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她們其實內心很是煎熬,尤其是王蘭,她那膽小的性格,每天晚上跟一隻鬼共處一室,實在是難為她了。


    可是這一切可能在周日都會結束,說不定那人真的知道如何解除冥婚呢!男鬼現在利用冥婚的事情理所應當的跟我呆在一起,可是如果沒有冥婚的事情,他有憑什麽肯定我是他的阿瑤呢?


    說不定是個阿貓阿狗的血滴在那張冥婚的帖子上,都能將他喚醒呢!隻是趕巧了是我將血滴在上麵了而已。


    男鬼似乎察覺到我有心事,他將雙手放在我的肩頭,溫聲問道:“阿瑤不開心?”


    我忍不住在心裏腹誹,大哥,被你這麽一隻男鬼糾纏著,當然那不開心了!這話我當然不敢說出來,隻能在心裏吐槽一下。


    我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你白天都會呆在什麽地方?”


    他眨了眨好看的鳳眸,唇角微微勾起,笑著道:“阿瑤是在關心我嗎?”他伸出瑩白如玉的手指,摸了摸我的頭發,道:“我真是好歡喜,阿瑤你終於開始關注我了。”


    說來也是,自從那晚男鬼以絕對的武力值勝出之後,雖然他正式的出現在我的身邊,但是我一直都將他無視,當做他並不存在。


    可是當他對我做出一些親昵的動作的時候,我雖然排斥,可是也不會太過拒絕,出於對他的害怕,我不敢也不想再觸怒他。


    畢竟,他的怒火,實在太過嚇人,平息也需要一番腥風血雨。


    “阿瑤,你怎麽不說話?”他用冰冷的手指玩弄著我的頭發,為了掙脫開,我從電腦桌前站起身,走向床鋪。


    我也不知道鬼到底需不需要睡覺,可是男鬼總是晚上躺在我的身邊,鬼應該都是晝伏夜出的,他卻什麽也不做,就躺在我的旁邊摟著我,一躺就是一夜。


    一開始我還因為他躺在我的身邊,極難入眠,男鬼也不管我,我若是不睡,他就會跟我說一些他做鬼的趣事,雖然我並不感興趣,後來困極,就會在他好聽的聲音中睡去,漸漸也就習慣了。


    可我的心理上還是很排斥跟他數字愛一起,我總是在睡覺前,不太願意去chuang上,可是又不是做一整夜。


    或許是因為又有了希望,看見床鋪我也沒有那麽排斥了,在我躺在chuang上沒多久,男鬼就跟了上來,他依舊是那身紅衣如火的長衫,幹淨如新。


    鬼似乎可以在虛影與實體之間變換,他每次碰觸我的時候,除了手指的體溫低一些,但是跟個正常人也沒有什麽不同,但是有一次,我卻從他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他將我攬在懷裏,馥鬱的檀木香味立刻將我包裹,我感覺我的身上似乎都沾染了這個味道,白日裏,他不在的時候,我時常還能聞見。


    “白日裏我不能見陽光,會呆在沒有陽光的地方。”男鬼還沒有忘記我剛才的問題,很是認真的迴答道。


    我輕輕的點了點下顎,既然男鬼不能見陽光,那我白日裏想做什麽都可以去做,他反正不會跟在我的身邊,若是跟著我的話,將這幾天我的所作所為看在眼裏,隻怕他早就發怒了。


    如是想著,我頓時心安不少,開始在心裏祈禱周日能夠得到好消息。


    男鬼捏起我的頭發又開始玩弄起來,嘴裏卻道:“阿瑤,你若是希望的話,我會想辦法白日裏也陪在你的身邊。”


    在男鬼說出這句話後,我忙搖了搖頭:“不用,不用……”我心裏頓時恨自己大嘴巴,幹嘛要多此一問,要是男鬼真想了個法子白日裏也出現在我身邊,那我還要不要活了?


    男鬼見我十分抗拒,不由苦笑一聲,那俊美如玉的臉上露出這種表情,倒是十分叫人心生不忍,不過我已經對他的臉有了免疫力,收迴視線閉上眼睛,專心睡覺。


    男鬼卻突然將手落在我的胸前,我頓時渾身一僵,心裏怕的要死,緊緊咬著唇,心想他若是真的碰我,大不了就跟他拚死。


    這幾日來男鬼雖然晚上都會爬上我的床,但是他手腳規矩的很,沒有像我之前被鬼壓床那般對我,他隻是會將我攬入懷中,或者玩弄一下我的頭發,其他的什麽也不會做。


    他冰冷的指尖在我的胸口遊走,手掌全都覆蓋在了上麵,在我幾乎就要暴走的時候,他突然出聲道:“阿瑤,你胸口覺得空嗎?”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帶著一絲我察覺不到的疼惜和苦澀。


    我搖了搖頭,低聲道:“不覺得呀,我從一出生就沒有心,早就已經習慣了。”


    “這樣呀……”男鬼歎息一聲,似乎若有所思,他將手收了迴去,重新將我攬入懷中,不再說話了。


    我突然間覺得造物者真的很神奇,我沒有心髒好好的活著,他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現在卻用鬼的這種形態存在著,這世間還有多少我們未知的東西呢?


    對了,我應該找教授問一下當初那座墓的來曆,這樣豈不是就能知道南鬼到底是哪個朝代的人,是曆史上的誰,說不準還能知道他要找的阿瑤到底是誰!


    這樣一想,我心裏忍不住雀躍起來,因為男鬼就在我的旁邊,我隻能壓製住心底的小激動,心想等白天的時候跟教授聯係一下。


    一覺睡到天亮,我特意在四周看了看,見男鬼已經消失不見,忙起身拿出手機,找到教授的電話打了過去。


    “教授,咱們上迴去的墓您知道墓主人的來曆嗎?是什麽朝代的?”電話一接通,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教授在那邊道:“那墓曆史上根本沒有記載,咱們進去也沒有帶迴來一點能夠研究的東西,在墓裏見到的東西,都不像是咱們所知道的那些朝代的東西,那墓主人的身份還真是不好下定論。”


    我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正要掛斷,教授在那邊又道:“我已經把那座墓上報給了國家的有關部門,國家專門派了一隻文物小組過去考察,卻沒有找到那座墓,看來那墓設計的十分精妙啊!”


    見沒有消息,我心中很是失望,決定還是把希望您寄托在周日那人的身上。


    掛斷電話,我看見通訊錄置頂的那個號碼,眸光黯了黯,很是想撥出去,但手指卻不願意去點。


    尋常人若是跟我一樣的遭遇,肯定會告訴自己最親近的人,爸媽也肯定都會陪伴在身邊。


    可我卻不一樣,這種事非但不能說,還得好好藏著掖著,我媽本來就不待見我,小時候知道我能夠看見那些東西,看我的那種眼神,我小時候不懂,長大後才知道那叫厭惡和畏懼。


    更不能指望我爸,他早就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我媽離婚了。


    其實我一直搞不懂,我媽她那麽不喜歡我,為什麽當初離婚還要把我呆在身邊,直接丟給我那個賭鬼爹撫養不就行了?


    不過也幸虧她沒有將我扔給我爸,不然我真懷疑他會將我賣了換賭資的!想到這些我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周日,我一大早收拾好東西之後,就一個人出門了,這迴我誰也沒有告訴,沒有讓張嵐陪我一起去,原因是我怕萬一自己成不了事,到時候男鬼再遷怒到張嵐身上,畢竟他不舍傷害我,但是很喜歡用別的人來威脅我。


    按照那個人說的,我打了一輛出租去了西郊,出租車司機一聽說我是去西郊寺廟的,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還看了我好幾眼,最後忍不住問我:“小姑娘,你去西郊的寺廟做什麽?”


    我笑了笑,“不做什麽,就是去看看。”


    這樣一說,那司機倒是沒有再問,等到我下車的時候,司機師傅似乎嘟噥了一句,一座破廟怎麽也有人來看?


    我下了車才發現這裏有多麽的偏僻,四周都沒有人煙,隻有一條大河孤零零的橫在那裏,遠遠的能看見河旁邊有一座孤零零的小房子。


    我想那應該就是電話裏那人約的寺廟,一邊往寺廟走,我一邊心裏也有些奇怪,那人怎麽會約在這麽偏僻的地方,難道真是能人異士怪癖多?就像胡神婆那樣的,就住在蛇龍混雜的弄堂裏,這位難不成是個遊方和尚?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我,真是無知者無畏。


    我掏出手機給那人打了個電話,說我已經到了,那人跟我說他已經帶著那位能人在寺院裏麵等著了。


    我一心想著見那位能人,匆匆越過地上的雜草叢,走到了寺院門口。


    站在寺院門口,我才發現這個寺院簡直超出我想象的破舊,木門上麵都長出了雜草,一看就是荒廢了很久的樣子,這個時候我的心裏不免打鼓,怎麽會約在這麽破舊的地方?


    可是來都來了,若是不進去見一下那人,我實在有些不甘心,於是我伸手敲了敲木門,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進來吧!”


    這聲音一聽就是那個算卦的,我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院子裏一派荒草叢生,廢舊的東西東倒西歪,院子裏站著那算卦的男人,他看見我不由一笑:“小姑娘,你過來了。”


    我心裏突然覺得有些不安,點頭也笑了笑:“嗯。那位大師呢?”我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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