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說過,王潔妮原來在銅江做生意,得到了謝明輝不少的幫忙,內心裏她是很感激謝明輝的,感情上也把他當哥,所以才叫任君飛過來陪他喝酒,就是想讓哥哥喝得開心一點。


    但是謝明輝對王潔妮可不是這樣,他認為王潔妮之所以遲遲沒有結婚,就是為了等他,等他捅破了那張窗戶紙之後,她便會嫁給他。


    任君飛卻不這樣看,他總覺得謝明輝迴來有另外的目的,商人麵前最重要的是利益,如果隻為了王潔妮,他絕對不會千裏迢迢來到鳳陽。


    酒越喝越多,話自然也是越來越多,這個謝明輝也著實不是那類除了錢什麽都不多的暴發戶,永遠清楚什麽最重要,說著說著,他就激動起來。抓著任君飛的手。


    “任老弟,裱畫廠的事情你一定得給我拿下來啊!”


    嘿嘿,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剛才好像還把這個事作要挾,逼我喝酒呢!


    “這事,這是鎮政府的事情,你看我一個小主任哪做得了主呢!”


    吳興情最傷腦筋的就是裱畫廠,要不是莫喬恩老頂著,裱畫廠早都賣掉了。收益沒有每年還要倒貼幾萬塊保養,財政包袱啊。


    如果謝明輝想要承包的話,倒不是難事兒,吳興情恐怕巴不得有人愚蠢地將那個爛攤子給接手過去呢。


    說到裱畫廠,謝明輝的眼睛就明亮起來,閃爍著詭異神秘的光芒,他的瞳孔裏完全沒有王潔妮的存在,話語裏再也提不到王潔妮,任君飛隱約猜出了謝明輝為什麽這麽迫切地要拿下這個裱畫廠了。


    而今的裱畫廠,就是一幢爛磚房,且大坪村離縣城有十多裏遠,開發也沒有什麽價值。謝明輝不懂襪畫,會看上那幢破房子,會振興裱畫業務?他才不會呢,他要的是裱畫廠倉庫裏麵的那些畫。


    鳳陽是個千年古城,文化底蘊還是非常深厚的,鳳陽人特別喜歡舞文弄墨,尤其是字畫收藏,近代出了幾個在國內外很有影響的知名畫家,鳳陽也有了名人故裏,千年畫鄉的美譽。


    鳳陽的裱畫廠應運而生,一度很是興旺,後來裱畫廠垮了,但倉庫裏麵的那些畫,卻隱藏著巨大的價值。


    謝明輝就是土生土長的鳳陽人,曾在裱畫廠工作過,因為挪用廠裏資金遭開除,後來遊走在省內各個鄉鎮,專門收購古畫、古籍、古董。他沒有想過,能夠找到千金難買的傳世之作,不過,他現在手上有渠道,隻要超過一定年限的畫作,賣到雲海、深州等地,至少也得有500塊錢的收入。


    他想到了家鄉的裱畫廠!想到了倉庫裏麵的那些畫。那是畫麽,不是,是我謝某的搖錢樹啊!


    來鳳陽之前,他就找到了縣委辦主任胡朝暉,胡朝暉給他指點迷津,隻要城關鎮政府點個頭,縣裏睜隻眼閉隻眼就行了。


    任君飛拍了拍謝明輝的肩膀,笑道:“謝老板啊,不逗你了,這事我是愛莫能助,幫不了你。這些畫是裱畫廠的,準確來說就是鎮政府的,屬於國家資產,我們政府就是吳書記他怕也沒有這個處理權吧!”


    “嫌少了吧,老弟,你也別忒貪心了吧!”


    謝明輝一愣,苦笑著搖了搖頭,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賺錢門路了。任君飛隻笑笑地看著他。


    “那好吧,再給你加個點,你可不能再咬了,胡主任那兒拿了四,你這兒再拿個四點,我可要瞎忙活了!行不!”謝明輝打了個三的手勢。


    開出的條件已經相當優惠了,依照謝明輝的估算,藏畫的數量不下五千幅,每幅五千元,拿三成也有四十多萬,二十多萬呢,這輩子想都不敢想過!


    裱畫廠由鎮紀委書記張躍華負責,上次有恩於他,隻要自己一說,這帳他鐵定會買。何況上麵還有縣委辦主任胡朝暉頂著,根本不存在一點風險啊!


    任君飛扳了扳手指頭,要說在巨大的財富麵前,他不動心是不可能的,王潔妮送的投資錢不同,那是潔妮一把汗水一分辛苦換來的,自己不能要,可是這錢,不拿也會全部落入謝明輝的口袋中,不拿白不拿啊!


    “怎麽樣?老弟,都說響鼓不用重錘敲,何況也不用你做什麽,村裏那邊我已打點好了,隻要你找躍華書記簽個字就行了!”謝明輝玩了玩酒杯,看向任君飛,嚼了半天,不就是讓我多吐一點麽?


    “潔妮,你看呢?”任君飛看了看王潔妮。


    “你看我幹什麽?”王潔妮也是慪氣,原以為通過謝明輝刺激下任君飛,看姐的魅力,真以為自己才是寶啊!酒喝到一半,才知道人家謝明輝是奔著裱畫廠來的。“不過,明輝走南闖北,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違法的事情能讓你去做嗎?呃,你也不要猶豫了,有錢不賺那是傻子!”


    公務員每月就千把塊的工資,王潔妮買瓶香水都不夠呢,她理解任君飛的困難,又要買住房,又要談朋友,那點工資怎麽用啊!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個道在她的理解就是雙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隻要雙方同意了,那就合乎了道,這樣的錢為什麽不能要呢?


    法律法規那都是條條框框,不打點擦邊球,怎麽去賺大錢?


    “就是!”這是王潔妮第一次向著自己說話,謝明輝找到點感覺,拿起酒杯又一飲而盡。


    謝明輝酒量再大,喝了兩斤白酒,突然麵色一白,跑到廁所裏嘔吐起來。


    王潔妮安排的是鳳天國際,謝明輝卻說政府招待所好。


    謝明輝有兩百多斤,盡管任君飛力氣挺大,但扛著謝明輝還是有點吃力,出了包廂,王潔妮撲哧一笑,道:“人家豬八戒背的是老婆,某些人連豬八戒也不如啊。”


    “唉,有什麽辦法呢,下次我也把自己灌醉了好啦。”任君飛無奈地笑道。


    “這麽沉,別把他送招待所了,飯店裏麵有一個專門給員工休息的房間,你就把他丟在那裏吧。先讓他醒醒酒再說!”王潔妮輕輕咬了一下嘴唇,笑著過來幫任君飛扶謝明輝。


    任君飛想想,這裏到招待所還有幾百米路,如果扛過去,恐怕身體真得散架,“這樣最好了。”


    “這有什麽好不好的。又不是你!”王潔妮千嬌百媚的一笑,竟讓任君飛為之一呆。


    跟王潔妮一起扛著謝明輝來到宿舍,任君飛緩了一口氣,將謝明輝往床上一扔。


    不過王潔妮顯然沒有料到任君飛就這麽將謝明輝給扔了下來,因為謝明輝的重量一帶,腿腳一滑,身體一軟,竟然往任君飛的身上靠過來。


    “哎喲!”


    王潔妮一聲嬌唿往右側跌倒,斜著身子,隻覺得身上輕飄飄的,這時卻感到一股溫暖有力的手托住了自己。


    她臉色微紅,頓時說不出話來,這任君飛想扶自己,哪裏不好扶,竟抱住了自己!


    入手飽滿圓挺柔軟彈性十足,任君飛竟不由自主地揉了兩下。


    “啊!”王潔妮忍不住一聲嬌唿,隻覺得任君飛的五根手指陷入自己的胸部,似乎帶著電,刺激得皮膚一陣酥麻。


    “咳咳!”任君飛大窘,終於反應過來。


    他沒有想到這麽巧,正好抱住了王潔妮與王潔妮挺翹而適中的臀部貼合在了一起,又是一陣銷魂噬骨的感覺。


    王潔妮也感受到這一點,忍不住張嘴噴了口熱氣,渾身都有些燥熱。


    任君飛終究還是忍住了,猛推了一把,將王潔妮送到了一邊,“妹子,你看!”


    幸好在宿舍裏,燈光有點昏暗,王潔妮應該看不到自己火燒雲一般的臉,任君飛心中暗想。


    王潔妮原本無所謂的態度,但是看到任君飛假正經的模樣,純情小處男的模樣,也就經不住噗嗤一笑,道:“怎麽說還得感謝你剛才抱了我一下,不然我的屁股得摔兩半咯。”王潔妮盯著任君飛望著,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提到“屁股”兩個字的時候,故意念重了音……


    任君飛心裏為之一動,腦海裏瞬間翻起了扶她入廁的那一幕布,很想再去抱抱,當然他更相信,王潔妮不會拒絕。


    “哎,上次沒有摔壞吧?”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不找你負責就很便宜你了!”王潔妮右手肘撐著台麵,偎在櫃台邊,一隻手叉著小腰,樣子是我的野蠻女友。


    謝明輝的鬼話,任君飛當然不會全信,口口聲聲說還要政府簽字,說不準他把鎮裏村裏所有的手續都辦好,明天就是去現場演演戲,然後正式接管了。如果這樣,那麽廠裏麵的那些畫,豈不是全部都變成了他的私有財產。


    不行!絕對不行!我必須要阻止這種變相侵吞國有資產的行為,不是說自己有多麽高尚,起碼的良知任君飛自認還是有的。


    “潔妮,我想去裱畫廠看一看!”


    “我也要去!”王潔妮小嘴一扁,跟到門口,抓住了任君飛的胳膊。


    “我是去裱畫廠,又不是去歌廳唱歌。”任君飛笑道。


    “哼,去唱歌,你還會跟我說?走,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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