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你最近老是盯著我看做什麽？”
顏開瞥了霞之丘詩羽一眼道。
自從霞之丘詩羽送別她母親返迴名山公寓之後，總是若有若無地看向自己，這令顏開覺得有些古怪。
學姐這是，又在想什麽損招想要陰我嗎？
顏開思忖道。
“怎麽，你的長相還是付費內容不成？我看看你你還不讓了？”
霞之丘詩羽昂著頭對顏開道。
自得到母親的許可後，又和薙切繪裏奈攤牌，霞之丘詩羽整個人如同打通任督二脈一般，對顏開的態度不再藏著掖著，變得隨心所欲起來，說難聽一點，就是有些肆無忌憚了。
要不是還顧忌著和毒島冴子的約定，要等到顏開畢業之後才和顏開坦白感情，她這會兒已經挑起顏開的下巴，對顏開道：“學弟，想要和學姐做些成熟大人才會做的事情嗎？”
雖然霞之丘詩羽覺得，這樣做了八成也會被顏開當做神經病一把推開。
“當然讓，學姐你隨便看。”
顏開隻能如此道，畢竟看看又不犯法，他也不好對霞之丘詩羽怎麽樣。
顏開退讓了一步，霞之丘詩羽卻是又進了一步，直接搬來椅子坐在了顏開身旁。
這下顏開心中的警惕更甚，不由將座位挪開了一點，和霞之丘詩羽保持距離。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在搞清楚霞之丘詩羽的心思之前，還是保持一些警惕心為好。
麵對顏開的舉動，霞之丘詩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她都這樣主動了，顏開卻躲開是幾個意思？好吧，這人確實是這樣的……
想了想，霞之丘詩羽輕咳了一下，對顏開道：“學弟，你也知道，我最近新發行的小說銷量不錯。”
“嗯，所以呢？打算拿版稅請我們去旅遊還是怎麽的？”
顏開問道。
“滾！”
霞之丘詩羽不由怒道。
果然，對這混蛋中原人，說話就是不能客氣。
“嘖，不打算請客，所以隻是單純向我炫耀嗎？”
顏開淡淡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
霞之丘詩羽眼珠子狂轉，開動腦筋道：“雖然新小說銷量很好，但是吧，到底隻是輕小說而已，所以，下一本作品，我想試著往傳統文學試試。”
這話倒也不是在忽悠顏開，立誌成為大文豪的霞之丘詩羽確實不可能單純滿足於成為一個輕小說作家，在文學界，輕小說處於鄙視鏈的最低端，所以輕小說隻能作為一個跳板，為自己積累人氣，霞之丘詩羽未來肯定是要向傳統文學進軍的，不過在霞之丘詩羽的計劃中，這是大學畢業之後的事情了，現在為了和顏開搭話，她隻能將計劃的時間提前。
“嘛，雖然我的《純情一百帕》才寫了兩卷，預計最少也會出五卷，但是吧，我覺得，現在就已經可以為我下一部作品開始做準備了。”
霞之丘詩羽對顏開道。
顏開肅然起敬：“學姐，雖然作為人，你的性格很爛，還很懶，但是作為一個創作者，你還是很值得尊敬的。”
霞之丘詩羽：“……”
死學弟，不會說話就少說點，沒人當你是啞巴！
將顏開前麵幾句話過濾，霞之丘詩羽繼續對顏開道：“因為是傳統文學，所以不準備再以少年的愛情為主題了，我想挑戰一下之前沒有過的創作主題，這一點，希望學弟你能為我提供一些幫助。”
顏開這才明白霞之丘詩羽一直盯著自己是因為什麽（實際上並沒有），他笑著對霞之丘詩羽道：“原來是這樣啊，學姐放心，我一定幫忙。”
如果是其他事情的話，顏開還會推脫一二，但關於創作的話，顏開卻怎麽都不能推辭了，畢竟一直以來，霞之丘詩羽也在這方麵幫助顏開良多，要是這會兒不幫霞之丘詩羽的話，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那麽，學姐，你的下一部小說，準備寫些什麽？”
霞之丘詩羽吞了吞口水，然後用低沉的聲音道：“學弟，你了解後宮嗎？”
她準備以寫一本男人開後宮的小說為理由，和顏開探討一下他對於後宮的態度。
別覺得開後宮的小說不正經，不是傳統文學，恰恰相反，東瀛傳統文學，男女關係往往非常混亂，越亂味兒越正宗，其中最著名的便要說《源氏物語》，可以說是東瀛文學史上最重要的瑰寶之一，地位等同於中原的《紅樓夢》。
所以，霞之丘詩羽說自己準備寫男生開後宮的小說，向顏開這個男生取材一下，這很合理吧？
霞之丘詩羽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後宮嘛，嗯，學姐別說，我還真就有所了解。”
顏開點頭，然後道：“後宮，就是修羅場啊！”
霞之丘詩羽一怔，沒想到顏開對於後宮的認知居然這麽深刻，是啊，這後宮，可不就是修羅場嘛！
雖然自己和冴子組隊了，但是吧，看菈菈的樣子，她顯然不會放棄讓顏開成為她的王夫，而菈菈一旦參戰，那就是她的兩個妹妹，甚至那個別有用心的薑悅兒呃會下場，再加上薙切繪裏奈……唔，以後的鬥爭，恐怕會很激烈呢！
隻聽顏開用很深沉的語氣道：“中原曆朝曆代，後宮都是朝堂權力鬥爭的延續，而和那些需要維持表麵體麵的朝中重臣不同，後宮中的女子，她們不需要維持那種體麵，所以爭鬥就顯得更加血腥殘忍，不留餘地，其中尤以清代後宮為最。”
“清代是中原最後一個封建王朝，也是將王權對於人性的壓迫進行到了極致的朝代，所以清代的後宮鬥爭比之過往任何一個朝代都要更為激烈，清代後宮的製度相較於其他朝代也更加完善，有皇後、皇貴妃，貴妃，妃，嬪，貴人，常在，答應八個等級，其中皇後一人，皇貴妃一人，貴妃兩人，妃四人、嬪六人，而地位比較低的貴人、常在、答應等不限人數，八旗秀女每三年挑選一次，包衣三旗秀女每年挑選一次，而每次選秀女，都會有大量的年輕女性進入後宮，圍繞那八個等級，進行慘烈的廝殺，活下來的晉升，而死的，不單自己的青春年華全部葬送，連自己的家人也有很大可能受到牽連，說是修羅場，我覺得恐怕還不夠！”
霞之丘詩羽一怔：“原來你是說的是這個後宮啊！”
拜托，我想說的是那種輕鬆愉快，讓男生會臉紅心跳的後宮，你怎麽給我整出這個後宮了啊！
顏開同樣愣了下：“不是這個後宮，那又是哪個後宮？”
霞之丘詩羽問顏開後宮，他一個中原人，當然第一反應是那些封建王朝的後宮啊！
霞之丘詩羽額頭冒汗，連忙道：“呃，我的意思是，我們東瀛古代的皇室貴族生活……”
霞之丘詩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總之先糊弄過去吧！
顏開聽了霞之丘詩羽的話後不住搖頭：“學姐，你想什麽呢，你們東瀛皇室有什麽後宮，要寫宮鬥小說，肯定是要以清代後宮為背景啊，不僅史料詳盡，而且可以寫的東西可真是太多了！”
麵對顏開的極力推薦，壓根就沒想過寫宮鬥小說的霞之丘詩羽隻能訥訥道：“清代後宮嘛，聽起來好像挺有意思的，那我們就寫這個吧，不過我對你們中原清朝的曆史不是太熟悉哈，也就知道寫三國的……”
三國曆史就算了吧，你們東瀛總是拿《三國演義》當正史，再給那些三國人物轉個性什麽的，一點都不正經。
顏開對霞之丘詩羽道：“沒事的學姐，我這邊可以給你準備資料，很快的，保證讓你滿意。”
看著顏開積極地向自己打包票，霞之丘詩羽嘴角抽搐了一下。
怎麽幹這種事情，你就這麽積極……
不過霞之丘詩羽也不好拒絕，隻能點頭道：“謝謝學弟，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之前我不也經常麻煩學姐你嘛，現在輪到我報答學姐了！”
顏開笑著道。
你要是真想報答我，就給我去開後宮啊，查後宮的資料算什麽意思！
霞之丘詩羽咬牙道。
不過事已至此，霞之丘詩羽也沒辦法說此“後宮”非彼“後宮”，隻能對顏開道：“呃，學弟，史料什麽的我們先不急，我們先想想小說的主線內容吧，你看這個怎麽樣，皇帝微服私訪，和女主一見鍾情，但女主因為家庭原因，被迫進入皇宮成為秀女，後因為種種因緣巧合，和皇帝重聚，但又因為各種誤會分分合合，最後還是憑借真情走到了一起，最終成為皇後，母儀天下……你覺得這樣的劇情主線怎麽樣？”
顏開聽了霞之丘詩羽的小說大綱之後直搖頭：“太老套了，而且皇宮之內哪來的真情，有沒有資格當皇後，也是生來注定的，才不會因為真情就當上皇後，學姐，你這不行啊！”
雖然剛剛的大綱隻是自己隨口胡謅的，但這並不意味著霞之丘詩羽會允許顏開隨意批評自己的大綱，在寫小說這一塊，霞之丘詩羽是極為驕傲且自信的，才不會讓顏開隨意指指點點呢。
於是，霞之丘詩羽此時也忘了自己和顏開談論後宮的目的，對顏開據理力爭道：“學弟，你這就不懂了，這是傳統小說的王道劇情，而且，雖然你覺得這個大綱平平無奇，但這隻是大體框架，是骨架，隻是骨架而已，當然不好看了，所以需要填充進血肉內髒，還有注入靈魂，這樣才是一部完整的小說，看完這一切之後，你才有資格說這部小說有沒有意思！”
“這個我懂，但問題是，你這小說的立意就不行，骨架不對，皮囊再好看，靈魂再有趣，也隻是一個怪胎而已！”
這在方麵，顏開同樣是個非常固執的人，絕對不會妥協。
於是，顏開和霞之丘詩羽之間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咳咳！”
咳嗽聲響起，門外，禦門涼子輕輕叩了下門，微笑著對顏開道：“開君，我最近減肥，今天晚飯幫我少準備一點，謝謝。”
顏開點頭道：“好的涼子老師，我知道了。”
禦門涼子微微搖頭：“開君，你這個時候應該說，涼子老師，你的身材已經非常完美了，不需要減肥，這樣才是正確答案哦！”
顏開一怔：“涼子老師，你減肥是你的事情，和我又沒關係，我管那麽多做什麽？”
禦門涼子歎氣：“好吧，確實是這樣，那今天晚飯還是照舊吧！”
說著就自顧自離開了。
呃……所以這到底算什麽個事啊？
顏開覺得莫名其妙。
霞之丘詩羽卻是收起了脾氣，她知道，涼子老師這是在幫自己，她突然這麽一打岔，讓自己和顏開的情緒連貫不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就緩和了起來。
果然不愧是涼子老師，真是欠了她一個人情呢！
霞之丘詩羽在心裏道。
禦門涼子走後，霞之丘詩羽唿吸了幾下，對顏開道：“學弟，那你說，我該怎麽設計大綱？”
顏開想了想道：“女主是新入宮的秀女，這個可以保留，但不一定必須是單女主，也可以是雙女主又或者更多的女主。”
霞之丘詩羽想了下，點頭道：“這個可以有。”
她的第一本小說《戀愛節拍器》就是雙女主，所以雙女主對她來說可以說是拿手好戲了。
然後，顏開又想了想：“男主方麵，被允許進入後宮的，不外乎兩種人，一種是侍衛，另外一種是禦醫，你可以在這兩種職業中想想，當然，你要是想標新立異，讓太監當男主，我個人也不反對就是了。”
“等等，學弟，後宮小說，男主不應該是皇帝嗎？”
霞之丘詩羽叫停道。
顏開非常淡定地道：“皇帝？誰和你說，後宮小說主角就一定要是皇帝？要我說，後宮小說中，皇帝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樣工具，不是用來提供升級經驗，就是用來對付其他妃嬪，誰也不會和一件工具產生感情，你也不能讓一件工具成為主角吧？”
霞之丘詩羽：“……”
你說的好有道理，以至於我無言以對。
顏開瞥了霞之丘詩羽一眼道。
自從霞之丘詩羽送別她母親返迴名山公寓之後，總是若有若無地看向自己，這令顏開覺得有些古怪。
學姐這是，又在想什麽損招想要陰我嗎？
顏開思忖道。
“怎麽，你的長相還是付費內容不成？我看看你你還不讓了？”
霞之丘詩羽昂著頭對顏開道。
自得到母親的許可後，又和薙切繪裏奈攤牌，霞之丘詩羽整個人如同打通任督二脈一般，對顏開的態度不再藏著掖著，變得隨心所欲起來，說難聽一點，就是有些肆無忌憚了。
要不是還顧忌著和毒島冴子的約定，要等到顏開畢業之後才和顏開坦白感情，她這會兒已經挑起顏開的下巴，對顏開道：“學弟，想要和學姐做些成熟大人才會做的事情嗎？”
雖然霞之丘詩羽覺得，這樣做了八成也會被顏開當做神經病一把推開。
“當然讓，學姐你隨便看。”
顏開隻能如此道，畢竟看看又不犯法，他也不好對霞之丘詩羽怎麽樣。
顏開退讓了一步，霞之丘詩羽卻是又進了一步，直接搬來椅子坐在了顏開身旁。
這下顏開心中的警惕更甚，不由將座位挪開了一點，和霞之丘詩羽保持距離。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在搞清楚霞之丘詩羽的心思之前，還是保持一些警惕心為好。
麵對顏開的舉動，霞之丘詩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她都這樣主動了，顏開卻躲開是幾個意思？好吧，這人確實是這樣的……
想了想，霞之丘詩羽輕咳了一下，對顏開道：“學弟，你也知道，我最近新發行的小說銷量不錯。”
“嗯，所以呢？打算拿版稅請我們去旅遊還是怎麽的？”
顏開問道。
“滾！”
霞之丘詩羽不由怒道。
果然，對這混蛋中原人，說話就是不能客氣。
“嘖，不打算請客，所以隻是單純向我炫耀嗎？”
顏開淡淡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
霞之丘詩羽眼珠子狂轉，開動腦筋道：“雖然新小說銷量很好，但是吧，到底隻是輕小說而已，所以，下一本作品，我想試著往傳統文學試試。”
這話倒也不是在忽悠顏開，立誌成為大文豪的霞之丘詩羽確實不可能單純滿足於成為一個輕小說作家，在文學界，輕小說處於鄙視鏈的最低端，所以輕小說隻能作為一個跳板，為自己積累人氣，霞之丘詩羽未來肯定是要向傳統文學進軍的，不過在霞之丘詩羽的計劃中，這是大學畢業之後的事情了，現在為了和顏開搭話，她隻能將計劃的時間提前。
“嘛，雖然我的《純情一百帕》才寫了兩卷，預計最少也會出五卷，但是吧，我覺得，現在就已經可以為我下一部作品開始做準備了。”
霞之丘詩羽對顏開道。
顏開肅然起敬：“學姐，雖然作為人，你的性格很爛，還很懶，但是作為一個創作者，你還是很值得尊敬的。”
霞之丘詩羽：“……”
死學弟，不會說話就少說點，沒人當你是啞巴！
將顏開前麵幾句話過濾，霞之丘詩羽繼續對顏開道：“因為是傳統文學，所以不準備再以少年的愛情為主題了，我想挑戰一下之前沒有過的創作主題，這一點，希望學弟你能為我提供一些幫助。”
顏開這才明白霞之丘詩羽一直盯著自己是因為什麽（實際上並沒有），他笑著對霞之丘詩羽道：“原來是這樣啊，學姐放心，我一定幫忙。”
如果是其他事情的話，顏開還會推脫一二，但關於創作的話，顏開卻怎麽都不能推辭了，畢竟一直以來，霞之丘詩羽也在這方麵幫助顏開良多，要是這會兒不幫霞之丘詩羽的話，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那麽，學姐，你的下一部小說，準備寫些什麽？”
霞之丘詩羽吞了吞口水，然後用低沉的聲音道：“學弟，你了解後宮嗎？”
她準備以寫一本男人開後宮的小說為理由，和顏開探討一下他對於後宮的態度。
別覺得開後宮的小說不正經，不是傳統文學，恰恰相反，東瀛傳統文學，男女關係往往非常混亂，越亂味兒越正宗，其中最著名的便要說《源氏物語》，可以說是東瀛文學史上最重要的瑰寶之一，地位等同於中原的《紅樓夢》。
所以，霞之丘詩羽說自己準備寫男生開後宮的小說，向顏開這個男生取材一下，這很合理吧？
霞之丘詩羽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後宮嘛，嗯，學姐別說，我還真就有所了解。”
顏開點頭，然後道：“後宮，就是修羅場啊！”
霞之丘詩羽一怔，沒想到顏開對於後宮的認知居然這麽深刻，是啊，這後宮，可不就是修羅場嘛！
雖然自己和冴子組隊了，但是吧，看菈菈的樣子，她顯然不會放棄讓顏開成為她的王夫，而菈菈一旦參戰，那就是她的兩個妹妹，甚至那個別有用心的薑悅兒呃會下場，再加上薙切繪裏奈……唔，以後的鬥爭，恐怕會很激烈呢！
隻聽顏開用很深沉的語氣道：“中原曆朝曆代，後宮都是朝堂權力鬥爭的延續，而和那些需要維持表麵體麵的朝中重臣不同，後宮中的女子，她們不需要維持那種體麵，所以爭鬥就顯得更加血腥殘忍，不留餘地，其中尤以清代後宮為最。”
“清代是中原最後一個封建王朝，也是將王權對於人性的壓迫進行到了極致的朝代，所以清代的後宮鬥爭比之過往任何一個朝代都要更為激烈，清代後宮的製度相較於其他朝代也更加完善，有皇後、皇貴妃，貴妃，妃，嬪，貴人，常在，答應八個等級，其中皇後一人，皇貴妃一人，貴妃兩人，妃四人、嬪六人，而地位比較低的貴人、常在、答應等不限人數，八旗秀女每三年挑選一次，包衣三旗秀女每年挑選一次，而每次選秀女，都會有大量的年輕女性進入後宮，圍繞那八個等級，進行慘烈的廝殺，活下來的晉升，而死的，不單自己的青春年華全部葬送，連自己的家人也有很大可能受到牽連，說是修羅場，我覺得恐怕還不夠！”
霞之丘詩羽一怔：“原來你是說的是這個後宮啊！”
拜托，我想說的是那種輕鬆愉快，讓男生會臉紅心跳的後宮，你怎麽給我整出這個後宮了啊！
顏開同樣愣了下：“不是這個後宮，那又是哪個後宮？”
霞之丘詩羽問顏開後宮，他一個中原人，當然第一反應是那些封建王朝的後宮啊！
霞之丘詩羽額頭冒汗，連忙道：“呃，我的意思是，我們東瀛古代的皇室貴族生活……”
霞之丘詩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總之先糊弄過去吧！
顏開聽了霞之丘詩羽的話後不住搖頭：“學姐，你想什麽呢，你們東瀛皇室有什麽後宮，要寫宮鬥小說，肯定是要以清代後宮為背景啊，不僅史料詳盡，而且可以寫的東西可真是太多了！”
麵對顏開的極力推薦，壓根就沒想過寫宮鬥小說的霞之丘詩羽隻能訥訥道：“清代後宮嘛，聽起來好像挺有意思的，那我們就寫這個吧，不過我對你們中原清朝的曆史不是太熟悉哈，也就知道寫三國的……”
三國曆史就算了吧，你們東瀛總是拿《三國演義》當正史，再給那些三國人物轉個性什麽的，一點都不正經。
顏開對霞之丘詩羽道：“沒事的學姐，我這邊可以給你準備資料，很快的，保證讓你滿意。”
看著顏開積極地向自己打包票，霞之丘詩羽嘴角抽搐了一下。
怎麽幹這種事情，你就這麽積極……
不過霞之丘詩羽也不好拒絕，隻能點頭道：“謝謝學弟，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之前我不也經常麻煩學姐你嘛，現在輪到我報答學姐了！”
顏開笑著道。
你要是真想報答我，就給我去開後宮啊，查後宮的資料算什麽意思！
霞之丘詩羽咬牙道。
不過事已至此，霞之丘詩羽也沒辦法說此“後宮”非彼“後宮”，隻能對顏開道：“呃，學弟，史料什麽的我們先不急，我們先想想小說的主線內容吧，你看這個怎麽樣，皇帝微服私訪，和女主一見鍾情，但女主因為家庭原因，被迫進入皇宮成為秀女，後因為種種因緣巧合，和皇帝重聚，但又因為各種誤會分分合合，最後還是憑借真情走到了一起，最終成為皇後，母儀天下……你覺得這樣的劇情主線怎麽樣？”
顏開聽了霞之丘詩羽的小說大綱之後直搖頭：“太老套了，而且皇宮之內哪來的真情，有沒有資格當皇後，也是生來注定的，才不會因為真情就當上皇後，學姐，你這不行啊！”
雖然剛剛的大綱隻是自己隨口胡謅的，但這並不意味著霞之丘詩羽會允許顏開隨意批評自己的大綱，在寫小說這一塊，霞之丘詩羽是極為驕傲且自信的，才不會讓顏開隨意指指點點呢。
於是，霞之丘詩羽此時也忘了自己和顏開談論後宮的目的，對顏開據理力爭道：“學弟，你這就不懂了，這是傳統小說的王道劇情，而且，雖然你覺得這個大綱平平無奇，但這隻是大體框架，是骨架，隻是骨架而已，當然不好看了，所以需要填充進血肉內髒，還有注入靈魂，這樣才是一部完整的小說，看完這一切之後，你才有資格說這部小說有沒有意思！”
“這個我懂，但問題是，你這小說的立意就不行，骨架不對，皮囊再好看，靈魂再有趣，也隻是一個怪胎而已！”
這在方麵，顏開同樣是個非常固執的人，絕對不會妥協。
於是，顏開和霞之丘詩羽之間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咳咳！”
咳嗽聲響起，門外，禦門涼子輕輕叩了下門，微笑著對顏開道：“開君，我最近減肥，今天晚飯幫我少準備一點，謝謝。”
顏開點頭道：“好的涼子老師，我知道了。”
禦門涼子微微搖頭：“開君，你這個時候應該說，涼子老師，你的身材已經非常完美了，不需要減肥，這樣才是正確答案哦！”
顏開一怔：“涼子老師，你減肥是你的事情，和我又沒關係，我管那麽多做什麽？”
禦門涼子歎氣：“好吧，確實是這樣，那今天晚飯還是照舊吧！”
說著就自顧自離開了。
呃……所以這到底算什麽個事啊？
顏開覺得莫名其妙。
霞之丘詩羽卻是收起了脾氣，她知道，涼子老師這是在幫自己，她突然這麽一打岔，讓自己和顏開的情緒連貫不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就緩和了起來。
果然不愧是涼子老師，真是欠了她一個人情呢！
霞之丘詩羽在心裏道。
禦門涼子走後，霞之丘詩羽唿吸了幾下，對顏開道：“學弟，那你說，我該怎麽設計大綱？”
顏開想了想道：“女主是新入宮的秀女，這個可以保留，但不一定必須是單女主，也可以是雙女主又或者更多的女主。”
霞之丘詩羽想了下，點頭道：“這個可以有。”
她的第一本小說《戀愛節拍器》就是雙女主，所以雙女主對她來說可以說是拿手好戲了。
然後，顏開又想了想：“男主方麵，被允許進入後宮的，不外乎兩種人，一種是侍衛，另外一種是禦醫，你可以在這兩種職業中想想，當然，你要是想標新立異，讓太監當男主，我個人也不反對就是了。”
“等等，學弟，後宮小說，男主不應該是皇帝嗎？”
霞之丘詩羽叫停道。
顏開非常淡定地道：“皇帝？誰和你說，後宮小說主角就一定要是皇帝？要我說，後宮小說中，皇帝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樣工具，不是用來提供升級經驗，就是用來對付其他妃嬪，誰也不會和一件工具產生感情，你也不能讓一件工具成為主角吧？”
霞之丘詩羽：“……”
你說的好有道理，以至於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