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千帆淩日請戰!”千帆豪雄邊上,千帆淩日站起了身子,拱手抱拳道。


    “準!”千帆豪雄為了造化骨,已經是完全不要臉了。他也看出一般四象境修士,根本連楚名堂一拳都擋不住。


    現在,千帆豪雄能夠派出去的,除了千帆明月,就隻剩下千帆淩日這個俊才了。


    “煩勞族長為淩日溫酒,某不肖三刻,定取他項上狗頭!”千帆淩日大放厥詞,狂傲無比。


    楚名堂的實力,之前已經展露了幾分。足以震懾千帆族一眾宵小,但即便如此,千帆淩日還敢上台。


    因為他不是簡單的俊才,人人都知道千帆淩日力破七十五萬斤,便是俊才中也堪稱翹楚。


    可古麟之中,便是千帆族人,也很少有人知道,千帆淩日的真正殺招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隱藏在丹田內的一件寶器。


    他不是簡單的體修,而是極少數的體器雙修。而千帆淩日更強的一麵,就是他不為人知的器修實力。


    體修以一元勾動體魄潛力,力拔山河;器修以寶器性命相交,器動之下,可笑談之中,千裏之外取人首級。


    某些稀罕的寶器更是自帶神通,四象境器修也可借助其施展五行術法,威力驚人。而體修想要抵禦,或者使出術法,少說也要洞天境界修為。


    這般說來,器修似乎占盡風頭。其實不然,寶器催動,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調動元力,這便是低階器修最為致命的弱點。


    “好!”千帆豪雄深知千帆淩日的實力,此子雖然狂妄,但要是讓他將體內寶器放出,即便千帆淩日親自動手,也要費一些手腳,更逞論是楚名堂了。


    這一戰,在千帆豪雄看來,楚名堂必敗。


    台下,千帆豪雄真的派人取來一壺好酒,當場親自點火溫上。


    而隨之,千帆淩日也是身形一縱,穩穩的落在了楚名堂的對麵。


    “好!”


    “淩日哥,替我們教訓這個狂妄無知之輩!”


    ……


    隨著千帆淩日上台,台下轟然響起一片叫好之聲,此起彼伏,更有人大聲叫囂道:“楚名堂,你那屁畫也叫八仙過海,可還差著一頭驢呢!”


    眾人聞言看了過去,牆上八人栩栩如生,唯獨缺了老仙坐下的一頭叫驢,有些美中不足。


    “楚名堂,我乃千帆俊才,你憑什麽跟我爭,識相的給我滾下台去!”千帆淩日一臉傲氣。


    “是你把我駝上擂台的。”楚名堂一臉淡笑,很是欠扁。


    “我修煉千帆古族鎮獄天王拳!”千帆淩日繼續叫囂。


    “是你把我駝上來的。”楚名堂又是這句話。


    ……


    不管千帆淩日如何搔首弄姿,楚名堂開口閉口,就是那句話,最多變上幾個字,無恥至極。


    千帆淩日再強又如何,別忘了,他可是給楚名堂當過坐騎。


    “楚名堂,你這不要臉的廢物,嘩眾取寵的沙比,我今日不殺你,誓不為人!”千帆淩日再也受不了楚名堂了,甚至不顧風度的當著一眾前輩的麵,出口成髒。


    在千帆淩日看來,楚名堂在他麵前多站一刹那,都是在打他千帆淩日的臉。


    “滿嘴噴糞的無恥後生,千帆家就是這樣教你做人的嗎?今日楚某就替你爹媽,幫你好生補一補家教!”楚名堂也有些怒了。


    這話要是一個老輩說出,千帆淩日說不得還會聽勸。但由楚名堂這個比他還小上幾歲的黃口小兒嘴裏冒出來,千帆淩日如何能安然受之?


    千帆淩日已經是怒不可遏,他已經被楚名堂氣的亂了分寸,竟是當著楚名堂的麵,絲毫不做防備的提息運氣,就要催動那丹田中的寶器,一舉割下楚名堂的頭顱。


    “胸無點墨的蠢貨!“楚名堂心中一笑,他豈能看不出千帆淩日的底子?千帆淩日器修的身份,在別人眼中,算個秘密,但在楚名堂這裏。他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要是千帆淩日一上來,就依仗力量的優勢,和楚名堂纏鬥,而後趁機醞釀自己的寶器,突發製人,還有一絲微乎其微的贏麵。


    但是,現在……嗬嗬,楚名堂不是傻子,他豈能幹等著人家準備好大招?


    千帆豪雄看在眼裏,直氣的狠狠跺了一下腳,將演武場的鐵石地麵給生生踏出一道腳印:“沒有城府的夯貨!”


    事到如今,千帆豪雄也隻能希望楚名堂托大,不去阻止千帆淩日運轉功法。


    但是,這顯然隻是千帆豪雄一廂情願的猜想。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


    台上千帆淩日鼓著腮幫子,憋紅了臉,他境界還淺得很,想要催發寶器,自然不是那麽容易的。


    楚名堂緩步走到千帆淩日麵前,一副很是關切的模樣,開口笑道:“哎呀,你這是怎麽了?莫不是要生孩子了吧,趕緊叫人接生啊!”


    這陰陽怪氣的一嗓子,聽得千帆族人都是暗自憋著笑意。


    千帆淩日氣急,方才運出一半的功法竟是被生生打斷了,元力失控之下,他喉頭一甜,就是一口老血噴在台上。


    “大家看好了啊,我可沒動他!他要是死在這,可不能賴我。”楚名堂在一邊大笑不已,完全就是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


    “楚名堂,老子要你命!”千帆淩日聞言,又是一口逆血直衝到頭頂,讓他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不過此人也算有些小聰明,他自知和楚名堂鬥嘴占不到便宜不說,就是被楚名堂氣死也是早晚的事。


    他索性暫時用元力封住了耳朵,眼睛,自以為看不見,聽不著,楚名堂就無法奈何他了。


    徐老和金大有都是麵帶笑意,千帆淩日真是被氣傻了,這舉動和鴕鳥將頭埋在沙子裏,自以為能避過獅子的掠食一般無二。莫說是聰明了,簡直就是愚不可及啊。


    千帆豪雄更是氣的兩股戰戰,幾欲發狂。


    見千帆淩日居然封住視聽,楚名堂嘴角一勾,就是慢慢的走了過去,正正的站在千帆淩日的麵前。


    莫說千帆淩日麵前站的是楚名堂,就是一個手持尖刀的凡人屠夫,也能一刀剁了千帆淩日這頭蠢豬。


    奈何此人還在暗自感歎自己聰明,終於可以安心醞釀自己的寶器了,甚至他還在幻想著自己的寶器劃開楚名堂的脖子,斬下楚名堂的腦袋。


    台上楚名堂一聲輕歎,楚名堂兩隻白淨的大手搓在一起,他還裝模作樣的往手心裏啐了一口吐沫。


    而後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楚名堂揚起左手,對著千帆淩日的那張還算俊氣的臉,揚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不用說,千帆淩日將要醞釀完全的大招,又被楚名堂破壞了。


    先是右臉上一疼,千帆淩日還沒反應過來,左臉上又是如遭雷擊,火辣辣的疼。


    奈何他自作聰明的封了視聽,根本看不到也聽不見楚名堂的動作,而今他根本無從躲避,隻有站著挨打的分了。


    一連抽了十幾個響亮的巴掌,楚名堂這才抽手。


    千帆淩日急急的將封住的視覺聽覺震開,卻發現自己一張臉已經被楚名堂打成了豬頭一般。


    “啊!”千帆淩日仰麵一聲殺豬一般的狂叫,這簡直太丟人了,他一個已經引種的,站在四象巔峰的俊才,居然當眾被人惡言侮辱,更是將臉打腫,他如何能忍?


    “不要動怒啊,小心傷了肝火。”楚名堂在一邊淡笑著,假惺惺的出言提醒。


    太無恥了,太惡毒了,一時之間,千帆族後輩無不覺得一陣惡寒,他們這才覺得,沒有上擂台是一件多麽幸運的事情。


    站在高台上的楚名堂雖然麵帶微笑,一副人畜無害的老實模樣。但這幅麵容已經深深的印在了千帆族人心裏,一輩子都忘不掉!


    “楚名堂,我跟你拚了!”千帆淩日一聲怒吼,那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他是千帆族的天才,自幼就是人上人,哪裏受過這等侮辱。


    氣機交感,千帆淩日竟是不顧自己的修為,欲要強行調動寶器,一舉屠了楚名堂這個惡人!


    不!現在,在千帆淩日眼裏,楚名堂哪裏還算人,就是十惡不赦之輩都要比楚名堂和善,這個麵帶微笑的家夥,簡直就是地獄裏麵叛逃出來的魔鬼!


    “現在知道出力了?可惜來不及了!”楚名堂說著話,腳下運起禹步,幾丈大的擂台,在他腳下,似乎已然變成了方寸之間。


    眾人眼中,楚名堂隻是邁出一步,就已經鬼影似得站在了千帆淩日背後。


    楚名堂臉上帶著魔鬼一般的微笑,慢悠悠的從空間袋中摸出一物,而後狠狠的砸在千帆淩日的後腦。


    千帆淩日之間被楚名堂拍飛了,不用說,又是被重重的鑲嵌到了牆上。


    千帆淩日姿勢古怪的趴在一個白須老者的身下,再加上那張被打得變了形的臉。


    這迴誰都看明白了,差的那頭驢,楚名堂不是忘記了,而是故意留下的,等得就是他千帆淩日。


    眾人一陣心驚,將目光調迴台上的時候,正看到楚名堂慢悠悠的將拍人的東西收進空間袋。


    場上的人不少,自然有那眼尖的看清了楚名堂手裏所持何物。


    那東西根本不是厲害的寶器,甚至連凡器都算不上。或者說勉強能稱之為凡器。那是一塊鐵石磨成的黑磚,真的隻是一塊普通的黑磚。


    “楚名堂,你不要臉,背地裏拍黑磚,算不得英雄好漢!”


    “無恥之輩,給我滾出去!”


    ……


    在眾人眼裏,楚名堂的行徑卻是無恥至極。


    這場比試,若非楚名堂惡語傷人,若非楚名堂拍出黑磚,在眾人看來楚名堂那是輸定了。


    話雖如此,但是細思極恐!楚名堂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好似早就設計好的圈套,隻等著千帆淩日上鉤!將他一步步拉向失敗的深淵。


    “輸了就是輸了,英雄不計手段,好漢不問出處!千帆族還想抵賴不成?”徐老發話了,但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老臉都是一紅。


    沒辦法,楚名堂雖然贏得無恥,但那是自家人啊,徐老不得不說出違心之言,維護楚名堂。


    “這場是我們輸了,月兒,最後一戰就交予你了!”千帆豪雄緊緊咬著牙關,對著自己的女兒揮了揮手,示意她上台。


    千帆明月,千帆族第一天才,修為已經是洞天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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