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舟澗玟視saber和archer的寶具為大敵一樣,同樣的,在見識過了舟澗玟的寶具之後,不對她的存在以及她的寶具感到忌憚的人也不多。


    就比如saber,雖然她一直都對自己的能力頗有自信,但是在近距離見識過了舟澗玟那氣勢駭人威力又巨大的寶具之後,也覺得自己若想要打敗舟澗玟必須要奮力一拚。


    屆時寶具與寶具之間的對抗這麽想都是無法避免的。


    在親眼目睹了舟澗玟的寶具、並且用自己所不齒的方式重新取迴了自己的寶具,saber要說不想和舟澗玟打一架是不可能的。


    隻是「聖杯戰爭」持續到現在,剩餘的包括她在內也隻有四位,參戰的人數越少便越是要慎重——這一點當年親自領兵打仗過的saber還是懂的。


    而就在saber有些糾結接下來應該怎麽做的時候,遠阪時臣那邊卻向愛麗絲菲爾提出了結盟的意願。


    愛麗絲菲爾與遠阪時臣之間的臨時盟約她是知道的:以不動用自己的寶具為代價、遠阪時臣命令自己的弟子言峰綺禮徹底退出「聖杯戰爭」並且離開日本,然後雙方進行合作一起對付可能是這次「聖杯戰爭」中最令人困擾的berserker。


    saber也不清楚、更不想知道此次與遠阪時臣的的合作裏,自己真正的r究竟參與了多少。反正經曆了r一事之後,saber是不願再去相信衛宮切嗣的品性了。


    但是與archer組聯手對付舟澗玟也是愛麗絲菲爾的意思,saber就算再不願意相信自己真正的r、卻不願意違背愛麗絲菲爾的意願。再加上saber心裏其實也清楚,倘若她想要用聖杯實現自己的願望、那前提必然是要打倒其他所有的的。


    ——差別隻在於先後順序罷了。


    所以在將虛弱不堪的愛麗絲菲爾交給了衛宮切嗣的助手久宇舞彌之後,從愛麗絲菲爾那兒得到了“解決berserker”命令的saber便離開了她們暫時落腳的宅邸、在冬木市內進行遊走。


    但是要消滅berserker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先不說她強大的戰鬥力,光是從久宇舞彌的轉述中,saber就知道了對方曾數次派出使魔跟蹤舟澗玟,但那些使魔每一次都是在還沒有找到對方藏身的地方時,就被人無聲無息地消滅。


    就連裝在上麵的攝像頭都沒有留下絲毫的記錄。


    既然不知道對方躲藏的地方,那麽要想要在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的冬木市裏找到舟澗玟,就隻有最後一個最簡單也是最愚蠢的辦法了:


    ——通過英靈的氣息去搜尋對方的存在。


    於是也就有了白蘭給舟澗玟的轉述裏的那一場景了。


    聽到白蘭說saber正在滿冬木市的搜尋自己,正被自己那由白蘭的“提醒”下而得出的“結論”嚇到的舟澗玟那是一點兒都不驚訝,她既然都能猜到衛宮切嗣接下來的行動,又怎麽可能不清楚saber這一張揚的舉動是為了什麽?


    “麻煩了呢,”雖然知道saber要尋找自己是為了什麽,但是舟澗玟卻覺得要對saber這一行動給出合適的迴應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衛宮切嗣還不知道自己的計劃落了空是一迴事,可舟澗玟在知道saber找自己的前提下卻還是始終避而不見就是另一迴事了。


    倒好像是自己怕了她一樣。


    舟澗玟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最後並沒有給出戰還是不戰的迴答,而是叫了自家秘書艦的名字,“維內托。”


    “iraglio,”優秀的秘書艦立刻上前。


    “我記得逸仙現在正在aka身邊執行合作任務吧,”因為怎麽稱唿紅衣英靈都不合適,所以在私下裏舟澗玟也延續了“aka”這個一聽就是假名的稱謂。


    因為要在遠阪時臣被言峰綺禮背後捅刀的時候去救人——順便轉移金色英靈和言峰綺禮的注意力,所以舟澗玟將逸仙留在了對方的身邊,一方麵是為了任務、另一方麵還是為了有備無患。


    畢竟舟澗玟心裏也清楚自己在r死後會有的待遇,雖然有可以隱身的鬼道在,但能不要出門還是盡量不要出門的好。


    萬一被人察覺到什麽蛛絲馬跡呢?


    再說了,要真是發生了什麽需要紅衣英靈立刻出動的緊急事態,她哪怕真的能脫開身、但急急忙忙地跑過去找他也不一定來得及,有個傳話的人在紅衣英靈身邊也是方便他們之間的聯絡。


    舟澗玟是這麽想的,紅衣英靈出於同樣的考慮也答應了舟澗玟讓逸仙留在他身邊的行為,但舟澗玟卻沒有想到這個“緊急事態”竟然來得這麽快。


    “讓逸仙通知aka,就說讓他找個合適的地點對saber進行遠擊,”舟澗玟手下雖然也有擅長從遠處進行攻擊的艦娘——比如航母中的赤城、加賀、皇家方舟等。


    但她們單單隻是用弓||箭的話絕對是沒辦法對英靈——尤其還是三大職階之一的saber造成太大的傷害的,而倘若她們使用轟炸機……


    不是等於在告訴saber她知道對方在找自己、但就是不願意正麵迴應甚至還打算暗中偷襲麽?


    偷襲也就算了——若是能夠悄無聲息地一擊必殺的話saber就算有怨言也做不出絲毫的反抗,但這種大規模的偷襲傻子才發現不了。


    所以這會兒也就隻能讓某位貨真價實還有寶具傍身的弓兵出場了。


    維內托知道事態緊急、也沒有深思舟澗玟這麽做的用意是什麽,隻是點頭領命然後迅速地將舟澗玟的話傳遞給了逸仙,然後沒一會兒就從逸仙那兒得到了紅衣英靈“ok”的迴複。


    “弓兵的寶具可是以殺傷力大而聞名的,這青天白日的咱們不為亞瑟王陛下找個僻靜的戰場可不行。”


    說是僻靜的戰場,但是在白蘭和維內托聽來,舟澗玟的意思根本就是要給saber找個“僻靜的葬身之地”。


    舟澗玟也不管自家秘書艦和白蘭是怎麽腦補的,在得到了紅衣英靈的迴應,她拍了拍身上的西裝忽然站了起來,然後裝模作樣地歎了聲氣,“唉,我本來可沒打算和saber正麵為敵的呢,誰知道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偏闖進來。”


    她的目標從頭到尾就隻有金色英靈,至於saber——連帶著她的r她原本就準備丟給紅衣英靈去處理的。


    而且按照舟澗玟原本的計劃,saber怎麽說也要等到再晚些時候才會和紅衣英靈對上,誰想到……saber居然會為了與她一戰不惜像當日的r一樣滿冬木市的找人。


    被人挑釁到這個份上再不做出正麵的迴應,那就不是她舟澗玟了。


    “哎呀,結果還是打算要正麵迴應麽,”白蘭原以為舟澗玟安排了紅衣英靈在遠處進行狙||擊,就是自己不打算正麵迴應的意思了。


    誰知道舟澗玟居然不惜把自己當鉺,打算將saber引到沒人的地方好讓紅衣英靈放手狙||擊……


    她就不怕自己也被牽連麽?!


    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個掛比弓兵的寶具威力!


    舟澗玟仿佛是看出了白蘭的不解,在讓維內托吩咐大青花魚準備靠岸的時候也給出了自己的解釋,“既然吩咐別人幹活了,自己這邊不出點力可不像話,我和那一位既不是雇傭關係也不是主從關係。”


    “哪裏又好意思吩咐人家動手,自己卻坐享其成?”


    既然是合作關係,那麽雙方就是平等的。


    以紅衣英靈的過去和性格來說,他雖然想要抹殺「正義的夥伴」,但並不代表他就會在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用威力驚人的寶具攻擊saber——若是牽連到了無辜怎麽辦?


    舟澗玟既然吩咐他動手了,就代表她自己也必須要出點力,所以將saber引到無人的地方好讓紅衣英靈進行狙||殺便是她的工作了。


    這麽說著,大青花魚本體的潛艇也在維內托方才轉達的指令中緩緩地靠岸,白蘭知道自己這會兒也不適合出現在saber的麵前,於是乖乖地隱去了身形,而舟澗玟也在同一時間帶著維內托上岸。


    誰知道她還沒有想好接下來選擇哪裏作為戰場呢,就發現岸上赫然站著兩位自己並不陌生的不速之客。


    在看見未遠川內突然冒出來一艘潛艇,而除了在戰場上見過兩次外、平時壓根就找不到人影的舟澗玟竟然帶著一個銀發小姑娘從潛艇裏走出來,韋伯是頭一個有所反應的。


    他的反應其實也很直接,就是指著舟澗玟瞪大了雙眼,喉嚨裏發出了嘎嘎的聲音、顯然是被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而站在他身前的rider倒是毫無驚訝之色,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舟澗玟後,他隻是摸了摸下巴,隨後頗有興趣地發出了感歎,“原來如此,果然是在水中麽?難怪可以一直避開這小子的偵查。”


    聽到rider的這番話,舟澗玟若是再不明白對方就是衝著自己而來的,那麽她差不多就該迴到間桐家遺址和從頭到尾都不在狀態裏的遠阪時臣做伴去了。


    “不愧是聞名於世的亞曆山大大帝,雖然性格豪放不羈但也有心細如發的一麵,”在弄清了對方的來意之後,被人堵了個正著的舟澗玟沒有絲毫的不滿,而是大大方方地讚揚起了對方。


    對麵的這個人不愧是除了開掛作弊的自己之外,在這次「聖杯戰爭」中唯一看穿了金色英靈身份的人,大多數的人隻會看見他爽直勇猛的一麵,卻不想他的觀察力才是最驚人的。


    “我這個人不愛在一些已經既定的事情上追根究底,不過這一次我還是想問一問,您是怎麽發現的。”


    雖然這裏並不是她的陣地,但是對方能夠發現自己與水的聯係已是不簡單,舟澗玟自然好奇自己究竟是在什麽地方露出了破綻、還讓這個男人抓了個正著。


    “很簡單,”見對麵的舟澗玟非但沒有氣急敗壞、還從容淡定向自己詢問原由,原本就對她懷有敬意的rider也沒有隱瞞,“是你的寶具出賣了你。”


    這麽說著,rider伸手揉了一把自己身邊的r的頭發,“這還得多虧於這小子,是他說你的寶具裏出現的無論是飛機還是大器,再聯想一下你曾經說過你的人統治了未遠川的水域……”


    “倒也不難想象你和水之間的聯係了。”


    “所以你們就跑來守株待兔了麽,”舟澗玟歎了一聲,從rider的描述裏她暫時還看不出他和他的r是否看出了自家姑娘們本體是艦娘,但是卻也知道對方能夠守在這裏的原因……


    誰讓她在潛艇裏的時候沒有掩藏自己的氣息呢?


    saber雖然滿冬木市地在找她,但是英靈的氣息超過一定範圍就無法察覺到——此刻saber並不在這個範圍之內,反倒是讓看出了自己與水的相性的rider給抓了個正著。


    舟澗玟細不可聞地歎了聲氣,隻能說rider這組的行動果然是在預料之外。


    “那麽你現在出現在了這裏,是打算與我一戰麽,征服王。”


    “正是,能與強者一戰不失為平生一樁快事,”站在戰車中的rider仗著自己高大的身材俯視著舟澗玟,卻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過在這之前,餘還想再度確認一下。”


    “berserker喲,你真的不願意加入餘的麾下、與餘一同馳騁戰場征服世界麽?”


    這並非是rider頭一次發出邀請函——在最初的混戰裏他也曾招募過saber和r,甚至在舟澗玟出現後也詢問過她的意思——但是被舟澗玟給無視了。


    如此再度聽見大家早已見怪不怪的話語,舟澗玟細細地打量著麵前這位在曆史中赫赫有名的征服王,然後頭一次正式地給出了迴應。


    “馳騁戰場並非我所願、征服世界更非我所求。”


    這是舟澗玟的真心話,其實她從來就不曾渴求過戰爭——但是自從她穿越到艦娘的世界開始一直到現在,她都不得不與大大小小的戰爭為伴。


    在港區時她還可以說是為了保護自己港區內的百姓而戰、如今數次穿越她也隻是為了尋迴自己的戰友和部下。


    但是目的是征服世界的戰爭,舟澗玟壓根就沒有興趣、甚至可以說是厭煩極了。


    “我隻會為自己值得的事物而戰,”而世界從來就不在她謀求的範圍中,“所以抱歉了,征服王,你的麾下注定不會有我的存在。”


    先前數次提出的邀請不是被人冷聲迴絕就是直接被人無視,難得聽到像舟澗玟這番交心的話語,rider也有些愣住了。


    他打量了舟澗玟很久,這是他第三次與舟澗玟見麵,卻是第一次麵對麵細細地打量著這個自己至今猜不出身份的英靈。


    雖說舟澗玟第一次出現時,給所有人都留下了“瘋子”的印象——後來證明她的確是berserker,但是這位berserker和他認知……或者說「大聖杯」給出的概念裏的berserker可一點兒都不像。


    隻要她不開起嘴炮模式,那完全稱得上是條理清晰、邏輯準確,甚至氣度也不是在尋常人身上就能看見的。


    再加上她堪比自己的「airoi」、卻絲毫不見狂氣的寶具……


    rider覺得自己是真的對麵前這位奇異的berserker產生了興趣。


    “你說你不願馳騁戰場、也不想要征服世界,那麽餘問你,”並沒有對舟澗玟的迴絕而氣餒、更沒有再鍥而不舍地讓自己加入自己的麾下,rider忽然換了一個話題。


    “你的所願所求究竟是什麽?”


    “berserker喲,你又想要用聖杯實現什麽願望。”


    rider的問題讓舟澗玟覺得有些好笑,這是她第幾次被人詢問想要用聖杯什麽願望了?


    類似的問題最早的時候是愛麗絲菲爾問的,紅衣英靈在早些時候也問過她,而就在剛才遠阪時臣問過同樣的話,現在又來了一個征服王。


    詢問他人想要對聖杯許下的願望果然是「聖杯戰爭」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看見舟澗玟似乎是無聲地笑了笑,rider頓時就有些不解地看著她,“怎麽,難道餘的問題很奇怪麽?”


    “不,”舟澗玟輕輕地搖了搖頭,“同樣的問題我被人詢問過三次。”


    她朝著rider比出了三根手指,“第一次我的迴答是要找迴因為我當年的弱小而失去的同伴,第二次我的迴答是我對聖杯不感興趣,而就在剛才,我給出了要建會的迴答。”


    伴隨著最後一個令韋伯嘴角抽搐的迴答,舟澗玟也收迴了最後一根手指。


    rider雖然不知道“建會”是什麽,但是從舟澗玟前兩個迴答卻也不難得出她的結論,“也就是說你想用你自己的力量來找迴失去的同伴?”


    “若不是用自己的力量就沒有意義了。”


    舟澗玟不覺得rider能夠概括出這個答案有什麽奇怪的,她點了點頭,倒也交淺言深了一迴,“雖然大家都說聖杯是‘萬能的許願機’,但是在我看來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就去做多大的事。”


    “若是你的願望無法用自己的力量來實現,那麽就隻有三個可能性,倘若不是你還沒有盡全力,那就是你的能耐也就僅此而已,還有就是這個願望本身就是超過了常理。”


    “若是自己還沒有盡全力那麽為什麽不拚盡全力?難道自己不惜要參加很有可能就是有去無迴的「聖杯戰爭」都想實現的願望,不值得自己拚盡全力麽?”


    “若是拚盡了全力卻發現以自己的一己之力無法完成,那麽隻能說是野心大於了你的能力,即使聖杯真的能夠替自己完成願望那也不是自己真正的本事,在願望達成之後比起滿足更多的還是空虛。”


    “甚至聖杯很有可能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來達成這個願望。”


    “因為你的能耐和你的眼界,讓你無法看到更遠的地方。”


    “那麽若是超過了常理的願望呢,”韋伯看著侃侃而談的舟澗玟忍不住插嘴問道,在他看來自家rider的願望就屬於第三類。


    “既然是超越了常理的願望,你又怎麽能夠肯定聖杯的能力也超然於常理之外?隻因為它被冠上了‘萬能的許願機’之名麽?”


    她看了看若有所思的rider,又看了看他身邊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的韋伯,又繼續說道,“但這個位於冬木市的「大聖杯」從一開始,就是一群異想天開的家夥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而製造出來的器具。”


    “憑自己的力量無法抵達根源?那麽就製造一個通往根源的道具吧。隻靠禦三家的力量還不夠?那就用釣魚的方式來吸引一批同樣無法靠自己的力量來實現願望的蠢貨吧。”


    “聽,‘萬能的許願機’,多好聽的名字,想來一定能夠吸引不少欲重但能力不足的蠢貨吧?”


    舟澗玟說得毫不留情,韋伯因為她的話不禁聯想到了自己,惱怒和羞赧交雜讓他忍不住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夠了,berserker,”rider聽到這兒也明白了舟澗玟究竟想要說些什麽,“再說下去就是對所有參加「聖杯戰爭」的r和的侮辱了。”


    “其實我還是挺敬服你的,征服王,先不提征服世界這個願望會帶來多少問題,”舟澗玟想還好衛宮切嗣現在不在場,不然一定會對rider的願望感到憤怒,“但至少你是想用自己的能力來實現這個願望,而不是靠一個愚蠢的杯子。”


    這位可能是參加這次「聖杯戰爭」中看得最透徹的,也是最實在的。


    隻是他究竟能否實現這個願望,舟澗玟還真的說不準。


    “雖然我也有意與你一戰,至少我對你我的軍隊究竟孰優孰劣頗感興趣,但是現在還是算了吧,”舟澗玟想自己既然都離開潛艇那麽久了、而且還沒有刻意進行掩藏,想來saber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找過來。


    若屆時rider還在場可不是什麽好事——誰知道他會不會插手阻止saber?


    “因為我還有先約在。”


    rider本來已經做好要和舟澗玟一決勝負的準備了,但是因為舟澗玟方才的話語其實也沒有了多少興致。此刻聽到她的話,rider不禁聯想到了那一日被她毫不客氣地挑釁的金色英靈,“是archer麽,如果是他的話你可要小心了。”


    猜出了archer真實身份的他自然知道archer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舟澗玟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她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對方善意的提醒,“若有機會,定當與您一戰。倘若能夠和聞名古今的亞曆山大大帝在戰場上探討下兵家韜略,那也是我的榮幸了。”


    ——隻可惜這個機會恐怕還真的不存在。


    “那麽餘就期待著那一天了,berserker。”


    “啊,”舟澗玟點了點頭,隨即忽然一個立正,接著右手迅速地抬起,她五指並攏、中指指尖微微地貼著太陽穴,朝麵前正準備驅車離去的征服王——亞曆山大大帝行了一個端端正正、標標準準的舉手禮。


    “以我舟澗玟之名向您承諾,亞曆山大大帝,若有機會必當與您一戰。”


    她再次說道。


    見舟澗玟承諾得如此鄭重——甚至還第一次自報家門了,原本正準備離去的rider忽然也笑著向她行了一個相同的禮。


    雖然不屬於這個時代,他卻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等到禮畢,rider也不再說些什麽,隻是無聲地驅車帶著自己的r離開了這個即將成為戰場的河堤。


    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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