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哭了,我心動到娶了她 作者:白念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祁舒箋也閉上了眼睛,但睡的並沒有那麽熟。她仿佛迴到了七年前的那個夏季,她第一次對陸沂青的動心的日子。“祁舒箋,陸沂青好像和張慕瑤分手了。”祁舒箋接到這樣一通電話後,她忙不迭的往陸沂青的所在地,那是一處小小的公園。她喘著粗氣踏入到了那一方天地。公園人多,吵吵鬧鬧的,但祁舒箋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她倏的皺起眉頭來,六月初還不到夏季的時候,溫度還帶著些許的冷,她就那樣坐在冰涼的石地上。一向身體健康,熱愛運動的陸沂青竟讓她看出一種瘦弱,病重之感。她帶著幾分心疼,加快了腳上的步伐。離的近了,祁舒箋徹底看清楚她的麵容來。她的眸子清冷且疏離,長發散散的披在身後,眼眶裏掛著幾分細細小小的閃著光的淚珠,甚至連眼尾都染上了幾分……紅。寂寥又憂傷。祁舒箋望向她精致的臉,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一陣電流瞬間襲遍全身而過,她咬緊下唇,似乎都沁出了一層血。她頓住了腳步。眼睛似渙散又似盛滿了星光。祁舒箋全然忘記了此行來的目的了。她隻知道她現在想把人帶迴家,想讓她……哭的更慘一些。祁舒箋狠狠掐住自己的手,似要掐出血一般,巨大的疼痛感讓她迴複了一些理智,她努力抬起腳步走向了陸沂青的所在地。她艱難的扯出了一個笑容,語氣溫和:“沂青,我們迴家吧。”陸沂青的臉色是一種不正常的白,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的眸子似閃了閃,目光沒有落在祁舒箋身上。她低垂著眸子怔怔的看著不遠處的小燈上。陸沂青並未說話,祁舒箋卻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心髒一抽一抽的痛。但讓她更為難過的是,她好像生起了些許難以言語的……欣喜。她伸出手來將人圈在懷裏,鼻息裏滿是陸沂青身上淡淡的清香,祁舒箋的聲音帶著幾分抖:“沂……青,我在的。”陸沂青在她懷裏並沒有說話,但蓄在她眼眶裏的眼淚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流下。像是破碎了似的寶石一般。祁舒箋直直的盯著她看,她舔了舔 幹澀的嘴唇。她……想去親吻她的眼淚;祁舒箋抱著陸沂青的手都在發熱,發燙,還帶著些許的抖。她死死的咬著下唇,唇也跟著沁出了血。祁舒箋!你的豬腦子裏在想什麽?陸沂青在傷心,在難過啊,你怎麽能在這時候對她……對她有那樣的想法?!祁舒箋的心像是碎開的玉石一般,但卻又在聞到陸沂青身上淺淺的香味中轉瞬間迴複了原樣,不斷的碎開與重置,險些將她折磨的受不住。祁舒箋陪著陸沂青在那冰涼的地上坐到了大半夜.小公園裏已經半個人都沒有了,靠在她肩膀上的陸沂青也不知在何時睡著了。祁舒箋側頭去看她,陸沂青白皙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風華。她的眼睛也因為哭泣泛著些許的紅。祁舒箋隻看了一眼就別過頭去。她怕她忍不住去親她。當晚,祁舒箋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的腦海裏滿是陸沂青清冷的眸子與發紅的眼尾。她是談過戀愛的。但那次的心動與此次的比起來簡直是溪流與江海的碰撞。祁舒箋崩潰的閉上了眼睛。可那是陸沂青啊,那是她八年的閨中密友啊。祁舒箋悲哀的想,她怎麽能?能在陸沂青哭的時候心動呢?甚至……還想讓她哭的更慘一些。她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祁舒箋想到大半夜,她起了身,將陸沂青給張慕瑤準備的手工製作的兔子拿了出來,張慕瑤和她是同一個屬相,都是屬兔子的。她還記得陸沂青過年那幾天,天天都去木工店裏做這隻小兔子,陸沂青的手工能力一直很強,但木工手活還是難了些,不過幾天她的手指上麵就多了許多的劃痕。她還以為張慕瑤會感動的要死,結果那個女人竟然出軌了……祁舒箋摸了摸小兔子的紅鼻子,她才配不上這麽好的小兔子呢?!那一夜,她還是夢到了陸沂青紅著眼眶和她共賞雲端的樣子。陸沂青越哭,她越想讓她去雲端。哪怕是陸沂青眼尾發紅,啞著聲音求饒時,她都沒如了她的願。祁舒箋猛地驚醒過來,她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發絲淩亂,她胡亂的伸手摸了摸。身上異樣的感覺讓她想起了她對陸沂青的瘋狂。“舒箋,停下”祁舒箋閉上眼睛,她記得夢中的自己根本停不下來。她怎麽能對沂青生出這樣的心思來?祁舒箋渾渾噩噩的衝了個冷水澡出來,她在網上搜了這個奇怪的問題。但迴答的左右就是說自己是對沂青動了心,可也太突然了吧。在那之前,祁舒箋絕對可以打包票說自己對陸沂青隻有友誼的。看著她哭了一場,怎麽就全變了呢?怎麽能那樣欺負她呢?“聽說了嗎,初一二班的祁舒箋好多男朋友。不過也是,她那樣的,一個夠嗎?”“嘿嘿嘿,誰不想和祁舒箋談戀愛啊,想想都爽死了。但結婚還是得找個乖巧的。”祁舒箋最討厭的就是對她有想法,甚至把她當成幻想對象的人。祁舒箋的臉頓時煞白起來。陸沂青是她唯一一個幻想過的人。還……那麽過分。祁舒箋混混沌沌的過了幾天,她決定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彎了。她上網搜了搜評分極高的電影,畫麵拍的唯美又清晰,但祁舒箋看不下去。她鬆了一口氣,大概隻是錯覺吧。可接下來的幾個月,祁舒箋又做了幾次這樣的夢,她不敢去找陸沂青了。她害怕陸沂青會討厭她。那一年她躲了陸沂青快三個月的時間,直至到了930日,陸沂青二十六歲的生日。祁舒箋將陸沂青約到了冼宿酒吧,給她慶祝二十六歲的生日。陸沂青人生的冷淡,但在祁舒箋的麵前卻還是偶爾眼含笑意的。可這次見的時候,陸沂青的幽深的眸子裏依舊隱藏著幾縷憂傷。祁舒箋一見她,她就心中一痛。她立馬開始唾棄自己,身為陸沂青最好的朋友,她怎麽能在陸沂青最傷心的時候離開她好幾個月,還對她有了那種非分之想。望著陸沂青清冷的眸子,她放棄了,哪怕是再做那樣的夢,她還是想陪著陸沂青度過情傷。祁舒箋看了看陸沂青的臉,她精致的臉有些發白,精神似乎也不太好,但祁舒箋卻輕唿了一口氣。因為她發現自己除了想關心陸沂青之外,便再無多餘的想法,似乎一切都迴到了以前的樣子,她也沒有想親她的想法。祁舒箋放下心來。她給她慶祝了二十六歲生日,也陪著她慢慢的走過了那一段情傷,直至祁舒箋發現陸沂青的眸子裏連半分的憂思都沒有了,她猜陸沂青大概是真的走出來了吧。陸沂青二十七歲生日的時候,祁舒箋當時正在鄉下做項目。鄉下的網差,信號又不好,連禮物都是遲了好幾天才郵到陸沂青的手裏,但她並沒有親口送她祝福。反倒是自己二十七歲的那年初春,陸沂青卻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鄉下交通不便,她的生日又是在初春,鄉下的路上都還是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走在上麵幾乎可以淹過腳踝。祁舒箋收到消息的時候都不敢相信,她當時還在田地裏領著村裏的黑狗在雪地裏逮兔子,做視頻,一臉不可置信的往村裏的住所趕迴去。一到村口,祁舒箋老遠就看見了一個纖細的女人。陸沂青穿著綠色的軍大衣,圍著厚厚的紅色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了一雙淺灰色的眼睛,長而翹的睫毛上似乎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霜。陸沂青整個人像是完美融入了鄉村一般,她一見到祁舒箋過來眼睛就亮晶晶了幾分,伸出手像個招財貓似的向祁舒箋揮了兩下手。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正經到過分的陸沂青,她聽到陸沂青的聲音:“舒箋。”她打了一個哆嗦,嘴裏冒著白色的霧氣:“好冷”像個嚶嚶怪似的。祁舒箋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沒忍住直接哈哈笑出聲來。陸沂青也知道自己此時的形象有點差,臉漲紅了幾分,立馬背對著祁舒箋,不去理祁舒箋。但從祁舒箋的角度看過去,陸沂青就像是個生氣的綠色企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