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的談話內容足以讓任君飛心驚膽戰了,這麽重要的秘密,被自己知道了,他們還不得殺人滅口啊,想到昨晚那輛追自己的車,任君飛的汗毛都開始豎起來了,雖然屋裏空調很足,可是他的脊背上已經開始流汗。


    “我說了,那些東西一人一半,這是我的底線,我把最好的幾年都給了你,給我這點補償也不過分吧,你要是覺得行,我們就交易,不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羅慧敏俏麵含霜的說道。


    老男人不說話了,一半,別人可能不知道那些東西的一半是什麽意思,但是他是最清楚的,一半的意思就是好幾千萬,如果那些東西到了國外,價格會更高,自己辛辛苦苦半輩子,費盡了心血,沒想到為他人做嫁衣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當時和羅慧敏好的時候,那可是你儂我儂,但是隨著這老男人的年紀越來越大,在和羅慧敏相處時,漸漸力不從心了,於是倆個人漸生間隙,老男人想拿迴自己放在羅慧敏這裏的東西,可是羅慧敏已經另有打算了,兩個心懷鬼胎的人開始了較量。


    “慧敏,那些東西在你那裏體現不出它們的價值,而且你也運不出去,在國內,你不敢賣出去,這都是有登記的,你的是真的,那博物館裏的是假的了?不客氣的說,你拿著東西一露麵,立刻就會被抓,我這不是嚇唬你”。老男人拿出了殺手鐧,說道。


    羅慧敏雖然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在這方麵自己的確是不如他在行,但是最為關鍵的是那些東西在自己手裏,這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我不懂,但是不代表我找不到懂的人,隻要是有錢,還能找不到人?


    她心裏一直都很清楚,這個老男人快要從博物館館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了,而他放在自己這裏的那些東西就是他這一輩子的積蓄,可是自己做了他七年的情人,難道自己就一點東西都不能得到?


    況且來說,那些東西也不是他的,自己不要白不要。


    “說來說去,你還是想都拿迴去是吧,沒門,對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是你派去的人,我今早看到一條新聞,說是開發區發生了一起車禍,兩人駕車撞到了石牆上,死了,別說那兩人不是你派去的?”羅慧敏憤怒的低聲說道。


    老男人無語了,看著羅慧敏,估計這會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但是卻無可奈何,他在和羅慧敏鬧翻之前,不止一次的翻找那些存放羅慧敏處的名人字畫,可是一直都是毫無蹤影,這才不得不和羅慧敏攤牌,哪知道羅慧敏絲毫不顧及情份,開口就是三分之二,談到現在,底線是一人一半,這讓老頭子死的心都有了。


    “好吧,一半就一半,怎麽分,你列個表單,我們再見麵談吧”。老頭子終於是妥協了,這讓羅慧敏鬆了一口氣,但是內心裏卻更加的害怕,和他一起呆了七年,怎麽會不知道這個老家夥的為人,奸詐無比。


    羅慧敏二話沒說,起身向門外走去,身後跟著的是任君飛,老頭子臉色陰鬱,看著任君飛的背影,此時任君飛鬼使神差的也往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老家夥陰鬱的眼神,渾身一個激靈,趕緊追著羅慧敏出去了。


    上了車,羅慧敏說迴家,這班上的,還不如不出來呢,但是羅慧敏現在是電視台的台柱子,時間很自由,隻要是不耽誤錄製時間,台裏對她沒有坐班的要求。


    “知道是怎麽迴事了吧?”羅慧敏看著任君飛的背影,問道。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任君飛機靈的說道。羅慧敏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羅慧敏了,坐在對麵就像是一個女魔頭,讓他覺得既陌生又可怕。


    本來還想托她的關係賣掉家裏的畫,那點僥幸心理一點沒有了,他隻想快點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可怕的女神,離開這個用生命和財富去博弈的漩渦。


    “哼,想撤了吧,遲了,什麽都遲了,昨晚的那兩個人你也看到了吧,帶著槍,就是那個老頭派出的。今天他知道了你,我說你是我養的小白臉,你說他會放過你嗎?”


    天下最毒婦人心,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任君飛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倚在沙發跟前,捂著自己的腦袋,我的媽呀,這都是什麽人啊,你殺我,我殺你不算,羅慧敏看樣子這是要瘋啊。


    可是她說的也是實情,隻要他現在離她而去,很快就會死在那老頭子的手下。而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先留在她身邊,然後再謀算合適的機會。


    “慧敏,為什麽要這樣!”


    “為什麽,你活該!”


    “慧敏,我承認,過去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傷害了你,但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過了很久,羅慧敏總算是冷靜下來了,坐在地毯上和任君飛遙遙相對,看了他一眼,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太激動了,剛才那個老頭叫蘇雲,你應該認識的,他是湘南大學曆史係教授,剛剛從國外歸來,那時候他還沒那麽老,學識淵博又談吐儒雅,最討女青年青睞的那類精品,正處在悲痛欲絕的我很快愛上了他,也不知是讓鬼摸了腦殼怎麽了,蘇雲在畫畫的造詣很深,有一次讓我去當人體模特,等那畫像出來之後,我徹底被他的才華打動了,就在畫室,我把第一次給了他,而且愛他愛得如癡如狂,什麽都不管不顧了,父母堅決反對,我和家裏鬧翻了,毅然從大學辭退出來,與蘇雲好上了,後來蘇雲幫忙到了湘南電視台……”


    羅慧敏頓了頓又說:


    “後來他來到博物館當館長,我的鑒寶節目也漸漸火了,我催著他結婚,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說他的妻子很快就要迴國了,他很愛他的妻子,離婚是不可能的,媽呀,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口口聲聲對我的愛原來也隻是一個幌子,來排解他內心的空虛和寂寞,於是我決定離開他,當然我得讓他付出足夠的代價。”


    “是我給他出的主意,臨摹博物館的畫作,然後偷天換日,怎麽樣,我聰明吧,還別說,到現在,在博物館裏展出的那些畫作都是蘇雲做的贗品,誰看出來了?沒有人,他快要退休了,所以想把那些真跡拿迴去,完全的拿迴去,怎麽可能呢,我這幾年白費了,我的青春呢?誰賠我的青春?”羅慧敏自言自語道。


    “是!慧敏,這是你的青春,是你應該得到的,一點都不要送他,該死的老頭,就讓他落個人財兩空,吐血而死!”任君飛恨恨地說,說話時還攥緊了拳頭,恨不得蘇雲現在就來到他麵前,讓他一拳頭打死。


    “任君飛,你也是這樣認為?”羅慧敏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眼睛裏撲朔迷離。臉也氣抽搐了,為我?心裏還裝著我羅慧敏?


    “慧敏,你也不是找不到買家,為什麽你今天還要見他呢?”


    “你相信不,如果我今天不去見他,讓他吃個定心丸,我明天怎麽死去的還不知道呢,”任君飛不是不知道這是一種犯罪行為,可是內心巨大的憤懣讓他喪失了法律的底線。他的內心現在已經不是恐懼,而是幫助曾經唯一深愛過的女神度過這個難關。


    任君飛心裏一陣哀歎,自己一個小公務員多好,雖然偶然受點小欺侮,但那不危及性命,而且收入又穩定,隻要自己點頭,馬上就會有一個家享受人倫之樂,但是外表光鮮讓人頂禮膜拜的女神羅慧敏心裏卻藏著這麽多事,肯定不舒服。


    “所以我才說,這些東西越早出手我就越安全,明天我們就去找黃老板,你也早點休息吧,相信你昨晚一直都沒有睡好!”羅慧敏上了旋梯,突然又轉過身來,肘撐著扶手,托著香腮,唇紅白齒,一頭披肩的金絲卷發柔柔地貼在臉上,長長的眼睫毛裏麵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時充滿迷離,直直地看向任君飛,風情已極。任君飛很快就說醉話了:


    “我三宿不睡也沒關係,慧敏,你不會說你也一直沒有睡吧!”


    “那隨便你!”


    “我下午想去見個人!行麽!”


    “什麽人?”羅慧敏停下腳步迴身。


    “徐麗,我過去一個同事!”任君飛心一緊,脫口而出。


    “行,你去吧!”


    “慧敏,你不擔心趁機我跑掉麽!”


    “哈哈,任君飛,你唱歌唱得那麽好,怎麽可能跑調呢,去吧!”這算是女神的幽默吧!


    “慧敏,還是你懂我!”


    “要不要車!”


    “不用!”


    “一臉的道貌岸然,內心一肚的猥瑣,任君飛,哈哈,不懂你我就不是羅慧敏了!”羅慧敏蕪爾一笑,進臥室去了。


    女神就是女神,永遠是那麽自信,也正因為她身上這種特立獨行的自信,散發出讓任君飛銷魂奪魄的魅力,讓他欲罷不能,讓他明知道山有虎而偏向虎山行。


    出了盛世華庭,任君飛很快找到了一輛車。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他下了車,


    “徐麗,你和他們聯係上了麽?”


    “阿飛,沒和他們聯係,我想見你,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你能馬上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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