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崎一護等人入侵了的屍魂界注定是太平不了的。


    就好像那天深夜將大半個瀞靈庭驚醒的刺眼火光在後麵種種騷||亂的襯托下,不過是個可口的開胃小菜一樣,之後堆雜在一起發生的諸多事件也堪比萬國料理展——


    不可不謂是精彩紛呈。


    當然,這隻是身為旁觀者兼幕後黑手的舟澗玟的評價。對於處於百年難得一見的混亂狀態的瀞靈庭來說,以那場爆炸為開端,全體死神無論是隊長還是剛入隊的普通新人幾乎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不得清閑。


    就比如那晚轟動幾乎整個瀞靈庭的爆炸最終還是驚動了總隊長,作為死神的統領,總隊長當機立斷地選擇連夜召開了隊長會議。


    結果人還沒有到齊,一早就報告說“要研究能穿透殺氣石保護罩的高濃度靈子體真相、追查侵入者身份與動向”,所以不能前來參加會議的十二番隊隊長就派人闖入隊長會議進行緊急匯報。


    ——以西流魂街五區郊外為首的多處地點檢測到瓦史托德級大虛靈壓。


    由於這是浦原喜助親自檢測到的情報,再加上技術開發局成立百年來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也沒有人對這條消息的真偽進行質疑。


    隻是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在場的隊長無論年齡資曆性格,在麵露驚色的同時無一不是在腦中和心裏發出了諸如“臥槽”之類的驚歎。


    瓦史托德!!!那可是瓦級大虛誒!!!


    就算是在虛圈也稱得上稀有罕見的瓦級大虛誒!!!


    很多隊長級的死神一輩子都見不到一隻、隻活在教科書裏的瓦級大虛誒!!!


    什麽時候爛大街到能夠在流魂街多地檢測到的地步了!!!!!


    ——你們虛圈這是要反啊!!!


    誒,等等?虛圈要反?難道說……


    在這種堪稱危機的情況下,在場的幾位隊長們的腦電波詭異地接通到了一個頻道,幾個人板著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頗為一致地朝似乎也想到了什麽的總隊長看了過去。


    結果得到的是總隊長那張如同便秘一周的臉。


    “剛才的爆炸……該不會也是瓦級大虛做的吧?”尷尬的沉默中,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這算得上是和其他人產生共鳴的合理推測一時間驚起千層浪,也讓原本還安安靜靜的隊長室頓時間就變得喧鬧了起來。


    如果是瓦級大虛的話沒準真的能夠突破屍魂界的防護罩。


    可倘若侵入者真的是瓦級大虛的話那還得了?


    以淨化虛為己任的死神就這麽被虛打進了老家,這是硬生生的打臉好麽!


    “安靜!”一直沉默著的總隊長這會兒終於有了反應,他將自己偽裝成拐杖的斬魄刀用力地在地上敲擊了一下,木頭撞擊的聲音配合著嚴厲的嗬斥聲,頓時將即將失控的場麵再度控製了起來。


    “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九番隊隊長六車拳西、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你們親自率領自己隊員前往流魂街進行調查,”這麽說著,他睨了眼跪在末席待命的那名前來進行緊急通報的十二番隊成員,“通知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讓他派技術開發局成員從旁協助。”


    “是!”


    頂著一屋子隊長級死神的靈壓與總隊長滿是威嚴的目光,那名十二番隊隊員雖然心中顫顫巍巍、但還是硬著頭皮朗聲領命——如果不是十二番隊內席官此刻都走不開,也輪不到他這個負責打下手無名小卒來隊長會議上進行緊急匯報。


    “另外,從今日起允許護庭十三隊全體副官及以上席位的死神在瀞靈庭內隨時佩戴斬魄刀,並且允許副官席位以上的死神在戰時進行斬魄刀的全麵解放。”


    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微微的瞪大了眼,扭頭向總隊長進行確認:“這是戰時特令麽?”


    “正是,”迴答了對方的疑問,總隊長再度用拐杖敲擊了一下地麵,“從今日起護庭十三隊內全體戒嚴,各番隊隊長各司其職加強戒備,不能給敵人任何可乘之機。”


    得到了各番隊隊長的迴應後,總隊長最後看向了作為隱秘機動統帥的夜一,“裏廷隊稍後負責將今日隊長會議的內容轉達給今日缺席的三番隊隊長、十二番隊隊長和十三番隊隊長。”


    夜一頷首領命。


    其實這是說起來也挺奇怪的,雖說是緊急召集但時間畢竟是在半夜,先前二番隊的警邏隊發出的警報都響徹半邊天了,按理來說不是有特殊情況不會有番隊隊長在這個時候缺席。


    ……畢竟就連以路癡聞名的更木劍八都到了好嘛!沒有任何理由就缺席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十三番隊的浮竹十四郎沒有出現倒是情有可原,畢竟他素來體弱多病,隊長會議十次裏能出現三四次已經稱得上是奇跡。更何況他這陣子正在為自己番隊隊員的事煩心、陳情書幾乎是一天一封地往中央四十六室裏送,大家也都能夠理解。


    而浦原喜助沒有出席的理由也很清楚:他要負責檢測屍魂界內的靈子濃度——事實證明他沒有出席也是正確的事,否則流魂街出現瓦級大虛的事不可能那麽快就傳遞到隊長會議中。


    在這種危急關頭不會有人說他特立獨行,甚至連總隊長都會說他是留在了技術開發局盡了因盡之責。


    可市丸銀沒有出席就怎麽都說不過去了吧?


    知道今晚市丸銀沒有出席隊長會議的隊長們倒也沒有去追究這個問題——先不說要追究也是總隊長去追究,關鍵是眼下這情況無論哪個隊長都忙不過來了,誰還管市丸銀沒有出席的原因是什麽。


    ……結果第二天清晨,在通往副隊長會議的必經之路——東大聖壁下,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怎麽了,雛森……誒誒誒誒?!!!!”


    覺得這淒厲的慘叫聲頗為熟悉的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伊鶴是頭一個趕到的,結果他就看見了自己哪怕是做夢都夢不到的一幕——


    他看見了自己的隊長——失蹤了一晚上的三番隊隊長市丸銀正靜靜地躺在東大聖壁之下,白色的隊長大氅被液體染成了暗紅。而他的斬魄刀「神槍」則是以出鞘的狀態被人斜斜地紮在了木質的長廊上,那把比尋常的斬魄刀還要短上一截的刀身上沾著紅色的印記,看起來倒是有些像是液體凝固後的形態。


    “隊長!”


    “銀!”


    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分別從不同的方向響起,卻夾雜著同樣的著急與擔憂,吉良伊鶴和鬆本亂菊在慌亂中甚至都忘記使上瞬步,直接就朝著生死不明的市丸銀奔去。


    指腹在接觸到市丸銀尚且有些餘溫的身體、並且發現對方還有淺淺的唿吸時鬆本亂菊和吉良伊鶴明顯是鬆了口氣,接著身為前四番隊成員的吉良伊鶴也來不及去看四番隊的虎澈勇音在不在旁,當機立斷地便使用治療用的鬼道「迴道」替自家隊長進行治療。


    然而這樣的急救措施並沒有持續太久。


    “……嗯?”散發著淺淺的暖光的「迴道」隻持續了小半分鍾,吉良伊鶴立刻就發現有些不太對勁,他在鬆本亂菊擔憂的目光中忽然撤走了手中的鬼道,然後略有些遲疑地朝對方的死霸裝伸出了手。


    情急之中鬆本亂菊也忘記了自己平時偶爾還能想起來的避嫌行為,急急忙忙地朝不知道為什麽就撤走鬼道的吉良詢問道,“吉良,銀的情況怎麽樣?”


    “有些不太對勁,”猶豫著要不要下手的吉良皺著眉,接著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立刻扭頭朝在方才也趕來了的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看去,“虎澈副隊長,請你過來幫忙看一下,市丸隊長的情況好像有點問題。”


    聽到吉良這麽說,在場的幾個副隊長立刻側身給作為專業人士的虎徹勇音讓了條道出來,虎徹勇音頗為自覺的繞開了在眾人的默認中已經是“傷者家屬”的鬆本亂菊和作為三番隊副隊長的吉良伊鶴、來到了市丸銀的另一邊。


    然而就和剛才的吉良一樣,虎徹勇音在朝市丸銀釋放「迴道」不到一分鍾後也突然收迴了手,接著她也皺起了眉然後輕聲嘀咕了起來,“果然有些奇怪呢。”


    “勇音?”聽到虎徹勇音都這麽說,方才還能強裝鎮定的鬆本亂菊頓時就慌了,“銀他到底怎麽了?”


    虎徹勇音和吉良對視了一眼,兩人似乎是用眼神確認了什麽,在相互點頭後吉良伊鶴突然再度朝市丸銀伸出了手,繼續了先前沒有完成的動作——他在鬆本亂菊的瞪視中拉開了市丸銀絲毫不見任何淩||亂的死霸裝……


    然後,露出了他那看起來慘白、卻沒有任何新的傷痕的胸腹。


    “這是!”不僅是離得最近的鬆本亂菊,這下連在場的其他副隊長都瞪大了雙眼。


    “果然!”吉良伊鶴和虎徹勇音不約而同地低唿了一聲,吉良的視線隨即又移到了因為浸染了血液而變得有些粗糙僵硬的衣服,“雖然大氅和死霸裝的前襟都有大量的血跡,但是能見之處並沒有絲毫的破損,事實上隊長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外傷。”


    雖然背麵沒有確認,但想來也是一樣的吧。


    鬆本亂菊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麽迴事,她歪著腦袋看了眼兩人,“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有人在弄傷了市丸隊長後又替他治愈了傷口……”


    虎澈勇音在說完這個乍一聽有些不可思議的推測後,有些可疑地頓了頓,繼而又給出了另一個聽上去更加詭異的假設,“就是有人用特殊的手段致使市丸隊長陷入昏迷,隨後在他身上潑了血液進行偽裝。”


    “……喂,誰會那麽閑啊,”聽完了這兩個假設之後,站在他們身後的戀次忍不住就想要翻一個白眼——如果昏迷的人不是自己老同學的隊長的話,“所以市丸隊長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不容樂觀,畢竟現在市丸隊長還處於昏迷中,”在副隊長中性格頗為溫和的虎徹勇音此刻用著和平時印象完全不符的強硬語氣說道,“不管怎麽說先要把人送到四番隊進行檢查,另外市丸隊長身上和刀上的血液最好也進行一次化驗……”


    “這個就交給十二番隊吧,”自打出現起就隻是圍觀、沒有進行任何發言的猿柿日世裏接著她的話開口。


    比起以治療為主的四番隊,這種程度的事還是十二番隊更擅長一些。


    虎徹勇音在這當口也不逞強,在聯係完了自己的隊長後一邊衝猿柿日世裏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猿柿副隊長。”


    處於昏迷中的市丸銀很快就被收到通知後匆忙趕來的四番隊隊員運走,一同離開的還有方才圍在市丸銀身邊的三位副隊長。一邊在幾個月前剛剛當上副隊長的阿散井似乎想到了什麽,嘀咕了一聲也跑了個沒影。


    眼見著今天的副隊長會議今天是開不下去了,猿柿日世裏也捧著市丸銀的大氅和斬魄刀迴到了技術開發局。


    ——接著就把剛剛從監控室離開的浦原喜助嚇了一跳。


    “原來是這麽迴事啊,”聽完了猿柿日世裏的描述,浦原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一邊慶幸似的歎了一聲,“我還以為日世裏你……”一個不高興就把市丸銀給幹掉了呢。


    在日世裏的怒視之下,浦原頗為及時地收迴了後麵半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句話。


    雖然作為副隊長的猿柿日世裏要幹掉隊長級的市丸銀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但是以日世裏素來就與慢性子以及陰陽怪氣的人不和的暴脾氣,浦原覺得倘若這姑娘真的有這個實力,這種事沒準真的會發生。


    “化驗就交給我來辦吧,”一夜未眠的浦原打了個哈欠,說實話流魂街外出現瓦級大虛的靈壓雖然在他的預料之外,但他差不多也明白了這是怎麽一迴事——尤其是在聽到總隊長晚上發布的命令之後。


    無非就是舟澗玟——或者是白蘭玩了一手調虎離山,把數名隊長從瀞靈庭內調到了流魂街——畢竟沒有什麽是比瓦級大虛更能夠引起護庭十三隊重視的了。所以哪怕是覺得“一下子在多出同時發現瓦級大虛的靈壓痕跡”這件事很可疑,總隊長也不會忽視。


    而一下子被調離了三名隊長,對於潛入瀞靈庭的一護等人來說也算是一件幸事。


    ——尤其是那個最好戰的更木劍八都被調走了。


    所以比起流魂街那邊大約是猜到怎麽迴事的“瓦級大虛出沒”事件,他此時更在意市丸銀受傷事件,畢竟這件事怎麽看都不像是和舟澗玟與白蘭的計劃有關。


    從自己的副官那兒接過了了市丸銀的大氅和斬魄刀,浦原喜助朝化驗室那邊走去的同時大腦也在飛速運轉。日世裏轉述的情況不得不可謂是微妙,事實上虎澈勇音的推測也和浦原在聽到這件事之後的想法差不多。


    問題是誰又是誰出於什麽目的對市丸銀下手了?


    而那個人(或者是虛)既然有能力對市丸銀下手,又為什麽不徹底地將他殺死,而是選擇放任他昏迷?


    最主要的是,究竟是誰能夠一下子幹掉一個隊長級的死神?


    浦原喜助並不覺得現世小分隊裏有人有那樣的能力——赤城加賀不行,黑崎一護雖然有潛力但眼下肯定做不到這個程度,其他人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所以,會是誰呢?


    ——難不成屍魂界真的被虛入侵了?


    …………


    所以說,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赤城有些崩潰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一行人麵前的阿散井戀次,以及和他說打就打的一護,突然有些明白了自家身為計劃製定者的指揮官小姐,當日為什麽會一臉感慨地說出“任何計劃對於黑崎一護等人而言都是枉然”的話了。


    說好的不能拆隊呢!!!


    說好的見到隊長級就要轉身跑路呢!!!


    這還不到一天啊!!!!這隊伍拆得簡直比熊孩子徒手拆高達還快好麽!!!!!!


    她也不知道在沒有死神追殺的情況下,他們究竟是怎麽和井上織姬等人走散的——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那三人這會兒都和加賀在一塊,而她和加賀還可以通過指揮所進行聯絡。


    反正大家的目的都是懺罪宮,赤城覺得遲早都能碰頭於是就帶著一護先來這邊了。


    可!誰!知!道!他們連懺罪宮門前的吊橋都沒踏上一步,就遇到了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阿散井戀次,接著他和一護連一言不合都沒有,兩個人說拔刀就拔刀,幹脆利索得仿佛情敵見麵……


    ……等等,好像差不多是這樣沒錯誒?


    自覺好像險些被卷入了什麽不可說的修羅場,赤城遵循著舟澗玟的叮囑,在一護和阿散井戀次開打之後沒有插手或者製止。既然沒有動手的必要,赤城索性轉身找了一個不會被兩人牽連到的陰影處坐下,靜靜地觀看她和海燕一個禮拜訓練下來的成果。


    “雖然看起來是占了上風,可是要用這個狀態來和隊長級正麵肛就有點勉強了,”托著下巴歎了一聲氣,赤城隻覺得現在一護想要硬闖刑場估計是沒戲。


    她和加賀是知道隊長級的死神究竟有多厲害的——畢竟舟澗玟和白蘭這兩個例子就活生生地擺在他們的麵前。而根據舟澗玟的說法,一護即將麵對的可是有好幾個隊長級所在的雙亟刑場,以他現在的實力別說是個整個屍魂界的隊長正麵肛了,無論碰上其中的哪一個都是吃力。


    所幸的是一護是愈戰愈強的那類人,也就說他會在一次次的戰鬥中累積經驗、彌補自身不足然後變得更強。


    於是赤城現在也隻能盼望著他在這場戰鬥之後能夠變得更強一些了。當然,如果有不是真心想要殺死他的隊長給他練級那就更好了。


    不過後者在赤城看來其實也和癡心妄想沒多大區別了。


    使用斬魄刀進行的戰鬥說到底還是不對身為艦娘的赤城的胃口,她看了一會兒就感覺到了無趣,她正想著這場戰鬥能夠早些結束就好,結果下一秒就靠著航母特有的高索敵察覺到了由兩個不同的方向同時朝這邊靠近的靈壓。


    一個屬於計劃之中的朽木白哉。


    舟澗玟曾對警告過她們,倘若黑崎一護和阿散井戀次真的打起來了,那麽朽木白哉十有八九會在戰鬥之後出現。如果她們屆時沒有和一護走散,最好早點帶著一護離開,免得和朽木白哉撞個正著。


    而另一個靈壓的擁有者則是在預料之外。


    “咦?他來這裏做什麽?”赤城有些狐疑地皺起了眉,下意識地朝著那人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雖然在沒有發動偵察機的情況下她無法看見那邊的現場情況,可這並不妨礙她的感知。


    那個人的確是在這裏靠近,而且速度越來越快——顯然是用上了瞬步,照這個速度下去沒準對方還會趕在朽木白哉出現之前抵達這裏。


    就在赤城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特殊情況”通過緊急聯絡匯報給舟澗玟的時候,那邊披頭散發的阿散井戀次已經一把抓住了黑崎一護的衣襟,在橙黃色的夕陽中如同嘶吼一般說出了一番有關露琪亞的肺腑之言,最後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赤城:“………………???”


    等等,少年你不伸手扶一把麽?


    赤城正準備說什麽,結果看見一護兩腿一軟,手中捏著的長||刀也在同時“啪嗒”一聲地砸在了地上。自打戀次開始嘶吼起就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兩人身上的赤城見狀,連忙趕到了他的身邊,而後險險地扶住差點也要以臉砸地的一護。


    但是同一時間,還有屬於第四個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侵入屍魂界的旅禍就這種程度麽?”


    先前還被赤城忌憚著的人物也終於在此時抵達戰場,甜膩語氣和微微上揚的尾音引來了赤城以及還有些許意識的一護的注意。緊接著他們就看見那個不知從何時起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穿著隊長羽織看上去左不過二十歲出頭的白發青年沐浴著溫暖而又灼眼的暮光,笑得冰冰涼涼。


    “還真是有夠狼狽的呀。”


    “你是……”因為戰鬥早已疲憊不堪的一護硬撐著一口氣,勉強維持著自己的意識,用夾雜著困惑和戒備的目光盯著麵前這個怎麽看都有些違和的青年。


    這個看起來頗為危險的人也是隊長麽?


    “是喲,”雖然一護什麽都沒有說,但青年似乎已經看穿了他在想些什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會是你接下來的對手。”


    “那麽就請多指教了喲,旅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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