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在睡呢,讓我看看他醒了沒。”苗翠花借機起了身。申二蛋卻以為她要帶自己去臥室,一時也是急色攻心,鬼迷心竅,趕忙伸手一抱,嘴巴卻道:“孩子醒了會哭。哪裏都是一樣的,想死我了,花兒,讓我摸摸你懷上了沒!”


    “你幹什麽?我可是你嫂子!”苗翠花驚叫一聲,手掌一揮,隻聽嘎嘎幾聲,夜空裏一道閃電劃過,接著幾聲轟隆隆的雷聲。


    “你居然打我!嘿嘿!我不是說了嗎,好玩不過嫂子!”申二蛋並不震驚,在他眼裏,現在苗翠花就是陽春白雪,而他就是下裏巴人。下裏巴人這就要吃到陽春白雪了。


    “這可是要遭雷劈的啊!”苗翠花想反抗,可是申二蛋的力量太過大了,扭了幾下,沒有掙脫。


    “雷劈,嫂子,你就可憐可憐我這一迴,雷劈死我也值了!”申二蛋邊說邊把苗翠花推到了牆邊,右手往邊上一扯,腰間的稻草一斷,苗翠花白衣便分開了,胸口那一抹嫩白瞬間閃花了申二蛋的眼。


    “等等!”


    “是不是到床上去哦,嫂子?”還以為苗翠花同意了,申二蛋鬆開了手。


    突然外麵響起了兩聲音車喇叭聲,該死的!申二蛋罵了一聲,溜門而去。


    ……


    還算運氣好,到了醫院,剛好碰到個加班的醫生,給李小露檢查了一下,笑著說沒有什麽事,用塊創可貼就好了,可是任君飛卻堅持說要打一針。醫生看著任君飛笑了笑說“嗯,打吧,這樣保險一點!”最後也沒堅持,給李小露打了針。


    “醫生還不如你啊!”一針下去,李小露痛醒了,迴去的路上,她捂著屁股說。


    “我哪想到,醫生這麽聽我的話呢!”想想這些醫生,病人說什麽就是什麽,難道就沒有自己一點判斷麽?任君飛是無語了。


    “現在交通好了,有個什麽病的,誰不往縣醫院市醫院跑呢,鄉鎮的醫院,一天有幾個病人,就是來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像這樣的能打個針的醫生已經算不錯的了!”


    “那村衛生室呢?現在不是作為一項民生工程,政績工程,要求村村都有醫務室嗎?”


    “嗬嗬,那都是些形象工程了,君飛啊,你在縣裏是不知道,我們在基層那是一清二楚的了,鄉鎮衛生院都要倒了,還說村衛生室,放在那兒就是個擺設,是讓領導檢查看的,老百姓有了病也不會往村衛生室跑,相反還說這是資源浪費,白白養活一個吃閑飯的人。就說我們鄉吧,哪一個村的衛生員不是讓支書愛人兼著,她們懂醫術嗎?不懂,群眾的意見可大了。停車停車!”


    “忍忍吧,快要到了!”任君飛說。


    “你還是停下吧!”李小露臉脹紅了,那種痛苦,任君飛感同身受,想也沒想把車靠邊停下了。


    “我,我……”


    “哦,瞧我,”任君飛把燈光滅了,笑道:“這下不怕了吧!”李小露點了點頭,把車門打開,右腳伸了出去,看了任君飛一眼,然後走了下去。


    昏黑的夜色下,任君飛瞧見,李小露走得似乎很急,想著她沒帶手電,可別走到水溝裏去,忙掏出手機,衝過去道:“你用手機照亮啦!”


    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剛剛衝到跟前時,李小露就已經蹲在了地上。


    李小露聞聲抬頭看來,笑道:“用不著,我看得清。”任君飛哦了一聲。李小露笑問:“幹嗎?你要看著我解手嗎?”任君飛聽得臉紅不已,趕忙轉過身往亭裏去,也就是剛剛轉身,李小露那邊已經傳出了清晰的放水聲。任君飛笑了笑,以為你那是高山流水,我喜歡聽啊!


    坐在車裏,他很自然地想到了潔妮,是啊,明天上午,兩個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了。結婚證一拿,自己便是個有家有責任的人了。


    你說這個婚姻也真是奇怪啊,可以說自己相處了那麽多的女人,如羅慧敏,如時玉芬,又如林倩,都在王潔妮之前,且沒有一個不優秀,可是與自己結婚的偏偏就是王潔妮呢?看來,相好是相好,婚姻是婚姻,這是兩迴事啊!


    他想點開潔妮的相片看一看,陳希妍卻跳了出來,穿著比基尼躺在沙灘上,身子如一條上岸的美人魚一般,任哥哥一時移不開眼睛。


    李小露抬手拽住了他,道:“過來拉我下嘛!”


    腳蹲麻了吧!任君飛哈哈一笑,說:“我啊,這怕不好吧!”


    “叫你來你就來!”


    哦!任君飛悶哼了一聲,低著頭走到了她身邊,把手一伸,“給!”


    耳聽她窸窸窣窣忙碌的聲音,隻覺得這是自己生平以來所遇到的最大引惑,如果自己膽子再大一些,似乎現在就可以撲上去,抱住她求愛,從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來看,自己就算真要了她,她也不會拒絕的。隻是很可惜,自己沒那麽大的膽子唐突如此佳人,再加上心中有了和潔妮的婚約,就更不敢胡來了。


    “走吧!”


    “呃,呃,這是怎麽迴事,腳不聽話了!眼看著李小露的身子在搖晃,任君飛右手一張。李小露就跌撲在他懷裏,咯咯的嬌笑起來。任君飛被她這小女兒情態弄得好笑不已,自覺年輕了最少十歲,似乎又迴到當年風華正茂的年代了。


    李小露笑著問道:“是不是很可惜?”任君飛愣了下,問道:“什麽很可惜?”李小露說:“可惜不是白天呀。如果是白天的話,你不就能趁機看到好多不該看的地方了嗎?”任君飛忍俊不禁,笑道:“李鄉啊,你就別再誘引我了,小心我把持不住自己,那你可就遭殃了。”


    李小露笑眯眯地說:“我就是要你把持不住。好嘛,從我走入社會以來,不知道多少男人對我動心,很多男人主動對我動手動腳,我都沒給他們機會。跟你在一塊,你竟然始終把持得住自己,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我要通過誘引你來證明自己的魅力。”


    任君飛說:“你已經無須證明,你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李妹妹,一等一的尤物。”李小露聽得眉開眼笑,眼一瞪任君飛,很是認真地問道:“那晚你為什麽要拒絕我。”任君飛淒苦一笑,你真以為我那時不痛苦嗎?嘴巴卻弱弱地說:“你又不早說?”


    李小露忽然叫道:“哎呀,褲衩還沒穿上呢,我說怎麽這麽別扭,嘿嘿。”說著站直身子,兩手去下麵勾起小褲穿上。


    任君飛聽得暗自苦笑,這位美女鄉長,美則美矣,卻似乎有些馬虎,解完手了竟然可以忘掉穿上小褲,這要是傳出去,全鄉八萬多人民肯定就坐不住了,說不定都要跑到鄉政府去,專門在女廁所門口等她,等著看她的春景。


    攙扶著上了車,李小露看著任君飛歎口氣說:“現在我知道了!”任君飛問:“你知道什麽了?”李小露說:“你是個好人,真正地對我好!”任君飛有些得意,問:“怎麽個好法?”


    李小露說:“你挺關心我的,小時候誰不讓小貓老鼠抓一下,咬一口的,醫生說不要打針,而你要堅持,就是怕以後感染破作風,這不是關心我麽?君飛其實去的時候我早就醒了,我故意裝著,就是看你抱我的時候,是不是趁機吃我的豆腐!結果呢,你沒,你是個正人君子!”任君飛苦逼了,伸出的手又收了迴來,“你心目中的正人君子,標準這樣低麽!”


    “可不是嘛!”李小露看著他,說:“咦,你嘴上有東西。”任君飛伸手觸了觸嘴巴,道:“沒有啊。”李小露說:“哎呀,還在呢,你過來,我給你拿下去。”任君飛又觸了觸,還是沒觸到,納悶的說:“沒東西吧?”


    李小露說:“哎呀,你就把嘴湊過來吧,我給你拿下去。”任君飛見她催得急,沒辦法,隻能側身湊頭過去。李小露指揮他湊嘴向自己湊來,眼看距離到了,忽然嘻嘻一笑,以閃電般的速度湊過去,一下子就吻在了他的嘴上。


    拉拉手,摸摸背,所有的情節都預想過了,這偷吻任君飛確實沒想過,眼見一張俏臉往自己湊來,任君飛想打開嘴巴,伸出香舌準備迎接客人時,客人卻不見了。


    “嗬嗬,怪自己反應太遲鈍了吧!”李小露衝任君飛眨了眨眼睛。


    “李鄉,你真不地道啊!”


    這時夜空裏一道亮光劃過,李小露說了聲“快下大雨了!”


    亮光裏任君飛似乎看見了申二蛋的臉,忽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腳下一踩,車子全速趕迴村子。


    走到村口,剛好看到一個黑影從花姐家裏出來,看到車子,那道黑影停了一瞬,任君飛大喝一聲,“鬼鬼祟祟地,你給我站住!”那道黑影一跑瞬間沒入了夜色之中,任君飛撥腳想追,卻讓李小露拉住了。


    “追什麽追,你不怕村裏人把你當強盜啦!”


    “花姐,沒有什麽吧?”任君飛進門就問。


    “沒什麽啊?你們這就迴來啦,挺快的啊,醫生說沒有什麽麻煩吧!”苗翠花擠了擠笑容。


    “花姐,我是問申二蛋把你怎麽吧?”


    “沒啊,他過來就是和商量明天出殯的事宜,他是村長,這事得他來作主啊!”任君飛憤怒的眼光裏,苗翠花卻感到陣陣的暖意。如果不是小露在旁邊,她真會忍不住撲到任君飛的懷裏,把滿肚子的委屈全部倒了出來。


    可是能嗎?


    第二天早早地出了殯,事情很順利,苗翠花要留到家裏守一個星期的靈,李小露給她批了一個星期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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