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金娟猛然抬頭,迎麵跑來了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伸出髒兮兮的手,“姐,行行好,給我點錢吧,我幾天沒吃東西了!”


    “呸!你吃不吃幹我屁事!別碰我,”金娟看也不看,繼續往前走。


    “姐姐,漂亮姐姐,你就給我買個飯吃吧!”那男孩並沒有走開,反而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金娟的衣擺。


    “有錢也不給你!小雜種!”金娟氣得玉臉青了,欲要掰開他的小手,“你放不放,”


    “你罵人,我不放!”小男孩並不懼怕金娟,“不給你就別想走!”


    青陽這幾年也是怪了,街頭上,乞討的怪人來了一批又一批,一波是少胳膊少腿的中年人,一波又是學費毫無著落的大學生,一會又是被父母拋棄無家可歸的小孩子,看到人就糾纏乞討,而且你不給錢,你就別想走。。。


    一般碰到這樣的情況,任君飛都是丟下十塊錢,然後就迅速跑走,因為他知道,周圍還有很多的小孩子,隻要你給了一個,他們會一窩蜂地跑過來問你要!


    “大小姐,你丟下十塊錢,我們就走吧!”任君飛向金娟丟了個眼色,他相信金娟應該懂,惹不起,咱們還躲不起麽!


    啪地一聲,金娟一記響亮的耳光居然打在小男孩的臉上,小男孩手捂著臉錯愕地道,“姐姐,你打我?”


    “是啊,抓著我,難道不該打麽!”


    “姐姐打人了!”小男孩一屁股坐地上,雙手牢牢地抱著金娟的腿。


    “真是手狠心毒啊,不給算了,怎麽能打人呢!”“是啊,這個女人太可惡了,咱們可不能放她走了!”“對,別放過她,嘿嘿,穿得那麽漂亮,就應該扒開衣服看看裏麵。。。”七嘴八舌,幾個黑影一下子圍了上來。


    任君飛迴頭一看,果然夜色之中,有兩個年約20歲左右的小夥子搖晃著走過來,“小弟弟,你快去買吃的!”大小姐啊大小姐,你不合動手打人啊,惹大禍了,你知道嗎?他暗叫不好,往地上扔了十塊錢,看著那小男孩鬆手,一步踏到金娟身邊,急道一聲,“金娟,快跑!”抓起她的手就要跑。


    “站住!”哪知一聲暴喝,緊接著一股酒氣撲鼻而來。其中一個人穿著花襯衫,手中拎著啤酒瓶,流裏流氣地說道:“嗬嗬,打小朋友,很牛掰嘛,嘿嘿,美女呀!小手蠻嫩蠻香的嘛。。。“花襯衫抓住了金娟的手就朝自己臉上湊,“打哥,哥讓你打!”


    “放開我!”金娟掙紮了幾下沒有掙脫,氣得花枝亂顫,任君飛走了上去。


    “兄弟,給個麵子,這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我們跟了你們半天了,了解了一個情況,你不是她的男朋友,犯不著替她出頭。怎麽樣,今天哥們高興,好,給你個麵子,你現在轉身就走,就當什麽也沒看見,把這個小妞兒給我們哥兒倆留下,我們樂嗬樂嗬!”


    另一個人光著背,胸前露出一個狼頭刺青,一臉兇狠之色,把手指按得啪啪直響:“識趣的話,趕緊的,跑得越快越好,要不哥們今天就幫你鬆鬆骨!”


    可怕的一幕又要重演,金娟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任君飛長得不是五大三粗的類型,雖然看不去不是文弱書生的樣子,但也絕對不是孔武有力的外形。金娟緊緊抱住任君飛,唯恐他真會丟下她轉身就跑。一晚上,自己沒少奚落任君飛,他肯定會懷恨在心,絕對不會為了保護自己而去拚命!


    不但金娟認為任君飛肯定會明哲保身,跑了再說,就連兩個小流氓也認定經他們一嚇,任君飛指定抱頭鼠竄,不會猶豫半分。因為這兩個人跟在任君飛和金娟身後,觀察了半天,發現任君飛對金娟不但不親熱,還多少有些冷淡。這兩個人喝了點酒,酒裝慫人膽,見金娟漂亮得不象話,就動了色心。提著酒瓶一直跟到了後麵,正好逮住了這麽一個借口,準備連嚇帶蒙,嚇跑了男的再說。


    任君飛輕輕笑了笑,伸手推開金娟的雙手,說道:“多謝兩位大哥放我一馬,我這就走,絕對不耽誤兩們大哥的好事,馬上走!”說完,也不看金娟一眼,迎著兩個小流氓正麵走過來,“我家在哪邊,請兩位大哥讓讓路……”


    金娟麵如死灰,雙手絞在一起,渾身顫抖,想喊住任君飛,張了半天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兩個小流氓見任君飛嬉皮笑臉地走過來,正好走到兩個人中間。見他十分配合,又低頭彎腰表現良好,就心情大好,兩個人都向旁邊一站,從中間給任君飛讓開一條道,花襯衫還得意地說上幾句:“光棍不吃眼前虧,兄弟,算你有眼力,反正又不是你的妞,用不著替她擋事,是不是?等下哥幾個好好玩玩……”


    走到兩人中間的任君飛突然臉色一沉,雙眼冒火,惡狠狠地大喊一聲:“玩你媽個頭!”


    話未說完,右手一拳狠狠地砸在花襯衫的小腹之上——小腹是人體最柔軟最不經打的地方,輕輕一擊就會巨痛難忍,任君飛全力一擊之下,花襯衫猝不及防,叫都沒有叫出來,就疼得彎下腰來,如同一個大蝦米一樣。


    一擊得手,任君飛毫不猶豫一伸手從花襯衫手中搶過啤酒瓶,掄圓了胳膊,一下拍在左邊還在愣神的光背身上。這一下結結實實地打中,隻聽“嘭”的一聲,打得光背站立不穩,向前一衝,差點摔倒在地上。任君飛哪裏肯放過這個好機會,一轉身,雙手抓住光背的頭發,猛地向下一按,右腿上提,“嗵”的一聲,他的膝蓋和光背的臉來個了零距離接觸,頓時讓光背滿臉開花,痛得嘩嘩直叫,原地轉了兩圈,終於支持不住,撲通倒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


    一旁的花襯衫突逢變故,又被任君飛打得巨痛難忍,正要直起腰來反擊,不料任君飛猛然蹲下,以左腿為圓心,右腿為半徑唿地就地一掃,正踢中花襯衫的小腿前麵的脛骨之上。脛骨脆弱又不耐疼,被任君飛橫掃一記,花襯衫吃疼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摔了一個狗啃屎。


    電光火花之間,在不到幾秒的時間內,任君飛兔起鶻落,三下兩下就將兩個小流氓打倒在地,出手之快,下手之狠,讓金娟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如同見到平生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呆呆地愣在當場,動彈不得。


    任君飛將兩個人打倒,猶不解恨,又上前每人踢了一腳,罵道:“王八蛋,小小年紀不學好,非要學流氓。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對女人用強的人,沒本領連個女人都不能哄到心甘情願地跟你上床,活著也是窩囊廢……”


    看著任君飛兇神惡煞一般的表情,金娟驚醒過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是那個有點靦腆有點老實從來不和人發火的任君飛嗎?他發作起來,原來這麽可怕這麽恐怖!


    任君飛罵完之後,見金娟還在原地站立不動,上前一把拉過她的手,撒腿就跑:“還不快跑,愣著幹什麽?萬一這兩個人有同夥,我要是打不過的話,就隻能犧牲你了。”


    兩個人手拉手,一路飛奔,一口氣跑到停車的地方,兩人才氣喘籲籲地上了車,先是對視一眼,接下來金娟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說道:“嚇死我了,混帳東西,流氓,狗流氓……”罵了幾句,好象金娟罵人的水平實在有限,翻天覆地就幾個詞。


    “任君飛,看不出,你還蠻對得起你這個發型的!”金娟一臉真誠,右手撫在胸口,正好落在兩乳之間,仿佛是在故意揶揄任君飛,不過眼神之中卻流露出感激之色,沒有絲毫的挑逗意味。


    任君飛摸了摸腦袋,嘻嘻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沒什麽!隻要你不說我這個發型難看就好!”


    金娟睨了任君飛一眼嗔怒道:“你丫的就小心眼,睚眥必報!”


    剛才喝酒的時候,又聊到了金曉銘,任君飛很不服氣,他說也看不出金曉銘怎麽有風度,頭上還不是留著小流氓一樣的小板寸嗎?金娟看了看他說,是啊,人家那個小板寸留的是精神幹練,你呢,留的是痦裏痦氣!


    車子很快駛往迴鳳陽的路上。


    金娟把身子靠到座位上上,想起剛才的事情,不禁一陣陣後怕,一手放在胸口處輕輕地拍打,一手放在大腿上摩挲,盡管在昏黃的燈光之下,驕傲的胸口和修長的大腿格外誘人,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愛惜。


    過了半晌,金娟又冒出一句:“真的謝謝你任君飛,要不是你的勇敢,我今天真過不去這一關了!”


    “別亂想了,大小姐,不是我說你,你今晚做得也很不好!”


    “什麽?你說我打那小孩子?”金娟騰地直起身來。


    “難道你還看不出,這是一個詐騙團夥,那是有組織的。。。傻冒!”


    “不管怎麽樣,那是個小孩子,你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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