像嶽丈的語氣到底是怎麽迴事吧……封容默默吐槽了一句，然後淡淡道：“能有什麽事？不就那樣麽？”
“那樣是哪樣？”九天宇狐疑地打量著他的神色。
“不是和平時一樣麽？”封容平靜地任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
倒是九天宇直接抓狂了，“到底哪裏和平時一樣了？你平時會平均不到三分鍾就瞄他一眼？你平時會用這種好像他幾天看不見就跟一輩子看不見似的心情擔心他？你平時會拋下工作因為這點小事情跑去休假，隻是因為他現在不方便？！”
“……”封容消化了一下他的話，有些凝重地問：“這麽明顯？”
九天宇：“……！！！”
封容幹咳一聲，對著旁邊的玻璃看了一下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吧……”費蓉他們平時不老說他是麵癱臉麽，雖然他沒鄂靜白和顏米那麽麵癱，但至少還不至於情緒外露吧？
九天宇不抓狂了，暴走了，“阿儡！你這是在跟我出櫃麽？！你居然真的被林映空掰彎了？！”
“……”封容默了，不說話了。
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默認，九天宇瞪著他看了一會兒，一下子泄了氣：“完了完了，便宜那小子了。”
封容驚奇道：“怎麽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