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箋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想吃……火鍋。”火鍋?這個點?陸沂青看了一眼時鍾,已經是淩晨兩點鍾了,她從床上下來給祁舒箋找了衣服,領著她出去。兩人躡手躡腳的從房間門出去,生怕驚擾到了沈丹,出來門後,兩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裏感受到了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祁舒箋忍不住又笑了開來。還好,上杭市淩晨的火鍋店也還是有的,陸沂青帶著她挑了個安靜,環境好的去吃了。祁舒箋的食欲還是不怎麽好,但點餐的時候是真的開心,恨不得全部點了下去。祁舒箋幾乎每道餐都是嚐嚐味道,她夾了個生菜,卻倏的皺起眉頭來,急忙撫上自己的肚子:“沂青,你崽崽好像在踢我。”“啊?”陸沂青一愣,立馬反應過來,祁舒箋是在說胎動的事情,她不好意思的也伸出手摸了摸,小朋友似乎動的更歡快了,一下一下的,極有生命力。陸沂青的眉眼瞬間就柔和了下來,但還是教訓道:“不可以再折騰媽咪了。”祁舒箋將剩下的生菜吃完,聽到陸沂青的話忍不住道:“再折騰能怎麽辦?還能不要還是怎麽的?”陸沂親慌忙的將兩隻手放在她的腹部處,擔憂道:“她會聽到的。”她繼續道:“媽咪是開玩笑的,她很喜歡你的。”祁舒箋被她的眼神晃了一下神:“對,你媽媽說的都對。”她輕笑一聲:“但最喜歡的還是你媽媽……”陸沂青:“……”結婚第三年的情人節,在孕期將祁舒箋折磨了個透的小姑娘總算是發了善心一迴,到了預產期的時候便一點也不差的來到世界擁抱媽媽和媽咪了。陸沂青早早的請了假,眼眶帶著紅又溫柔,她的聲音依舊清清冷冷的卻帶著點顫音:“箋箋……唿氣……”她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祁舒箋被疼痛折磨的眼睛模糊,她的眼睛裏似乎隻有陸沂青是有顏色的,她的紅唇,她的眼神無一不在告訴祁舒箋,她有多擔憂,她有多愛她……在被折磨了十幾個小時後,一聲嬰兒的啼哭聲瞬間在病房裏響動,祁舒箋在模模糊糊間感受到了額頭上淺淺的一吻,她昏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祁舒箋總算是醒了過來,陸沂青正坐在她的病床旁邊,一隻手撐在床上端著下巴,腦袋小幅度的往下墜,另一隻手抓著祁舒箋的手。祁舒箋動了想去碰碰她的鼻尖,但又心疼她這一周多來都沒怎麽好好睡覺,隻好眼巴巴的看著她。陸沂青似有所感,她倏的睜開了眼睛,望向祁舒箋的臉,她的臉還是帶著些許的慘白,額頭上雖做了簡單的清理卻還沾在了頭發上。陸沂青的眸子裏變的溫柔起來,她雙手握住了祁舒箋的手,祁舒箋的聲音嘶啞:“沂青”“我在。”“沂青”“我在的”祁舒箋的眼睛裏滿含笑意,她的目光在病房裏看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陸沂青旁邊的嬰兒床,陸沂青發現了她的目光,眸子愈發的溫柔,站起身來道:“你要看看小朋友嗎?”祁舒箋的眼睛亮亮的。陸沂青將孩子抱了出來,語氣不自覺地上揚:“很乖,也很像你。”“是嗎?”祁舒箋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竟然不像陸沂青!她也跟著看了一眼小朋友,小朋友皺皺巴巴的,眼睛還閉著,哪裏就看出來像自己了。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祁舒箋還是敷衍著給了個大大的微笑。小朋友似有所感,她睜開了眼睛,眼睛亮亮的看向祁舒箋,墨色的眸子烏黑透亮。祁舒箋:“……”行吧,還是挺像陸沂青的。她又看向目光沉靜的陸沂青,嫌棄道:“她出生可真會挑日子,情人節。以後和你出去玩都不行。”陸沂青一愣,目光愈發的溫柔起來,寬慰道:“過七夕就是了。”“那好吧。”兩人之前的時候有商量過給孩子取名,取了陸的姓,祁舒箋又挑了個「潭」字,大名即為陸潭,小名取為長歌。祁媽媽來醫院看孩子的的時候囑咐她要好好的坐月子。祁舒箋:“那我豈不是一個月都不能洗臉?”沈丹:“那倒也不必。”她想了想突然又輕鬆下來:“反正沂青會好好照顧你的,別看沂青不怎麽反駁你的意見,但一碰到你的身體上的事情,那勢必你沒有半點話語權了。”祁舒箋皺著一張臉,語氣卻還是高興的:“媽媽,你說的對。”沈丹走後,陸沂青出去了一趟剛好迴來,她的雙手背在背後,祁舒箋打了個哈欠,問她:“你去幹什麽了?”陸沂青沒應,她走了過來,將手裏的東西遞給祁舒箋,語氣既不好意思又溫柔:“情,情人節快樂。”是一束玫瑰花。祁舒箋立馬笑得眉眼彎彎的:“情人節快樂,寶貝。”此時一聲嘹亮的哭聲讓兩人皆是一愣,偏頭去看旁邊的崽崽。祁舒箋歎了一口氣:“你去照顧你的小情人吧。”陸沂青湊了過來輕輕的親了親祁舒箋的嘴角,這才去抱哭的淒慘的小朋友。小朋友哭聲嘹亮,手也亂動起來。陸沂青和祁舒箋都去上過哺乳課程,一看就知道發生什麽了,陸沂青將孩子抱到祁舒箋的身邊,臉上微紅。祁舒箋:“……”祁舒箋伸手將孩子抱在懷中,不甚熟練的解開了衣服,小朋友許是餓的狠了,咬下去有夠疼的,她皺著眉頭評價:“沂青,她怎麽這麽大力氣,疼死我了。”她小聲嘟囔:“還是想讓你來咬。”陸沂青“……”祁舒箋解開衣服的時候,她就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去了,聽到祁舒箋的話,她的臉立馬紅到了脖子根。連這種時候都不放過……陸沂青“你別說這個。”小朋友終於喝完了,偏了偏頭,看向她的母親,咯咯咯的笑起來。祁舒箋這時候才真的覺得小朋友可愛了;陸沂青將孩子放到旁邊的嬰兒床裏,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小朋友的臉蛋,戳一下嘴角的弧度便多一點,神色愈發的溫柔。哺乳期要比祁舒箋和陸沂青想的輕鬆一點點。陸潭在某方麵來說真的是一個天使崽崽,隻有餓了才會哭兩聲,平時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不管誰抱都不會哭鬧,總算是讓祁舒箋覺得孕期吃的哭不算什麽了。晚上喂奶的時候,陸沂青比祁舒箋還要準時,甚至提出兩人分房睡的建議,反正陸潭喂奶粉就可以了,祁舒箋可以多睡一會兒。祁舒箋:“嗚嗚嗚……肯定是我胖了不好看了,你都要和我分房睡了。”那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陸沂青捂著崽崽的耳朵,正經一張著臉:“好看,漂亮,喜歡。”祁舒箋笑起來,她摸了摸身上多出來的肉:“你這麽說我猴年馬月才能恢複身材啊。”她抬眼看向陸沂青的眼睛,眼下帶著點青黑,陸沂青最近也很辛苦,她平時還要上班的,學校離家裏也得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可陸沂青總是很準時,從未出現過遲到的情況。祁舒箋的員工裏有剛當了父親的,天天在公司裏加班,祁舒箋想著養孩子確實是挺費錢的,當時還覺得挺敬佩的,但後來才知道他不迴家完全是因為家裏的孩子太吵了,他情願在公司加班也不迴家。祁舒箋當時還震驚的,她也知道養崽崽確實是很辛苦,陸沂青自然不會像這個員工一樣這麽沒責任心,但偶爾偷懶一下,她也是能理解的。畢竟她有時候都煩的想把孩子送到父母家算了。但陸沂青真的是事事親為,為她承擔了不少的壓力,晚上如果孩子沒吵醒她,陸沂青會把孩子抱出去喂奶粉,祁舒箋晚上確實是要比其他哺乳期的女性睡眠更好一些。最終兩人也沒分房睡,小朋友也漸漸的平安長大。六年後,祁舒箋去接了已經開始上小學的陸潭,陸潭長得確實是更像祁舒箋一些,隻有正經著一張臉的時候才會有些陸沂青的影子,這時候祁舒箋難免會軟下聲音來和她說話。陸潭隨著年齡增長也漸漸知道了這一點,每次犯錯的時候,常常像個小大人似的咬著下唇,低垂著眸子,一副高冷的模樣。可惜年齡小,看起來又乖又好笑。每次都搞的祁舒箋哈哈大笑起來,迴屋的時候便逗陸沂青:“沂青,你小時候不會也是這樣子吧?”陸沂青:“……”祁舒箋帶著陸潭迴家的時候,陸沂青已經在廚房裏做飯了,陸潭一下子衝進了門便去找正在看《動物世界》的祁諾玩。祁舒箋到廚房去洗了手,也開始幫忙做飯,她道:“祁諾今天有在學校發生什麽事嗎?”祁諾無論是相貌還是性格確實很多都遺傳到了陸沂青,性格穩重,不愛說話,也不怎麽哭。陸沂青從懷她到生產,甚至於到哺乳都沒怎麽受過罪。陸沂青開始迴祁舒箋的問題:“有。”她頓了一下,神色帶著些許的複雜:“老師說太多小朋友要和她一起玩了。”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她走到廚房門口看兩個小朋友的互動,祁諾長得漂漂亮亮又安安靜靜的,確實像是很招人喜歡的樣子。她聽到兩個小朋友的對話。陸潭端著一張臉,皺著眉頭在思考:“祁諾,你說為什麽其他人有爸爸,我們隻有兩個媽媽啊?”祁諾:“媽媽香。”爸爸臭。陸潭迴想起學校裏的爸爸們的模樣,胖胖的,身上臭臭的,嫌棄的皺起眉頭:“確實是,媽咪和媽媽身上總是香香的。”陸潭:“肯定是媽咪又給自己和媽媽買了很多的香水。”祁諾:“……”陸潭又問:“為什麽我有小名,祁諾你沒有啊。”祁諾:“小名好養活。”陸潭不服氣:“可是我比你高啊……”祁諾:“我吃的比你多,會超過你的。”陸潭一聽,蹬著腿就往廚房跑,用手扒著陸沂青的褲子,苦兮兮的道:“媽媽,快給我多做點飯,不要祁諾比我高。”陸沂青正好做好了可樂雞翅,讓她洗了手:“偷偷吃。”陸潭喜不自勝的,拿著雞翅出去炫耀了。陸沂青看了一眼滿是笑意的祁舒箋,她指了指盤子裏的雞翅:“你要嗎?”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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