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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停下的那一刻,白元便搖了搖仍在熟睡的高飛,並且輕聲說道:“高公子,我們到了。”


    高飛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伸了一個懶腰,這一路上馬車雖然搖搖晃晃的,但是坐在車內卻感到很舒服,不知不覺的,他竟然進入了夢想,這一睡便是一路,不想睜開眼後,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到地方了?”高飛明知故問的道。


    白元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道:“高公子,請下馬車吧,相信我家主人在裏麵一定等的著急了。”


    說完這話,白元率先下了馬車,然後站在馬車的旁邊,等著高飛走下來。


    馬車的卷簾被馬夫給掀開了,馬夫客氣的說道:“公子請!”


    高飛從馬車裏麵探出頭來,目光快速的掃視了一眼外麵的情況,但見十幾名壯漢依次排列成兩排,筆直的站在馬車的兩旁,像是等待將軍檢閱的士兵,在他們中間,則鋪著一條寬闊的紅色地毯,從馬車那裏一直向前延伸到李府的門口。


    高飛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雙腳站在這紅色地毯上,眼睛卻一直注視著正前方的一座大宅。


    在高飛的正前方,是一座寬大的宅子,宅子門頭上的匾額閃耀著兩個用隸書寫成的大字——“李府”。


    李府門口蹲著兩尊貔貅,一左一右,交相唿應,寬闊的大門兩邊各有一個較小的門洞,平時李府大門都是緊閉著的,隻有貴客臨門之時,大門才會打開,而府中人員進出,則都走大門兩側的偏門。


    今天李府的大門洞然打開,府中家丁也都站在兩旁,隻知道今天來的是一位貴客,至於是誰,他們卻不得而知。


    然而,當他們看到從馬車上走下來的人隻是一個小孩時,心裏麵未免都有些失望,都在暗暗的想道:“區區一個小孩子,怎麽就成為了貴客呢?”


    高飛見李府的歡迎儀式如此隆重,便對身邊的白元說道:“白先生,你家主人未免太過看重我了吧,居然搞的如此隆重,真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啊!”


    白元道:“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我家主人對你是多麽的重視了吧?”


    高飛隻是笑了笑,卻並未迴答。


    “高公子,請!”白元親自低頭哈腰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高飛便大搖大擺的沿著紅毯向前走去,快要走到李府的大門口時,這時李誠才從李府裏麵閑庭信步的走了出來,就停在門口,等待著高飛的到來。


    “高公子,一別三日,別來無恙否?”李誠十分客套的拱手道。


    高飛道:“承蒙李先生愛戴,居然如此隆重的迎接我,實在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高公子客氣了,快裏麵請吧!”李誠道。


    高飛也不客氣,大搖大擺的走道了李府的門口,和李誠相互寒暄了兩句,李誠便讓李府的家丁帶著高飛進府去了,他則把白元攔了下來,問道:“事情辦的可順利嗎?”


    白元道:“一切順利。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這兩天派去監視的人,可有什麽情況匯報嗎?”李誠又問道。


    白元道:“收獲頗豐!今天上午,縣尉毛寶喬裝了一番,去高飛的家裏了,直到我把高飛帶走,他也沒有出來。後來我用了一個欲擒故縱之計,才將毛寶給引誘了出來,否則的話,我們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去抓高芸娘。除此之外,那天李阿福被高飛紮了一刀時,毛寶也在場,他非但沒有將高飛治罪,反而責怪李阿福調戲良家婦女,這明擺著是在幫高飛嗎。那毛寶是縣令桓彝一手提拔的心腹,毛寶的一切行動基本上都是受到了桓彝的指使,如果說這事和桓彝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話,那毛寶怎麽會牽扯其中?”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這個叫高飛的小孩,一定是桓彝派過來的,可是這樣聰明的一個小孩,卻並不多見,真可謂是神童了……”


    李誠說到神童兩個字時,眼睛裏閃過一絲的哀愁,他望了一眼李府大門外麵的那輛馬車,這輛馬車是他兒子的,看見這輛馬車,他便想起了他的兒子,內心裏麵卻是無比的傷痛,自言自語的說道:“要是政兒能有高飛十分之一的聰明,那我李誠就不用再發愁了……”


    白元見李誠有些憂傷了起來,便勸道:“主人,其實大公子還是很好的,並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


    “還不夠糟糕嗎?你看看他,現在跟一個癡呆有什麽不同?”李誠提起自己的兒子就來氣。


    白元不敢再接腔了,李家大公子李政是個癡呆的事情,隻有寥寥的幾個人知道,而白元就是其中之一,作為李誠的心腹加謀士,他為了治好李政的癡呆,沒少請醫生,可是醫生卻都束手無策。以前年紀小點還不太明顯,隨著年紀的增長,他的癡呆越來越凸顯的嚴重,已經是十歲的孩子了,卻隻有三歲的智力,李誠嫌丟人,就把李政鎖在了後院,由專人進行照看,每次大公子外出,都會跟隨大批的隨從,馬車也是專屬的,為的就是掩人耳目。


    別看李誠是城中首富,可攤上這麽一個癡呆兒,他的一輩子基業注定要無人繼承了。也許是上天故意懲罰李誠的,這些年他沒少娶老婆,可每次懷孕生下來的都是女兒,卻沒有一個兒子,而去年,他又因為一次意外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即便是大公子再怎麽癡呆,也是個兒子,隻要有名醫能夠治好他的癡呆,他李家就有救了。


    但時至今日,前來給李政治病的不少,卻從未有人能夠把李政的病給看好的,這也成為了李誠的心殤。


    李誠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便對白元道:“白先生,剛才我太過衝動了,請你不要介懷!”


    “我跟隨主人多年,自然知道主人的脾氣,肯定不會跟主人計較的。主人,高芸娘被抓了過來,要關在何處?”白元問道。


    李誠道:“先關在後院吧,再派兩個婢女好生伺候著,必要時,可以利用他來要挾高飛,甚至是桓彝。”


    “那現在要不要讓高飛知道他母親已經被我們給控製起來了?”白元又問道。


    “不必急於一時,且看事情如何發展,而且派人嚴密監視縣衙的一舉一動,這些天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可不想因為一點小事而壞了我們的大事。”李誠道。


    “喏!既然主人已經把高飛請進府裏來了,那趙國的使者就不能居住在府中了,是不是給趙國的使者另行安排一個住處?”白元問道。


    李誠道:“不必那麽麻煩,我讓高飛住進來隻是暫時的,隻要派人嚴密控製他活動的區域,應該不會有什麽差錯的。另外,再派人告訴趙國的使者一聲,這兩天盡量少外出走動,過了這兩天的風頭,他要什麽,就滿足他什麽。”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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