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女子會風靡全日本,近幾年連池袋的“露西亞”壽司店也趕潮流加入其中,專門為在本店內用餐的女子會提供相應的優惠折扣。


    因為各種工作上和家庭上的因素,一年可能都聚不到一起,經某人介紹後逐漸彼此熟悉的友人,今日包下了露西亞店內的一個包間。她們決定今夜拋棄掉外頭所有的一切,好好放鬆一下。


    “賽門先生,這裏請來一箱子啤酒!我們今天不醉不歸!”最近,已經能脫離我妻媽媽的指導,獨立做節目主持人的太刀川朝著包間外大喊著,她保持著的活潑淑女形象,在看到俄羅斯大漢舉著一箱子啤酒進來後,完全碎的連渣也不剩。


    “哦哦哦,賽門桑之後的下酒菜也麻煩你們了。”


    “沒問題,請盡情享受。”賽門用俄羅斯口音濃重的日語迴應著太刀川,臨走時對著認識的人揮了揮手。


    “桐繪醬給你,上次被你跑掉的事情我還記著呢。”太刀川拿出好幾瓶啤酒遞向了對麵的人。


    小南桐繪接過太刀川的啤酒,豪邁的啪的一下徒手開了瓶,咕嘟咕嘟的對瓶喝了一口,像是老頭子一樣將啤酒罐子砸在桌麵上,發出十分舒爽的歎息聲,“唿!今天說好了不醉不歸的!”


    武之內歎息一聲勸道:“你們這是打算今天真的不迴家了嗎?”


    太刀川毫不在意,理所當然道:“沒事啦空,迴不了家就打電話讓人來接啊!”


    “小南你不要喝太多了。”之前因為工作上的原因跟小南桐繪私下見過,看到過她喝高樣子的戰刃骸。試圖去阻止酒品略差,喝多了會脫衣服變身接吻狂魔的人。畢竟在這裏有戰鬥力能阻止桐繪的人,隻有她一個。


    完全不知道某人醉酒會變一個性格的木之本櫻,還勸道:“今天你就讓小南姐放鬆一下吧,畢竟玉狛支部的事情那麽多,雖然我不太清楚,但小南姐很辛苦的樣子。”


    “小蝟啊你不知道,三輪那家夥……”


    聽見已經有大舌頭出現,戰刃骸無語的捂住了額頭道:“……已經喝醉了。”她隻是跟小櫻說說話,結果一不留神就讓某個不止酒品差,還容易醉的人鑽了空子。


    而正在聽某人抱怨的當事人,倒了一杯清酒送過去說:“好啦好啦,三輪桑不討喜,他最討厭了。”


    “對,他最討厭了!還有烏丸那家夥……”


    “是是。”


    一直安安靜靜的市鬆看著摯友將清酒送上,笑眯眯的哄騙小南桐繪再來一杯。聽見身邊傳來的咚聲,她低聲道:“小蝟你學壞了。”


    “嗬嗬嗬。”對付酒鬼已經身經百戰的蝟笑而不語。


    “啊!小南真沒用啊!”太刀川抱怨完,鼓著腮幫子看向喝了一瓶清酒也毫不見醉意的人,羨慕道:“真好呢,小蝟能喝清酒,我就受不了那個味道。”


    我妻蝟低頭看看自己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實誠的迴答道:“嗯,大概是因為家裏人有在喝,偶爾陪著喝幾杯,所以就練出來了吧。”


    “對了。”太刀川猛然想起一件事,換了個位置挨著蝟坐下,用手臂捅捅身旁的人問道:“小蝟現在跟那個人同居嗎?就是之前你來公司給阿姨送東西,後來接你走的那個,超帥喲,我還以為你是喜歡小櫻哥哥那種類型的呢。”


    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小櫻疑惑的扭頭問道:“怎麽了?”


    太刀川對著還醒著的小夥伴們招了招手,說道:“你們都沒見過嗎?”


    “啊!”經太刀川提醒,想起什麽的市鬆試探的問道:“美美是在說雲雀先生的事情嗎?”


    “唉!小雛你知道啊!”太刀川拉住了似乎是知情人的市鬆小雛,抓著她肩膀追問道:“難道真的是嗎!喂喂,快點說說看啊,還有當事人不要沉默啊,到底怎樣啊。說好喜事不隱瞞的,空她訂婚的事情都說了。”


    “唉?空要訂婚了嗎?恭喜啊。”戰刃骸十分羨慕的看著抬起手,將訂婚戒指秀出來的武之內。


    武之內實說道:“嗯,之前被大和君求婚了。”


    “恭喜你啊,空。”蝟伸手,跟武之內來了一個勝利的擊掌,之後市鬆和小櫻她們也道了恭喜。


    戰刃骸問道:“婚禮準備什麽時候舉行呢?”


    “自然是要做五月新娘啦,對吧空!”


    武之內看著比自己還激動的太刀川,笑著迴答道:“婚禮已經在籌辦中了,隻是天氣逐漸轉涼,所以大和君說再等一段時間,等天氣轉暖了再說。”


    “石田君那個悶騷一定是希望辦在五月。”


    “小雛這麽一說,好像還真的很有可能。蝟你還記得嗎,你來禦台場那天碰見我和大和君,他居然把我們兩個甩在身後走在最前麵。你還跟我說,大和君是因為你碰見了我們在逛街,所以才害羞了。”


    “阿空你這麽說自己的男朋友真的好嗎。啊!不對,現在該是未婚夫了。”太刀川用手背輕輕打了一下武之內的肩膀,又低聲讚道:“我真是捧了一手好哏。”


    “阿空的喜事將近我們隻要等請柬就行了,現在的問題是這位啦。”太刀川猛地反應過來話題跑偏了,她一把按住蝟的肩膀輕輕搖晃了一下,一臉八卦的湊到對方麵前詢問道:“小蝟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那個雲雀先生在交往呢!”


    蝟放下被搖晃的有點灑出來的清酒,對著疑似也喝醉的人微微一笑道:“之前爸爸要賣掉並盛的房子,我隻是拜托住在並盛的前輩幫個忙而已。”


    市鬆問道:“蝟以後不打算住在並盛了嗎?”


    蝟搖了搖頭,迴答道:“你們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質是滿世界跑,爸爸媽媽也因為卸下重擔準備去全球旅行,說是要找個風景如畫的地方定居養老,並盛的房子沒人打理太可惜了,所以想要賣出去。”


    武之內空覺得這樣的決定太過可惜了些,“可是你從小住在哪兒,突然要賣掉好嘛?”


    蝟繼續道:“確實會覺得有點寂寞,但是我一想到就這麽把它放在那裏朽爛,總感覺會很悲傷。如果能將它賣給能珍惜它的人,擁有人氣的家,想必它也會很高興的。”


    “房子先生啊……”太刀川眼神朦朧的趴在桌子上,沒一會居然睡著了。


    “真是的。”武之內歎息一聲,將太刀川懷裏的酒瓶拿走輕聲道:“美美這孩子每次都是鬧得最厲害,也是最快倒下的人。”


    “壽司君就由我們來解決吧。”市鬆說著,拿起桌上沒怎麽動過的壽司塞進嘴裏。


    聚會一直到十一點才結束。


    蝟對著將桐繪扶上計程車的戰刃骸揮了揮手,“路上小心一點啊。”道別後,扭頭看著駕著太刀川的武之內,晃晃手中的車鑰匙道:“我送美美迴去吧。”


    武之內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了,一會大和君會開車來接我們,我和他會把美美送迴家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啦。”


    蝟又扭頭去問另一個人,“那市鬆呢?”


    “銀仙會來接我。”


    “那小……”


    小櫻不等蝟問完,前先一步道:“小狼已經來接我了。”說著,對著小夥伴揮了揮手,跑向了站在不遠處朝她揮手的人。


    蝟目送著小櫻挎上小狼的胳膊離開的背影,低聲道:“我有車……”


    “好啦好啦,知道你最近考上車本了。”武之內輕輕拍了拍蝟沮喪的腦袋,安撫了一下想要炫一下車技的人。


    “雖然我很想拉著銀仙坐一次小蝟的車,不過今天沒機會了。”市鬆說著,輕輕拍了拍蝟的肩膀示意她看不遠處。


    “……前輩?”蝟一愣,歎息一聲對身邊的小夥伴道:“我先走一步啦。”


    “拜拜。”


    武之內目送蝟跑向不遠處站著的高挑黑發青年,她對市鬆發問道:“難道那位就是蝟的緋聞男友雲雀先生?”


    市鬆點點頭,迴答道:“雖然小蝟一直強調那是前輩,但實際上,根據我多年的觀察,對方可不隻是把她當作後輩看待。”


    武之內輕聲笑著道:“被猛烈追求中嗎,看來我得多準備一份請柬了。”


    “武之內對雲雀前輩相當有信心呢。”


    “畢竟你剛才有說多年來啊,能堅持那麽長時間追蝟,還會主動來接人,我不相信這麽多年來蝟會無動於衷。”武之內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又道:“如果蝟放棄這麽一個好男人的話,我大概會跑到她家哭一整天。”


    “太誇張了吧。”市鬆試著想了一下那有點可怕的畫麵,說道:“以武之內的性格,我完全無法想象你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武之內笑著解釋道:“我隻是不希望你們放棄掉手邊的幸福而已。”


    而另一邊。


    “晚上好。”蝟跟一身西裝革領的人打了招唿,注意到對方一直垂目看著她時,心髒突突突的跳動起來。看著對方很自然的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挎包。相當明白的蝟笑著裝傻道:“雲雀先生是來池袋辦事的嗎?”


    雲雀接過包剛要轉身的動作一頓,他點頭答道:“嗯,來接你。”


    雖然是相當簡介的話,可那低沉又認真的口氣,這種被重視第二個俺覺讓蝟的麵頰因羞怯而有些泛紅。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抬手遮擋了一下潮熱的臉頰,向昏暗的地方躲了躲。


    “嗬。”雲雀像是發現了好玩的事情,單手捉住蝟的手腕,將她拉到月光下。


    發覺自己要暴露,蝟不得已,隻能在不遠處守著車子的草壁哲夫下巴都砸到地上的吃驚注視下,將雲雀的臉推向另一邊低下頭抱怨道:“隻是一段時間沒見,雲雀先生學壞了。”


    我妻蝟的這點力氣在雲雀看來弱得要命,他隨時都能反擊,可他並沒有那麽做,而是趁機在某人推著他的臉時,單手環抱住對方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了。


    就像蝟說的,一段時間沒見雲雀學壞了呢。


    此時,在意大利教壞了雲雀的某人打了個打噴嚏,“啊啾!”迪諾揉揉鼻子,打著哈欠關上燈倒在床鋪上,他心中擔憂道:不知道我教恭彌那幾招管不管用啊。


    雲雀低頭看著懷裏麵耳根都紅了的人,心中越發讚同了迪諾說法,追女孩一定要持之以恆,否則活該單身一輩子。天下無烈女,好女怕男纏,會有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雲雀心中有些期待的問道:“你有在認真考慮我們的事情嗎?”


    之前在國外碰見過一次雲雀,那個時候蝟正在巴西裏約熱內盧記錄鳥群的生態,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某個大變態知道,千防萬防她還是被盧修斯暗算了一把,如果不是雲雀正巧在的話,她很可能會被在高中期間就各種想法子弄壞她的盧修斯給拆了。


    雲雀會出手幫忙,蝟相當的感激。她至今還記得,事後第二天被雲雀叫起來,渾身酸疼隻能趴在床上完全不願意動彈的感覺。與她的慘樣比起來,雲雀卻紅光滿麵像是做了全身保養一樣。那個時候他把玩著她已經到腰際的頭發,詢問道:“你想不想跟我改變一下相處模式。”自那一夜後,我妻蝟就徹底甩不開雲雀恭彌了。


    蝟內心掙紮道:“雲雀先生你說過給我時間考慮的。”


    “你已經考慮半年了。”雲雀對蝟這種拖拉應付精神相當的不滿,如今的局勢讓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他想把懷裏的人好好納入羽翼下保護起來。當然,能順勢完全貼上他的標簽是最好。


    “就,就算要給你答案,也不能在大街上啊……”


    聽見蝟要鬆口的跡象,雲雀立馬拉著人就往車邊走去,“那就迴家聽你說。”他完全不給蝟逃跑的機會,將人打包直接載迴了雲雀宅。


    草壁哲夫領著人來到客房,推門道:“我妻小姐的房間恭先生一直保留著,裏麵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我妻小姐還缺什麽的話,請直接告訴我,我會幫你添加。”


    “不,已經很麻煩你了,謝謝你草壁前輩。”蝟感激的對草壁哲夫道了謝,詢問了浴室在哪兒後,進屋拉開衣櫃——清一色的女裝。


    蝟一愣,默默扭頭看向門外表情略尷尬的草壁哲夫,她手抖的指著衣櫃問道:“前,前輩,我應該不是眼花吧,你確定沒有帶我走錯房間嗎?”


    蝟記得,她上次來這間客房時,裏麵還幹幹淨淨的隻掛著浴袍來著。


    草壁哲夫默默的移開了眼,盡職盡責的解釋道:“請放心我妻小姐,我並未帶你走錯房間,衣櫃裏的衣服全部都是恭先生為你準備的,根據恭先生的意思,隻要變化不大尺寸不會差。”


    個鬼——!


    蝟壓力很大的直接原地抱頭蹲下,她才不要管草壁前輩會不會直接跟雲雀說她慫了呢,雲雀宅留著自己的客房,衣櫃裏還放著清一色合身的衣服,衣服上還撒發著她很喜歡的桂花的香味。


    蝟埋進腿裏的臉不爭氣的羞紅了,這種刷好感的方式簡直太惡劣了。


    站在門口的草壁哲夫目睹一切的發生,他很不理解的問道:“我妻小姐明明也很喜歡恭先生,為什麽就是不答應呢?”


    一想到自己那些說出來都有些幼稚的理由,蝟相當沮喪的抬起頭來,吸了吸鼻涕答道:“大概就差臨門一腳那種感覺?”


    明明蝟說的模棱兩可,可草壁哲夫卻硬是聽懂了,他欣慰的一笑,勸道:“那麽我能否請我妻小姐,哪怕是一點兒也好,你能將這些心意告訴一些給恭先生嗎?”


    蝟點點頭,“我會努力看看的。”


    洗過澡換好衣服,穿著和服的蝟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待客的和式,雲雀正坐在裏麵舉著酒杯像是在發呆,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雲雀先生?”蝟注意到,雲雀手中的酒水因為她的喚聲波動了一下,緊接著,她就對上了雲雀那灼熱的視線。


    明明一臉迫不及待的表情,他卻還是先問她道:“和服合身嗎?”


    “嗯。”蝟點點頭,摸了摸身上料子舒服的和服,笑著道:“我小時候跟哥哥學過怎麽穿和服,隻不過好久沒有穿過了,稍微費了些時間。怎麽樣,好看嗎?”


    雲雀輕輕一笑,答道:“很適合你。”


    “你在喝酒啊,我可以討一杯嗎?”蝟接過雲雀遞過來的酒杯,嗅了一下酒味,她垂目看著杯中映照著自己樣子的酒液,輕輕搖晃著道:“我有事想要跟雲雀先生說。”


    雲雀手中的酒杯不小心濺出了一些酒液,相當高冷的“嗯。”了一聲。


    “我並不討厭雲雀先生,隻是……”


    “隻是什麽?”雲雀相當緊張的攥緊了酒杯,隻要他手下再用點力,這隻製作精良的杯子就能被他捏碎。


    蝟抬頭看著皺眉的雲雀認真道:“我還是不行。”


    “你……有喜歡的人了?優?木之本?還是……盧修斯?”雲雀試著迴憶了一下跟蝟有交際的人,優和木之本已經對他不構成威脅了,現在隻剩下對蝟有極大興趣的盧修斯,可是蝟躲他還來不及,怎麽會喜歡。所以說,到底是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攻略下蝟了!


    注意到雲雀的氣場有些不對勁,蝟趕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我跟雲雀擁有的心情不一樣!”蝟大喊著,雖然喊出來舒服多了,但更多的是羞恥到想挖洞躲一輩子的想法。


    蝟看著有些呆住的人,繼續解釋道:“如果隻是因為你擁有財力,又能保護我而答應下來,那種半吊子的情感對你相當的不公平,所以我逃跑了。我希望擁有跟雲雀對我一樣的感情,或者更多的時候……——唔!”


    “那現在呢?”雲雀用手指撫摸著剛才嚐了一口的粉唇,哪裏軟軟的,如同他半年前嚐試過的一樣。


    “或許這樣呢?”他又親了親蝟的額頭,看著因為自己的行為而麵色爆紅的人,認真的詢問道:“我要怎樣做,才能讓你更喜歡我一些?或者愛我?”


    “雲,雲雀……”


    “今天晚上我想碰你可以嗎?”雲雀看到懷中的人嬌羞的點頭答應,再也不控製了。


    忐忑了半年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白蘭被打敗的那一天,蝟迴到並盛,去見了十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雲雀恭彌,她將手指上的訂婚戒秀給了他看,並開心告訴他說:“我馬上就要改姓雲雀了喲,雲雀蝟,名字聽起來會不會有點奇怪?”


    當時十幾歲的雲雀整個呆住,嚇得連拐子都掉在地上的畫麵,蝟表示她會牢牢的記在心裏一輩子。


    不過,蝟的運氣真的是相當好,當她隻是肚子餓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肚子的時候,十幾歲的雲雀連耳根子都紅了,做出了他這輩子可能唯一一次轉身逃跑的行為。


    目送著雲雀“哼”了一聲,瀟灑的轉身,腳步卻有些淩亂絕塵而去的背影,蝟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扶著草壁的肩膀說:“草壁前輩,雲雀先生是這麽純情的一個人嗎?”


    草壁哲夫默默的抬起頭來,看著懸掛在甬道內錄下全部情況的監控器,他要不要提醒一下未來的雲雀夫人,恭先生是管理這裏的人,擁有相當寬的權限可以查看這裏全部的監控錄像。不過,扭頭看看笑的相當囂張的人,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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