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木華黎隼興奮地在華寶山中準備進攻金陵城的時候金陵城中的局勢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此時城衛營已經肅清了營中的暗子。


    所以在宗正寺的命令下城衛營率先對老晉王發起了攻擊。


    而老晉王也並沒有就此束手就擒他直接將所有的晉王親衛全部都調迴了老晉王的府邸之中。


    同時他麾下的二百多侯馬鐵騎也被他安排在了府邸的外圍隨時做好衝鋒的準備。


    但是由於城衛營的士兵人數太多老晉王還是沒有輕舉妄動。


    所以雙方也就此僵持起來。


    對此城衛營的大帥呂河也向耀武軍發出了增援的請求。


    他現在就想要等到耀武軍前來後一起將老晉王的這些屬下們通通幹掉。


    所以當呂河的書信送到鄭煜的手上後鄭煜不由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哼!呂河這個白癡還真以為我會聽從宗正寺那幫老家的命令呢!”


    “鄭郎既然這呂河來了書信我們倒不如將計就計直接在他背後捅上一刀,這樣一來城衛營必然會徹底奔潰。”


    城平公主依偎在鄭煜的懷中提議道。


    “公主你再忍一忍,雖然我已經拉攏了耀武軍中的大部分將領但是還是有些家夥明顯是心有異誌的,我必須先將這一批家夥給處理掉否則接下來無論是他們對付宗正寺還是放任草原大軍進城都會遭到他們的抵製的。”


    鄭煜卻是輕輕地在城平公主的臉蛋上捏了一把說道。


    而已經四十多歲的城平公主卻是露出了如少女般嬌羞的姿態了。


    “你作為耀武軍的大帥想要將那些不聽話的將領都殺掉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公主殿下你這話可就是不對了,我雖然是耀武軍的大帥但是我也必須要平衡整個耀武軍的利益,否則我能被大家認可同樣也可能會被大家給唾棄。”


    鄭煜作為一個合格的統領,他深知自己的權利雖然來自宗正寺和朝廷,但是他的威信卻是來源於耀武軍的士兵們。


    “真是麻煩,不過就算是耀武軍不能直接從背後偷襲一把城衛營,但起碼也不能讓老晉王陷入被包圍的窘境中吧!”


    畢竟這老晉王乃是聖恆帝的叔叔,城平公主作為聖恆帝的女兒她與老晉王也算是一家人了。


    因此城平公主並不想看到這個對自己父親忠心耿耿的長輩就此被殺。


    “放心,老晉王手中兵力還有不少,而且我不相信老晉王的手中就隻有這麽一點底牌。”


    鄭煜卻是深知老晉王的城府,作為宗正寺大長老之一他怎麽可能會低估宗正寺的實力呢。


    “鄭郎的意思是老晉王的手裏還有其它的士卒?”


    城平公主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鄭煜。


    雖然鄭煜說得輕描淡寫的,但是聽在城平公主的耳朵裏這老晉王就立刻顯得可怕起來。


    “他手中還有沒有別的士卒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城衛營如果真的鐵了心要發起進攻那麽他們勢必會損失慘重。”


    鄭煜隨即說道。


    而此時鄭煜所議論的老晉王正坐在自己的府邸之中閉目養神。


    “王上城衛營的士兵已經將我們的府邸給包圍起來了,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啊!”


    老晉王的貼身管家馬征此時有些緊張地問道。


    他剛才透過府邸的門縫看到外麵已經圍滿了城衛營的士卒。


    “老馬啊!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啊!”


    老晉王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然後一臉不滿地對馬征說道。


    “可是王上我們的府邸已經徹底被城衛營地包圍起來了,雖然我們還有不少晉王親衛和那些侯馬鐵騎但是雙方的人數還是相差甚遠啊。”


    馬征還是擔憂地說道。


    “誰告訴你城衛營的人數多的?”


    老晉王扶著馬征的胳膊慢慢地站起身來然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這麽說來王上的手中還有其他的軍隊?”


    馬征一聽老晉王說他們的人數不比城衛營的人數少他立刻就想到了老晉王手裏應該還有其他的軍隊。


    “軍隊?不不不我手裏現在也隻有這三百多晉王親衛和二百侯馬鐵騎了。”


    老晉王卻是搖了搖頭道。


    “可這城衛營的士兵可是足足有四五千人我們這五百多人怎麽可能打得過他們啊?更何況他們還有耀武軍和宗正寺的支援。”


    馬征現在也被老晉王的這幅胸有成竹的姿態搞得有點懵。


    他不明白老晉王的自信到底是來自哪裏。


    “老馬你也算是跟了我一輩子了,可你總是如此沒有長進。”


    老晉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馬征說道。


    “老奴就是王上手中的一柄刀您讓我往哪裏砍我就往哪裏砍,那些動腦子的事情還是王上您親自去做吧!”


    馬征這麽多年來一直侍奉在老晉王的左右因此他深知老晉王的脾氣。


    雖然老晉王的話看似在埋怨自己,但是馬征卻知道老晉王這話其實並沒有真正責備他的意思。


    “沒出息的東西,想當初與你同一批的袍澤們現在哪一個不是我晉國的股肱棟梁隻有你一直渾渾噩噩地跟在我這老頭子的身邊。”


    老晉王用手狠狠地在馬征的腦袋上敲了兩下。


    “王上你莫想誆我,你去問問那些家夥現在哪一個不羨慕我。如果現在讓他們與我交換未知你看他們會不會打破頭來爭搶。”


    馬征卻是一臉驕傲地說道。


    “好了,不與你在這裏扯皮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也是時候給這那呂河一點顏色看看了,不然他還真以為我穆德化是個軟柿子呢!”


    老晉王隨即邁開步伐走出了府邸。


    當他一出現在府邸外麵時呂河一眼就看到了他。


    “呂河大人你這是做什麽?為何要帶兵將我這老頭子的府邸給圍了?”


    老晉王看著呂河立刻笑眯眯地問道。


    “老晉王殿下您這又何必要明知故問呢?”


    呂河見老晉王明知故問於是一臉不屑地說道。


    “哎,我這年紀大了有些東西難免是記不清楚了還是請呂大人將事情給講清楚。”


    老晉王見呂河如此傲慢的態度他也不惱。


    “哼,穆德化你別在這裏裝蒜,你為了一己私欲命令暴徒在金陵城中大肆作亂而你自己也派遣你的護衛軍在城中到處燒殺劫掠簡直罪不容誅。”


    呂河見老晉王如此不要麵皮於是他也隻能怒聲喝道。


    “是嗎?你說我命令暴徒在金陵城中大肆作亂可有證據?”


    老晉王一臉笑意地看著怒氣勃發的呂河說道。


    “我們已經抓捕了大量作亂的暴徒,據他們交代指示他們做出此等暴行的正是你老晉王!”


    呂河一指老晉王然後大聲道。


    “嗬嗬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我指示暴徒作亂我卻要說這根本就是你汙蔑我!”


    老晉王的臉色突然一冷然後他語氣森寒地說道。


    “哼!老晉王敢做不敢當你算什麽男子漢!”


    呂河氣極反笑道。


    對於呂河的嘲諷老晉王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既然你說那些暴徒不是你指示的,但是你派遣你的晉王親衛和侯馬鐵騎前往城北襲殺其他藩王的親衛這可是事實?”


    呂河冷著臉繼續說道。


    “錯,我晉王親衛殺的可不是什麽藩王親衛,我的人殺的都是圖謀不軌的惡徒!”


    老晉王卻是昂著腦袋傲然地說道。


    “胡扯!那些人分明都是各藩王的親衛可為何到了你的嘴裏他們卻變成了惡徒了?難道這天下的道理都是出自你這一張嘴不成?”


    呂河再次被老晉王的無恥給驚得無話可說了。


    “嗬嗬!呂河我且問你那些藩王親衛為何要突然一起前往城北?”


    “那些藩王親衛前往城北是為了尋找泗州郡城的一千多人的。”


    呂河皺著眉頭迴答道。


    “好,那我再問你他們這些藩王親衛為何要去尋找那些泗州郡城的人?”


    老晉王繼續問道。


    “那是因為宗正寺需要這一千多人一同防守金陵城。”


    呂河繼續高聲迴答道。


    “那我問你宗正寺既然需要這一千多人去防守金陵城為何他們不派遣人光明正大的去與那一千多人協商反而是要用數百全副武裝的藩王親衛前去?”


    老晉王突然提高了聲音然後厲聲喝問道。


    他此話一出呂河一時也有些不知該如何去解釋了。


    其實呂河也很清楚那些宗正寺的藩王們到底打的什麽心思,無非他們就是想要將這泗州郡城的一千多人當成炮灰送到金陵城的前線。


    但是這話他卻不能直接說出來,畢竟宗正寺這樣的想法無論如何去說都是自私自利的。


    因此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卻沒有人願意說出口。


    畢竟大家都覺得將泗州郡城的人送出去當炮灰總要比將自己送出去當炮灰來得好。


    “怎麽說不出話了?還是說你自己說不出口?”


    老晉王見呂河不再說話於是他立刻一臉不屑地詢問道。


    “那好既然你不說此事就由我來說,宗正寺的那群道貌岸然的家夥無非就是想要讓一千多人給他們充當炮灰而已。”


    老晉王一句話就說出了其中的原因。


    “既然說道這裏那我就要問問老晉王你為何要派遣大量的晉王親衛埋伏在那裏,甚至就連八牛弩和侯馬鐵騎都給用上了。”


    呂河也不是蠢笨之人,他甚至這番對峙不能讓老晉王占據上風。


    於是他立刻調轉話頭繼續發難道。


    “我的人早已知道了宗正寺的意圖,為了保護那一千多無辜的泗州郡城百姓所以他們才會提前埋伏在那裏保護他們的。”


    老晉王繼續胡扯道。


    聽到老晉王如此不要臉的話,呂河再也忍不住了。


    “放屁,穆德化我呂河這輩子也沒有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呂河的一聲暴喝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真切。


    “哼!呂河你公然侮辱藩王實屬大逆不道之賊,現在還不速速下麵謝罪!”


    一旁的馬征見呂河已經徹底的怒了他立刻繼續挑釁道。


    在馬征看來他家的這位老晉王向來就不是喜歡與人閑扯的人。


    但是今天卻一反常態與這城衛營的呂河在陣前對質這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


    雖然他不知道老晉王為何要這麽做,但是他卻隱約猜到老晉王這是在等待援軍於是他便接過了老晉王的話頭想要繼續拖延時間。


    而在呂河這一邊也和老晉王一樣他之所以願意和老晉王在這裏東拉西扯為的也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援軍的到來。


    “好了,老馬不用再和他們爭吵了我們的援軍到了。”


    就在老馬準備接下來要與呂河來上一場唇槍舌戰的時候老晉王的聲音卻是幽幽傳來。


    而老馬聞言立刻踮起腳尖朝著城衛營的後方看去便看到城衛營的後麵正有大批手持武器的人朝著他們殺來。


    “王上這是?”


    馬征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些殺氣騰騰的家夥。


    而之所以馬征會感覺不可思議那完全是因為這些殺氣騰騰的家夥身上穿的是五花八門。


    他們之中有的穿的是短打、有的穿的是長衫,有的穿的是長袍······


    不過這些人中卻沒有一個是穿著鎧甲的。


    更加令人震驚的是這些家夥手中拿著的武器也是形形色色。


    “剛才你不是說我們的人數比不上城衛營的嗎?你現在再看看我們的人數可還比他們少嗎?”


    老晉王雙手背負在後麵然後麵帶譏諷笑意地說道。


    不過他這並不是在譏諷馬征。


    “王上這些人難道是下九流?”


    之前在安排下九流在城中製造混亂的人便是馬征。


    因此在看到這些前來的援軍身上穿得五花八門時他就立刻想到了這下九流。


    但是隨即他略一思考便又打破了自己的推測。


    “不可能下九流的大部分人現在都在城中到處製造事端,而且他們的人數也不可能有這麽多才對。”


    馬征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殺過來的援軍起碼要有五六千人。


    而據他所知所有地下九流加在一起也隻有五六七人,而其中大部分都還是腳夫行的人。


    “等到打完了你就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了!”


    老晉王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然後立刻朝著晉王親衛和侯馬鐵騎吩咐道。


    “聽我號令!給我殺!”


    伴隨著他的一聲怒喝,那些嚴陣以待的晉王親衛和侯馬鐵騎立刻就朝著城衛營衝殺了過去。


    一時間城衛營直接就變成了腹背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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