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飛之所以想要留下她,倒不是身體裏的邪念在作怪,隻是覺得醉酒以後心情很淒涼,希望有個人陪著,這個人是龍書劍還是劉清芳都可以。當然,劉清芳這樣既漂亮又溫柔的女人是最好的人選。


    任君飛感激而又愛惜的望向劉清芳,劉清芳跟他對視了幾眼,臉色沒來由一紅,問道:“你……你喝水不?”任君飛搖搖頭,道:“肚子裏都是……酒了,不……不渴。你……你喝嗎?你要是……想喝,隻好……隻好自己去倒了。”劉清芳搖頭道:“我不渴。”


    任君飛見她一直站在地上,就往床中間挪了挪,拍拍床邊,道:“你坐……坐下吧。”劉清芳忽然有些忸怩,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明天就要迴去啊?”任君飛說:“是啊,……一早就走呢!”劉清芳慢慢坐下來,道:“對了,明天陳大姐那兒我去不了,禮隻有讓你給帶上了!”任君飛苦笑道:“兩千,這麽多啊,你沒問問她肯不肯收啊!”劉清芳笑了笑,說:“又不是送你的,你多什麽話。我和陳姐的情分,你不知道,如果不是廳裏要開會,我百分百要去人的!”任君飛聳聳肩膀,“那我結婚呢?“劉清芳說:”一分不分!“任君飛搖了搖頭,”算好,我沒打算結婚!“劉清芳似乎揚起了什麽,眼睛眨了眨,追問道:“是不是你也要辦酒啊,可不能忘了我啊!”任君飛說,“那是一定的,忘記誰也不會忘記你的,你是我的好妹妹啊,關鍵我還沒有準備好!”劉清芳笑了笑,“你怕是野慣了吧!”任君飛點了點頭。


    劉清芳的笑容很動人,這讓任君飛心弦一動,過去要是自己答應,她完全會成為自己妻子的。他很想告訴劉清芳,他已經結婚了,妻子溫柔漂亮,但不知為什麽,他竟然沒有說,也許是怕說來尷尬吧。


    接下來就是片刻的沉默。


    任君飛腦袋裏混漿漿的,頭疼欲裂,掙紮著問道:“我怎麽喝得那麽醉,什麽都記不起了,對了,我沒把你怎麽樣吧?”在出租車上又摟又抱的,鬧得人家心慌慌的,還故意讓人家看你撒尿,不算啊,劉清芳又羞又氣,道:“你還想怎麽樣……”任君飛緩緩搖頭,道:“沒怎麽樣就好,我也擔心這點,酒後很容易失態的……清芳,你沒發覺,今天你像個拉皮條的嗎?”劉清芳恍悟,道:“現在縣市最怕什麽,最怕計生一票否決了,人家是個大處長,多少縣市領導都想巴結也不定巴結得上的,你丫的,倒是把人家給得罪上了。”任君飛苦澀的說:“清芳,你對我的好我知道,可是有些也得隨緣,半點強求不來,你看她對我的鄙視,你……你都瞧見了,我……好像隻能喝酒了。”劉清芳撇了撇小嘴道:“哦,我想起來了,正好問你呢,無緣無故,人家怎麽鄙視你呢。”任君飛皺了皺眉頭道,“能不能不說啊!”劉清芳截口道,“快說,你必須給我講清楚!”任君飛便把地鐵上的事情原本地描述了一番,劉清芳啊地一聲:“你……你原來是個替罪羊啊!喝酒的時候你怎麽不澄清啊!”任君飛反問,“你認為合適嗎?”劉清芳點了點頭,拿出了手機,騰地站了起來,“不行!等我來和她說!”


    “清芳,別!”任君飛雙手抱住了劉清芳。


    “你怕?”劉清芳扭迴頭。


    “不是我怕,而是現在不合適,”


    “是啥說啥,有什麽不合適!”


    “清芳,坐下來吧,你聽我慢慢跟你說來,”


    “嗯,你說!”劉清芳拿著手機,不相信地看著任君飛,她更不知道自己坐到任君飛的腿上了。


    “誰告訴你的,還不是我,你想方設法想讓我巴結她,聽了這事不會立馬給她解釋?你再想想,她會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啊,這麽晚了,她會怎麽想?”


    “她愛怎麽想就怎麽想!”說是這麽說,劉清芳臉還是紅了,放下了電話。又道了一句,“其實也怪她自己,打扮得那麽性感!“


    劉清芳也覺出了自己的思想不太正派,訕笑道:“你別笑,本來就是嘛,要我是個男的,也盼著和她好。”任君飛笑問:“清芳,你也很性感啊!”劉清芳方才意識道坐到他腿上,臉色大變,又是氣憤又是羞臊的說:“你要死啊,裝瘋賣傻啊!”


    “清芳,你放心好了,我敢說,馮處長她已把我裝到心裏去了,想忘記也忘記不了啦!”


    “是嗎?”劉清芳不以為然。


    “是的,我敢打賭!”


    “怎麽說?”


    “我很帥啊!”


    “呸,呸!臭美,我跟你說了,人家馮處長是馮副省長的女兒,又是公認的大美女,什麽樣的帥哥沒見著,能稀罕你,就說吧,人家老公是大學體育老師,你丫連人家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但我帥得有特點啊,嗬嗬,不開玩笑了,清芳,馮處長這樣位居高位的人,什麽樣的話她沒聽過,什麽樣的人她沒見過,但全都是些讚美的話,全都是些阿諛奉承的人,像我這樣的,第一次見麵就敢和她叫板,敢把她從高高的台上拉下來,敢在她的麵前露出真實的一麵,你說,她能把我輕易忘了麽?”任君飛笑笑地看著劉清芳,劉清芳恍然明白,原來這家夥故意喝得那麽醉,露出狂態,目的是加深馮傳芳的印象。不得不說,想要吸引馮傳芳的注意,這是最為行之有效,何況那時任君飛既巧妙迴避解釋她受***的尷尬,又體現了他的大度,等自己以後再向馮傳芳解釋此事時,馮傳芳該有怎樣的震撼!


    “你真狡猾,不過,君飛,你這也太損自己了吧!”


    任君飛鬆開了手,看著她,臉上笑容慢慢凝固,道:“清芳,都說宦門深似海,曉北那麽忙,你沒受冷落吧!”劉清芳幽幽的歎了口氣,道:“不提那些了。”任君飛說:“怎麽能不提啊,清芳,沒事,他讓你委屈,你就給我說,我去找他,這麽好的老婆,丈夫不心疼誰心疼呢,我就看不起那些當大官的,總借口忙忙的,好像離開了他,地球就不轉似的,抽抽時間陪陪妻子就不行麽,真那麽忙啊,我看八成是忙著外麵找女人了,”劉清芳驚得呆住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胡說什麽?”任君飛看著她的桃花美靨,竟然掛上了兩道淚痕,也不再往下說了,:“清芳,我也相信曉北不是那樣的人。”


    劉清芳歎了口氣道:“人呐,你怎麽看得清楚呢,好了,你酒醒了,我得迴去了。”說著轉身要走。任君飛急道:“你……你不要走啊!你看我這樣子,還能送你麽,這麽晚了,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啊!”劉清芳害羞的垂下頭,道:“不走,你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和你呆一個房啊。”任君飛說:“清芳,你太咬文嚼字了,同房就同房,那有什麽呢,隻要我們問心無愧,還怕別人胡說嗎?這兒不是還有一鋪床嗎,你可以睡那鋪啊!”劉清芳羞得臉皮都要出血了,怨恨得瞪了他一眼,嗔道:“好你個頭,哼!”任君飛拉住她的手,“就這樣,我們說一宿的話!”劉清芳說,“一宿?你明天不要迴去啊!”任君飛說,“不累,到車上睡!”劉清芳說,“你丫,就自私,”接著又道,“我也不怕,開會好睡!”


    “你扶我起來!“


    “你又要上廁所啊?”


    “不是,我是想打開包,讓你看看,邵大姐給你帶什麽來了!”


    “你不是醒酒了麽?自己起來!”


    “頭是不暈了,可腳沒有勁,我怕摔啊!”任君飛動了動身子,腳移到床邊,遲遲不敢放下去。


    “你摔個讓我看看!”劉清芳上來抓住他的胳膊,任君飛身子晃了一下,“慢點!慢點!”劉清芳索性抱住,任君飛道,“嗯,就這樣的,我們去看看吧!


    “清芳,聽說劉伯伯最喜歡吃的家鄉酸辣椒了,邵大姐特意做的,伯母她的病好些了麽,邵大姐說蜂蜜對治療支氣管炎有幫助,她叫給伯母帶上,以後。。。”


    “他們還記得這些?”


    “是啊,清芳,無論你走到哪裏,無論你走多遠,鳳陽都是你的家鄉,那裏有你的親人,你牽掛著他們的心啊!”


    為了擺脫吳大惡少的糾纏,劉清芳是懷著仇恨離開鳳陽的,當時她恨吳誌軍,也恨鳳陽。


    “好了,好了,清芳,不要哭了,人是家鄉好,月是故鄉明,有時間多迴家看看,現在鳳陽建設得可漂亮啦!”任君飛把劉清芳白嫩柔軟的小手握在手裏,開玩笑道:“你有沒有想我呀?”


    劉清芳就把頭埋得很低,嬰寧地說:“想又怎麽樣,不想又能怎樣?”


    任君飛看她支支吾吾,不勝媚嬌,頓覺憐愛無比,情不自禁地將柳靜摟進懷裏:“清芳,任大哥這段時間都想你呢!”


    不曾想,劉清芳身體剛和他接觸,就輕聲呻吟了一聲。


    任君飛怔了一下,問道:“清芳,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身體受傷了?”


    沒什麽,沒什麽啦!劉清芳推開任君飛,就噙著眼淚不說話,那紅潤的小嘴緊緊地抿著,頭埋得很低。


    任君飛更加困惑不解了,心裏也很著急:“你這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快告訴任大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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