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誰給打的?執行任務啦?”迴到李明旁,本來還想逗他一下,看到他頭上纏著紗布,任君飛也難免心疼,關心問道。


    倒是李明來了勁,詭異一笑“告訴你,你替我把場子找迴來?”


    “當然啦,什麽叫兄弟,有鹽同鹹,無鹽同淡,義薄雲天呐!”


    “我說了,那人比我還要厲害!下手最是兇殘狠辣,我這腦殼啊,就是給他匕首劃破的!”


    “這樣啊,你告訴我,我去報案!”任君飛手抖了一下,那個牙簽筒差點掉地上。


    “得了吧!就你這膽兒,不嚇你了,昨晚我又去柳伯伯家,與楊姨說了半宿的話,楊姨說雯兒不肯見你她也沒辦法,我當然不願意走了,留下來又吃宵夜……”


    “劉老師還不肯見你是不是!得了,給我撿重點的說,你這傷怎麽迴事?”


    “迴家時夜很深,想抄近路,結果到了菜市場,剛好碰到三個男人欲圖非禮一個女人,結果與那三人幹了一架,結果就讓刀子劃傷了點頭皮。”


    “然後呢?”不知什麽時候,王潔妮已坐到旁邊,雙手交疊放在桌上,下巴在上麵枕著,眼睛咕嚕咕嚕地亂轉,敢情非常喜歡聽英雄救美的狗血故事呢!


    “當然那幾個人不是我的對手,可是因為那個女人嚇暈了,我又不得不照顧,最後還是讓他們跑了!”


    這時王潔妮的眼睛已經模糊了,任君飛注意到了,她坐了起來,取了張紙巾,在眼角裏擦了擦,扔在地上的時候,竟然濕了。


    “快說,你把人家那女人怎麽啦?”這是任君飛最關心的,他有點迫不及待地追問,沒注意到王潔妮瞪了他一眼,眼光裏是滿滿的鄙夷。


    “我又不知道她家住哪,沒辦法,隻好把那女子送到錦龍大酒店,我就迴家了!”


    李明歎了一口氣,任君飛鬆了一口氣,


    “你知道那女的名字麽?”


    “瞧你說的,登記房間的時候,也是服務員打開她的包,我哪又好意思問啦!”


    “那個女人就是我!大哥,我一直在找,是誰救了我,我一定要找到他好好報答!”王潔妮雖然沒有再流眼淚,但是大胸是一起又一伏地,應該是心裏在哭了。


    “不用,不用,王老板,見了這些事,人人都會衝上去管的!”李明倒有點拘束了。


    王潔妮身子僵了一下,任君飛仿佛聽到錚地一聲,這可要壞事了,這小女子怦然心動了。


    馬上接口道:“瞧你,都花癡了,明哥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人家劉雯劉老師可是咱鳳陽一枝花呢!”


    “什麽花不花的,結婚了嗎?沒結婚,我還是有機會的!”王潔妮橫了任君飛一眼,胸脯一拍,“這頓飯,我做東了,阿飛,剛才你要的什麽酒?”


    怎麽變成我們埋單了啊,任君飛砸了砸嘴巴弱弱地道:“五糧……神!”


    “那酒怎麽喝,上錦上添花五糧液,今晚我要好好答謝恩公!”


    王潔妮走後,李明丟了支煙,抽莫?任君飛很嚴肅地道:“看不出,你很愛喝酒哦!”


    “哈哈,不是我愛喝酒,是某些人開始點了五糧液,後來卻說五糧神,神夜,一字之差,檔次卻差了千萬裏,這等眼力價,分明是個色盲啊!還好,王老板大方,要不然還真得喝那五糧神了!今晚無論如何也得嚐嚐!”李明輕輕吐了吐,立馬跑出一個個煙圈,連成一串兒,唿唿地打到任君飛臉上,嗆得他咳咳直咳著。


    “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


    “你敢我就告訴劉雯,今晚如果你敢端了酒杯,我就敢打劉老師電話,看看你這副模樣,奴隸還沒當好,跳起來就想當將軍,真還管不住了!”


    “飛哥,我不喝成了吧!”李明蔫了。


    還喝酒,本來任哥我叫你飯也吃不成,隻是礙著王老板的麵子,讓你陪到坐坐,蹭鼻子上臉啦!


    可是,任君飛轉念一想,王潔妮之所以對李明一見傾情,還不是喜歡他的靦腆勁麽?不,不能讓他不喝酒。再想想王潔妮那個眼神,任君飛恨得牙癢癢,毫不遲疑說了:


    “不成!”


    “嗯,等下王老板敬酒時,我就象征性地接一杯算了!”


    “想得美,等人家敬酒,你要給王老板敬酒,敬得越厲害越好,但是酒你不能喝五糧液!”


    “阿飛,你這……”


    “嗯……”任君飛有意拖了下聲音,李明便改口了:


    “我聽你的總成了吧!”


    王潔妮來了,拎著兩瓶酒過來,三人坐了下來。


    李明說:“王老板,麻煩給我來兩瓶五糧神吧!”


    王潔妮笑道:“酒多的是,不夠再拿,幹嘛喝五糧神啊!”


    任君飛咳咳兩聲,李明便說:“不瞞你說,王老板,我隻要碰到了那五糧液就過敏,呃,平時都喝習慣了攤子上的敲敲酒,高檔的酒還真不習慣。”


    “是啊,是啊!”任君飛馬上接口。


    “等下你喝五糧神就是,”王潔妮美目掃了任君飛一眼,任君飛兀自嚇不敢說話了,生怕她認了真。


    “李隊長,是啊,高檔酒也不是人人都適應得了,關鍵還是要看什麽香型,就如內參,兼香型的,那我也是很不喜歡的了,要不,換茅台?”


    李明可憐巴巴地看向了任君飛,任君飛很不耐煩了,


    “看著我搞什麽,又不是我逼著你喝五糧神,你自己選擇的,可不能後悔啊!”


    選擇的?話裏有話!是不是考察我對劉雯的感情啊,李明不猶豫了:


    “王老板,你的盛情我心領了,沒辦法,這輩子還真愛上這一口了!五糧神,你就別再為難我了!”


    請客嗎,當然是客人滿意就好了,果不然開了吃,大恩公格外高興,頻頻向自己敬酒,而旁邊這位,自斟自飲,喝得挺開心,嘖嘖,好酒啊好酒!


    正喝得起勁,突然聽到咣當一聲,繼而就聽到有人開罵了,“這整的是什麽菜,是人吃的嗎?還叫好食上,今天非砸了這牌子不可!”


    有人找麻煩了!絕對來者不善。


    王潔妮與李明同時站了起來。任君飛眯了眯眼睛,“你們站起來幹什麽,去打架啊,今天打,明天人家又來報複,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等我去,不就是兩三句話的事情麽!”該顯顯自己的能耐了,要不以後在王潔妮麵前說不起話了。


    堂中有五六個小青年在謾罵著,有一張桌子被掀翻了,酒瓶,菜盤子丟了一地。


    “敢到老子店子鬧事,我看誰這麽大的狗膽!”任君飛一路說著衝了出來。


    “你是這兒老板!”一個袒胸露肚的黃毛青年陰陽怪氣地問。


    喲,手裏還拎著酒瓶子呢,太近了,任君飛後退了兩步。


    “怎麽告訴你呢,是,也不算全是!不過你們找我也算找對了,有什麽問題可以提意見啊,幹嘛把菜潑到地上,太浪費了!”


    “浪費?你們炒的這是什麽菜,是人吃的嗎?”


    “那是什麽吃的!”


    “豬狗吃的!”綠發青年還以為任君飛認慫,俞加得意了,所以這聲說得特別響亮!


    可沒曾想,這可惹了眾怒了,幾桌的客人都站了起來,指到他們罵道:“吃飯不給錢那才叫豬狗不如呢!”


    “吃霸王餐,滾出去!”


    黃毛青年看了綠發一眼,用酒瓶子敲了敲桌子,吃客們便又老老實實坐了下來,頓時又鴉雀無聲。人啊,開心出來吃頓飯,誰願意招惹這些無所不在的小流氓呢!


    黃毛青年拎著酒瓶逼視著任君飛,任君飛小小地退了一步,“有什麽話你好好說!”


    “你是老板,我兄弟剛才吃了你們的菜,前後上了八次茅房,不是吃了你們的菜,吃壞了肚子,你說怎麽辦,我問你啊!”


    “我怎麽知道,興許你兄弟胃寒啊!”任君飛心裏暗暗罵李明不夠義氣,到這個時候還不出現,真要看我尿褲子啊!


    “黃四清!”


    “哎……李隊,你老人家也在這兒吃飯啊,兄弟把單一塊兒買了!”


    “買了,你就應當買了!還有這些打壞的東西,照價賠償!滾出去!”李明一聲暴喝,黃毛嚇了一跳,趕快招唿綠毛把帳單結了,灰溜溜地跑出好食上。綠毛有點氣喘,“黃哥,不就是個警察嗎?咱們六個打他一個還打不過嗎?出了事,上麵還有胡局長扛著!”


    “榆木腦袋,李隊長是誰,且不說我們六個,就是再加上六個,還近不得他身。萬幸,他沒有跟我們糾纏啊,記住,以後少招惹了他。”


    “站住!”任君飛大喊一聲。


    “大哥,有什麽吩咐?”


    “睜開狗眼看好了,這塊牌子,就是我任君飛的,李隊長是我兄弟!”任君飛看了看門口,頓時理直氣壯,大叫一聲:“還不滾!”


    早已沒人了!


    為讓任君飛滿意,李明喝了五瓶五糧神,嘖嘖,一瓶三兩,斤半哈,醉了,這小子賺大了。


    王潔妮吵著要一起送迴去,任君飛不樂了,“你幫我抬腳還是抬手啊!哦,你去了也好,等他嘔吐了,你幫他換衣服!”


    王潔妮嘴巴一嘟,不再堅持了,任君飛架起李明,隻覺百般地不舒服:


    瞧這一身肉,比莫書記沉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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