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事。”寧徽玉聲線淡漠。“你不能碰她,聖音,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因為你的寶貝徒弟?”寧徽玉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做了男女之事,因為他和寧徽玉是同一個人。


    “寧離還未成年。”寧徽玉聲若冰玉。“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聖音這下子愣住了。“難怪她混在軍營裏沒人發覺異常,連那個都沒來嗎?”


    “沒有。”


    “是麽?”聖音笑意妖美,冰涼的指尖來迴磨蹭薑離淡緋色的薄唇,嬌嫩柔軟。


    他忽地俯首,伸舌探入,做著曖昧的糾纏進出。“還是個小鬼頭,不過,那又有什麽關係?”


    她現在還不能承受他的寵愛,不代表以後也不行。


    他看上的小東西,死也隻能死在他懷裏。


    他渾然忘我的親昵索吻,唇齒相依,寧徽玉心緒複雜,唇畔柔軟癡纏的暖意讓他心頭發顫,心腑跳動急劇加快,他不清楚究竟是自己影響了聖音,還是聖音影響了他。


    或許,都有罷。


    如果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麽?


    他嚐到襲髓入骨的濃烈纏綿滋味,令人醺醺欲醉。


    他知道,這種滋味隻有懷裏的小徒弟能夠給他,能夠給聖音。


    “聖音。”


    “嗯?”聖音聲線迷離。


    寧徽玉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意識漸漸泯沒,讓他任性一迴罷,至少聖音尚未瘋狂到去侵犯一個孩子。


    隨著寧徽玉意識的沉眠,聖音張狂妖肆的性子愈發如盛放馥鬱的曼珠沙華,絲絲縷縷的血腥花瓣仿若被鮮血澆灌,肆意瘋長。


    身體深處住著一頭狂野的野獸,衝出來要將身下的嬌人兒拆吞入腹,強烈的欲望讓聖音幾近發瘋。


    “禽獸!”


    “魔頭!放下她!”


    數道暴怒的聲音將聖音迷失的神智拉迴現實,他快速躲過長劍和羽箭的接連襲擊,倒躍尚庸城一座枯敗的酒樓二樓朱欄之上,鳳眸森冷妖魅,斜瞥一眼憤怒的衛平和幾名手持弓箭如臨大敵的士兵。


    她懷裏的少女纖軀半裸,在他意亂情迷之際烙印下曖昧的紅梅,她身形纖細,被他抱摟在懷裏,臉被聖音一手按入他赤·裸的胸口,看不清具體麵容。


    一頭微黃長發如瀑散開,遮住了玲瓏身軀,聖音麵容妖魅如魔,緋色棱唇濃豔似血,泛著濕潤的豔靡光澤。


    他愛憐又寵縱的輕撫懷裏少女,詭魅模樣讓人心悸又驚豔,如祭壇上魔鬼享用豐美的祭品,美豔血腥。


    衛平和一幹將士隻當聖音生性淫·亂,在尚庸城內殘害無辜少女被他們撞到。


    “喔?這不是衛平?”聖音長笑嫵媚,肆無忌憚,濕潤紅舌迷戀的舔吻懷中人。


    “魔頭!休要猖狂!”衛平一聲令下,隊伍迅速分開圍攻聖音。


    弓箭隊的士兵礙於聖音手中有無辜者,不敢輕舉妄動。


    二樓朱欄轉眼被士兵包圍,衛平壓下心頭怒火,想到曾被聖音輕薄的寧離,更添恨怒,又看到聖音做下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放下她!”


    聖音瞳色如常,看都沒看一眼圍上來的士兵,好像他們根本不存在。


    “打擾本座享用小點心。”他幽幽長歎。“還是去死的好。”


    他的話一落音,衛平唰的抽出長劍,立刻感覺到空氣一緊!


    殺氣!


    大群黑衣鬼麵,頭戴詭異黑白無常般的尖頂帽子的鬼衛突兀的出現在將士們麵前。


    “殺!”領頭的鬼衛沒有戴黑色尖帽,他冰冷的聲音仿若從地獄傳來,鬼魅般衝入士兵隊伍們。


    “是扶支鬼衛!”


    “殺!”


    兩方交鋒,刀劍無眼,衛平和領頭的鬼衛首領纏鬥。


    透過森冷的麵具,一雙漠然的眼睛看著衛平等人如看木偶死物。


    聖音幽幽從朱欄躍下。


    衛平大怒。“聖音!你站住!阿離在哪裏!”


    他反身欲追,怎奈被人纏住,氣怒交加。與他交手的鬼衛首領,原本砍向他頸脈的劍勢一緩,一劍刺入他胸口!


    衛平瞳孔大瞪,麵朝下撲倒在地,了無聲息。


    “噗呲!噗呲!”


    接二連三,不斷有士兵不到兩三迴合就被鬼衛斬殺殆盡。


    鬼衛首領抽出長劍,淡淡看了一眼衛平,冷聲對身後一群鬼衛道:“暗中保護主上和小主子。”


    “是!”


    所有鬼衛來無影去無蹤,一瞬消失。


    半刻鍾後。


    “咳——”


    原本被一劍刺中胸口的衛平嗆咳一聲,捂住胸口,抓住朱欄,蹣跚的站了起來,他擰眉,查看一番自己胸口的傷。


    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剛才的鬼衛首領大意,並未刺中心髒。


    沒想到鬼衛當真一直隱藏在聖音身邊暗處!隻要他開口,就會出現。


    衛平掃了一眼地上戰死的諸多將士,傷口愈發作痛。


    鬼衛出手,定是要對手全軍覆沒。


    天樞領著一幹鬼衛隱沒在暗處,與自己主子保持一定的距離,尚庸城內所有潛伏的傀儡和控製傀儡的密音宗外殿成員損失慘重,但主上似乎毫不在意……


    這世上也沒什麽是他在意的吧?損失這點人馬不過博己一悅。


    “頭領,您剛才說小主子是怎麽迴事?”


    陰冷的暗巷中,一名鬼衛成員低聲問他。


    角落中,或蹲或站的鬼衛們注意力都集中到這邊,有擦劍的手一頓,有閉目養神的側目,還有正在數錢的又開始重新數。


    “小主子……”天樞望著坑窪的地麵,麵具遮住了臉上了表情。“主上的徒弟……和愛人。”


    “……”


    所有鬼衛都一聲不吭,好像問了什麽不該問的事。


    意外的是,他們的頭領卻反常的多話起來,冰冷的嘴角揚起一個幾乎看不清的弧度,緩緩道:“把我們當做家人的一個小子,當初離開,還哭得和傻子似的。”


    他的話讓鬼衛們呈現一種詭異安靜,暗巷中的冷風都忽然靜止了一樣。


    天樞似乎也發覺自己太多話了,不再開口。


    有些事情,鬼衛不該知道的太多,知道事情多的人,總是活得不長的。


    “天樞。”陰涼低魅的嗓音通過密音宗特殊的秘法傳到天樞耳中,天樞站起身。


    “主上,有何吩咐?”


    暗巷內的鬼衛們麵容肅穆,垂首站立,如一尊尊黑色的木雕。即使那位和頭領說話的人並不在現場。


    “把本座的衣服拿一套過來,我的小甜心可受不得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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