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借著黑發垂下來,遮住了大半邊臉。


    手一直在背包裏找著口罩,很快手裏捏著口罩的包裝,撕開薄膜袋,此時,恨不得把頭埋進背包裏,心裏想著隻要戴上了這東西,就能隔絕這些***擾了。


    我的身邊,記者們推搡著,有些記者甚至用手指,撩起了我的長發。


    我被他們逼在了原地,要是衝出去,除非不顧形象,像個逃兵一樣狼狽的奔走。


    蘇經紀,在外圍,伸長脖子往裏麵拱,他眼見我已經被困,隻得拚命向我打手勢,示意我遮住臉攖。


    驚恐。


    慌亂償。


    不知所措。


    但我已經是準備出道的藝人,這樣做隻會火上澆油,我做著深唿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不是第一次麵對記者了,我要學會冷靜。


    我在一片推擠中,被頂在了一根電線杆上。


    還好,口罩已經戴好了,頭發有些淩亂,眼神渙散的看著眼前各種台標的話筒。


    我小聲的抗議道:“記者大叔,你們吃早餐了嗎?你們真是不給我一點吃飯的時間。”


    記者們先是一呆,隨即一個胖胖的大叔擠在了最前麵,他一臉公事公辦的臉,讓我看清楚正是裴佑赫。


    他單刀直入的問:“趙卓雲,你作為s.m.公司第一個以真人秀模式,全天24小介紹的新人,你需要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合約裏是有提到,我將是以跟蹤拍攝的方式出道。


    現在,公司一直是有選擇的,向娛樂媒體公開自己的行程。


    但是記者們有沒有興趣,想不想報道就不知道了。


    我心知吃了啞巴虧,當時就想著趁早簽了合同,好到韓國來,沒想到後麵大把的麻煩等著我。


    算了自己看見有坑就跳吧,總之我的星途上,將是個無盡的填坑之旅。


    想到這裏,我手撫著口罩,無奈的宣布:“真人秀,公司是肯定通知了我的,但是今天行程很趕,稍後會安排的。”


    記者們聽我這麽一說,並不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很快進入了舌戰群儒的模式。


    “趙卓雲,昨天錄歌,是不是出現了換歌的事情?”


    我看了看蘇經紀,他扯著嗓子道:“歌曲的作者已經拿到了版費。”


    聽到了答案後,記者們並不甘心,繼續向我開火:“那麽,換歌是真的了?”


    我隻得被動的點點頭。


    裴佑赫馬上興奮了,他把話筒伸在我的嘴邊,急切的問:“你跟郭櫻夢是不是因為爭唱同一首歌,所以打了起來?”


    哦呀,我的姥姥,真是總也繞不開郭櫻夢這個超級水母,哪哪都有她。


    我隻得硬著嗓子說:“我作為歌手,聽從公司安排,別的人,我不清楚。”


    裴佑赫狡猾的一笑:“jp公司現在跟你們公司,已經同時推新人了,你被打了就是公司被欺了,怎麽公司就這樣讓藝人受欺負嗎?”


    “這是私人問題,我不想說了。”我喉嚨裏哽咽了一下,他的話像針一樣,紮在我的傷口上,本來隱痛的傷口,再次暴出一股刺痛感。


    這時,裴佑赫像是唯恐天下不亂一樣,逼問道:“郭櫻夢上次因為什麽事離開s.m.,一直有人在暴料,你跟她的竟爭,已經不是私事了,明明是公司間的爭奪,你和郭櫻夢成了犧牲品,請問你要隱瞞多久?”


    我一抬眼,看到裴佑赫的雙眼,他的咄咄逼人,我的左右為難,現在的我就像是被人扔上上岸的魚,離開了熟悉的環境,隻能張著大嘴一開一合,鼓著眼睛無助的向天求救。


    “能讓我們看看你的傷嗎?”


    “作為藝人,你覺得為一個不能保護你尊嚴的公司,繼續下去有什麽意義。”


    又一片混亂,我幾次試圖把局麵控製住,但娛記摸爬滾打的橋,比我當體育生練習長跑的路,不知要長多少倍。


    他們全是軟硬不吃,沒有頭條不放手,想起那句不拋棄,不放棄,放在他們的身上,唉,錯放了。


    我腦子裏一片茫然,還沒有學會遊泳的我,已經被來勢洶湧的海水,給嗆得快暈死過去了。


    我虛弱的答道:“無可奉告!”


    此時,蘇經紀拖著我的背包,把我死命的向人群外拉,嘴裏不斷的說:“要趕行程!謝謝!”


    說完,他奮力的伸長雙臂,抵抗著一直纏綿我不放的娛記。


    我借勢向外突出重圍,匆匆的向人群外跑去。


    長發因為奔跑,被吹拂起來,我的眼睛以上的部位全部露了出來。


    後麵的記者開著視頻,窮追不舍,裴佑赫捧著攝像機興奮的喊了一聲:“我拍到趙卓雲眉頭上的傷了。”


    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撒開腿向前小跑,我像一隻斷線的風箏,沒有目標的向前飄去。


    一會兒人群中,一隻手拉住我的手腕,我被牽引著迴到了正軌。


    我轉眼一看,拉著我的正是吳亦.凡,清早的街道,隻有我們兩個人,身後嘈雜聲已經越來越近。


    他看一眼身後,臉色凝重的拉著我的手,快步走到街邊保姆車前,一拉門,把我塞進了車裏。


    剛一入座,鹿晗、黃子韜、張藝興就圍了上來。


    “怎麽迴事?”他們三人同時問道。


    黃子韜最先看到我眉頭上的傷,他氣得一掌拍在椅背上,手指尖摳在上麵,恨不能摳爛了椅背,眼睛裏直冒火。


    鹿晗呆呆的看著我,他了然,眼皮向下慢慢沉下去,裏麵一閃而過的難過,馬上又恢複了平靜。


    我一把扯掉臉上的口罩,經過了一晚上,臉上的五指紅印很清晰,眉頭,眼皮上的抓痕更是明顯。


    張藝興不忍看下去,轉頭看向窗外。


    吳亦.凡冷冷的眼光在我的臉上掃過,我嗬嗬的笑了一下:“戴口罩好悶。”


    車裏一片死寂,沒有人再問我。


    過了一會,吳亦.凡首先打破了僵局,問道:“你帶了藥嗎?”


    我愣了一下,把背包打開,拿出藥瓶子放在手心裏,晃了晃了瓶身,對他說道:“不是你給我買的藥嗎?”


    他淡淡的說:“我送你到宿舍而已,我們昨天晚上還有行程,所以走得很急。”


    “那這是誰買的,還有巧克力,還有口罩。”我低低問,心裏明明知道也許有一個人會這麽做,但他遠在中國,不可能是他,他不是一直說,我們要很久不見嗎?


    吳亦.凡頓了一下,馬上叉開話題:“來,我先給你上藥。”


    我抬起臉,看到吳亦.凡的手指在我的臉上撫來撫去,棉簽每到一處,他的眉頭就皺一下,清晨的第一縷光正好打在他的臉上。


    一層柔光,金色如紗縵,傾在他的皮膚上,明明閃著光輝,卻無法捕捉到那層美麗的存在。


    他就像是一個實習醫生,雖然手法不熟練,但還是很小心的為我處理著傷口。


    “你是不是碰水了?”吳亦.凡問。


    我嘟了嘟嘴,算是承認了。


    “以後,還會有受傷,但記得,不要碰水,要不然留下疤痕,你會有陰影的。”吳亦.凡叮囑著,像是一個哥哥看到調皮受傷的小妹,話語溫柔了不少。


    我眼睛裏含著委曲,一言不發的把頭埋進了胳膊裏,什麽也不想說,什麽也說不出來。


    身邊響起幾個男生的聲音。


    “算了,別問了,記者這麽早來堵他,自然是有人故意的。”


    “是公司?”


    “說不好。”


    “今天不是開放日。”


    “那就是對手放的料的。”


    “我隻想知道,是誰打了她。”黃子韜恨恨的從嘴裏吐出這一句。


    我抬起臉,吸了一下鼻子:“算了,這事別提了。”


    “你真的不計較了?”吳亦.凡把藥瓶塞進我的手裏,不冷不熱的說,“一周後就沒事了,記得用藥。”


    我能計較什麽,總不能狗咬了我,我就去咬狗。


    再說,自己出道在即,堅持把行程跑完才是我的目標,那小醜一樣的郭櫻夢,她這次打傷了我,下次我一定不會再讓她欺負到自己。


    此時,吳亦.凡舉起手機對著我的臉拍了一張照,我不解的看向他,指著臉上的青紅紫綠:“吳亦.凡,你喜歡這款的女生嗎?”


    吳亦.凡想了一會,眼睛放光的說了一句:“你說《畫皮》三,讓你去演如何?”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黃子韜暴笑起來,張藝興雙眼無奈的看著我,慢條斯理的說:“小雲,你不懂吳亦.凡的笑點。”


    “是呀,我是真不懂,為什麽我的臉傷成這樣,你們還笑得出來。”


    吳亦.凡作沉思狀,一揚眉毛,盯著我的臉,雙眼放出光來:“我覺得戲劇裏麵,最不重要的是臉,而是一個人從精神裏散出的氣場,你就有一種純真和鬼魅的氣質。”


    我一聽嚇得臉都綠了,把上掏出鏡子,使勁對照了一番,嘟一嘴,皺一下眉頭,沒有呀,我怎麽一點也看不出我的妖氣在哪裏。


    自己把臉上上下下打量一個遍,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已能有一張,吳亦.凡口中形容的氣質臉。


    “趙卓雲,如果需要我幫助,盡管開口。”吳亦.凡把照片存好後,一臉認真,“周未一場粉絲見麵會,我邀請你做粉絲代表上台。”


    我受寵若驚的看著已經成名成星的前輩們,嘴半張著,幾乎合不上。


    天啊,這是要給我登台的機會。


    “公司不是安排了jp公司郭櫻夢上台嗎?”張藝興提醒道。


    我的心一下子就冷了,郭櫻夢,這個名字真是個無休止的惡夢。


    吳亦.凡神高深莫測的看著我,一揚嘴角,眼中帶著試探:“怎麽怕了她?”


    我扭動著身子,在椅子上不安的搖晃著,exo的成員們都盯著我看。


    我雙手放在膝蓋上,抬頭挺胸收腹,頭低著,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轉學生第一天到新班級報道一樣的拘束起來。


    在保姆車上提到郭櫻夢,大家都有一種默契,車裏的人靜默了,一時間我都找不到話接下去。


    “昨天的事,別放在心上,以後會好的。”吳亦.凡輕聲安慰道。


    我苦著小臉輕輕點點頭,腦海裏重放著昨天的事,雖然我盡量不去想,可是郭櫻夢的張狂,蘇經紀的警告,一直讓我心有餘悸。


    我一直想隻要與她不相見,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我和郭櫻夢同在一個韓娛圈子裏,都是新人,各自在跟著公司的安排跑行程,怎麽可能避開得了。


    鹿晗很溫和的開口:“趙卓雲,其實以後你不用躲著她,你有你的路,她有她的路。”


    我的頭略略抬起,看到他鼓勵的眼神,心中一暖,手指交纏在長發之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捋著發絲,一直想著鹿晗的話。


    “我要參加了exo的見麵會,到時,jp公司那邊怎麽嗎?”我征詢的看著吳亦.凡,他向我提出邀請,可是jp公司的郭櫻夢誰去搞定。


    黃子韜嗬嗬一笑,拍拍吳亦.凡的肩膀:“隊長,你不會想動用上層了吧。”


    張藝興聽到這句話,滿含深意的看向我,身子向後一靠,一本正經的臉,嚴重超出了他的平時的無害表情。


    我撫著臉,偷看了一眼張藝興,又馬上收迴視線,囁囁的問:“張藝興,幹嘛這樣看著我。”


    張藝興並不答話,而是問吳亦.凡了一句:“昨天,你扶著趙卓雲下車,我好像看到有一個人幫忙了。”


    “是誰?!”車內人,個個雙眼亮起了八卦的光芒,特別是黃子韜,他身子都快衝到前排來了。


    張藝興掃了大家一眼,臉帶笑意的撫著額頭,手肘撐在椅背上。


    開始隻是自己在憋笑,但沒有過幾秒,他像是被人點了笑穴一樣,再也止不住的暴笑起來。


    他的表情像是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而我們這些人全被蒙在鼓裏,隻有他一人洞悉了所有事情。


    我心裏被他笑得發毛,緊張的看了看其他人,黃子韜跟我一樣一臉不解,鹿晗的眼睛在我的身上轉來轉去。


    最後,吳亦.凡伸手一拍張藝興:“你到底想說什麽?”


    張藝興在吳亦.凡耳邊細語了幾句,我豎起耳朵,也沒有聽清他們說的是什麽。


    我看到吳亦.凡先是一臉驚訝,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聽到後麵他的眼神開始有點不自然,過了一會才從淡淡的不悅中緩過來。


    “趙卓雲,你的昨天晚上的照片,和剛才的照片,我都傳給夏總了。”吳亦.凡一開口,全場安靜,鹿晗眼中驚訝的看著吳亦.凡。


    “吳亦.凡,我隻想知道,昨天是誰送我迴了宿舍,還有是誰給我的背包裏塞進了吃的,用的,還有消炎藥。”我最想搞清楚的事情,一股腦全問了出來。


    這個時間問這些,是最不合適的,可是合適的時間我也沒有,我怕若是不問,以後就錯過了,或者誤會了。


    “唉。”吳亦.凡長歎了一聲,他開口道:“那裏現在有人當值了,一般男人是進不去的,我隻送你到樓下。”


    “那,到底是誰送上的樓的?”我追問起來。


    吳亦.凡眼神一閃,閉緊了嘴巴:“問你自己,我又沒有上樓。”


    我聽得出來,吳亦.凡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隻是點到即止,而為什麽不說下去,也許是因為大家全都在,這樣私下把夏宇軒的事情說出來,不是他的風格。


    黃子韜想了半天,看到張藝興在衝他擠眼睛,後知後覺的嘴裏嘟了一句:“隊長,夏總不是隻負責中國區的宣傳嗎?什麽時候新人他也管了。”


    我一聽,臉刷一下紅了,眼睛裏閃著莫名的感動,又有些小小害怕,這種私事不能說,就永遠放在心裏某處,好好藏著。


    “這些先別說了,夏總的意思是,隻要趙卓雲願意,所有事他來安排。”


    我心想吳亦.凡他這麽說,明顯昨晚上出現在音樂網公司門口,不是偶然,說不定今天早上,也是夏宇軒的安排。


    他把一切看在眼裏,雖然沒有直接出麵,在我麵對壓力的大網,撲天蓋力的打擊時,總是撕開一道小口子,讓我能從無能為力中逃脫出來。


    “我倒不是怕。”我半天才從嘴裏吐出一句話,“隻是跟她的牽扯太多,這難道注定是我的人生。”


    吳亦.凡看著車窗外,他的眼裏冷冷的神色中,透著隱約的堅定。


    過了一會,他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說:“你隻要想,就可以登台,但不是別人把你推上去,而是自己要去爭取。”


    說著,吳亦.凡單手枕在後腦上,眼睛看著窗外沿路不斷後退的風景,指著公交站台上巨幅的廣告牌,“你也會有這一天的。”


    我湊近到車窗邊,那些曾經讓我流連駐足的exo宣傳海報,此時正微笑的向我招手。


    他們從4月正出道,幾個月一直中韓兩地跑,早就知道他們在快樂大本營裏很火,現在的他們已經離我越來越遠。


    就像天邊的星星,隻能仰望,不能近觀了。


    我不想被他們遠遠的拋在身後,隻坐在台下,唿喊著他們的名字,激動的看著他們的表演人。


    此時,我隻想靠近他們,成為他們的追隨者,更想與之並肩立於舞台之上。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抬起頭,特別誠心向著幾位exo成員一一欠身,下定決心的開口:“好,吳亦.凡,把歌曲內容發給你,我一定好好準備。”


    黃子韜雙眼一眨,從後排伸出頭來,盯著我的臉上下打量著,我臉一紅,垂下眼皮不敢與之對視。


    “小雲,你可要好好表現。”


    “是,是,是。”我除了這一個字,嘴裏再也說不別的。


    興許是知道我會加入他們的活動,exo們終於有了一股熱情,和我熟絡了起來。


    “隻有幾天的準備時間,你可要加油。”張藝興從包裏翻出了一個u盤,特別跟我說,“這裏麵是這幾天的采排,記得看看,先熟悉一下。”


    黃子韜幹脆從後排坐位上起來,特別認真的跟我聊著:“小雲,你要做好準備,比如受傷了要怎麽辦,還有聲音要保護好,你的聲音好像有些啞。”


    “是呀,子韜哥哥,我的聲音真的有些啞了。”我摸著自己的喉嚨,心情有些緊張起來,還有幾天才能上台表演,而我的行程早已排滿了,我還能完美的登台嗎?


    黃子韜一聽,側身伸手把他的背包拿了過來,在裏麵翻了一會,拿了一包潤糖給我,特別得意的說:“粉絲送我的,我一直舍不得吃,帶在身邊,你可以沒事含一顆,這樣你就不能說話,隻能保養嗓子。”


    “粉絲送的,很珍貴的,我怎麽能吃。”我看著手中精致的瓶子,雖然隻有幾顆糖,可心裏覺得五顏六色的糖,每吃一顆,就是吃掉了一個粉絲的心意。


    “你吃,他肯定沒有意見。”黃子韜向我比劃了一個手語,我一看,這個送糖的粉絲不是別人,正是在飛機場裏給他送行的男生小吳。


    我拿著瓶子在黃子韜的眼前晃了幾下,想到這是我與黃子韜之間的秘密,馬下放下瓶子,打了個手語,問:“是他嗎?”


    黃子韜用手語迴了一句:“你猜對了。”


    我伸出大拇指,對黃子韜有說不出的一種情愫,他對小吳的保護,對朋友兄弟的尊重幹淨而細膩,如果不是因為我的一個聾啞弟弟,怕是永遠也走不近的他。


    原來明星也是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而這一麵是多麽的值得我去珍惜。


    張藝興看我和黃子韜用手在比比劃劃,不解的看著我的手勢,他看向鹿晗,鹿晗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跟黃子韜在討論什麽。


    最後黃子韜向我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什麽時候,讓所有聽不到聲音的孩子,也能夠聽見他們最美的聲音,找一個方法,讓彼此可以溝通。


    讓他們了解音樂的世界,讓我們更多的知道他們的心聲。


    我開始比劃著手語,用無聲的手勢問:“子韜哥哥,上次在北京和長沙宣傳時,跟小吳見麵了嗎?”


    黃子韜輕輕點頭,眼睛裏閃著興奮又幸福的光芒,他又迴了我一個手勢:“小雲,你弟弟怎麽樣了?”


    我翻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滑,上麵出現的手機屏保正是我和我的弟弟。


    黃子韜捧著手機看了一會,又抬眼看了看我,半天蹦出一句話:“你的眼睛這麽大,你弟弟的眼睛怎麽這麽小。”


    “哦。”張藝興也好奇的把頭伸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哦,知道,他弟弟長得像爸爸。趙卓雲像媽吧。”


    我隨口接了一句:“哪呀,我媽也是小眼睛。”


    “哦?”車子裏再度無語。


    我長得像親生老爸,我的弟弟像繼父,雖是一個媽生的,但終歸不像呀。


    我尷尬的笑了笑,自嘲道:“這個是遺傳變異,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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