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自稱舟澗玟的r究竟在想些什麽?


    在妻子和saber外出迴來後,得知了她們今天在外麵偶遇了berserker的r……還和她一起吃了頓午餐的衛宮切嗣此時此刻有些頭大。


    他獨自一人靜坐在愛因茨貝倫城堡的某個房間內,距離他炸毀了肯尼斯暫住的酒店已經過去了十四個小時,但是事情卻似乎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並不是因為saber的左手還沒有治愈的問題,更是因為妻子向他轉述的、有關她和那個叫舟澗玟的女人的對話。


    衛宮切嗣並不覺得用“聖杯究竟是否是真的「萬能的許願機」”這個問題,來詢問身為「小聖杯」的愛麗絲菲爾是一個好主意。


    他甚至也琢磨不出來舟澗玟究竟是否知道“愛麗絲菲爾就是「小聖杯」”這個事實。


    或許她知道,畢竟根據愛麗絲菲爾的轉述,舟澗玟甚至有看出了她的體內藏有saber的劍鞘的事,這也是繼那個叫舟澗玟女人在昨夜的表現後,再度證明了這個女人擁有著超乎其他r的情報量。


    那麽倘若她知道“愛麗絲菲爾就是「小聖杯」”這件事的話,那麽她為什麽要對身為「小聖杯」的愛麗絲菲爾提出這種質疑?


    既然連「小聖杯」的存在都知道,那麽應該也知道愛麗絲菲爾的身體內儲存著大量與魔術——主要還是和「聖杯戰爭」有關的知識,這樣的問題或許會讓她感到困惑,但是絕對無法動搖她的根本。


    愛因茨貝倫的「小聖杯」就是為了聖杯戰爭而誕生的。


    這是她們在誕生之初,就知道的事實。


    即使曆代的「小聖杯」可能會因為自己的迷茫感到困惑、不安、乃至恐懼,但愛麗絲菲爾的前輩們最終也都接受了這樣的道路。


    而她的妻子也是一樣。


    並不是衛宮切嗣對妻子已經注定了的結局不感到心疼,但這是無法避免的。若是想要獲取聖杯躲得最後的勝利,那麽愛麗絲菲爾的犧牲也是必須的。


    愛麗絲菲爾已經有了覺悟。


    他也是如此。


    所以衛宮切嗣並不覺得愛麗絲菲爾會被舟澗玟的三言兩語所蠱惑,即使根據愛麗絲菲爾的轉述、以及昨天的現場情況來看,那個女人的確很擅長口舌之爭。


    ——或者說,擅長說一些很容易就讓人信以為真的歪理。


    那麽,如果這個女人並不知道愛麗絲菲爾就是「小聖杯」的事呢?她又有是懷揣著怎樣的目的來將這個問題拋給愛麗絲菲爾的?隻是單純的質疑?


    還是另有目的?


    衛宮切嗣越想越覺得頭疼,倘若在此之前他下意識地覺得言峰綺禮可能會成為自己在「聖杯戰爭」上最大的敵人的話,那麽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舟澗玟恐怕是所有人在這次「聖杯戰爭」上最大的障礙。


    就連那個滿口都是“雜種”的archer都比這個女人要可愛一些。


    就在衛宮切嗣因為舟澗玟不按劇本來的舉動而感到苦惱的同時,帶著維內托離開了自助餐廳的舟澗玟則是笑得格外的輕鬆。


    “和saber還有她的代理r的對話讓您覺得很愉快麽?”維內托不可能看不出舟澗玟的心情變化,即使在舟澗玟和對方進行談話的整個過程中她一直都是在埋頭苦吃。


    但是從舟澗玟的語氣和表情,她還是獲得了“自家的指揮官小姐很高興”這一訊息。


    “雖然這麽說可能有些奇怪,”舟澗玟歪著腦袋想了想,仿佛是在尋找著合適的措辭,“但是在看見愛麗絲菲爾和saber因為我話語而產生苦惱的表情時,我還是覺得很高興。”


    維內托恍然地“哦”了一聲,雖然沒有露出經典的“右手握拳錘在左手掌心”的動作,不過她“哦”出來的那一聲還是有那麽些許意味深長的影子。


    “這就是iraglio曾經提起過的愉悅麽?”


    “你這麽說很容易讓我想起那對背叛組的所以還是算了吧,”雖然言峰綺禮靠著背叛他的時臣師而活到了五戰,也算是個“思想成熟戰法犀利”的r,但是要拿自己和對方比較……


    舟澗玟表示敬謝不敏。


    至於某個愉悅王……沒看見她昨天晚上懟他懟得有多嗨麽?


    她是厭惡極了那位張口閉口就是“雜種”的*王,當然,經過昨夜一役想來對方也厭惡極了她。


    維內托也是知道舟澗玟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看哪些人不順眼的——不如說舟澗玟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光r就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看不順眼,而言峰綺禮和衛宮切嗣則是並列第一。


    所以剛才的“愉悅”說到底也是維內托在逗她,而舟澗玟也看出來了,所以才沒有露出太厭惡的樣子。


    雖說她是真的厭惡那兩位。


    維內托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舟澗玟的反應——包括語氣和表情,隨後仿佛是放心了一般地鬆了一口氣,然後緊接著就是莫名其妙地冒出來了那麽一句,“看來白蘭的建議也是有用的。”


    “哈?”舟澗玟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的維內托,不知道對方怎麽就從“愉悅”這個問題又扯到了白蘭的身上。


    雖然那家夥有時候……


    也挺愉悅的。


    “讓您在今天好好休息不就是白蘭的建議麽,”維內托看舟澗玟一副“你在說什麽莫名其妙的話”的樣子,輕笑了一聲答道。


    雖然到了如今她在有些方麵依舊看不慣白蘭,但不得不承認對方在休整這方麵還是挺有一套的,不愧是能夠拿著棉花糖上戰場的人,“現在看來,您今天這麽出來走一圈之後,精神狀況的確是好多了。”


    舟澗玟這才明白了自家秘書艦的意思,“你這是在打趣我呢。”


    維內托笑而不答,但舟澗玟卻也繼續說了下去,“不過的確是呢……果然精神狀態不穩定是需要一個發泄口的呢。”


    所以昨晚的archer組和今天中午的saber組就成了舟澗玟情緒不穩定的犧牲品。


    倘若舟澗玟此刻知道衛宮切嗣在為什麽而糾結的話,一定會說她對愛麗絲菲爾和saber說那些話其實倒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目的性,一方麵隻是有感而發,而另一方麵……


    “我果然還是不希望愛麗絲菲爾因為那種愚蠢的原因而去世呢,即使這是她的宿命,”舟澗玟歎了一聲,如果她完成了使命之後衛宮切嗣得到了聖杯並達成了那頗為天真的願望的話那倒也罷了。


    問題是現在聖杯已經被汙染,而衛宮切嗣在接觸到了聖杯之後卻以連續三道令咒讓saber毀了聖杯。


    那也就讓愛麗絲菲爾的逝世看起來更加的悲哀了。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聖杯會被汙染什麽的……說到底還是愛因茨貝倫自己的鍋啊!


    維內托似乎是聽出了舟澗玟沒有表達出來的那部分信息,“澗玟大人看起來很喜歡愛麗絲菲爾夫人的樣子,雖說方才的話語更多的還像是在有感而發,但倘若不喜歡對方的話,澗玟大人會說的話也會大有不同吧。”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事在舟澗玟身上還是存在的。


    比如看見讓她印象頗佳的愛麗絲菲爾,舟澗玟那所謂的有感而發也帶著些許規勸性和引導性;但如果遇見讓她感到不快的存在——比如此刻不知道在哪裏愉悅的某個*王——的話,那麽舟澗玟會說的話……


    得了吧,要是真的遇見了*王的話,比起打嘴炮舟澗玟直接開艦炮的可能性還要更大一些。


    “我的確很喜歡她呢。”


    不僅僅因為對方的處境,更是因為她的性格,倘若拋開彼此的立場的話舟澗玟覺得自己或許真的能試著和對方做朋友,“不過比起「聖杯戰爭」,好感度什麽的其實也不是那麽重要的事,這一點無論對哪一家而言都是如此。”


    saber還和r惺惺相惜呢,結果呢?


    大寫的悲劇。


    舟澗玟當年還稱讚過pachina長得很美呢,結果該懟的時候還不是照樣懟麽。


    選秀還有冠亞之分,更何況是戰爭。


    也是經曆過戰爭的維內托覺得自家指揮官小姐這話說得一點兒都沒錯,舟澗玟不會因為對愛麗絲菲爾的好感度而對saber組手下留情,而經過昨夜一戰之後,哪怕真的有對自家指揮官小姐產生好感的r,該動手的時候也不會一絲一毫的手軟。


    大家都是如此,也就別說誰比誰更虛偽、誰比誰更狠辣了。


    在認知到「聖杯戰爭」的殘酷之後,維內托突然有些慶幸她們能跟著自家指揮官小姐來到這個世界,否則要在這個世界獨自作戰什麽的,對於自家指揮官小姐來說也太殘忍了一些。


    雖然也還是有白蘭的存在,但是“白蘭要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早就是指揮所內公認的事實了。


    維內托正想再說些什麽,可緊接著接到的一條消息卻讓她的臉色頓時一變。


    舟澗玟自然不會錯過對方的異常,而從維內托的表現來看,她甚至可以猜得出是發生了什麽緊急問題,於是也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難不成衛宮切嗣找到她的陣地然後殺了過去?


    應該不會吧?


    她並不覺得衛宮切嗣真的厲害到可以通過一個安裝了攝像機的使魔,就找到她被偽裝過的大本營。


    “是俾斯麥的通訊,”在跟著舟澗玟經過幾個轉彎來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之後,維內托這才將自己方才得到的情報對舟澗玟進行匯報,“是言峰教會下達的通知,說是r的r被證實為冬木市連續綁架案的主犯,所以……”


    “所以要暫時暫停其他幾個組之間的爭鬥,讓大家一起去懟r,直到r被懟死了之後再重開「聖杯戰爭」是麽?”


    維內托的話還沒有說完,舟澗玟就懶洋洋地接了下去,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是要多不在意就有多麽的不在意——很顯然,她對言峰教會,準確的說是「聖杯戰爭」的監督人剛剛下達的這個指令一點兒都沒有興趣。


    維內托對自家指揮官小姐能夠猜出這個發展一點兒都不感到奇怪,卻還是補充道,“在發布這條命令的時候,這次「聖杯戰爭」的監督人言峰璃正也表示會授予討伐r有功的r一枚額外的令咒。”


    “嗬,傻逼。”


    舟澗玟在聽到這條消息後,完全就是做到了“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的程度,而那句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的傻逼說的也不是……或者說不僅僅隻是發布這條命令的言峰璃正。


    還有站在他身後的遠阪時臣。


    “身為冬木市的管理者,遠阪時臣不可能放任r組不管,這一點我可以理解,”舟澗玟冷笑了一聲,在維內托看來這壓根就是剛剛被發泄完的負麵情緒又被這個消息給激起了。


    其實舟澗玟早就知道會有那麽一出,但是真當她聽見遠阪時臣和言峰璃正這麽做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給出了“煞筆”這個評價。


    雖然遠阪時臣的出發點是不錯的——但是這也無法改變他腦子不夠用的事實。


    “讓其他幾組一起去懟r我也可以理解,畢竟r的事不能他一個人忙裏忙外讓其他人坐收漁翁之利嘛,”畢竟誰知道遠阪時臣搞r的時候其他人會不會來懟他呢。


    問題是獎勵品是令咒一枚?


    這不就是等於在告訴其他人“嘿,這個雖然兒子很厲害、但本質上手無縛雞之力的神父有一手臂的令咒,大家快來搶吧”麽???


    她知道遠阪時臣因為昨晚用令咒強行召迴archer現在很心疼,也知道遠阪時臣對archer的實力很有自信。


    但是他哪來的自信覺得archer真的會聽他的使喚去肛r?


    尤其還是在他先用臣下之禮對待archer,但轉身就用令咒強行讓archer從戰場上撤退的現在。


    這爆棚的自信心舟澗玟也是服氣。


    再仔細想想的話遠阪時臣腦子也真的是有問題,先不說他知不知道archer已經開始對他不滿了,問題是這令咒是什麽?是能夠讓絕對服從的存在。


    archer素來以天上天下獨一無二的(*)王自居,肯定不喜歡受製於人不說,還是個擁有單獨行動技能的弓兵。


    怎麽可能配合一個他已經很看不順眼的r,去和一群他眼中的雜種搶奪一個能夠再約束自己的東西?


    舟澗玟現在是越發相信遠阪時臣就是被自己給蠢死的了。


    “那麽iraglio打算怎麽做?”


    維內托看得出舟澗玟對這次臨時變動的命令可以說是嗤之以鼻,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其他幾組r都會——或者說是必須實行這條命令去肛r,哪怕隻是為了令咒。


    在這種情況下舟澗玟就算想要忤逆恐怕也是不行的,沒準還會會變成眾矢之的。


    看著舟澗玟一臉嘲諷地使用鬼道將她倆的身影進行隱藏,然後重新迴到了大道上,維內托心知舟澗玟攙和進接下來圍剿r的行動的可能性肯定是不大的。


    “看一群老鼠為了隻臭蟲而忙裏忙外的也算是一番消遣,雖然這也稱不上是什麽好戲就是了,”讓她像其他幾組一樣去找r的老巢然後一鍋端什麽的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知道解決r這件事可沒有遠阪時臣想象中那麽容易就解決。


    倒不如說今天發布的這道命令,最終引起的效果絕對會讓遠阪時臣感到痛心疾首悔不當初——也是,要保護的冬木市市民沒有保護好不說,就連多年的好友也因此而去世,再加上令咒落入了旁人之中。


    ——最後還被自己的弟子給背後捅腎。


    不可謂不悲劇。


    當然,這也是他自己的鍋就是了,畢竟一切都是時臣的錯啊!!!!


    “雖然這麽說,但是iraglio並不準備放棄這次的行動吧,”這次圍剿r的行動在維內托看來,就和她們還在港區那會兒深海那邊的周期性活動沒啥區別,而指揮官和艦娘們所要做的,就是準備好一切的情報和資源,然後……


    正麵肛啊!!!!


    而在最早是遊戲玩家的舟澗玟看來這也是個活動,隻不過活動關卡隻有一個,送的獎勵既不是換裝也不是勳章,既不是頭像也不是艦娘,而是個和那個世界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令咒。


    “隻要在最後露露臉,知道我們的立場也是堅決反對以殺戮為樂的變態r組就可以了,”在所有人都出動的情況下,哪怕大家都知道彼此的目的其實是為了令咒更多一些,但是沒有出麵的人到後麵還是會被人質疑。


    ……然後就有可能成為第二個r組了。


    “也就是說前期沒有必要出麵麽?”維內托低喃了一聲,覺得這個做法也不錯。


    一方麵自家指揮官小姐的確可以不用去湊熱鬧,免得在這個過程中向其他組的r和暴露更多自己這邊的情況;而另一方麵,她也可以趁此機會再好好地休息一番。


    原本她家指揮官小姐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誰知道連半天都沒到呢,就又聽到了這麽一個消息,害得她情緒一下子又變得不穩定了。


    ——所以說這一切都還是時臣的錯!


    不僅僅是在舟澗玟這裏,言峰璃正發布的這條命令在其他幾家r那邊也是一時之間驚起千層浪,但是和舟澗玟的反應所相對的,是那些r們對此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有哪個r會嫌棄自己手上的令咒太少了?


    怎麽可能會有嘛!


    無論是像遠阪時臣那樣在昨夜用掉了一枚令咒、此刻還被裹在水銀裏的肯尼斯,還是那些沒有用掉令咒的r們在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刻都躍躍欲試了,恨不得現在就找到r的老巢然後掀個底朝天。


    至於被舟澗玟中午的那番舉動弄得心煩意亂的衛宮切嗣,他此刻看起來倒是頗為的冷靜,但是話裏話外都透露著要先放棄弄死其他人的想法、轉而針對r的意思。


    舟澗玟就是在其他幾家因為那條消息而躍躍欲試、甚至興奮得今晚都不一定能睡得著覺的情況下,迴到了自己的陣地的。


    將提爾比茨托自己買的漫畫交給了俾斯麥、讓她代為轉達之後,舟澗玟便帶著維內托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隻不過才走了一半的路,掛在她胸前的瑪雷指環似乎就輕微地晃動了一下,接著一個無論是舟澗玟還是維內托都很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舟澗玟的身邊。


    “看來就算出去走了走,也沒有讓你的心情好轉嘛。”


    白蘭打量了一會兒舟澗玟的表情,最後用肯定的語氣說著,“果然還是因為剛才教會發布的那條指令的關係麽?嘛……確實,想出這個方法的人的確是蠢得可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言峰璃正自己犯蠢,而知道的也會覺得那人和言峰璃正有仇。”


    這坑得一手好基友的做法也虧得遠阪時臣想得出來。


    要不是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好到能夠讓言峰璃正光明正大地給遠阪時臣開後門的地步,白蘭真的會覺得遠阪時臣是看言峰璃正不順眼很久了。


    “我可不願意再在蠢貨身上多浪費時間,”舟澗玟看了眼白蘭,用眼神示意她有話快說。


    至於這個蠢貨指的是誰……


    大家都懂的。


    對於舟澗玟這種明顯是心情不好、一點兒都不願意多說廢話的狀態,已經猜到了是處於什麽原因的白蘭也不得不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這都是遠阪時臣的錯。


    要不是他,澗玟今天本應該是高高興興地迴來的。


    這下好了吧,好不容易擠出了休息時間,沒想到心情剛剛變好他就像掐著秒表一樣把壞消息送了上來。


    “的確是有一件挺重要的事要來通知澗玟你呢,”把鍋全部丟給遠阪時臣的白蘭隻當作沒有看見舟澗玟那不悅的表情,反正無論是作為罪魁禍首的r、還是作為背鍋王的遠阪時臣都沒幾天好日子了。


    舟澗玟沒有停下腳步,卻還是不明所以地朝他看去。


    “就在教會發布那條命令的差不多的時間,archer……我是說那個金色的家夥,和言峰綺禮接觸了哦。”


    “謔?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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