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啊,你怎麽認識金小姐的?沒聽你說過啊。”金曉銘口氣平淡。


    “我……”張不四對著金娟拱起雙手,一陣擠眉弄眼,顯然不知道怎麽迴答金曉銘了。


    金娟走向上去,“啪”、“啪”在“張不四”的臉上來了兩個嘴巴。這是金娟的看家功夫,她一旦遇到自己看不上的人,往往會掄起手來,在對方的臉上拍兩下,既像摸,又像打,但更像開玩笑。誰要是挨了她這兩巴掌,是想急又急不得,想笑又笑不出來,但金娟這兩下,打得明顯重了一點。


    金曉銘臉上立刻露出一種壞笑,眯起眼看了看張不四:“打得好,打得好,看來你個小犢子,瞞著我,先認識我們金大小姐的了,什麽時候的事?”


    “沒,沒有的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金大小姐了。”張不四哈著腰說道。


    “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對人家大小姐非禮了?”叫山弟的人在金曉銘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抬腳踢在張不四的屁股上,聲音很嚴厲,“你這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真那麽餓嗎?小姐多的是,嚇跑了我們的金鳳凰,你就等著死吧!”


    金娟抬頭的那一刻,目光正好和金曉銘的目光相遇,兩人都怔住了。


    茫茫人海,一見鍾情發生的概率微乎其微。此刻,兩人心裏幾乎同時產生了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仿佛兩人前世曾經認識過似的。


    金娟覺得金曉銘有一種異乎尋常的親切感,這種親切感如此強烈,以至於心弦不停地跳動著。這種反應擴散到臉上,使她的臉頰泛紅。


    這男的挺帥挺有風度的!


    任君飛其實也挺帥挺有風度,但是,人心靈就是這麽奇怪,任君飛這種帥氣和風度少了一點穩重而多了幾份頑浮氣,反正無法使她一下子動心!


    金曉銘的反應跟金娟差不多!


    官位不可謂不高,平時投懷送抱的美女也很多,金曉銘卻沒遇到使他有感覺的。今天,僅僅跟金娟對了一眼,他就被這貌美胸大的美女跟吸引住了。這美女身上有一股氣質一股魅力,這股氣質和魅力是普通美女所不具備的。恰恰是這股氣質和魅力,使她與眾不同,深深地吸引了他!


    如果不是身份作怪,金曉銘早主動搭訕了,而現在,他隻能衝金娟微微笑了一下,把注意力轉移到張不四身上,說是轉移過去,實際上還是在金娟身上。


    “老四,忤棒棰啊,還不快向人家金大小姐恕罪,否則我也輕饒不了你!”


    “算了算了,我開玩笑的。不打不相識,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金主席,哦,可以叫金哥了吧,以後會沒少麻煩你了,可不要厭煩了哦。任君飛,我們走!”金娟沒有理會他們,拉住任君飛的胳膊往屋裏走。


    “隨時歡迎叨攏!”金曉銘扭頭看看張不四和山弟:“你們兩個還愣什麽。”


    “大小姐,下樓吃飯吧。”張不四試探道。


    金曉銘附合道:“終於靈活一次啦,現在什麽時候了,吃飯的點啊,君飛也一起去,咱們兄弟也好久沒聚一塊啦,借著金大小姐的麵子,今天好好喝上一杯,金夢賓館餐廳還是不錯的,讓土財主買單。”


    金娟看了看任君飛,意思是征求任君飛的意見,盡管他對金娟沒有什麽想法,


    但看到她看向金曉銘那花癡一樣的眼神,任君飛心裏酸得要死,男人也有嫉妒心啊。


    “金主席,金小姐是鳳陽的貴客,陳主任早就在鳳陽賓館擺上接風宴了,要不是被不四這麽一耽擱,估計現在都吃上了,我想你的好意我想金大小姐心領了,下次如何!”任君飛知道金曉銘的心思,但他無論如何是不會答應留下來吃飯的,他現在隻是想盡快把金娟送到鄧華手裏,交了差,金小姐你愛上金曉銘銀小銘那和我毛線關係了。


    張不四瞪了任君飛一眼,你這廝倒會撇清幹係啊,如果你早把人接走了,還會鬧出這糗事嗎?


    也不知道任君飛說的是不是真話,金娟擺了擺手,獨自走向電梯間的方向,金曉銘在後麵喊了一聲:“看什麽?還不趕緊替我送送大小姐!”


    張不四從後麵跟了上來,邊走邊嘟囔著:“大小姐,大小姐,小的有眼無珠,小的有眼無珠,大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


    金娟斜了他一眼,不管不顧地往前走。她真想踹他幾腳解解恨,剛才讓他沾了那麽大的便宜,她那麽央求他,他都不放她走,現在卻像一隻狗一樣跟在她的身後。


    “不想上我了?”金娟氣哼哼地問。


    “唉呀呀,我這張臭嘴,不敢,再也不敢了!”張不四又起拱起手來,露出一臉苦笑。


    “你說我要當著你老大的麵,給你的腦袋來個坑,你說你冤不冤?”金娟問。


    “不冤,不冤,你宰了我都不冤。”張不四說。


    金娟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作,也不好發作。這個張不四雖然一直想占她便宜,好在沒有霸王強上弓,都是嘴上匯氣,吃點虧就吃點虧吧,要是他真敢把她怎麽樣,她肯定饒不了這小子。


    “不就挖點礦麽,就成了企業家啦?很有錢是麽,你那點錢兒,我還真沒看上。”金娟說。


    “是……是……大小姐饒了我這一把,我給您做牛做馬。”張不四說。


    “瞧瞧你那指甲縫!再瞧瞧你那頭皮屑!”金娟捂起了嘴,“再聞聞你這身汗臭!你要真想泡妞,怎麽也得把自己好好倒飭倒飭吧?你以為你有兩個臭錢,都能蕩平天下美女啊,做夢去吧你!你那臭錢上有一股你的口臭味,知道不?”


    “大小姐,您就罵我吧,您就是把我罵死,我也認!”張不四低下了頭。


    “好了,你迴去吧,我沒事了。”金娟獨自進了電梯間,把張不四擋在了外麵。


    到了停車場,任君飛把車開了出來,“金小姐,上車吧!”


    “來接我,你就開這破車啊?”金娟看了看車子,遲疑著不肯上車。


    這車還破啊,這是李明剛買的新車,路虎霸道,偌大一個鳳陽縣也沒有幾輛的。要不是想著幫你金大小姐掙些麵子,自己會開著辦公室那台普桑來了,真是千金小姐脾氣。


    “這可是我拿到最好的車了,你就將究一下吧!”任君飛耐著性子。


    “你估計也隻是這個水平了!”任君飛側過身子殷勤地把副駕駛室的門打開,金娟哼了一聲,自己打開後麵坐了進去。


    “就是嘛,金小姐,這是內地,是落後地區,能有這樣的車就相當有水平了,再說,車破人不破啊!”


    “你說什麽?”


    後視鏡裏金娟臉色瞬間蒼白了,任君飛才知道話語戳到了她的傷心之處了,人破?那不是隱指她當了人婦的事嗎?金娟最忌諱的就是這件事,當初她就想派人把那個村漢和孩子殺了,後來那個村漢病死,孩子卻陰差陽錯地被任君飛收養起來,起名任亦可。


    現在任亦可又被拐走了,什麽時候找到還是個未知數,而金娟卻是生身母親,任君飛真不知道該不該對她說,說又從何說起?那段屈辱,她真的在心裏放下了麽?


    正好龍書劍的電話打進來了,他說告示起作用了,第二天,一個叫林誌遠的出租車師傅就找到了他告訴他,救肖部長老爸的人叫做任君飛,是鳳陽縣的人。


    “君飛啊,你隱藏得深啊!”


    “書劍,這沒有什麽,一個老人倒在大街上,任誰見了都會去救的,換了你,不會嗎?”


    “嗬嗬,我不會,除非我知道他是肖部長的老爸!肖部長要我安排一個時間想當麵感謝你,君飛,我看你啊,是要走上好運了!”


    “走好運?我看是你老弟吧,天天跟著肖部長,首長紅人,天下都是你的啊,你就別埋汰我了,肖部長管著一省的事,而我縣裏麵的一個副科還要打括號,他能想到我,罩到我,隻怕罩到也是鞭長莫及吧!”話裏聽出龍書劍些些的妒意,任君飛不是傻子,他想見肖部長,可是這事得由龍書劍安排,真把他給惹毛了,他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一下肖部長,自己就可能一輩子見不著肖部長了。


    “啊,他們還給你打括號啊,太不像話了,一下等我給易強打個電話。。。君飛,肖部長想見你,你總不能說沒有空吧!”


    “書劍,時間你定吧!你招唿,我隨時都有時間!”


    “那好!你等我電話!哦,還有件喜事要告訴你,我和楊梅元旦要結婚了,到時你不能不來啊!”


    楊梅調往省城去了,這事任君飛知道,但那麽快就要和龍書劍結婚了,這任君飛一點都不知道,才見了龍書劍,龍書劍都沒和他說。也許是不好意思說吧,畢竟當著任君飛的麵表態過的,不會和他去搶楊梅了。


    過去在縣委辦時,龍書劍就對楊梅死纏爛打,可是楊梅卻對龍書劍不感冒,現在為什麽一下子就要結婚了呢?任君飛想不明白,一時也參不透。


    “書劍,我一定來!”掛了電話,任君飛知道要見肖部長的日子基本上就是元旦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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