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王府後院,麗園。

    一華服盛裝女子輕搖羽扇,愁容滿麵,慵懶地倚靠在園內葡萄架下,幽幽地歎息著。

    “小姐,何故如此憂心忡忡?”提著一籃早已洗淨的水果,丫鬟小雲疑惑的問道。最近小姐不知是怎麽了,按按理說,王爺他迴來了,小姐應該高興才是,可如今又是為何這般哀怨?

    品蘭又幽幽地長歎一聲,低下美麗的杏眼,長長的睫毛就像小扇子般撲閃撲閃的,溫婉多情的雙眸水光熒熒,我見尤憐。

    “自王爺上月離去後,便與我有些許疏離,雖說王爺仍對我疼愛有加,卻失了當初的留戀與親膩。而當他將天天樞帶迴了那個……女人時,就更是咫尺天涯。”想到此處,品蘭美麗的雙眼滿是不甘與嫉恨,嬌俏的鵝蛋小臉布臉布滿陰霾。

    小雲見那一向溫婉柔弱的小姐突然變得如此陰鷙,不禁有些害怕,低頭怯怯地將已削好皮的水晶鳳梨高舉過頭頭,跪下送至正一臉怒容的品蘭眼前。

    品蘭興意闌珊地瞥了一眼那削得光滑無比的朝廷貢品水晶鳳梨,轉過身閉上已蓄滿枯澀淚水的雙眸,朝後擺了了擺手,便不再理會。

    小雲知是她太過憂心,食不知味,也不敢多聲言語,就端著鳳梨默默退下。

    “姐姐這是怎麽了?不舒服嗎?”一個柔中帶著甜,語梢微微揚起,摻著三分魅的迷人女音自身後傳來。

    不用看,品蘭也知道,是她的“強勁對手”花魅!品蘭很是頭疼地皺緊了柳眉,無奈地揚手撫額。

    “你不在你那如魅園待著,跑我這來幹嗎?”

    “喲!瞧姐姐你說的!人家妹妹才剛來呢,姐姐就想往外趕了!難不成姐姐就如此厭惡妹妹?竟連一眼也吝於相看?真真傷煞人心啊!嗚嗚~~姐姐好狠心啊!妹妹到底是做錯什麽事了?竟要惹得姐姐這般厭惡?”

    品蘭冷笑地看向正掩麵哭泣的紅裝女子,嘴角有些微抽搐。她還真能裝!

    “妹妹這話可就冤枉姐姐我了!我何曾說過厭惡你啊?隻是近來姐姐身體微恙,不便起身相迎罷了。妹妹能來來看看我這不成器的姐姐,可當真是有心呐!我歡喜都不及又怎敢心生厭惡?”

    花魅用衣袖遮擋著的臉,揚起一個陰狠而邪魅的笑,當真是人如其名啊!

    “妹妹還在哭泣嗎?”

    “姐姐說的可都是真的?”放下衣袖,花魅那妖冶嬌媚的臉上哪有半點濕痕?!

    品蘭見她已不再作秀,便也露出本性,冷冷地看著她。

    已被妒火蒙蔽了雙眼的花魅此時已不再顧及其他,本以為向來得寵的品蘭必定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那個可惡的的女人,誰知道,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品蘭不但沒有跑去那依紫園鬧,反而還在這多愁善感,傷春悲秋!真是

    是沒出息啊!

    “你看看你!這都什麽樣子!活活一副深閨怨婦的模樣!難怪會不討人歡喜!嘖嘖嘖!有時我還真的很懷疑,姐姐你真的是深受王爺寵愛的姬妾嗎?怎麽倒像是幾十年都不曾召寵的冷宮棄婦一般呢?若真是嫉恨那新來的妹妹,就去向她示威啊!讓她知道,憑她那幾分姿色,也妄想勾引王爺!還堂而皇之地擺起了王妃的架子!當真是個

    是個妖顏魅色的狐狸精!“

    品蘭聽聞她不但奚落她,還大肆嘲諷教唆,憤怒地站起身,全身都因為怒極而顫抖著。

    “滾!你給我滾!我要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論身份論地位論排行,你遠不及我,又有何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有本事你就自己去將她趕出去啊!在我麵前大肆叫囂又算什麽?!”

    “喲!惱羞成怒啊!還真是容易被激怒啊!這樣姐姐就受不了了?那還怎麽得了!姐姐你可是任重道遠啊!莫要惶惶張張失了分寸啊!妹妹我日後還仰仗你多加照應呢!”如願得逞的花魅掩唇嬌笑起來,好不得意的樣子。

    品蘭深唿吸了幾口,將翻騰的怒氣硬生生壓了下去,恢複她平日嬌弱溫婉的樣子,淡淡一笑。

    “姐姐我剛才多有得罪,望妹妹勿怪!隻是姐姐太過敏感了些。我們這些做侍妾的呀,哪能奢望那要不可及及的王妃之位呢?爺要立誰為正妃那是爺的事,咱身份卑微,可不能亂了規矩,妄想麻雀變鳳凰啊!”言下之意便意便是,咱都是一樣的,嘲笑我就等於嘲笑你自己啊!

    聞此言,花魅震驚地張大了鳳眸,卻又瞬間恢複正常,嬌笑著擺了擺手中娟紅的絲帕,圓翹的屁股一扭一扭扭地向園外走去,臨了,還迴過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姐姐莫要忘了,她可不是‘一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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