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刀被擲出的瞬間自信的笑容已經悄悄地掛在了葛率的嘴角。


    雖然葛率隻是一個仆從的漕幫幫眾,但是這隻不過是現在是身份而已。


    實則上葛率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便是聞名江南的采花大盜。


    別看現在的葛率一副老實本分的模樣,甚至在別人的麵前還低三下四地。


    但是這一切隻不過是他的保護色而已。


    葛率從小便跟隨自己的師父學習武藝由於他的天賦很是不錯因此小小年紀便已經將飛刀練習得爐火純青。


    原本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他將來應該會成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年輕俊彥。


    但是後來一件事情卻直接改變了他的人生。


    當初他在跟隨自己師父學藝的時候他的師父當時納了一名青樓的名妓為妾。


    一般來說這樣的事情在大虞皇朝並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


    但是他師父納的這名妾室因為以往青樓悲苦的生活導致身體很是孱弱。


    可葛率的師父卻是個身強力壯的壯漢,並且他的性格也很是蠻橫和兇殘。


    所以這位妾室經常被葛率的師父折騰得死去活來甚至他還被葛率的師父打得遍體鱗傷。


    而這一切都被葛率看在眼裏。


    當時的葛率心存善念因此時常在背地裏幫助自己這位小師母。


    久而久之這女子和葛率竟然慢慢產生了情愫。


    當時的葛率也隻有十四五歲正是青春萌動的時候,於是在一個月上樹梢的晚上他與那女子發生了關係。


    也不知道是命運故意折騰兩人亦或者是葛率此生必然會被逼上邪路。


    就在一個月後這名女子竟然懷了孕。


    這原本沒什麽畢竟這女子懷孕也沒準就是葛率師父的。


    可是好巧不巧的是那一段時間葛率的師父為了幫助自己的一位朋友押送一批貨物出門走鏢去了。


    這一下那女子直接就被葛率的師母和師姐給抓了個現行。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葛率的師母和師姐和他師父一樣也是心狠手辣之輩。


    兩個女人在發現小妾懷了孩子之後她們直接就將這女子打了個半死。


    而她肚子裏麵的孩子也直接被葛率的師姐給當場踢得流了產。


    等到葛率發現時那女子也因為大出血直接死亡了。


    隨後葛率直接爆發了。


    他直接用飛刀重傷了他的師母和師姐。


    然後將她們全部都扒光接著在光天化日之下將她們淩辱了整整兩日直到她們被折磨而死為止。


    事後葛率並沒有逃走,他直接在他師父家等著他師父迴來。


    等他師父迴來之後發現家中的慘案立刻暴怒無比。


    但是葛率卻極為冷靜地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說了給了自己的師父聽。


    他甚至仔細地給自己的師父繪聲繪色地模仿起了自己師母和師姐在被淩辱時發出的聲音。


    接著葛率便輕鬆地用飛刀刺穿了他師父的心髒。


    因為此時他的師父已經徹底的陷入了瘋狂之中。


    葛率在殺掉自己的師父後他便因為心中的悲憤逐漸喪失了做人的理智。


    所以每到他悲憤之時他都會潛入那些女子的閨房之中將之打暈後實施暴行。


    這些年被他侵犯的女子足有兩三百之多。


    但是大部分的女子都因為顏麵而不敢報官,這也是葛率這麽多年都沒有被抓住的原因之一。


    不過雖然葛率作為一個心理扭曲的采花賊,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一個規矩。


    那便是他從來不去青樓,因為在他的心中自己所愛的那女子就是出自青樓。


    他覺得自己如果去了青樓就會徹底玷汙自己心中那個美麗善良的女子。


    此時葛率嘴角含笑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扔出去的那一柄飛刀。


    在他的眼中自己的飛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銀色直線,然後直直地紮入了那個騎著戰馬的老頭心髒。


    可是那預想的鮮血沒有出現,預想老頭一下子栽下馬來也沒有出現。


    此時騎在戰馬之上的鬼醫隻是怔怔地看著自己胸口插著的一柄飛刀。


    他的目光中淨是不可思議。


    而周圍的漕幫幫眾也直接被嚇傻了。


    他們沒想到自己這些人中真的還有人敢對這些殺神出手。


    提議出手的那個漕幫高層在看到葛率的飛刀筆直地插入鬼醫的胸口後他立刻開心地大叫了起來。


    在他看來此時葛率的飛刀準確地命中了鬼醫的心髒,而且飛刀的已經沒入了大半因此這老頭必死無疑。


    “哈哈哈!看來你們真的以為老夫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不成?”


    騎在馬上的鬼醫突然就笑了。


    隨即他緩緩地抽出了插在自己胸口的飛刀。


    此時飛刀之上沒有一絲的鮮血,反倒是銀白色的刀刃上出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並且隨著飛刀被一點一點的拔出從鬼醫的胸口流出了更多的白色粉末。


    “米兄弟你將口鼻捂住,老頭子今天要打開殺戒了。”


    鬼醫從自己的袖子中抽出了一塊厚實的綢布丟給了米義人。


    而米義人也知道鬼醫乃是個用毒的高手,他讓自己得捂著自己的口鼻而且說要大開殺戒這說明他是要放毒了。


    於是米義人立刻就用鬼醫丟給自己的綢布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這家夥被紮中心髒為何沒有鮮血流出?”


    周圍的漕幫幫眾全部都吃驚不已。


    就連那個提議葛率出手漕幫高層也是吃驚地長大了嘴巴。


    他也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麽迴事。


    “那老頭的衣服裏有東西擋住了我的飛刀。”


    葛率卻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那你還在等什麽再給他來上一飛刀,這一次對準他的脖子來一刀。”


    漕幫高層目光之中滿是兇狠之色。


    “趕快走否則就來不及了。”


    葛率卻是扭頭準備往人群之中鑽。


    “怕什麽!如果這老頭隨便說一句狠話就能將我們嚇跑那以後我們在漕幫之中還怎麽混啊!”


    漕幫的高層卻是拉住了葛率的袖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就在兩人還在僵持的時候騎在馬上的鬼醫此時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衣袍。


    頓時他那件黑色衣袍內滿滿當當的各色小藥瓶頓時發出了叮叮當當的撞擊聲。


    隻見鬼醫慢條斯理地從自己的衣袍裏掏出了一個用牛皮做成的小包。


    而這個牛皮小包的正反兩麵各有一道刀縫。


    同時那些白色粉末也不斷地從這兩道縫裏往外流。


    “他娘的我還以為這老頭是個連心髒被紮穿都死不了的怪物呢!沒想到他沒被飛刀紮死是因為他的胸口有個牛皮小包給他擋了一擊。”


    原本還驚恐的人群在看到鬼醫手中的牛皮口袋後他們立刻就一臉不屑地搖頭說道。


    “就是原來是這老頭虛張聲勢罷了!”


    “這老家夥剛才說要大開殺戒我還真的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看著他也隻不過是說些大話罷了。”


    “沒錯這老家夥真不是個玩意兒,剛才射飛刀的兄弟你再給他的脖子來上一飛刀看看這一次他會不會死!”


    鬼醫周圍的漕幫幫眾七嘴八舌的說道。


    但是鬼醫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怒氣,相反的他的臉色笑容卻是越來越盛。


    周圍的人都以為這老頭是被自己說得不好意思了他隻能以笑容來掩蓋自己的尷尬。


    可葛率卻不這麽認為。


    他可是見到過很多江湖狠人的。


    而這些人在準備大肆屠殺的時候無不是麵帶笑容的。


    那些殺人是麵露兇惡的家夥隻不過是要用兇惡的麵相來震懾對方同時給自己鼓氣罷了。


    “完了來不及了!”


    葛率見鬼醫的臉色笑容突然由微笑一下子變成開懷大笑時他便知道自己可能已經完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一把就將那個漕幫高層的拉住自己的手給甩了開來。


    然後他下意識地蹲在了地上。


    其實他也不清楚鬼醫要如何來大開殺戒。


    但是本能卻告訴葛率他應該如此躲避。


    就在葛率蹲下的時候鬼醫已經從自己的牛皮口袋了抓出了一把藥粉然後猛地朝著天空中撒去。


    當這些白色粉末在空中散開後他猛吸一口氣對著空中的白霧就吹了過去。


    頓時這些白色粉末便被鬼醫吹出去好遠,這些白色粉末一下子就將周圍是七八個見方給籠罩了進來。


    而葛率恰恰也在這個範圍之內。


    周圍的漕幫幫眾見鬼醫如此舉動他們紛紛抬起頭看向天空。


    他們到現在都不明白鬼醫這到底是在做什麽。


    可是很快他們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距離鬼醫最近的一些人突然感覺自己的鼻腔裏像是有火焰在燃燒。


    接著他們突然感覺自己胸腔裏的心髒跳動的節奏突然有些混亂。


    而在他們的眼中周圍人的臉突然變得赤紅一片,同時一條條青紫色的血管像是衝了氣一般地爆了出來。


    “這是怎麽迴事?”


    這些漕幫幫眾見狀紛紛嚇得摸向自己的臉。


    可是隨著他們的手碰到自己的臉一股如針紮般的疼痛便從臉上傳來。


    接著這些人臉上的皮膚開始潰爛同時血水也開始在他們的臉上流淌。


    “啊!救命啊!”


    這些中了毒的人紛紛跪在地上無助地哭喊道。


    可是他們的唿救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而此時蹲在地上的葛率也看到了周圍人這恐怖的樣子。


    特別是那個漕幫高層此時正在倒在地上不停地用手去撓自己的臉。


    那鮮血和爛肉卻是沾滿了他的雙手葛率甚是都能看到他那潰爛腐肉下的白色頭骨。


    很快他便和周圍那些人一樣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而以鬼醫為中心周圍七八個見方以內的漕幫幫眾此時已經全部斃命。


    “這老頭絕對是個用毒的高手,這樣的人比剛才那四個家夥可恐怖太多了,還好老子反應足夠!”


    蹲在地上的葛率此時還在慶幸自己剛才反應足夠快否則自己也可能和其他人一般了。


    不過還沒等他高興太久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鼻腔中有些癢。


    接著他也和其他人一樣臉色變得赤紅。


    “你這家夥就是剛才對老夫出手的人吧?反應倒是蠻快還知道蹲下來躲避老夫的毒藥。”


    鬼醫看到葛率蹲在地上開始露出痛苦之色他不由冷笑著說道。


    “老前輩我也是受人蒙蔽才會對您出手的還請您饒我一命啊!”


    葛率也是個果決之人。


    他在感覺到自己不對勁之後立刻就跪倒在地然後跟鬼醫哀求道。


    “你這小家夥還真是個果決之人,周圍這麽多中了毒的人也隻有你知道第一時間求老夫。”


    鬼醫一邊將手中的牛皮包塞迴自己的懷裏一邊笑眯眯地看著葛率說道。


    “前輩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對您出手我罪該萬死,但是還求您給我一個機會饒了我,我這輩子都給您當牛做馬!”


    葛率感覺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地劇烈地跳動著,他立刻就驚慌地叫道。


    “小子我看你剛才用飛刀的樣子應該也是個江湖高手,那麽想必你也知道江湖上有一句話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鬼醫玩味地看著葛率道。


    葛率聞言不由一陣心悸,他想到自己當初之所以還能活著就是趁著自己師父暴怒發狂的時候將之徹底殺死否則自己恐怕早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在下絕對不敢對前輩再有什麽歹念了,如若不然前輩大可在我的身上再下些毒藥這樣在下就無法逃脫前輩的掌控。”


    葛率見鬼醫想要將自己徹底是殺死他立刻就說道。


    “老夫作為一個用毒的人養了一輩子毒蛇,豈能不知道毒蛇的秉性你這小子就是一條不折不扣的毒蛇我觀你的雙目渙散,眼角有紋且額頭內陷而嘴唇上薄下厚此乃豬眼狗眼之麵相,加之你麵頰有斑胸口帶痣一看就是淫賊。”


    鬼醫此言一出葛率的身體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般。


    他沒想到眼前這老頭竟然隻從自己的麵相上就看出了自己是個采花賊。


    “既然你這老頭不想饒了我的性命那我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低著頭的葛率咬了咬牙心中暗自發狠。


    隨即他猛地站起身來然後手中捏著兩柄飛刀再次朝著鬼醫全力擲去。


    這一次葛率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可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給我去死吧!”


    當葛率看到自己的飛刀已經接近鬼醫的喉嚨時他這才不再壓抑心中的怒火大喊吼道。


    可就在他以為鬼醫這一次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從鬼醫的身邊飛來一隻羽箭一下子就將葛率扔出的兩柄飛刀給射飛了出去。


    葛率不由驚訝地看著緩緩放下長弓的米義人。


    然後葛率立刻雙眼一紅接著他的口中便噴出了一口鮮血接著重重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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