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舟澗玟和浦原的幾番討論,這兩人最後終於達成了一致的決意:在確保不會有任何隱患的情況下,薩爾阿波羅就交給浦原來處理,舟澗玟的卍解刀魂——也就是艦娘從旁輔助。


    隻不過薩爾阿波羅也不是那麽容易就對付的,為此浦原需要在屍魂界進行一番準備,而為了能夠讓名麵上不方便去真舟家的浦原能夠隨時抵達虛圈,舟澗玟稍作考慮便將將聯結虛夜宮的術式交給了他。


    這是舟澗玟在虛夜宮建立期間,便開始在白蘭的幫助下著手研的究術式。


    雖說科技她是搞不來了,但是在這方麵她是意外的有天賦。


    當然了,這個術式最初也並非是為了讓浦原喜助能夠來虛圈才研究出來的,這個術式最初的適用對象是針對虛夜宮的住戶。


    舟澗玟的目的倒也純粹,隻是單純地在為那些需要經常外出狩獵的虛夜宮常駐民考慮,一旦他們在外出狩獵時遇到什麽危險,這個術式就會自動啟動,將他們傳送到虛夜宮的大廳。


    不過在枯燥的術式的研發過程中,還是出現了一些讓她也覺得意外的小驚喜。


    經過舟澗玟的反複試驗,她發現這個術式並非隻能讓位於虛圈的生物能夠立刻迴到虛夜宮,甚至還可以讓位於別的空間——比如屍魂界和現世的人抵達虛夜宮。


    簡單來說,這個術式成為了其他人能夠隨時去虛夜宮的鑰匙。


    所幸的是夠將這個鑰匙送出去的人隻有她一個人。


    若是有人刻意地對術式進行破壞,術式也會將載體強製遣返迴虛夜宮;而被授予這個術式的對象一旦死亡,術式也會隨著其靈子一起消散,讓人想要研究都不可能。


    所以就連浦原在得到這個術式之後,也表示即使是他要研究起來也有些麻煩。


    這話聽起來就好像是在說他準備把這個術式發揚光大、然後用在“該用”的地方一樣,但舟澗玟既然敢把這個術式交給浦原喜助就說明她有恃無恐。


    先不說融合了瑪雷指環的能力的術式是否能夠輕易地被研究出一些成果,光是這虛夜宮裏就有四隻瓦史托德和數名艦娘留守,一旦發生任何的情況,他們都是虛夜宮最好的守衛。


    不過舟澗玟也相信浦原喜助是不會辜負自己的好意的。


    她也知道浦原無論是作為死神還是作為研究者,都對虛圈有著無窮無盡的好奇心,但是舟澗玟選擇相信他的理智。


    如果他真的想要對虛圈進行研究、並且在裏麵抓幾隻當紀念品的話,那麽大廳的另一端就是出口——他不能對虛夜宮的住戶做出任何有害的舉動,但是虛夜宮之外嘛……


    就不在舟澗玟的管轄範圍內了。


    不過浦原也很聰明,在得到了這把象征著他能夠隨時開往去虛圈大門的鑰匙之後,也向舟澗玟表示了他不會對虛夜宮出手的意思,隨後便琢磨起了在事情結束之後該怎麽在虛圈進行自己的休假。


    除了浦原喜助之外,空鶴也獲得了這個術式。


    如果說把術式交給浦原是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和研究欲的話,那麽舟澗玟把術式交給空鶴就是為了能夠讓他們兄妹能夠經常團聚。


    倒也不是舟澗玟不偏向夜一,隻是夜一的身份畢竟比起其他兩個人還要再特殊一些——她既是五大貴族的當主、又是護庭十三隊的隊長,同樣還是隱秘機動的總司令。


    雖然舟澗玟不覺得夜一會出賣自己,但是一把能夠通往虛圈的鑰匙放在夜一的手中,一旦事情敗露對夜一來說也是一個□□煩。


    所以兩人在商量後,都覺得夜一這個鑰匙不拿也罷。反正她經常去真舟家看望澗玟的事在瀞靈庭裏也不算是秘密了,如果她真的想要來虛夜宮看海燕,那麽隻要去找舟澗玟也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把薩爾阿波羅的處理交給了浦原去處理之後,舟澗玟一迴到瀞靈庭開始便著手準備另一件事。


    “你是說我早年在現世經營的一些勢力麽?”


    在其他人都從真舟家離開之後,唯一留下來的白蘭在聽到舟澗玟的這個問題之後,立刻就愣了,“我前陣子正好去看過,倒是沒有什麽問題,澗玟現在需要動用那邊的力量了?”


    雖說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居住在瀞靈庭,但是現世那邊還是需要培養一部分的勢力的,這是舟澗玟和白蘭在商定了那個計劃之後得到的一致答案。


    要說為什麽的話,當然是因為黑崎一護是人類啊。


    “動用倒也說不上,隻是這次的事情給我敲響了一個警鍾,”舟澗玟這麽迴答著,樣子看起來是要多疲倦就有多麽的疲倦,“或者說,讓我有了一些猜測。”


    事實上自從海燕出事之後她就沒有好好休息過,且不說為了確定海燕的情況她需要在瀞靈庭和虛圈之間來迴跑,光是要對付中央四十六室和他們手底下的那些小貴族就花費了舟澗玟不少的精力,這在舟澗玟看來簡直要比打一次特殊戰役還要累。


    白蘭看著舟澗玟眼睛下麵那越來越明顯的黑眼圈後有些心疼,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能夠做的事情並不多,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早點和舟澗玟把正事講完,然後讓她好好去休息。


    否則她遲早要變成卯之花隊長口中那個行將就木的“真舟澗玟”了。


    “怎麽說?”


    “其實從緋真的死開始我就有些懷疑了,為什麽有些事情和我知道中的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但有些事情卻是如同我知道中那樣的發展,”舟澗玟一邊陳述著這個嚴峻的問題,一邊敲了敲座下的地板,這也是她這些年裏養成的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習慣了。


    這個問題白蘭先前倒還真的沒有仔細去想過,他迴憶了一下當年幾乎就要讓舟澗玟崩潰的「聖母藍染醬證實事件」,又想了想當年同樣讓舟澗玟崩潰的朽木緋真的死亡,比起後者,前者的改變顯然更驚心動魄。


    真要說這兩者之間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因為時間不一樣麽?”


    他皺著眉問道,顯然是對自己的答案非常地不自信,“無論是藍染的改變,還是喜助和市丸銀他們命運的改變,都是發生在虛夜宮成立之前的事,而朽木緋真的死亡以及海燕夫婦的殉職則都是發生在虛夜宮成立之後?”


    他可一點兒都沒有忘記,自己和市丸銀在真央讀書的時候,正好是烏爾奇奧拉“幫忙建設”虛夜宮的時候。


    誰知道舟澗玟在聽見他的答案之後,立刻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接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唔……你這麽一說似乎倒還真的是這樣,不過這個答案我的確是沒有想到。”


    這麽說舟澗玟這裏還有另一個答案了?


    “那麽你是怎麽看的?”


    他倒是想要聽聽舟澗玟那邊還準備了一個怎樣的答案,而且這個答案和先前提到的現世那邊的勢力又有怎樣的關係。


    聽到白蘭這麽問,舟澗玟隨即便收起了苦惱的樣子,然後衝他點了點頭,“很簡單,和相關者有關。”


    白蘭頓時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相關者?”


    “是的,相關者,”舟澗玟想了想應該怎麽描述,最終還是找到了一個相對而言比較清晰的說法,“我就這麽說吧,假設這個世界無論如何都會有一個在特定時間發生的特定事件,現在我們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是不斷地在向那個事件推進的一個過程。”


    這個說法還是有些古怪,但是早年將平行世界的問題研究得透透徹徹的白蘭卻意外的聽懂了。


    “澗玟的意思是,倘若這個世界的確也是存在著平行空間的,那麽無論各個平行世界在「過去」和「未來」之間擁有怎樣的差異,無論這個差異是大還是小,但隻有一件事在所有的平行世界都是一樣的。”


    如果把平行世界具象化來看,那就是無數條平行的線,但是這些原本應該是互不幹涉的線隻有在一個地方被捆在了一起,導致了這些「平行空間」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漏鬥狀。


    而那個被捆在一起的地方,就是舟澗玟口中在所有平行世界裏都會發生的「必然事件」。


    也就是命運的結點。


    白蘭先前倒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聽到這個和自己的“專業”有關的問題後,他可以說是立刻就來勁了,“這個假設倒也有趣,所以呢?在這個空間裏一定會發生的必然事件是什麽?我想澗玟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舟澗玟一臉嚴肅點了點頭,“那就是黑崎一護和朽木露琪亞的相遇。”


    這是這個世界的“故事”的開始的地方。


    無論是“之後”的劇情該如何發展,無論是過去篇的“迴憶”遭到了怎樣的篡改,這一切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上的定義,都是基於這人的相遇。


    在他們相遇之前哪怕隻是一個月的事那也是過去,而在他們相遇之後哪怕隻是一天事情那也是未來。


    在其他的平行世界裏是boss的藍染惣右介可以成為聖母,因為藍染惣右介而流放的隊長們也可以繼續留在瀞靈庭裏發光發熱,但是隻有黑崎一護和朽木露琪亞的相遇是不會變的。


    黑崎一護在這個世界裏尚且沒有誕生,但是白蘭在聽到他的名字之後卻立刻就笑開了。


    “啊,這就是傳說中的‘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麽?”無論其他人的命運變得怎樣的“亂七八糟”,隻有這兩人的命運完全不受影響。


    “……”


    臥槽?在白蘭的世界裏也有《倚天屠龍記》???


    舟澗玟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太好了,但是她也沒有將自己的震驚完全表露出來……畢竟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問題。


    無視了白蘭用古怪的日語說了這麽一長串的話——這簡直和她當年聽到用日語說出布袋戲裏的詩號一樣古怪——舟澗玟又將話題扯迴到了黑崎一護和朽木露琪亞的相遇上。


    “如果我這個假設是成立的,那麽現在發生的沒有改變的事件,便是推動這兩人相遇的重要環節,”舟澗玟輕咳了一聲,隨後和白蘭解釋了起來。


    “隻有朽木緋真在臨死前向小白哉請求收養自己的妹妹為義妹,才有朽木露琪亞的出現;也隻有海燕的死亡,才磨練出了日後的朽木露琪亞,”事實上海燕原本是應該死在露琪亞手中的,但是因為舟澗玟的關係,才讓那個小姑娘沒有產生像原本那麽大的心理陰影。


    當然,現在她的心理陰影也不小就是了。


    浮竹在海燕夫婦殉職之後,便給當時親眼看見自己崇敬的副隊長的死亡的露琪亞放了三個月的假,美其名曰是讓她好好休養。雖然他在意露琪亞的身心健康也是一迴事,但最要的其實還是保護露琪亞。


    畢竟他多多少少也是預見了中央四十六室會拿海燕的死開刀的發展,所以將露琪亞送迴到朽木家進行休養,其實也是為了讓白哉能更好地保護自己的義妹。


    而事實也證明了浮竹的這番苦心沒有白費。


    白蘭對於朽木露琪亞其實也比較感興趣——當然,他對朽木露琪亞的興趣顯然沒有市丸銀對她的那麽大。


    他還記得在朽木露琪亞被接到朽木家之後不久,時任三番隊副隊長的市丸銀在路上偶遇了朽木家兄妹之後,甚至還刻意用靈壓去「調||戲」了她一下。


    ——結果就被某個還沒有正式進化成顯性妹控的小心眼給惦記上了。


    “所以澗玟突然關注現世那邊的動靜,其實就是為了那個黑崎一護?”


    這個名字白蘭在他們商定那個計劃的時候可沒有少聽,自然也知道這位黑崎一護對於這個世界的意義,基本可以說是等同於沢田綱吉在他的世界一樣。


    隻是當時在了解到這一點之後,白蘭對於黑崎一護的存在也就沒有太大的興趣了。


    這大約就是前任魔王——即使被平行世界的自己給坑了——對於拯救世界的英雄之間那不可避免的抗拒吧。


    但是現在仔細想想,這黑崎一護也不簡單好麽?


    單純靈力爆棚的人類能幹掉藍染?


    開什麽玩笑啦!


    “總還是要防範於未然的,當時我把空座町選作了重點發展對象可不是因為那裏是重靈地,”舟澗玟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因為黑崎一護的話她才不會費時間費精力地去現世發展。


    呃……雖然開拓者是白蘭。


    雖然知道重靈地是製造王鍵的條件之一,但白髯此時早已對統治世界沒有任何的興趣,隻是在自己在意的問題上追問了下去。


    “空座町雖然不大,但是人口也挺密集的。”


    不然怎麽可能成為重靈地。


    “澗玟對他的家庭情況難道很了解?”


    否則怎麽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的存在?


    這個問題問得可真好,舟澗玟直接用燦爛的笑容證實了白蘭他這迴終於找到了重點,“要說了解的話,其實白蘭你現在已經了解了一半了哦?”


    “啊?”


    舟澗玟沒有直接迴答,臉上的笑容卻笑得更加神秘了,“我不是說過了麽,海燕的死會磨練出日後的朽木露琪亞。”


    對方喜歡賣關子的事白蘭早就深有體會了——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被舟澗玟的故作玄虛給坑了一把,但是現在嘛……好像情況也沒有好轉多少,“這兩件事有什麽必然聯係麽?”


    海燕的死成就了之後的朽木露琪亞,這件事白蘭已經知道了。


    但這和黑崎一護有什麽關係?


    舟澗玟裝作自己沒有看見白蘭一頭的問號,隻是繼續說道,“日後的朽木露琪亞接到了命令來到了現世,隨後就看到了一個和自己所尊敬的前輩非常相似的少年。隨著和少年的相處,昔年的悔恨與痛苦也逐漸開始侵蝕著她……”


    “……我可不知道澗玟你居然還有講故事的本事。”


    白蘭腦袋上的問號已經變成了黑線,他打斷了舟澗玟那越來越誇張的說辭,隨後從中抓取了自己想要的訊息,“也就說那個黑崎一護和海燕很像?但是隻是相像的話也沒什麽吧,不是說這個世界上總有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麽?”


    “嗚哇,這還真是可怕,”舟澗玟掩著嘴裝出了驚悚的模樣看著白蘭,“我實在無法想象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存在居然還有兩個呢。”


    白蘭:“……喂!”


    這一副嫌棄的樣子是要鬧哪樣嘛!


    “但是這種情況在小說啊動畫啊這些作品裏也不算罕見吧?”被舟澗玟嫌棄了的白蘭抓了抓腦袋說道,“女主角的過去裏存在著一個和男主角長得相似的重要人物,不是男主角曾經遇到過一個與女主角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這種狗血的性轉版麽?值得澗玟你特意拎出來說麽?”


    ……你也知道我是特意拎出來說給你聽的哦!


    舟澗玟簡直想對這個據說腦子特別好使的前·魔王翻一個白眼,“如果隻是普通的人類的話,很難擁有隊長級的靈力。但是一個和五大貴族的直係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還擁有堪比……甚至是超越隊長級的靈力,這個你怎麽看?”


    “這個少年是五大貴族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終於忍不住拿起了糕點當宵夜的白蘭下意識地迴答道,可他隨後卻又否定了自己的迴答,“但是不是吧,那可是人……類?”


    聲音在看見舟澗玟的麵色後戛然而止,和舟澗玟相處了這麽多年,白蘭自然能夠看出對方此刻的笑容並非是因為他那個“私生子”的惡意迴答而生氣,而是他終於猜到了正確答案之後的惡意笑容。


    於是白蘭終於忍不住了。


    “……臥槽不是吧?”他一臉錯愕地瞪著舟澗玟,手裏捏著的糕點也掉到了盤子裏,“你是說黑崎一護其實是海燕的孩子?”


    “噗——”


    白蘭的迴答讓舟澗玟險些覺得自己這是噴出了一口心頭血了,不過她其實還算幸運,因為她噴出來的不是心頭血、而是剛剛喝進嘴裏還沒有來得及品嚐的茶水。


    隻不過……


    看了眼麵前頂著一頭的茶水的白蘭,舟澗玟突然覺得這特麽就是天道好輪迴:多年前他噴了藍染一臉的酒,如今終於輪到他自己了。


    雖然當年白蘭會噴了藍染一臉酒的主要原因,是她的那句“女大不中留”。


    “你這個答案要是給海燕和都聽到了,小心他們夫婦倆把你給刺成蜂窩,”舟澗玟睨了眼白蘭,真不明白對方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腦迴來才會得出這樣的答案。


    這是時隔了多年,身體裏所隱藏的「沢田菌」終於爆發了麽?


    感覺白蘭差不多要成一個廢人的舟澗玟搖頭歎了歎,也不想追究對方剛才那句話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的,隻是將答案公布了出來,“從名字也能看出來吧?黑崎一護是一心的兒子哦,準確說是他和滅卻師的後代。”


    舟澗玟將藍染造的孽又和白蘭簡單地說了一次,結果就發現他捏著下巴一副思考人生的模樣。


    不過舟澗玟也沒有等太久,因為白蘭很快就從這個故事裏迴了神,隨後簡單地做了一個總結,“也就是說海燕夫婦原本是死在藍染的實驗品手上的,而一心會拋下隊長的職責隱藏在現世也是因為藍染的原因?”


    舟澗玟點點頭,“雖然藍染現在已經成為了藍染醬,”這麽說著,她自己也抽了抽嘴角,“但是從海燕的事情來看,一心和黑崎真咲的相遇、以及他留在現世的事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的了。”


    “……澗玟,你說誌波家究竟是命裏和藍染犯衝呢,還是和虛犯衝啊?”


    從海燕到一心再到一護,不是栽在藍染和他培育的虛的手中,就是要和他培育出的虛好好生活下去的節奏——雖然這個說法有點微妙。


    這倒是一個嚴峻的問題,舟澗玟也開始琢磨起了誌波家的三個男人和藍染以及他的虛不得不說的故事。


    ——大約,是和久保犯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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