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節度使大人和城主大人沒有追捕到那李毅,接下來那便自己帶兵親自去追。”南亦可此次前來安州一共帶來了將近五百人,此次越王讓兵前來安州就是為了讓他來對付殺害兩位世子的兇手的。


    即便越國的王位繼承采取的是養蠱之策,但是穆風林和穆風山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


    兩個兒子被殺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所以兇手必須得死。一開始的時候越王和南亦可覺得殺害穆風山和穆風林的應該是某方勢力。


    所以這他帶來五百人其實並非是為了將那些大勢力都趕盡殺絕。帶這麽多人其實隻是為了逼迫殺害他兒子的大勢力服軟賠償。


    但是令南亦可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不是什麽大勢力,隻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人物。


    因此南亦可在第一時間就在自己的心裏給對方下了必殺令。


    “南帥其實此事我等原本不該多嘴的,但是有些事情我想你們越國還是有必要先了解一下。”金開聽出了南亦可話語中的殺意,於是他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來。


    “哦?難不成對方是什麽大勢力的人?”南亦可眯著眼睛嚴肅地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作為盟友好還是要告訴你幾個你屬下不曾知道的消息。”金開此刻也沒有辦法了,因為他不想李毅被南亦可他們殺掉所以他便故意給對方透露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


    如此一來他便可以為李毅等人多爭取一些時間。並且事後即便是越國等人發現其中的貓膩也無法責怪他們,畢竟金開完全可以說他們也不清楚李毅等人的背景。


    “我隻說三點,第一點是李毅此人親口承認穆風山和穆風林都是他所殺,並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金開緩緩地開口他在說話的時候故意將親口承認和大庭廣眾這兩個詞咬得更重一些。


    而南亦可則是不由皺起了眉頭,顯然他沒有聽明白金開的弦為知音。麵對明顯沒有聽明白自己話中之意的南亦可金開卻絲毫不急。


    在停頓了十幾秒鍾之後,金開又給出了另外一個消息。


    “並且那李毅的身邊有一位劍客乃是天下第一劍客穆君合,並且我聽聞那兩人在對話時一直都是以師兄弟相稱。”


    “什麽天下第一劍客?難道是個一人獨敗天下四大用劍高手的天下第一劍客穆君合?”雖然作為越國的統兵大帥,他的任務就是統禦越國的萬千士兵,但是在武藝上他還是保持了一顆永不放棄的心。


    所以他本人在劍道之上也算是高手,因此他對於穆君合還是很了解的。


    “沒錯就是他,而第三個消息乃是李毅等人此次的逃往的目的地好像是升州。”金開並沒有提醒南亦可穆君合的身份背景,畢竟隻要是知道穆君合的人應該都清楚他與大虞皇室的關係。


    而他給出的第三個消息則是比直接提醒南亦可穆君合的身份要更加令人想入非非。


    南亦可在聽到李毅等人的目的地乃是升州之時他的表情不由一凝,但是瞬間他便調整過來了。


    “感謝金城主的提醒,此事我會處理好的,既然事情已經處理完畢在下就此告辭了。”隨後南亦可便留下一人於金開交接鎧甲武器後自己先帶著五百士兵急急忙忙地出了安州州城。


    “師父這南亦可難道是沒有聽出的弦外之音?”等到南亦可帶著五百人急急忙忙地離開安州州城朝著東南方向疾馳而去金開不由皺起了眉頭不解道。


    “不,事實恰恰與你猜測的相反,他不是沒有聽出你話裏的意思而是他在故意假裝他沒有聽明白你話裏的含義。”石方正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是為何?難道他不怕此事會給越國招來禍患嗎?”金開很不解。


    “其實,且不說這南亦可相不相信那李毅與宗正寺有關係,即便是李毅真的與宗正寺有關係,隻要宗正寺沒有跳出來公開宣布李毅是他的人南亦可將他擊殺宗正寺都沒有理由對他本人和越國發難。”


    “師父既然如此我們該如何是好?”金開有些焦急地問道。


    “你立刻安排人手通知我墨家各地的分舵,讓他們密切關注一旦發現李毅等人蹤跡立刻報告。”石方正略一沉吟便吩咐道。


    “好的,我這就去辦。”


    “還有,你繼續派遣安州州城的騎兵們快馬加鞭前往陳州去堵截。”石方正想了一會兒又補充道。


    “師父如果我們的人在陳州動手怕是會引起陳州那邊的不滿。”金開聽石方正說想要在陳州堵截李毅等人他便立刻提醒石方正其可能造成的影響。


    “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我馬上寫一封書信裏讓騎兵們帶上,一旦出現意外被陳州人抓住讓他們立刻拿出書信來。”其實石方正也明白他這種行為對於別的州來說意味著什麽,但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再有所顧慮。


    畢竟隻要能得到那本機關書即便是得罪了陳州節度使他也在所不惜。


    “對了,你在派遣一支隊伍抓緊時間去尋找金石和楊平,如果到時候他們真的不巧碰上了李毅等人我怕真的會出意外。”就在金開準備去安排人手的時候石方正又想起了金石和楊平兩人現在還在外麵。


    “是師父。”說著他便退出節度使府邸前去安排人手。安州州城城外的山道上南亦可正帶著五百騎兵一路狂奔。


    雖然山路險峻風險很大且蜿蜒曲折,但是南亦可的馬速卻快得驚人。即便是常年生活在安州州城裏人在見識到那煙塵滾滾的騎兵大軍之後都不由感慨南亦可等人是不要命了。


    而當大軍過後路上的行人們則是變成了滿麵塵灰滿身土。當這五百人走到一個路口之時,南亦可拉下了自己的麵巾然後問身邊之人。


    “接下來他們是怎麽走的?”被詢問的那人一直東北方向然後說道。


    “大帥按照我們打聽到的消息當時那李毅乃是在天空中滑行的,而地麵上的騎兵們猜測對方很可能是為了安全落地因此當時他們是朝著不遠處的鏡湖飛去的。


    “既然是如此那麽立刻帶路。”南亦可直接將自己的麵巾帶好然後一磕馬肚子朝著鏡湖的方向狂奔而去。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鏡湖邊上,並且還在鏡湖的便是發現了之前安州州城騎兵們留下的馬蹄印記。


    不過他們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因為之前負責打探消息的那人已經通過重金收買了一位之前參與追捕李毅的安州城衛營士兵。


    而那士兵將他們追捕李毅的全過程都說了出來。當見到了鏡湖邊上的痕跡乃是安州州城城衛營士兵們留下的馬蹄印,南亦可已經確信之前收買的那人並沒有說謊。


    於是他們便沿著鏡湖邊的山道一路向東南方向前進。就在他們行進沒多久南亦可便發現了在離山道不遠處的樹林裏竟然有兩匹戰馬。


    而之所以他知道這兩匹戰馬而不是野馬完全是因為這兩匹戰馬的頭上正佩戴著馬麵簾,而它們的背上也有馬鞍。


    “停!”在看到這些戰馬的時候南亦可非常的高興在他看來李毅等人想要不憑借戰馬單單靠著步行走升州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由於之前被收買的那個家夥也沒好意思說出自己這邊幾十號人前去追捕李毅等人不光沒抓到李毅並且還被李毅等人擺了一道。


    李毅不光搶了他們四匹戰馬還將其他戰馬全部放掉了,還嚇得他們很多人都是走著迴來的。


    所以此時的南亦可才會誤以為他們發現了李毅等人的戰馬。


    “全體下馬立刻搜索戰馬方圓五裏的地方。”南亦可說著自己也跳下了戰馬朝著森林走去。


    但是在他們搜索了一圈之後卻依舊沒有發現李毅等人的。


    “大帥我們發現了前方的山道上有大量戰馬留下的馬蹄印,並且還在旁邊的樹林還找到了兩更斷掉的繩子。”南亦可一聽之下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隨後五百多騎兵們紛紛趕到了之前李毅等人搶馬的地方。


    “看來那李毅和穆君合在這裏搶了幾匹戰馬,然後又將安州騎兵的戰馬們全部都驚走了。”南亦可隻是簡單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之後便立刻分析出了當時的情況。


    “可是大帥這李毅和穆君合是如何一下子驚了那麽多戰馬的?難不成馬背上的安州騎兵都是擺設不成?”南亦可身邊的一人不由小聲嘀咕道,他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鄙視。


    “看來當時安州州城的騎兵們全部都下馬了,然後他們趁著對方騎兵不在將他們的戰馬全部都驚走了。如此一來安州州城的騎兵就追不上他們了。”南亦可一字一句地說道,而他所做的推測與當時的情況基本一致不得不說南亦可的推理能力一流。


    “既然如此那我們抓緊時間向南去追捕那姓李的小子和穆君合!”之前說話的那人立刻撥弄了一下韁繩然後調轉戰馬的方向就要追下去。


    “稍安勿躁,我們切莫著急。”就在此時南亦可卻突然將戰馬橫在了山道上用戰馬的身體擋住了向南的山道。


    “大帥我們此時不追一旦他們出了安州的山道他們便可隨時改變方向,到時候想要抓到他們進會比現在難多得多。”那士兵有些焦急地說道。


    也的確如那士兵所說由於安州乃是多山,於是安州的大部分道路都是在山體上開鑿的山道。


    由於在山體上開鑿山道非常的困難,因此安州的道路基本就那麽幾條。


    而自安州南下的道路其實也隻有三條,而其中兩條在很遠的地方。眼前的這一條則是前往南方的必經之路。


    “這附近可還有其他的路?”南亦可並沒有著急離開,他隻是在思索了片刻便開口問道。


    “迴稟大帥方圓數十裏隻有這一條山道可以讓戰馬通行。”另外一個士兵立刻迴答道。


    “有點意思,要差一點被騙了!”南亦可捏著自己的胡子想了一會兒,他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


    “這附近除了可以走山道可還要能夠走水路的地方嗎?”南亦可話音剛落剛才那個說周圍數十裏隻有一條道路的家夥立刻再次排眾而出。


    “迴稟大帥,這附近除了可以走山道還可以走水路。”


    “水路!”聽到水路的瞬間南亦可感覺渾身一鬆他同時他也有強烈的預感李毅等人肯定是走水路逃跑的。


    “附近可有什麽碼頭之類的?”


    “迴稟大帥,有的在離此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渡口名為芷青渡。”那士兵一邊一邊將手指向了芷青渡口的方向。


    “大家聽令全部朝芷青渡口方向進軍。”南亦可一揮馬鞭,長長的馬鞭便在空氣中抽出了響亮的音爆聲。


    然後他一馬當先朝著芷青渡口而去。而當他們來到芷青渡口的時候,卻是被眼前破敗寂寥的景象給嚇了一大跳。


    南亦可此時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猜錯了。畢竟眼前的芷青渡口附近如此荒涼並且河流上完全看不到什麽船隻,隻有岸邊還有幾艘小船靠在一起伴隨著波浪不停的晃蕩。


    “老丈最近兩日可有外人來過這裏啊?”南亦可騎著戰馬站在渡口邊塞朝一艘船喊道。


    此時這艘船的船頭山正站著一位老者,他正在將合理的漁網慢慢地收起。


    麵對南亦可的詢問老者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又彎下腰自顧自地收拾起自己的漁網起來,而絲毫沒有到搭理南亦可的打算。


    見船頭的老者不迴答自己的問題,南亦可不由勃然大怒。他沒想到一個普通的漁民竟然敢無視自己,於是他又再次喊道。


    隻不過這一次的已經從戰馬的側麵拿出了一把短弓然後搭箭上弦然後直直地瞄準了那老頭。


    那老頭原本還擺出一副愛答不理的高人形象,可是當南亦可彎弓搭箭準備射術他的時候,那老者立刻嚇得丟掉了手中的漁網高聲喊道。


    “這位大人小的耳朵不太好使,還請大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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