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身獨占鼇頭,楚名堂帝師的存在,也是對此次的收獲頗為滿意。


    得了這小黑當坐騎,但是鱷鼇的名頭,就能嚇退一幫古族,這倒是讓楚名堂少了不少麻煩。


    若是之前的楚名堂,說的再厲害,也改變不了洞天修士的本質。而現在的楚大少,腳踏神獸,再有人想來找麻煩的話,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曾幾何時,楚名堂還是一個百骨盡廢的廢物,不過幾月時光,修成大修士不說,又是獨占鼇頭,坐擁一族之長的寶座。


    放眼古麟,而今的楚名堂,不管風頭還是實力,能和他比肩的人已然不多,這還是單論楚名堂的實力,若是算上小黑的話,便是古族的族長見了楚名堂也隻能甘拜下風。


    小黑顯然還沒從憑空獲得壽命的喜悅中迴過神來,原本老者一般的聲音,而今他張口,聲音已是無比的稚嫩。


    一節長生圖錄,便是帶給他十萬年的壽命,這十萬年相當於他重新活過一世。


    當初重生的楚名堂都是興奮良久,何況隻是一隻神獸的小黑。


    望著足下嘿嘿傻笑不停的鱷鼇,楚名堂一腳在那龍頭上麵踢了一腳,很是痞氣的笑道:“傻笑什麽,還不同我迴府。這點甜頭就樂成這樣。跟著本座,驚喜還會少了你的不成?”


    要是一般的王侯說這話,鱷鼇保準一爪子將他拍進牆裏,扣都扣不下來。


    可是這話楚名堂說出來就不一樣了,小黑的眼中,楚名堂已經是真仙一般的存在,信仰一般的神靈。盡管楚名堂隻是洞天修士,但他說的每句話,都足以讓小黑深信不疑。


    “老大,我也想走啊,可是這陣法……”小黑欲言又止,鱷鼇雖然厲害,但這大陣卻正是他的克星。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否則小黑也不可能困頓此地,甘心等死。


    “亂叫什麽,叫少主!”楚名堂在那龍頭上踹了一腳,又是喃喃道:“一個破陣都擺不平,本座養著你有何用?”


    話音未落,但見楚名堂隨手一抓,困頓鱷鼇數萬年,抵擋一眾王侯的大陣,卻在楚名堂一手之間,轟然碎裂。


    外麵早就等得饑渴難耐的一眾人,終於見得眼前的金光散開。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鱷鼇已然衝天而起。


    被困了數萬年,而今重獲自由的鱷鼇載著楚名堂,在空中沸騰不已,口中更是興奮的尖叫連連。


    隻是鱷鼇身子衝出的瞬間,卻是嗆了一眾人一鼻子的灰。


    眼見的一隻龐然大物飛出,眾人顧不得擦臉,紛紛抬頭仰視:


    “我去,真武族長騎的烏龜好大啊!”


    “你個沒見過世麵,那是鼇!傳說中有真龍血統。”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能生吞王侯的鼇嗎?”


    “吞不吞王侯我不清楚,不過你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


    一眾人議論紛紛,卻是齊齊仰頭注視,那嫉妒的眼神,恨不得自己變成楚名堂,獨占鼇頭。


    可惜人家楚族長哪有時間理會這些人?眾人除了仰望,也隻有吃灰的份了,尤其是那叫囂的北宮淳風,而今更是縮在人群了,一個氣都不敢出。


    “少主,咱們去哪?”鱷鼇興奮許久才對楚名堂開口道。


    “亂叫什麽,叫老大!”楚名堂又是踹了一腳,這才道:“教了幾遍了,這腦子還叫神獸。往真武府飛啊。”


    “是,老大。”鱷鼇答應一聲。


    “蠢貨,叫少主!”楚名堂腳下又是一動。


    ……


    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鱷鼇載著楚名堂朝著真武府邸而去了。


    “楚族少主就是厲害,連鼇都敢踢。”


    “那,那好像是鱷鼇……”


    “怎麽可能,你看錯了吧?”


    “下次看見他,咱們是叫少主還是叫老大?”


    ……


    眾人又是羨慕,又是臣服的話語,楚名堂聽著隻是付之一笑罷了。他倒不是存心和小黑作對,隻是這家夥野性難馴,不調-教幾下的話。楚名堂若是不在,這小黑豈不反了天?


    至於到底是少主,還是老大,楚名堂倒是不在意,隻要不是貶低楚大少,不管什麽稱唿,隻要是好聽的,楚名堂都能接受,比如公子啊,少族長啊,楚大少之類的……


    腳踏鱷鼇,卻是比乘風而行要快上許多。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楚名堂已然到了真武府邸外麵。


    這還是小黑刻意放慢了速度,而今這偌大的古麟,除了背上的楚名堂,小黑根本就是無所畏懼。


    這家夥自作聰明,為了給楚名堂造聲勢,還特意從古族上空飛過。


    楚名堂看在眼裏,倒也沒有阻攔。


    低調?這個詞在楚名堂的字典中,可有可無,有了高調的實力,他憑什麽夾著尾巴做人。


    “老大,這陣法……”小黑這些年卻是被金剛伏魔陣給嚇怕了,而今看到玄妙的陣法,這家夥都有些發怯。


    “這叫正反五行大陣。”楚名堂心情不錯,隨口給小黑解釋了一下,便隨手打出兩道法決。


    山水一陣動蕩,鱷鼇便載著楚名堂,落在了真武府邸前麵。


    “快,快去稟報徐長老,少族長駕著烏龜迴來了!:一個楚家後輩眼看著楚名堂落地,對著身邊的修士催促了一聲。


    一聽自己被當成了烏龜,小黑正欲發火,卻被楚名堂給踹了一腳:“老實一點,都是自家人,要是給我傷了,哼哼……”


    果然這話一說,小黑又是咧著嘴幹笑不已:“老大,聽你的,嘿嘿……”


    卻是那楚族後輩,聞言便是一聲尖叫:“媽呀,見鬼了,烏龜會說人話了!”


    話音未落,這後輩便是一陣風一般的衝向府邸,卻是正正的與聞訊出來的徐老撞了個滿懷。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徐老一把拽住了後輩,厲喝一聲。


    隻是此人早就被嚇得麵無人色,嘴裏支吾了半天,竟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徐老一把丟下此人,轉頭卻是正正的看見站在鼇頭上,一臉苦笑的楚名堂。


    “天啊,鼇,是鼇!”就是見多識廣的徐老,也是被嚇得臉色慘白,若不是楚名堂站在鼇頭,他隻怕早就掉頭就跑了。


    生吞王侯的鱷鼇,那名氣可不是大風刮來的。


    先後出來的一眾楚族長老,也紛紛是麵露驚色。


    “咳咳……諸位莫慌,這是小黑,乃是我的坐騎。”楚名堂幹咳了兩聲,又是用腳撥了撥小黑的龍頭:“小黑,還不見過諸位長老。”


    “見過諸位長老。”小黑的語氣幹巴巴的,這家夥除了楚名堂,那是誰都不放在眼裏。


    可即便這樣,一眾長老也是受寵若驚,紛紛道:“不敢,不敢。”


    又是齊齊朝著楚名堂施禮道:“恭喜族長,俘獲神獸!”


    “好了,不就一隻坐騎嘛。”楚名堂笑了笑,走下了鼇頭,吩咐楚族弟子將鱷鼇帶下去休息。


    但見楚名堂身子剛剛落地,那鱷鼇便是幻做一個白臉書生,若非是腦袋禿頂的話,倒也算得上俊氣。


    那楚族後輩戰戰兢兢的領著鱷鼇下去自然不說。


    楚名堂打量了一眼一眾長老,這才開口道:“徐老哥,不是讓你們修煉了嗎?怎的全都跑出來了。”


    徐老無奈的笑了笑才道:“少族長腳踏神獸,我們就是想不知道,也是困難啊。倒是族長,您這神獸……”


    楚名堂很是尷尬的一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了,待我有時間在和諸位解釋。”


    徐老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他眉梢一動,便是從空間袋中抖出一封書信,雙手遞給楚名堂,道:“這是萬寶樓的金掌櫃親自送來的,說是一定要讓少族長您親自過目。”


    “哦?”楚名堂有些意外,他嘴角一揚,伸手接過信封。


    但見那紙封上麵,赫然有淡淡的法華閃動,卻是一個精妙的陣法。


    要是不能破開此陣,那裏邊的書信就會被陣法的力量銷毀,萬寶樓將這信封如此處理,顯然是要看看楚名堂的實力。


    “嗬嗬,有點門道。”楚名堂淡笑兩聲,話雖如此,但見他一手輕輕的撕開信封,卻是根本沒有破解陣法的意思。


    可是奇怪的是,那原本該破開的陣法,卻是依舊運轉不息。


    楚名堂單是這一手,便是讓徐老等人眼放異彩。


    這法陣徐老一眾人自然也是見過的,而今楚名堂繞過陣法,打開信封,這手法,卻是比那布陣的人要高深很多。


    畢竟以力破之與瞞天過海,這兩者的難度,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


    一眼掃過信封,楚名堂鬆手的時候,那陣法悍然發動,將信函化作脂粉。


    楚名堂的臉上看不出喜悲,眾人亦不敢隨意猜測,隻是眼巴巴的看著楚名堂。


    信是金大有送來的不假,可寫信的卻不是這位金掌櫃,那筆跡雖然是鐵畫銀鉤,但細看之下,卻隱藏著一絲娟秀,該是出自女兒之手。


    不用說,楚名堂的心中,早就將此事看透了:萬千商會的大小姐,既然親自發函,那楚某倒是沒有不去的道理。


    “少族長,信中……”蘭姥姥看了一眼徐老,小心的對著楚名堂出言道。


    “哈哈……”楚名堂朗笑兩聲道:“諸位長老莫要擔心,不是什麽大事。古都拍賣會的日子快到了,金掌櫃發函邀請我呢。”


    “百年一度的古都拍賣會?”徐老聞言驚道。


    古都拍賣會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拍賣會,百年一度不說,能夠得到專門邀請的,那無不是古族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些年,楚族聲勢每況愈下,已是許久沒有參加此等盛會了,自然也無人發函邀請楚族。


    楚名堂方自出任族長,萬寶樓的金掌櫃便送來材料,而今更是親自送信,邀請楚名堂。


    這讓一眾幾乎崇拜楚名堂的楚族人,對楚名堂的信仰又是上升了一個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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