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人愛看了看杯子,沒有作聲,顏長文有點不高興,擺了擺手說:“任主任客氣了,一個女人家喝什麽酒啊!”


    誰知左人愛一聽,就站起身來,自己取了個酒杯往任君飛麵前一放,道:“你們男人又怎麽了,你喝得我就喝不得,哪有這樣的理,就是有,我左人愛也不吃那一套,君飛老弟,你給我倒上!今天我還非要陪你來個不醉不休!”


    任君飛十分為難地看了看顏長文,顏長文無奈地吐了吐舌頭,“好吧,你就給她倒上一點吧!”


    “嗯,愛姐,不可不醉,但不可太醉啊!”任君飛象征性地給左人愛倒了半杯,偷偷看了顏長文,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你看人家怎麽說的,真是君子就是君子,不像某些人,鼻子插蔥,卻吐不出象牙來!”左愛愛睨了丈夫一眼,坐下,杯子一舉,主動向任君飛敬了酒來,


    任君飛說:“還是我敬你倆吧,看到顏哥顏嫂舉愛齊眉,雙棲雙飛,恩愛有加,我十分羨慕,祝賀你們。”


    “誰和他恩愛有加啦!”左人愛再次看了看丈夫,原來還覺得過得去,今天怎麽越看越覺得醜陋猥瑣了,那個五官呀也長得太擠了。她哼了一聲。


    “是的是的,應該我倆個敬你才對,”顏長文馬上說道,“愛愛,這次要感謝任主任了,任主任已經答應了舅子的事了,要不是我死皮賴臉地拽著任主任來我家裏喝酒,你想想,任主任工作那麽忙,應酬又多,哪肯賞臉?”


    “真的?”左人愛杏眼一睜,顏長文得意地應了一聲“這還有假,估計要不了幾天,小舅子的新居就可以破土動工了!”然而老婆驚喜的眼光卻不是投向他,而是任君飛。


    任君飛知道顏長文的用意,他在向老婆表功,索性幫他一幫,於是拿出手機打通了於正的電話,說了一會就交給顏長文來接,顏長文哪敢,左人愛接了,聽了一陣,“於書記,那太感謝了!”掛了電話,“有本事就是有本事,一句話就把事情給辦好了!任主任,你幫了我的忙,等下我敬你,你可不能推辭啊!”把手機還給了任君飛,雙眼朦朧,表情那是一臉的膜拜。


    任君飛說:“哪會哪會,我這人哪有那麽大的架子?舉手之勞,愛姐你不必掛到心上,也不是謙虛,我這個人什麽優點沒有,可是仗義這一點我還是有的,心腸特別軟,就見不得朋友有難處,今後我們交往多了,你們就會知道,我這人是最好交朋友的。現在啊,就靠朋友。”這話既對左人愛說,又對顏長文說。


    顏長文忙說:“是的是的。我這人也不是隨便交朋友的。可任主任我同他一打交道,就覺得關心人。不說別的,沒有架子呀!”


    “這還用你說!廢話!”左人愛嫌棄丈夫絮絮叨叨。


    任君飛隨和的笑笑。他明白顏長文並不是真的說他沒有架子。當領導的,你越是有架子,人家當麵就越說你沒有架子。一般人想在領導麵前討個好臉色,都是這樣做的。就像大人哄小孩,明明這小孩不聽話,卻偏要說寶寶最聽話了。他自然不會關心自己的架子,而是注意到了左人愛那雙朦朧的大眼睛,隻要一說到領導,看向自己的時候,那裏便多了一層霧水,更朦朧!


    一杯酒三個人很自然喝下,本來任君飛還想拿一下風度,輕輕品一口,眼一瞟,人家兩夫妻喝了個底朝天了!


    “任主任,你海量啊!讓我來倒酒!”左人愛搶過酒瓶,開始斟酒,


    “愛姐,我也喝不了好多的!”任君飛就用手優雅地捂了杯子,說你可要悠著點啊!一看到茅台,他的酒癮幾乎要發了。但他知道一般有身份的人物,喝酒總喝的含蓄,總顯出不勝酒力的樣子,他也隻得忍了。


    “好,好,難不成你還要叫我憐香惜玉來了,憐香惜玉該是你啊!”左人愛嬌笑倩傿,越發嫵媚動人。


    “來,來,吃菜,光顧喝酒,菜都涼了,看看我手藝如何,”顏長文替任君飛夾了一塊鴨子肉,任君飛就嚐了一點。味道還真不錯,隻是不知是什麽東西。


    “來,來,任主任,我敬你一杯,祝你步步高升啊!”左人愛轉過身來。


    任君飛發現這女人的目光很是特別,仿佛是一種水一樣的東西向你無聲無息的流瀉而來。任君飛心裏就有些發毛,總是想躲過這目光。可即使他埋頭吃菜的時候,似乎也感覺到有一種溫柔的水一樣的東西向她悄悄地漫過來。他心裏就開始打鼓。猛然想起有關外眼角的說法,他就裝著很自然的樣子同她搭話,卻眼睜睜地望著這女人的眼角。果然是一雙翹翹的外角眼!那外角眼向上輕輕一挑,這雙本來不算大的眼睛就飛揚著一種迷人的氣息。左人愛像是感覺到了什麽,嫣然一笑。


    “說好的,你可不許耍賴啊!”左人愛眼睛往上一揚,舉杯望著他。


    任君飛心裏很是樂意同這女人喝一杯的,看了一眼自斟自飲的顏長文,口上卻說,要敬你兩人一起敬,隻要有顏大哥在,你不能跟我玩單飛,我也不答應!


    顏長文這時拿起杯子,拍了拍任君飛的肩膀,笑著說:“沒事的沒事的,你們喝好了我也就喝好了,你看誰是家長了吧,家長陪好了,高興了,你老弟就是幫我大忙了啊!”


    任君飛笑笑,無可奈何的樣子,說:“愛姐這麽看得起,我也隻好放量了。不過我提議,既然要喝,我們也不能冷落了顏大哥,你敬我一杯,顏大哥也得陪一杯。”


    左人愛看了看丈夫說:“死鬼,聽到了沒!”


    “聽到了!”顏長文老老實實地應道,很是感激地看了看任君飛,桌子底下還不忘記拍了拍任君飛的大腿以示獎勵,這一拍,讓老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要不是馬上喝水壓住,剛才吃下去的東西那全要倒出來了。


    有了顏長文這句話,任君飛喝酒也不再扭捏了,隻要左人愛敬酒,他便接,甚至她抽抽眉毛,感到難受的時候,任君飛也會主動出擊。要比喝差酒,任君飛不一定行,要說這飛天啊,就算這兩口子加起來,任君飛仍有把握甩他們好幾條街呢。幾個迴合下來,左人愛便有點雲裏霧裏了,


    “愛姐,愛姐,任主任,你也不擔心把愛姐叫老了啊!”


    顏長文頭早都叭在桌子上了,勉強抬起來說:“這也是的。結婚這麽多年,還從未見她喊我一聲長文。我說,任主任你也不要什麽愛姐愛姐的,還是叫她左人愛好了。”


    “好好,叫左人愛叫左人愛。君飛!以後就這麽叫!”


    一聲君飛,任君飛隻感覺方寸全亂了,他望著眼前的女人,心裏很是感慨。真是奇怪,不論什麽話從她的嘴裏出來,都顯得那麽自然得體,又顯得那麽富有感染力。這傷心不傷心的話,在老公麵前,要是別的女人說出來,不要算掉大牙才怪。可她這麽一說,你無心呢?隻當是玩笑話;你有心呢?就心領神會了。任君飛發現自己對這女人竟有些上心了。這是怎麽了?對她並不了解呀?一時無人說話,他便疑心自己剛才的走神是不是讓人家察覺了,就索性慢條斯理地舀了一勺湯,從容地喝完,才舉起杯子敬各位顏長文。


    顏長文卻不肯舉杯,說:“我不行,真不行了!”


    “君飛,看到沒,就是這樣,關鍵時刻掃興了!你就別勸他了,休息一會兒,人愛陪你喝!”左人愛說。


    “我不行,我偏要喝給你看!”顏長文受了刺激,騰地站起身來,把酒幹了,任君飛也隻得把酒幹了。一看顏長文居然趴桌子上了,涎水還從嘴角邊裏溢出來,桌子流了一大灘了。任君飛心想,這會老顏是再也起不來了。


    他使了使眼色,要不要先送老顏迴房間休息,這時,左人愛又來為任君飛斟酒。任君飛抬手掠頭發,不經意間碰著了她飽滿的**,頓時心驚肉跳,忙縮迴了手。左人愛似乎不在意,仍站在他身邊慢慢為他斟酒。他便又抬手去掠頭發,想不經意間再摸一下。左人愛卻已斟完酒,走到雷總那邊去了。


    眼看著兩瓶茅台快完了,左人愛起身要去拿酒,任君飛捉住了她的手說:“我們扯扯淡,酒就算了。我真的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左人愛似嗔非嗔瞟著任君飛說:“你還是先聽我的,把手放了再。”


    左人愛說:“初次相敘,還是留一點餘地。君飛,你們當領導的就是含蓄,不太顯山顯水。不過我們之間就不要見外了。下次相敘,我不放倒你就不算我的本事!”


    “好好,下次下次,”任君飛琢磨著左人愛說的放倒二字,心裏有些怦怦跳。酒壯人膽,他接著她的話說:“都說好男不和女鬥。我看左人愛不是一般人物,下次我也不怕人家笑話,專門同你左人愛對著幹!”


    左人愛笑吟吟地應道:“那就約好了,我倆對著幹,分個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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