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派胡言!小輩如此精彩的故事,真不知你是如何編出來的,讓老夫差點就信了。”對於楚名堂的話,邪藥師自然矢口否認。


    楚名堂隻是淡笑著,並沒有出言解釋,他的話,自然不是說給邪藥師聽得,他真正在意的是,那個人到底有沒有明白自己的意圖。


    不過現在,楚名堂已然心中篤定了。


    事情還是如同前世一般的軌跡,而楚名堂的幹預,並沒有影響到他最為重要的計劃。


    “好,邪藥師。不管你如何,那是你的事情,與本座無關。”楚名堂很是淡然的開口,他的目的達到了,自然不算是枉費口舌。


    “哼哼……難得你編出如此精辟的故事,老夫作為迴禮,便將你鎮殺於此好了!”邪藥師四尊身體同時冷笑出聲,竟是暴起之間,同時拍出四道掌印。


    還在半空之間,那四道交疊的掌印竟是隱隱合為一個。


    宛如一團巨大的烏雲一般,朝著楚名堂壓下。


    邪藥師出手之間,風雲色變。


    那黑雲之間,更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襲來。


    這自然並非香氣,而是邪藥師練就的奇毒,便是人皇,聞到這香氣,也要頃刻間損失三成戰力,何況是楚名堂而今的修為,不過區區洞天。


    邪藥師能夠用出這等手段,足見他對楚名堂的恨意。


    “微末之際,也敢拿來賣弄?”楚名堂頓時一聲怒喝,便見他抬手之間,一道盛氣淩人的劍光迸射而出。


    頓時一道橫亙半空額巨劍與那黑色的巨掌撞在一起。


    楚名堂雖是洞天修為,但是他的戰力,卻是能與半步人皇爭鋒。


    邪藥師雖是人皇,但一身本事,大半都是靠著練就的劇毒。


    其實,除開毒藥不談,邪藥師確實顫栗平平,與他人皇的修為差之遠矣。


    即便如此,兩人交手,也是爆發出諾大的聲勢。


    隻是那掌印與巨劍相撞的餘波,便是將大澤中的水域,炸出一片真空地帶。


    巨浪直直的拍向天際,許久,那十幾丈高的水牆方才轟然落下。


    雙方立足的孤島,更是在這一擊之下,被炸成了粉碎!


    自此,那些還在為寶物爭鬥的東原修士,在震驚之後,紛紛朝著此處飛來。


    而群修拱衛之中,楚名堂與邪藥師的四尊化身遙遙相對。


    “小輩,你究竟是何人?”邪藥師再次開口,語氣中已然止不住的震驚。


    原本在他想來,楚名堂不過一個小小的洞天修士,反手之間,就能將其鎮殺,更別說邪藥師是動了肝火,也動了全力。


    但是,便是這樣的一擊,不僅無功而返,被對方穩穩的接下不說,更是沒有傷到這個洞天小輩分毫。


    如此詭異的事情,已經不是區區天才便能解釋了。


    天才也有極限,而楚名堂不是天才,便是妖孽,怕也不過如此、。


    這般人物,豈能是籍籍無名之輩?


    邪藥師難掩心中的驚訝,不過他還有壓箱底的本事未使出來。


    不過,這卻是邪藥師太過異想天開,他自己沒有動用底牌,楚名堂難道就沒有底牌存在嗎?


    邪藥師根本沒有想到這裏,因為,楚名堂若不是隱瞞了修為的老怪,他再過逆天,怕是技窮於此。


    而之所以叫楚名堂小輩,是因為邪藥師沒有發現楚名堂有潛藏修為的痕跡,不過邪藥師也是留了個心眼,想要借口此話,讓楚名堂發怒。


    若是一個老怪物,自然不會忍受這般的調侃、


    “大膽,你等何方妖人,竟敢對我家盟主如此放肆,莫不是不把我武道盟放在眼裏嗎!”洪太英等三位長老此時也是聞聲趕到。


    麵對邪藥師的狂言,那洪太陰根本不問緣由,出口便是以勢壓人。而今楚名堂乃是武道盟的盟主,堂堂東原大勢力的主人,便是楚名堂折損了半分顏麵,都等於挑釁武道盟的威嚴。


    是以,事關整個武道盟的麵子,洪太陰有怎會在意誰對誰錯。便是楚名堂真的錯了,那也是武道盟的拳頭大,便能護得楚名堂周全。


    而一切的付出,隻要等著不久的將來,待得楚名堂成長起來,武道盟就會收獲東原有數的戰力,甚至在洪太陰三位長老的眼裏,要說楚名堂自此縱橫東原,難逢敵手,三人怕是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武道盟,武道盟……”邪藥師嘴裏念叨了幾句,似乎想起來,在東原好像有這麽一個大勢力,。


    而但凡能讓邪藥師惦記的,牢記的,肯定不是簡單的勢力。


    是以,從武道盟到楚名堂,邪藥師雖然麵上不說,看向楚名堂的目光卻是漸漸重視起來,他心裏愈加認定楚名堂乃是故意隱藏了修為。


    這種說法,雖然於情於理都不和,但邪藥師卻不得不相信。


    試想,一個洞天修士如何能接下人皇的全力一擊,若不說楚名堂隱藏修為,邪藥師難道就能相信自己的戰力,隻有洞天的境界嗎?


    自欺欺人也好,太過自信也好,邪藥師都對楚名堂很是重視。


    因為,不管什麽原因,能夠成為一個勢力的主人,得部下如此袒護,可見此人必然有過人的本事或者實力。


    邪藥師久待在這千奇蘆塚中多年,是以對外界的局勢不甚了解,而今好不容易想起武道盟。


    可便是邪藥師許久的迴憶,讓洪太陰三老麵上很是掛不住。


    武道盟,鎮壓東原的大勢力,便是天武帝國,藏劍山莊這些,也不過和武道盟平風秋色而已。


    而今,邪藥師居然許久才惦念起武道盟,不管他是真的或者是有意為之,這都是三位長老不能容忍的。


    即便對方是王侯又如何,莫看這三位長老都僅僅是半步人皇,但是這三人聯手,足有戰人皇的實力,否則那些大勢力怎能容忍武道盟與他們平起平坐?


    “看來閣下是真不把我武道盟放在眼裏了,如此甚好,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敢如此猖狂!”洪太陰也是動了肝火,就連一向和善很多的上官太清也是氣的臉色鐵青。


    “欺人太甚!老夫久不在江湖上行走,爾等莫不是記不起我的威名了?”先有楚名堂道破他心底的傷疤,再有洪太陰三人與其作對,邪藥師不是軟骨頭,又豈會咽下這口惡氣?


    洪太陰甫一開口,邪藥師便氣的眉梢都顫動了幾下。


    人皇,隻要帝王不出,便是這世間最頂尖的戰力,邪藥師許久沒有被這麽挑釁過了,何況是當著一群螻蟻的麵。


    三個半步人皇而已,居然如此打人皇的臉,邪藥師不是縮頭烏龜,他乃是真正的狠人,又怎能容忍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山野村夫,也敢嘩眾取寵,今日管教你知道我師兄弟的厲害!”唐太極雖然嘴上叫囂,但話也說的很明白,他們是三人圍毆邪藥師,而不是一個個跟邪藥師單挑。


    不過這自然是一句場麵話,三個人合力戰一人,於情於理不和,隻能說邪藥師挑釁,是以三人同時出手。


    對唐太極來說,這種事情他們三個沒少幹過,人皇雖然厲害,但是三人聯手之下,也是頂多平風秋色,根本沒有懼怕的必要。


    “屈屈半步人皇罷了,也敢逞兇!”邪藥師冷哼一聲,已然先行出手。


    但見邪藥師又是對付楚名堂的那一手,四個掌印疊加到一處時,雖然風雲色變,但對於洪太陰三人來說,卻遠遠不到難以抗衡的地步。


    不是邪藥師太強了,而是太弱了。


    甚至,相比三人戰過的所有人皇,都很難找出來一個比邪藥師更弱的。


    是以見得那掌印飛來,為首的洪太陰竟是不閃不避,口中狂笑道:“哈哈……這點實力也敢班門弄斧,今日我兄弟便斬你與此,送我家盟主做投名狀!”


    洪太陰話音落下,三人都麵有喜色。


    武道盟雖說有堪比人皇的頂尖戰力,便是三人聯手。


    可惜這聯手也隻能與人皇平風秋色。從未聽過三人能夠擊敗王侯。


    今日,若能將這最弱的人皇斬殺與此,武道盟必會名揚東原。


    飛來的掌印被洪太陰一劍挑落,三人正待殺過去,此時卻是臉色狂變。


    卻是方才未留神之時,吸得些淡香之氣。


    雖然不知道那香氣是什麽劇毒,但是三人明顯感覺到,渾身的元力竟是明顯一滯,竟是運轉的很是勉力。


    “不好,有毒!賊子耍詐。”洪太陰冷哼一聲,正要轉身退走,那邪藥師卻是當先又一記手印打了過來,封住了三人的退路。


    “哪裏走?莫非以為老夫好欺負不成?今日正要斬了你三人!”邪藥師冷笑連連從,乘勝追擊,手上更是沒有絲毫留手的餘地。


    而今他與楚名堂之間勢不兩立,能夠剪出楚名堂的予以,邪藥師自然不會介意多殺三個人。


    艱難的擋住邪藥師的又一道手印,三人雖然極力屏息,但還是有絲絲響起縈繞。


    這劇毒竟是無孔不入,即便不吸上一點,可但凡交手的時候,武道盟三人一番抵擋,必然會被邪藥師的掌氣衝撞,而三人體內的殘毒,也是越級越到。


    麵對邪藥師無花八門一般的各種毒物,洪太陰三人雖說不管力量還是實力,都占據著優點。


    但要想教訓邪藥師卻是千難萬難,甚至如此拖得越久,首先落敗的也將是他們三人。


    至此,三人隻得邊打邊退,卻是不敢與那邪藥師硬撼了。


    而戰圈所過之處,所有的修士也是紛紛避之不及。


    邪藥師是人皇,而三位長老合力等同於一個王侯。


    兩方交手之間,便是一絲絲的餘波,也足以將洞天修士鎮殺當場!


    而所有的修士中,唯獨楚名堂還在穩穩的站著,有人以為楚名堂被嚇傻了,不過欠著楚名堂的認清,群修也隻好叫了楚名堂兩聲,隻是楚名堂根本沒有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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