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金娟在心裏嘀咕著,怎麽會這樣?她才知道自己轉錯了身走錯了房間啊,天啊,我怎麽這麽貪吃啊,進到房間之後再吃不行麽,金娟手一揚,粑粑便到牆角裏去了。


    “大哥!”金娟身後的年輕人轉到前麵,對“絡腮胡”做著鬼臉。


    “絡腮胡”擺了擺手,在金娟的對麵來迴轉悠著,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金娟再次轉身想衝出去,被那個年輕人伸手攔住了去路。


    “讓開!”這是兩頭餓狼啊,難道五年前的一幕又要重演?金娟駭急了。


    “呀!”兩個陌生男人幾乎同時發出了驚歎。


    “野性難馴,這樣的野味四爺我喜歡,山弟,給哥弄過來!”“絡腮胡”說。


    “識相點!”年輕人抓住金娟的胳膊,用力一掄,金娟的身體就失去了重心,輕飄飄地撲倒在床上。金娟趴在床上,這時她後悔了,應該等嫂子黃**一起來了,為了擺脫嫂子,她竟然退掉了機票,提前一個星期坐火車來了。


    都怪這個任君飛,如果他來了,還會碰上這些破事!


    後悔歸後悔,抱怨歸抱怨,這些終究沒有用,眼下最為要緊的還是自救!


    金娟意識到自己剛才過於強硬了。她與他們無冤無仇,他們應該不會把她怎麽樣,但如果她態度強硬,那可就不好說了。


    這樣想著,金娟緩緩從床上爬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平靜的微笑。她的這一招果真奏效了,兩個人都沒有對她動手。


    “我是來會朋友的,可能是走錯了房間。”金娟說。她拿不準這兩個是什麽人,所以不敢說實話,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


    “會朋友?誰是你朋友?”“絡腮胡”湊到金娟的身邊,用食指托起她的下巴。


    金娟這次沒有反抗,而衝他笑了笑。


    “就是嘛,還以為你不會笑,小娘們兒,笑得挺甜啊。”“絡腮胡”也跟著她笑了起來,“說吧,你是幹什麽的?”


    金娟的心裏略感輕鬆,麵前的兩個人顯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她隻要想辦法逃出這間屋子,就不會有什麽大的損失。


    “我……我是商店的售貨員。”金娟知道自己拒絕迴答的後果,隨口編了一個身份。


    “嗯,這種態度嘛,還差不多。”“絡腮胡”說,“我看你不像找朋友的,我看你像隻雞。大白天的,你打扮得這麽討人喜歡,來找誰啊?不會是來找我吧?”


    金娟低頭審視著自己的裝束,今天的裝束是考究了點,但也不至於過分啊,怎麽會被人誤人為一隻雞呢。


    “你還不是一般的雞。”“絡腮胡”用手指點著金娟,“一隻牛逼哄哄的獨來獨往的雞。”


    “大哥,你搞錯了。”金娟說,“我真是來找人的,我的朋友就在隔壁。”


    “哈哈……”“絡腮胡”大笑起來,“這妞兒,真他媽的太幽默了。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孩子是不是?我告訴你吧,這兩邊的房間,我兩天前就包下來了。你說你的朋友住隔壁?說了半天,你的朋友是我啊。”


    金娟並不相信“絡腮胡”的話是真的,隔壁的房卡就在自己的手上,張嘴就是謊話,這樣的人不是什麽江洋大盜,也是不三不四的社會人渣了。


    金娟此刻最盼望的就是:任君飛突然推門進來,笑嘻嘻地走向她,把她從床上拉起來,畢恭畢敬地對她說:“金小姐,知道你愛樂,所以才給你這樣一個特別的歡迎方式,希望你喜歡才好呢。”


    她想掏出手機給任君飛打一個電話,猶豫了半天還是放棄了,因為那樣有一個危險,就是眼前的兩個人很可能把她的手機沒收,那樣,她就沒有與外界聯係的機會了。


    “大哥,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金娟想了半天,還是想從眼前的男人下手,想辦法取得他們的同情,設法逃出去。


    “想問我是幹什麽的?”“絡腮胡”掏出一盒中華煙,點了一顆煙,“老子是販賣人口的,你信嗎?”


    “我不信,我相信你是個好人。”金娟說,“讓我走吧。”


    “不可能,老子正愁沒人解悶呢。”“絡腮胡”說,“一會兒陪老子喝二兩。”


    “我真得走了,要不朋友該找我了。”金娟有所暗示地說。


    “你朋友啊?暗娼就是暗娼,屁股就沒有一塊實肉,你一個說普通話的,青陽還能有朋友,扯蛋!”“絡腮胡”不為所動,狠狠捏了金娟一把屁股之後,猛拍了一下腦袋,“哈哈,你的朋友也是暗娼吧,剛好還有個兄弟呢,叫上你朋友來,一起耍耍,老子有的是錢!”


    屁股痛得金娟淚水都要流出來了,但她得強忍著,她又想了,還想著要付錢,這個流氓也不算壞到無藥可救。隻要自己曉以利害,還是可以自保的。


    見“絡腮胡”不為所動,便想有分寸地嚇唬他一下,但最好不要激怒他。她來到鏡前,整理了頭發和衣服,在“絡腮胡”的注視下轉過身來。


    “大哥,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在騷擾我,再這樣下去,你可就犯法了!”金娟說。


    “絡腮胡”湊到金娟的麵前,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又在她的胸上彈了兩下。


    “小模樣真招人稀罕啊!”“絡腮胡”感歎著,“我還真沒碰到像你這麽不講理的,我就奇了怪了,到底誰騷擾誰啊。明明是你在我睡覺的時候闖進了我的房間,怎麽成了我騷擾你了,咱們今天得說道說道。”


    “絡腮胡”的話讓金娟哭笑不得,他說得沒錯啊,的確是她闖進了他的房間,說他騷擾了她,確實有點不妥。


    “絡腮胡”的腦袋頂在金娟的腦門上,手攬過金娟的腰,不停地摸索著。金娟扭動著身子,卻不敢有任何過激的反應。


    “絡腮胡”對另一個年輕人說,“山弟,你迴避一下。”


    那個被稱為山弟的人尷尬地笑笑,轉身走向房門。


    “別讓他走。”金娟幾乎絕望了,如果山弟出去,她可能就要遭殃了。


    “絡腮胡”似乎有所醒悟,忙叫住了山弟:“你迴來吧,這小娘們要跟咱倆一起玩。”


    金娟瞪大的眼睛,恐懼地看著轉迴身來的山弟。


    “大哥,還是你……你來吧。”山弟說,“我不好這口。”


    “什麽好不好的,玩一次就好了。”“絡腮胡”說,“那你就別出去了,幫我守著門,別讓外人打擾我。”


    金娟在“絡腮胡”的懷裏掙紮著,好容易才掙脫他。還好,“絡腮胡”並沒有強迫她的意思,隻是他的兩隻手不太老實。在這種時候,守住衣服就是勝利,她已經顧不了許多了。


    “絡腮胡”攔腰抱起金娟,把她輕輕放到床上。金娟腳上還穿著高跟鞋,慌亂地躲到了床頭靠牆的位置。


    “絡腮胡”並沒有脫衣服,而是走向桌子上的一個帆布背包,從裏麵取出一打現金來,慢悠悠走到金娟的身邊,把現金扔在床上。金娟立刻明白了“絡腮胡”的意思,他這是真把她當暗娼了。


    “我不是暗娼,我真是不是暗娼!”金娟不停地解釋著。


    “大哥,你這麽有錢,飄點毛毛雨,漂亮女人多的是,你為什麽就要為難我呢!”


    “你說的對,老子平常是隻賭不嫖。”“絡腮胡”說,“不過呢,今天看到你,老子改主意了!”


    “讓我搞一下。你不虧,我也不吹牛,盼著讓我搞一下的,像你這樣的貨色,青陽多的是!”“絡腮胡”說笑嘻嘻地說。


    “就是嘛,你錢那麽多!”金娟慌張地搖頭,不敢想像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


    “乖,就一下。”“絡腮胡”說。


    “不要,我不要。”金娟說,“你也有母親,你也有老婆孩子,我希望你尊重女人。”


    “小妞,別客氣了。”“絡腮胡”說,“你試試就知道,老子很厲害的,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金娟見山弟站在不遠處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便產生了一種僥幸心理,忙抬起手來:“小兄弟!救我!”


    “絡腮胡”迴頭看了一眼山弟,掃興地直起身來,歎了口氣。


    “得,原來嫌我醜了,喜歡模樣好的。”“絡腮胡”說著翻身坐在床邊,顫抖著雙手又點燃一支煙,噴出了濃濃的煙霧。


    “大哥,謝謝你。”金娟不失失機地向“絡腮胡”討好。


    金娟哆哆嗦嗦地看著“絡腮胡”,這個家夥好奇怪,想上她又有一點膽怯,抽著和天下,手指縫裏卻是黑的,他到底是什麽人啊,大白天就在星級賓館的耗著。會不會是吸粉的,如果是這樣,那麽她現在處境非常危險,她暗暗慶幸自己沒有暴露出自己是個有錢的小姐,隻要這個“絡腮胡”上了邪念,她今天肯定躲不過這一劫了,必須趁他還沒有下定決心,抓緊把他降住。


    “我認識你們省公安廳的孫廳長。”金娟說,“我希望你慎重行事,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任。”


    “說你是做那個的吧,你還不承認,你們這些雞最喜歡拿公安局的來嚇唬人。可惜,你說大了,孫廳長官大了,我們這兒他管不到,”“絡腮胡”又笑了,“你不會是嫌錢少吧?”


    山弟湊到“絡腮胡”身邊,聲音放得很低:“大哥,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麽看她不像一隻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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