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出門的時候,大舅把那信封塞給任重達,任重達偷偷收了,結果被老媽發現了,兩人大吵了一架。


    老媽說老爸財迷心竅,認錢不認親,大舅的錢都敢收,老爸卻說怎麽收不得啊,當年他開始做生意時,從咱家裏拿走的還少麽,你見他還過嗎,就算收當年的利息了。


    “爸,你很缺錢嗎?”任君飛實在忍不住了。


    “也不是,兒子。我就是看不慣你大舅那副臉色,看不起人啊!”


    任君飛迴來,老兩口便安靜下來,任重達勉強同意明天把錢退迴大舅。因為害怕母親老調重彈又要囉嗦女朋友的事,任君飛洗了腳,還沒等幹就到床上睡去了。老媽來到房門又是一陣叮囑,表哥的事情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啊!


    “好了,我迴去就找人!哎,累了一天了,我想睡了!”


    得到兒子的答複,老媽額了一聲方才離去。


    鄉下的夜很清靜,就連風也來得非常涼爽,隻是蚊子比較多,老在頭上飛來飛去,鬧得任君飛心很煩。


    被褥沒換,還是上次的,紅紅的,林倩雙手撐著坐在床邊上,紅紅的被單,輝映著她那紅紅的俏臉,真個是人比花俏,被窩裏香香的,仿佛還有林倩身上的香氣,睹物思人,要是她此時在自己的身邊多好啊!


    他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嘴唇,挺甜的,李小露的味道還在啊!甜味一時襲入大腦,瞬時腦海裏便一片混沌了,滿腦子都是李小露在床上扭動的樣子,瞬間覺得睡意全無了,滿身都跳動著憤怒的細胞。


    這是怎麽迴事啊,剛剛還到佩服自己的定力呢,逃離美色的誘惑,盡管有些狼狽,但至少是從她家全身而退,現在怎麽滿腦子又都是人家了啊!


    他有些惱悔,後悔自己衝動了,幹嘛不到她家留上一宿,哪怕陪她說一宿的話,總要比清燈冷被地想著林倩強啊!


    真傻!正念想間,手機嘀了一聲,是條短消息,是陳希妍發的一條彩信,


    彩信裏她穿著藍色比基尼,仰頭站在海灘上,兩手打開向上高高舉起,仿佛要擁抱天上的太陽,胸脯高高挺起,腳尖微踮,兩腿又細又長,像極了沙灘裏的維秘天使。這樣的好身材誰個駕馭得了,又有誰那麽有幸親近得了!


    這不是存心不讓我睡了麽?那好,我也不讓你睡了,任君飛想撥電話過去,看了看彩信發送時間,竟然是十點左右發的,而現在是淩晨了,還是不打擾希妍姐吧,熬夜很容易讓人衰老的。


    和任君飛一樣,李小露也是在床上煎烙餅一樣,歎一聲翻到左邊把燈滅了,呻一句又翻到右邊把燈開了。


    我錯了麽?這個鄉長當錯了麽?到虎落坪鄉還沒到一年,鄉情還沒有完全摸清楚,棘手的事件一件接著一件,自己忙得象駝螺一樣,可就換不來領導的滿意。幾乎每隔一兩天,駐片常委就要找自己約談一次。約談可不是叫你來喝喝茶,那是給你提醒提醒,你工作做得不行,得注意了!


    書記龍習軍的境遇就和自己不同了,人家泰山大人就是現縣人大主任,放下來就是鍍金的,一天坐到辦公室,日曬不到雨淋不著,養得白白胖胖,上麵領導來了,親自接待,領導卻說他駕馭能力強,工作擺得開,屁話,那是他工作根本就沒有過問。


    仕途確實難走啊,尤其是沒有背景的人。其實李小露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仕途,她更想的是站在鄉長的位置上,給老百姓切切實實地做幾件實事,可是項目的審批權都在縣裏,要幾萬塊錢還得打報告,到縣直局求爺爺拜奶奶的,人家高興了就打發一點,不高興了就說等明年吧,一沒權二沒錢,到鄉鎮工作的地位最低了,縣裏來的都是爺,得陪好。


    要不是今天自己投機取巧,偷換了幾杯白開水,那麽送縣醫院的就是自己了。自己之所以拚命地喝酒,還不是圖得上麵有個好的人脈,以後好辦事!


    任君飛,你憑什麽小看我?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有本事你叫領導別端杯啊!


    羞不羞人啊,沒來由的怎麽又想到人家啦,他是我的誰啊,小不小看我有必要在乎嗎?


    咚咚!輕輕的敲門聲。


    “李鄉,李鄉!”


    “是小宋嗎?進來吧!”


    “李,李鄉長,縣委辦來電話說,楊啟富主任死了,他的家屬正聚結在縣醫院大喊大鬧的,說要把屍體抬到縣委大院,胡主任叫你趕快去!”看到李小露浮腫的眼睛,辦公室副主任宋玉勝實在有點不忍心,他知道李鄉長又是一夜沒合眼了。


    盡管來得時間不長,在宋玉勝的心裏,李小露是個好領導,她勇於擔當,工作上從來都不會推諉,同時也是個非常堅強的女人,盡管婚姻上的失敗,給她造成多麽巨大的痛苦,但她從來都不曾在臉上表現出來。


    昨天晚上的酒席,他看穿了李懷德和楊啟富的陰謀,才偷偷給李小露換上白開水的。


    “哦,小宋,你聯係下老陳,讓他把車開過來,我馬上走!”


    “哦,李鄉長,老馬昨天和龍書記走了還沒迴來呢,”


    “那不是沒有車了麽?班車要等十點才發,時間也來不及啊!”


    “是啊,咱鄉隻有一部車,還讓書記霸著,誰信他上城辦事去啦,鄉政府現在有急事要用車,他卻開著車不知哪兒瀟灑去了,真是的!真是急死人了!”


    “小宋,可不要這麽說,龍書記是辦事去了,和胡主任一起去的,哦,畜牧站不是有輛摩托車麽?”


    “是啊,可惜站長學習去了,其它人也不會開啊!”


    “我來開!”


    “任主任,你怎麽來啦?”


    “小李鄉長,我來給你當車夫啊!”任君飛笑了笑,跟宋玉勝去取摩托車。


    摩托車放在畜牧站辦公室裏,保險杠彎了,擋泥板也壞了,缸體上全是油漬,看上去破破爛爛的,而且還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宋玉勝一邊擦著一邊說道:“任主任,這公家的東西,你看不到一年就成了這樣,讓你委屈了!”


    任君飛說:“我才沒委屈呢,要說委屈呐,那還是李鄉長了,人家領導不在乎我還計較什麽,擺了這麽久,電瓶虧了電,打不打得叫啊!”


    連打了幾下,車子沒有叫,“隻能逼檔了!隻有你來推我了!”任君飛坐到車上,“這樣行嗎?”宋玉勝雖然懷疑,但還是推了,來迴折騰了幾次,任君飛要不是離合放慢了,就是放快了,反正摩托就是沒叫,宋玉勝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我說任主任,你這法子行不行啊!”


    任君飛方才注意到了,原來下麵有啟動杆,一踩車子嗡地一聲叫了。他臉一紅,“小宋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根本沒想到有啟動杆啊!”


    宋玉勝苦笑,“發叫了就好!任主任,李鄉長我可是交給你了!”


    “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天還沒有大亮,兩人就出發前往縣城。


    任君飛第一次騎摩托車,免不了開始有點歪歪扭扭的。


    “你會不會啊!”李小露是側身坐著的,不知道為什麽,幾乎所有的女人坐摩托車都會采取這樣一個姿勢,這樣會給初學者增加了難度。


    “我會開,但你這樣坐,我不好把握重心啊,待會會把你甩下去的,我看你還是換個坐法吧”任君飛說道。


    “那聽你的!等出了村再換迴來吧!”李小露不為所動。


    “好,”任君飛笑著說道。


    等出了村,李小露兩腿叉開坐在了摩托車後座上,不過,兩手不敢放在任君飛的腰上,而是放在了自己身後摩托車的鐵貨架上,村裏的莊稼人上坡上得早,說不定現在就有哪個好事的在黑暗裏看著呢。


    “還說這是破車子,怎麽樣,現在知道味道了,還好騎吧!”感覺到任君飛越開越穩,越開越快,李小露似乎找到了當年與周治中外麵兜風的感覺。


    “嗯,還行吧,小李鄉長,你真會倒打一耙,我什麽時候說這是破車啦?”


    “我難道還冤枉你,就是推車時你說的嘛,這破車,就是要有人天天騎著,要不然,擺也會擺壞的啊!嗯哼,沒有一個字冤枉你吧!”


    這個時候李小露膽子大了起來,雙手摟過任君飛的腰際,在他的肚臍上會和,將任君飛紮的嚴嚴實實。


    “我這麽說有錯麽,小李鄉長,你看那些電器,哪一樣不是越用越新,就拿電視來說,隔一段時間不看,屏幕你看都看不清楚了,人啊,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李小露聞言臉一紅,立馬鬆開了手。他不會是挖苦我吧,畢竟自己也有三年沒讓周治中沾過自己的身了。


    “小李鄉長,你不能鬆手啊,抱緊我,我要提速了!”


    不自覺的,任君飛並不知道李小露的想法,伸手一隻手握著車把並沒有停下來,一隻手抓住李小露的手,將其引導向自己的腰間。


    當李小露冰涼的小手無意碰到到某個東西時,兩人都猛地一震,一震之下,任君飛手裏的油門猛地加大,摩托車像野馬一樣猛地向前竄去,突如其來的狀況,把李小露嚇壞了,她隻有將其死死抓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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