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譚立行的提議一眾的泗州郡城眾人都覺得很有道理。
特別是相對於閆俊衡的提議更是好上百倍。
畢竟他的提議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大家的犧牲。
“譚郡丞的提議雖然很好，但是卻也難保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的士兵突然迴來。”
閆俊衡見大家好像更加認同譚立行的提議他不由開始焦急起來。
“就是，如果他們突然迴來我們豈不是直接送羊入虎口？”
查西林也跟著說道。
“現在我們偷襲晉王親衛雖然要冒一些風險但是起碼還有機會，可是如果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的士兵迴來了那我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畢竟他們的人數實在太多了。”
查西林這麽一說大家也開始覺得他說的好像還有些道理。
人群中那些意誌不堅定的人又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是啊，大家想想我們現在一共也就一千來人可是那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加起來的人數乃是上萬人一旦我他們想要對付我們豈不是很容易。”
閆俊衡看到有人開始猶豫他立刻補充起來。
“哼！大家莫要擔心我剛才說了此時的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都已經被安排去平息金陵城的叛亂了他們怎麽可能會留在城西的駐地呢！”
譚立行此時也不由皺起眉頭朝著眾人喊道。
一時之間眾人都在小聲議論這兩種提議。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這一次那譚郡丞的計劃好像更好一點啊！”
人群中有人小聲地說道。
“沒錯，這郡守大人他們的計劃實在太過冒險了讓我們赤手空拳地去偷襲晉王親衛難度實在太大了。”
另外一個人隨聲附和道。
“你們懂個屁剛才查西林大人說了如果那些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的士兵迴來了我們這些人定然會被他們活捉然後送到金陵城前線去當炮灰的。”
而人群中也有人認為閆俊衡他們的提議比較好。
“沒錯，隻要我們能夠順利地幹掉一些晉王親衛後我們就有武器和鎧甲殺出城去，到時候即便是草原大郡將金陵城攻陷這也與我們無關了。”
一個明顯是泗州郡城衛營的士兵說道。
“······”
一時之間人群之中的眾人便吵翻了天。
“李毅你剛才是如何預測到譚立行準備帶著人朝城西方向去的？”
齊寧現在很奇怪為了剛才李毅能夠那麽肯定譚立行會帶著大家往西逃。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我們之前是剛從城西迴來的。”
李毅的迴答非常的簡單。
“這麽說你們對城西的情況很了解？”
齊寧吃驚地看著李毅，他沒想到李毅他們之前竟然去過城西。
“沒錯，之前我和鬼醫為了躲避晉王親衛的追殺所以曾跑到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的駐地躲避過，所以我們對那邊的情況很清楚。”
“那你具體說說看現在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到底是什麽情況。”
敬子正一聽立刻就好奇地詢問起來。
隨即李毅便將自己在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所以現在的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即便是要出去平叛他們也一定會有相當一部分的將士留守駐地。”
李毅隨即補充道。
“如此說來我們前往城西其實也是死路一條。”
齊寧有些頹喪地說道。
“這麽說我們應該將這件事告訴譚立行他們啊！”
齊朝聞言立刻就要前去將事情講清楚。
“不用了，之前我其實已經將事情給閆武平和譚立行都講過。”
李毅之前曾親口將此事告訴過閆武平、譚立行。
不過現在閆武平被自己的孫子閆俊衡弄得不能說話，譚立行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就提出了向西逃跑的計劃這隻能說明這譚立行別有用心。
“既然如此那譚立行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難道不怕你提出反對意見嗎？”
齊朝有些不解地問道。
“哼！之前他們已經說了我隻不過是個外人，相對於我這些泗州郡城的眾人恐怕更願意相信譚立行。”
李毅則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其實事情也的確如他所說其實譚立行在見到閆武平被閆俊衡算計之後他便想到了這個計劃。
雖然他也清楚自己的這個計劃其中的漏洞除了閆武平之外還有李毅和鬼醫他們知道。
不過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李毅和鬼醫會破壞他的計劃。
“此事你們單獨考慮，我們齊家現在也和敬家一樣退出你們的計劃！”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的的時候剛才一直在指揮自己孫子說話的齊老卻是突然開口道。
齊老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驚訝地看著他。
眾人沒想到作為這一行人中最德高望重的齊老竟然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雖然他們齊家的人數不多加起來也不過就二三十人比之敬家之人還要少上一些，但是他們的影響力卻遠非敬家可比的。
畢竟齊老的身份擺在這呢！
“齊老您請三思啊！”
譚立行在第一時間就站出來一臉誠懇地說道。
不過雖然譚立行的臉色表情很是真誠，但是他那略顯浮誇的表演還是透露出了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其實現在無論譚立行還是閆俊衡都巴不得齊家的人離開。
畢竟他們兩方現在的所作所為說到底都是拿金陵城眾人的性命來為自己謀私利。
而齊老雖然現在還沒看出來，但是憑借他混跡官場那麽多年不倒的經驗他很快便會看出這其中的貓膩的。
所以他們都覺得現在齊家的離開對於他們來說是好事。
“就是啊齊爺爺您這是準備要拋棄我們了嗎？”
閆俊衡隨後也露出了不舍的表情朝著齊老說道。
不過齊老聞言則是臉色冷淡。
此時的齊老已經看清楚了閆俊衡的為人。
並且閆俊衡剛才這句話明顯就是故意說的。
而他之所以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要讓泗州郡城的其他人知道齊離開是他自願的並且他還拋棄了大家。
這種既可以在眾人麵前樹立自己形象同時又可以轉移矛盾的事情閆俊衡豈會放棄。
不過聽到閆俊衡這麽說齊老卻並沒有生氣，他隻是淡淡一笑然後對著眾人說道。
“雖然我也想和大家同舟共濟一同離開，但是你們也看到我這把老骨頭不論是去偷襲什麽晉王親衛或者是逃往城西都已經折騰不起來，所以我現在隻能忍痛與大家就此告別而不是選擇拖累大家！”
齊老隨即躬身朝著泗州郡城眾人躬身一拜然後真誠地說道。
“而且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齊家都是些老弱病殘，真正的青壯也沒幾個他們跟著你們同樣是會拖累你們的。”
“齊老您說這樣的話豈不是打我們的臉？我們即便是在如何也不能讓您親自上陣啊！”
譚立行剛才在聽到閆俊衡在有意無意地夾槍帶棒擠兌齊老他便笑了。
這閆俊衡雖然看起來很是聰明，但是在譚立行看來這家夥就是個腦子沒長開的白癡。
他根本就不知道齊老的意義。
“不過這樣也好，這家夥如此對待齊老也能夠讓大家親眼看到這家夥薄情寡義的醜惡嘴臉。”
譚立行在心中暗自想著。
“譚郡丞說得不錯我們大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您老和家人親自上陣啊！”
人群中有人大聲說道。
“我知道大家的決心，但是這並非是我不相信大家而是老朽真的不想拖累大家。”
起來立刻再次朝著眾人躬身道。
“可是······”
眾人見狀全部都不由有些唏噓。
但是在齊老的再三堅持下最終眾人也隻能目送著他們跟隨著李毅他們離開。
就在李毅他們剛走出沒多久的時候查閆俊衡就在查西林的耳邊提議讓他派人將李毅他們手中的武器收繳了。
不過對於他的這個命令查西林卻果斷拒絕了。
“你是不是瘋了？你讓我們去搶李毅他們的武器豈不是讓我們自己在找死！”
查西林一臉驚愕地看向閆俊衡道。
此時他突然感覺眼前這小子跟譚克詢一樣都是都是不知死活的白癡。
甚至查西林都在懷疑自己跟閆俊衡一起是不是上了一條賊船。
不過此時他和閆俊衡已經答應了加入朝廷的陣營現在想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那小子和他手下的那些人雖然都帶著武器但是他們的人數其實並不多我們派遣一些人還是能夠輕鬆將他們解決掉的。”
雖然查西林果斷地否決了他的提議，但是閆俊衡還是有些不死心。
“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們隻是憑借三個人就將老晉王他們十幾座八牛弩都給摧毀了，而且他們還是毫發無損地跑了迴來嗎？”
查西林此時一把拽過閆俊衡猙獰地跟他說道。
“而且我們現在要最大的敵人是譚立行而不是那些人。”
另外一邊的譚克詢也在譚立行的耳邊提出了同樣的建議。
但是迎接他的則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懂個屁！李毅那小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的戰力卻遠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並論的。而且我們目前最主要的便是將在這一千前多人安全的帶到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然後將他們交給兩軍。”
譚立行立刻嚴肅地教育自己兒子道。
“是！”
譚克詢被譚立行這麽一頓教訓之後他立刻低下了頭說道。
而另外一邊李毅他們此時已經走出了眾人所在的那座院落。
“這群白癡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內鬥！”
走出院落之後齊朝便一直是怒氣衝衝的。
“這沒什麽奇怪的！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現在這個時候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選擇出賣其他人也能夠理解。”
敬子正雖然臉色露出一臉的不屑，但是他卻還是歎了一口氣說道。
“齊老您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自從走出那座院落之後李毅便發現齊老一直沉默不語甚至是精神顯得有些萎靡。
“還能有什麽看法！這些家夥利欲熏心我雖然有心救一救那一千多人但是我敢肯定一旦我開口他們必然會立刻對我們出手，他們那麽多人相比我們很難安全地離開。”
齊朝說道這些的時候臉上露出的更多是悲傷和無奈。
甚至他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絲愧疚之意。
畢竟他們不能將那些無辜的之人救下實在讓他心中難安。
不過考慮到他的家人他也隻能默默地選擇了離開而不是和他們針鋒相對。
“他們敢！”
齊朝聞言立刻怒目圓睜道。
“他們這有什麽不敢的！你難道就沒發現剛才我一家周圍的那些人都是泗州郡城衛營的士兵嗎？”
齊老苦笑著拍了拍自己孫兒的肩膀說道。
對此李毅其實從一開始就發現了，不過當時他並沒有將事情點明。
畢竟當時隻要他將事情說明那麽難保齊朝和齊家一些有骨氣的人不會當場與閆俊衡他們翻臉。
“他娘的原來這查西林和閆俊衡早就想要對我們家動手了？”
齊朝聞言不可置信地說道。
“我他娘的現在就迴去宰了他們！”
隨即他提起自己的偃月刀就要殺迴去。
“你給我迴來！”
齊朝一把就將他給揪了迴來。
“爺爺，這些人實在太過分了我不去殺了他們實在難以咽得下這一口氣！”
齊朝一臉憤怒地說道。
“咽不下你也得咽！”
李毅此時卻開口道。
“你以為齊老是害怕查西林他們的手下？”
“難道不是嗎？”
此時齊朝不解地問道。
“看來你到現在都不明白齊老為何會忍氣吞聲甚至連真相都不敢告訴那些人。”
李毅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是為何？”
這一下就連齊寧和齊家的一些人都感覺困惑不已。
按照他們的認知自己的這位老爺子可是一位疾惡如仇的人，可現在他的所作所為完全就不像是他以前的性格。
“這還不簡單！因為齊老爺子是怕他將事情說出來那一千多人就會亂起來。”
敬子正此時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
“亂起來又如何，這樣豈不是能夠徹底瓦解閆俊衡和譚立行的謀劃？”
齊寧依舊皺著眉頭問道。
“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那一步那些晉王親衛恐怕就會立時殺到那時候這一千人怕是連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海尹此時冷笑一聲說道。
原本他就聽說大虞人最擅長的便是陰謀詭計勾心鬥角，但是以前他並沒有什麽直觀的感受但是現在他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特別是相對於閆俊衡的提議更是好上百倍。
畢竟他的提議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大家的犧牲。
“譚郡丞的提議雖然很好，但是卻也難保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的士兵突然迴來。”
閆俊衡見大家好像更加認同譚立行的提議他不由開始焦急起來。
“就是，如果他們突然迴來我們豈不是直接送羊入虎口？”
查西林也跟著說道。
“現在我們偷襲晉王親衛雖然要冒一些風險但是起碼還有機會，可是如果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的士兵迴來了那我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畢竟他們的人數實在太多了。”
查西林這麽一說大家也開始覺得他說的好像還有些道理。
人群中那些意誌不堅定的人又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是啊，大家想想我們現在一共也就一千來人可是那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加起來的人數乃是上萬人一旦我他們想要對付我們豈不是很容易。”
閆俊衡看到有人開始猶豫他立刻補充起來。
“哼！大家莫要擔心我剛才說了此時的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都已經被安排去平息金陵城的叛亂了他們怎麽可能會留在城西的駐地呢！”
譚立行此時也不由皺起眉頭朝著眾人喊道。
一時之間眾人都在小聲議論這兩種提議。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這一次那譚郡丞的計劃好像更好一點啊！”
人群中有人小聲地說道。
“沒錯，這郡守大人他們的計劃實在太過冒險了讓我們赤手空拳地去偷襲晉王親衛難度實在太大了。”
另外一個人隨聲附和道。
“你們懂個屁剛才查西林大人說了如果那些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的士兵迴來了我們這些人定然會被他們活捉然後送到金陵城前線去當炮灰的。”
而人群中也有人認為閆俊衡他們的提議比較好。
“沒錯，隻要我們能夠順利地幹掉一些晉王親衛後我們就有武器和鎧甲殺出城去，到時候即便是草原大郡將金陵城攻陷這也與我們無關了。”
一個明顯是泗州郡城衛營的士兵說道。
“······”
一時之間人群之中的眾人便吵翻了天。
“李毅你剛才是如何預測到譚立行準備帶著人朝城西方向去的？”
齊寧現在很奇怪為了剛才李毅能夠那麽肯定譚立行會帶著大家往西逃。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我們之前是剛從城西迴來的。”
李毅的迴答非常的簡單。
“這麽說你們對城西的情況很了解？”
齊寧吃驚地看著李毅，他沒想到李毅他們之前竟然去過城西。
“沒錯，之前我和鬼醫為了躲避晉王親衛的追殺所以曾跑到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的駐地躲避過，所以我們對那邊的情況很清楚。”
“那你具體說說看現在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到底是什麽情況。”
敬子正一聽立刻就好奇地詢問起來。
隨即李毅便將自己在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所以現在的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即便是要出去平叛他們也一定會有相當一部分的將士留守駐地。”
李毅隨即補充道。
“如此說來我們前往城西其實也是死路一條。”
齊寧有些頹喪地說道。
“這麽說我們應該將這件事告訴譚立行他們啊！”
齊朝聞言立刻就要前去將事情講清楚。
“不用了，之前我其實已經將事情給閆武平和譚立行都講過。”
李毅之前曾親口將此事告訴過閆武平、譚立行。
不過現在閆武平被自己的孫子閆俊衡弄得不能說話，譚立行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就提出了向西逃跑的計劃這隻能說明這譚立行別有用心。
“既然如此那譚立行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難道不怕你提出反對意見嗎？”
齊朝有些不解地問道。
“哼！之前他們已經說了我隻不過是個外人，相對於我這些泗州郡城的眾人恐怕更願意相信譚立行。”
李毅則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其實事情也的確如他所說其實譚立行在見到閆武平被閆俊衡算計之後他便想到了這個計劃。
雖然他也清楚自己的這個計劃其中的漏洞除了閆武平之外還有李毅和鬼醫他們知道。
不過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李毅和鬼醫會破壞他的計劃。
“此事你們單獨考慮，我們齊家現在也和敬家一樣退出你們的計劃！”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的的時候剛才一直在指揮自己孫子說話的齊老卻是突然開口道。
齊老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驚訝地看著他。
眾人沒想到作為這一行人中最德高望重的齊老竟然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雖然他們齊家的人數不多加起來也不過就二三十人比之敬家之人還要少上一些，但是他們的影響力卻遠非敬家可比的。
畢竟齊老的身份擺在這呢！
“齊老您請三思啊！”
譚立行在第一時間就站出來一臉誠懇地說道。
不過雖然譚立行的臉色表情很是真誠，但是他那略顯浮誇的表演還是透露出了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其實現在無論譚立行還是閆俊衡都巴不得齊家的人離開。
畢竟他們兩方現在的所作所為說到底都是拿金陵城眾人的性命來為自己謀私利。
而齊老雖然現在還沒看出來，但是憑借他混跡官場那麽多年不倒的經驗他很快便會看出這其中的貓膩的。
所以他們都覺得現在齊家的離開對於他們來說是好事。
“就是啊齊爺爺您這是準備要拋棄我們了嗎？”
閆俊衡隨後也露出了不舍的表情朝著齊老說道。
不過齊老聞言則是臉色冷淡。
此時的齊老已經看清楚了閆俊衡的為人。
並且閆俊衡剛才這句話明顯就是故意說的。
而他之所以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要讓泗州郡城的其他人知道齊離開是他自願的並且他還拋棄了大家。
這種既可以在眾人麵前樹立自己形象同時又可以轉移矛盾的事情閆俊衡豈會放棄。
不過聽到閆俊衡這麽說齊老卻並沒有生氣，他隻是淡淡一笑然後對著眾人說道。
“雖然我也想和大家同舟共濟一同離開，但是你們也看到我這把老骨頭不論是去偷襲什麽晉王親衛或者是逃往城西都已經折騰不起來，所以我現在隻能忍痛與大家就此告別而不是選擇拖累大家！”
齊老隨即躬身朝著泗州郡城眾人躬身一拜然後真誠地說道。
“而且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齊家都是些老弱病殘，真正的青壯也沒幾個他們跟著你們同樣是會拖累你們的。”
“齊老您說這樣的話豈不是打我們的臉？我們即便是在如何也不能讓您親自上陣啊！”
譚立行剛才在聽到閆俊衡在有意無意地夾槍帶棒擠兌齊老他便笑了。
這閆俊衡雖然看起來很是聰明，但是在譚立行看來這家夥就是個腦子沒長開的白癡。
他根本就不知道齊老的意義。
“不過這樣也好，這家夥如此對待齊老也能夠讓大家親眼看到這家夥薄情寡義的醜惡嘴臉。”
譚立行在心中暗自想著。
“譚郡丞說得不錯我們大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您老和家人親自上陣啊！”
人群中有人大聲說道。
“我知道大家的決心，但是這並非是我不相信大家而是老朽真的不想拖累大家。”
起來立刻再次朝著眾人躬身道。
“可是······”
眾人見狀全部都不由有些唏噓。
但是在齊老的再三堅持下最終眾人也隻能目送著他們跟隨著李毅他們離開。
就在李毅他們剛走出沒多久的時候查閆俊衡就在查西林的耳邊提議讓他派人將李毅他們手中的武器收繳了。
不過對於他的這個命令查西林卻果斷拒絕了。
“你是不是瘋了？你讓我們去搶李毅他們的武器豈不是讓我們自己在找死！”
查西林一臉驚愕地看向閆俊衡道。
此時他突然感覺眼前這小子跟譚克詢一樣都是都是不知死活的白癡。
甚至查西林都在懷疑自己跟閆俊衡一起是不是上了一條賊船。
不過此時他和閆俊衡已經答應了加入朝廷的陣營現在想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那小子和他手下的那些人雖然都帶著武器但是他們的人數其實並不多我們派遣一些人還是能夠輕鬆將他們解決掉的。”
雖然查西林果斷地否決了他的提議，但是閆俊衡還是有些不死心。
“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們隻是憑借三個人就將老晉王他們十幾座八牛弩都給摧毀了，而且他們還是毫發無損地跑了迴來嗎？”
查西林此時一把拽過閆俊衡猙獰地跟他說道。
“而且我們現在要最大的敵人是譚立行而不是那些人。”
另外一邊的譚克詢也在譚立行的耳邊提出了同樣的建議。
但是迎接他的則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懂個屁！李毅那小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的戰力卻遠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並論的。而且我們目前最主要的便是將在這一千前多人安全的帶到耀武軍和金陵城衛營然後將他們交給兩軍。”
譚立行立刻嚴肅地教育自己兒子道。
“是！”
譚克詢被譚立行這麽一頓教訓之後他立刻低下了頭說道。
而另外一邊李毅他們此時已經走出了眾人所在的那座院落。
“這群白癡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內鬥！”
走出院落之後齊朝便一直是怒氣衝衝的。
“這沒什麽奇怪的！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現在這個時候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選擇出賣其他人也能夠理解。”
敬子正雖然臉色露出一臉的不屑，但是他卻還是歎了一口氣說道。
“齊老您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自從走出那座院落之後李毅便發現齊老一直沉默不語甚至是精神顯得有些萎靡。
“還能有什麽看法！這些家夥利欲熏心我雖然有心救一救那一千多人但是我敢肯定一旦我開口他們必然會立刻對我們出手，他們那麽多人相比我們很難安全地離開。”
齊朝說道這些的時候臉上露出的更多是悲傷和無奈。
甚至他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絲愧疚之意。
畢竟他們不能將那些無辜的之人救下實在讓他心中難安。
不過考慮到他的家人他也隻能默默地選擇了離開而不是和他們針鋒相對。
“他們敢！”
齊朝聞言立刻怒目圓睜道。
“他們這有什麽不敢的！你難道就沒發現剛才我一家周圍的那些人都是泗州郡城衛營的士兵嗎？”
齊老苦笑著拍了拍自己孫兒的肩膀說道。
對此李毅其實從一開始就發現了，不過當時他並沒有將事情點明。
畢竟當時隻要他將事情說明那麽難保齊朝和齊家一些有骨氣的人不會當場與閆俊衡他們翻臉。
“他娘的原來這查西林和閆俊衡早就想要對我們家動手了？”
齊朝聞言不可置信地說道。
“我他娘的現在就迴去宰了他們！”
隨即他提起自己的偃月刀就要殺迴去。
“你給我迴來！”
齊朝一把就將他給揪了迴來。
“爺爺，這些人實在太過分了我不去殺了他們實在難以咽得下這一口氣！”
齊朝一臉憤怒地說道。
“咽不下你也得咽！”
李毅此時卻開口道。
“你以為齊老是害怕查西林他們的手下？”
“難道不是嗎？”
此時齊朝不解地問道。
“看來你到現在都不明白齊老為何會忍氣吞聲甚至連真相都不敢告訴那些人。”
李毅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是為何？”
這一下就連齊寧和齊家的一些人都感覺困惑不已。
按照他們的認知自己的這位老爺子可是一位疾惡如仇的人，可現在他的所作所為完全就不像是他以前的性格。
“這還不簡單！因為齊老爺子是怕他將事情說出來那一千多人就會亂起來。”
敬子正此時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
“亂起來又如何，這樣豈不是能夠徹底瓦解閆俊衡和譚立行的謀劃？”
齊寧依舊皺著眉頭問道。
“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那一步那些晉王親衛恐怕就會立時殺到那時候這一千人怕是連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海尹此時冷笑一聲說道。
原本他就聽說大虞人最擅長的便是陰謀詭計勾心鬥角，但是以前他並沒有什麽直觀的感受但是現在他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