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四五個人一湧而入,為首的一人西服正裝,26、7歲,那彎彎的鷹勾鼻著實惹眼,餘下全是休閑大褲衩,短衫等造型,個個金毛紅毛,發型古怪,腹部衣服下麵鼓鼓的,顯然裝著幹架的家夥呢。


    來者不善啊,一群不速之客進得酒吧就開始四下張望,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壞了不少人,都呆坐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幽若酒吧的對麵也是一個酒吧,此時在窗口的位置,正坐著兩個喝酒的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向這兒看著,其中一個絡腮胡的男子,正是剛才從幽若酒吧離開的老許。


    “三哥,瞧那小子,絕對都上道了,還叫吳小華他們來,會不會畫蛇添足啊!”


    “你懂個屁!”


    “三哥你說我懂個屁,那我就懂個屁,我隻是擔心盈盈啊!”


    “擔心盈盈,盈盈是你擔心的麽?我跟你說了,盈盈哪怕成了殘花敗柳,她也輪不到你,這叫演戲,得把戲份做足了,你知道麽!要想釣到大魚,你就得有足夠的耐心,你別看那小子是個小司機,人家是偵察兵出身,嗅覺靈敏得很,隻要我們稍露破綻,他就會察覺到了,到時我們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時我張不三怎麽有臉在老大的生日上給他獻禮啊!海口我是誇下了,敢在鳳陽的地界上與老大搶食的那都得死!鄧華啊,你也別怪我,怪隻怪你老板吧,她壓根就不應該到鳳陽來做投資!”


    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反應最快的就要屬任盈盈了,“那個壞蛋還是來了!”她對危險的敏銳直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飛一般地撲向鄧華,尋求保護。


    “別怕,有我呢!你站我身後就好了,”鄧華非但沒有一絲害怕,相反臉上還洋溢著難得的興奮,他站了起來,讓任盈盈站到身後,迴過頭問,“哪個是吳小華?”


    任盈盈害怕極了,緊緊地抓到鄧華的胳膊,憤然地指著衝到最當中的那一個:“就是他,那天纏住我不放的就是這小子。”


    “來了正好,我還正愁他不來呢!”鄧華隻感覺到此時被英雄氣概填滿了。“盈盈,你就在一邊好好瞧著,看我怎麽收拾這幫壞蛋的,敢對你不軌,他們簡直不想活了!”


    “任盈盈,我道你為什麽躲著我,原來身邊有個小白臉啊,這個小白臉是誰啊,貌相不錯,盈盈,真看不出,你一個剛剛走出校門的小女孩,看男人也很有眼光的嘛!”


    “是你老子!”鄧華冷哼一聲。


    “我老子,真想當我老子啊,那就給我滾邊去,別和我搶女人!”吳小華麵色一沉,當下揮揮手臂,身後小弟得令齊齊讓出一條道來:“我吳小華今天要見老朋友,無關人員趕緊給我走。”


    唿啦,如臨大赦的眾人忙向外奔出,這架勢,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了。


    鄧華雖然不怕,然而任盈盈可在其中,出點什麽事就不是他所樂見的了,想當年,比這大十倍的圍攻都麵不改色,心下揣測著如何應敵了。


    任盈盈害怕極了,顫抖的小手揪著師傅的後衣角,“他目的就是把我帶走,你就讓我跟他們走吧,鄧大哥,你別跟他們動武好麽?”


    這多麽好的姑娘啊!


    鄧華動容了,他抓到了任盈盈的手,緊緊地握了握,意思說有我在,他們就不能傷害到你,豪爽地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神色從容:“吳小華,我不管你有多大勢力,也不管你帶了多少人,反正我跟你說了,任盈盈是我的朋友,今天你想把她帶走,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呃……


    不止吳小華的人,就連那幾個不敢離開酒吧的服務員也愕然地看向他。


    吳小華惱羞成怒,大喝一聲:


    “我就不信你有三頭六臂,上,一起上,給我廢了他。誰廢了這小子,任盈盈就是誰的女人!”


    大哥一聲令下,有個兄弟拖著鋼管當其衝,一米長的鋼管被他雙手掄起,揮成一道弧線,碰,迎上的是鄧華平擋的左手,兩人身形齊齊一震,在他要抬腿功他下盤的時候,異變突起,隻見鄧華彈步後退,沒有再次攻擊,抱著膀子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燈光之下,玻璃片上滴淌著稠密血液,一滴……兩滴……三滴……


    猩紅的液體十分刺眼,一種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


    這血……是誰的?


    鋼管兄弟視線漸漸模糊,男人嘴角那抹淡然的微笑,越加猙獰、扭曲起來,身體越來越重,力量似被緩緩剝離、流失……


    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忽然想到鄧華手上那飄逸的晃動,一瞬間,他明白了……


    那飄逸是揮動刀片的軌跡,由於度太快,讓人視線產生錯覺,仿佛在原地沒有移動,可偏偏,刀片已經在自己身體裏走過一圈了……


    這……是什麽度?


    快!太快了!


    在震驚中,鋼管兄弟的身體倒落地麵……


    吳小華帶來的小年青下意識止住腳步,在沒鬧清真相前,他們誰都不敢妄動了,畢竟,他們也是人,人,都會怕,誰也不想成為第二個倒下的人。


    吳小華蹙起眉頭,看了看倒在血泊下劉凱,腹部的鮮血不斷湧出,如若耽擱下去,一條命算交代了,他吩咐手下將傷者抬走,淩厲的目光落在鄧華身上咬牙切齒地說:“算你狠,今天我暫且放過你,可是你終歸是個外來貨,你認為今天護得住她,明天,後天,呢!”鷹勾鼻動了動,他看著手下命令道:“都聽好,待我一聲令下,把手上的家夥全都扔向他。”


    鄧華這時有點緊張了,他可以躲得過,可是任盈盈呢。


    也就在這時,酒吧老板趕迴來了,一見麵就拉住了吳小華的手,好說歹說總算把吳小華一夥勸走了。重新坐下,看了看鄧華,搖了搖頭對任盈盈說:


    “盈盈,很不好意思,我這兒留不住你了,這是你這個月的底薪,你拿上就走吧,最好離開鳳陽,遠遠的!”


    “不,張老板,我不走,我在這兒不是做得好好的麽?”任盈盈一聽就哭了。


    “不離開?哪能行麽?說實話,我也不想讓你走,你說就你來的這半個月,我酒吧多了好多生意,可是你也看到了,吳小華隔三岔五的來鬧一迴事,再好的生意也經不起折騰啊,盈盈,走吧,誰讓你就讓那個大混子盯上了呢!”


    “什麽大混子,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哦,這是誰啊,是剛才弄傷吳小華兄弟的朋友吧,呃,我說朋友啊,你這不是在幫盈盈,相反你在害盈盈,你知道麽,剛才我送他們走出去的時候,那個吳小華發了狠啦,他說隻等你離開,他們就要把盈盈給抓住,然後把盈盈輪著犒賞兄弟們,你想想,那該有多慘啊!”


    “張老板,我不!”任盈盈這時淚如雨下,哭得好一個花枝亂顫。


    “我和這狗日的拚了!”鄧華握緊拳頭,就要衝出去,讓張老板給抓住了。


    “小兄弟,別衝動,吳小華就是個大混子,你現在去哪裏找他,就算找著了他,你把他痛打一頓,好了他照樣來糾纏盈盈,不是嗎?所以啊,咱們得從長計議,力爭找到壓製他的人,這樣他就會不再糾纏盈盈了,今晚也不早了,為了安全,辛苦你一趟,代我送盈盈迴家吧!”


    “應該的,不辛苦!”鄧華高興地答應道。


    任盈盈住的房子是租的,在金都商貿城,打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一進家,鄧華就讓房間裏的擺設震撼到了,太簡陋了,裏外兩個套間,外麵那間除了臉盆提桶洗漱和一個鞋櫃以外,凳子也沒一張。裏麵就是一張床和打的壁櫃,床鋪得還算整潔以外,其它什麽都沒有。


    這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對於生活的要求是這樣的簡單,恰如她的氣質一樣,讓人感覺到是那麽地舒服!


    “我就坐到床上啊?”鄧華想離開,任盈盈卻叫他喝杯水再走,他走到了床邊猶豫了。


    “不坐床上坐哪呢?你瞧這房子裏還有地嗎?鄧大哥,你不笑話我吧,一個女孩子,房間布置得這樣的簡單!”


    “簡單好啊,簡單才讓你有舒適感呢!”


    “哦,我都差點忘了,這兒全部都是透明窗戶呢!”任盈盈一邊倒茶,迴頭一笑,嘩地一聲把窗簾給拉上了。


    “鄧大哥,鳳陽雖然是個偏遠的山區小縣城,這幾年旅遊搞起來了,房價貴得無譜,古城地段甚至和一線城市的還差不多呢,像我們這樣剛剛走入社會的人,能夠在鳳陽找到這麽一個棲身之所就很不容易的了,當然了,這要感謝張老板的幫忙,鄧大哥,你渴了吧!”倒好了茶,任盈盈把茶端了過來。


    “你這麽一說,還真渴了!”鄧華沒渴,自進房間後,任盈盈忙上忙下,把個前後上下,背麵側麵的靚影全讓他看了個遍,隻知忙不迭地咽口水,他那裏知道渴了呢!


    “哦,太燙了,等放涼了再喝!”任盈盈把茶水放到一邊,然後緊挨著鄧華坐了下來。


    鄧華心咚地一下,趕忙又往邊上挪了挪,任盈盈又往裏擠了擠,抓住了他的胳膊,鄧華臉更紅了,“盈盈。這……這……”


    任盈盈笑了:“鄧哥,讓我看看你的手傷到了沒有,那幫壞蛋下手也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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