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鬥篷的神秘人發出冰冷的聲音,緩緩抬起右手,手上泛動著蒼白色的氣勁,他剛要動手,突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樣,整個人被高高拋起,倒飛而出了十幾米,重重的摔在了十幾米以外的草地上。


    黑鬥篷神秘人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自己的腹部已經受傷,一顆石子帶著自己的血在他衣服裏麵。


    黑鬥篷神秘人忍痛掏出那顆帶血的石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僅僅靠一塊細小的碎石就能重傷我,這……”


    黑鬥篷神秘人慌忙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人。但他沒有再遲疑,連麵包車那邊的黑衣人而已不管了,連忙轉身落荒而逃,消失在了黑夜中。


    “怎麽迴事……”


    我這時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但能活下來就是好事,我也沒多想,連忙繼續抱著陳子豪,衝向一邊的警車喊著,“快,我們一起去醫院。”


    “剛才那個神秘人一定和他有關,快,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走……”


    葛天話說完,又有十幾個武警攔在我們麵前。


    “都給我滾開。”我瘋狂的咆哮著,緊緊抱著陳子豪的我飛起兩腿頓時將兩名猝不及防的武警踢的倒飛了五六米,摔在地上口噴鮮血,頓時失去了戰鬥能力,但是擋在前麵的武警最起碼有數十個,光靠雙腳我也無能為力。


    張小可望著雙眼血紅的林浩,芳心似乎被什麽動心狠狠的敲擊著,痛得她下意識的捂著胸口,當下,她做了一個她這一輩子最大膽最叛逆的決定。


    張小可陡然展開身形閃到一個武警的身後,用槍指著那名武警的腦袋,嬌聲說:“放他們走,否則我就開槍殺了他。”


    葛天轉頭愕然的看著張小可,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他想不到一向嫉惡如仇的張小可竟然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舉動,大聲說:“張小可,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把槍發下,在警校的教育你都扔到哪去了?”


    “對不起,事後我會自首的,現在,你必須讓他們離開。你難道忘了,剛剛那個神秘人在的時候,他都為了保護我們,讓我們都離開。”張小可控製住那名武警緩緩的從葛天身邊走過,朝著我的方向移動。


    “你………………好,你會後悔的。”葛天看了張小可一眼,憤怒的說:“放他們走。”


    我沒有迴頭看張小可,我抱著陳子豪飛快的衝上一輛警車,將陳子豪放在副駕駛座,劉飛等人也飛奔上了另一輛警車,張小可也推開那名武警上了我那輛車。


    我發動警車,猛地踩油門,警車唿嘯而去,瞬間駛出了米庫,在大街上狂奔,寂靜的大街上隻剩下兩輛警車震耳的嗡鳴聲。。


    我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捂著陳子豪的胸口,可是卻依舊阻止不了鮮血噴湧的趨勢,我笑著對陳子豪說:“堅持住,很快就到醫院了。”


    可是此時,陳子豪卻已經閉上了眼睛。


    我看著前麵的路和就在眼前的醫院,眼眶裏含滿了淚水,我一直在強忍著不讓那股熱淚湧出來,視線都變得模糊了。


    陡然踩住刹車,因為慣性,警車輪胎與地麵摩擦,帶著一陣尖利的聲音滑行了數米,我快速奔下車將陳子豪抱下車,飛快的朝醫院裏奔去,嘴裏大喊說:“醫生,醫生都他媽死哪去了,這裏有人中槍,快來啊。。”


    “浩……哥……”就在這時,陳子豪突然說話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了一句,話音越來越小,最後已經弱不可聞,他的腦袋突然無力的耷拉下去,握著我巴掌的手也無力的鬆開了,在空中隨意的搖晃著,合上的雙眼,流出兩行清淚。


    我緩緩的停下腳步,抱著陳子豪一動不動的站在醫院大門口,鮮血將他的身體染的血紅,一直蔓延到幹淨的地板上。。


    劉飛等人也奔了過來,看著我手裏的陳子豪,雙腿一軟,無力的跪在地上,眼淚如潮水一般湧出,幾個男人,就那樣仿若無人的抱頭痛哭,哭的那麽傷心。


    之後進了醫院,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陳子豪的胸口被那把改造過威力超強的手槍打出一個大窟窿,子彈透過心髒貫穿了他的身體,如果不是陳子豪也練武,加上那股子無堅不摧的信念,他怕是要當場死亡,能堅持那麽久,已經算是奇跡了。


    而此時的我,也因為過度透支全部的體力,臉色變得蒼白無色,看上去憔悴不堪。


    我眼神靜靜的看著睡的安詳的陳子豪,在他眼裏似乎沒有看到太多的悲傷,還是因為物極必反的定律,悲傷過度卻從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劉飛,馬坤,卷毛四人圍坐在陳子豪的身邊,靜靜的陪伴在這個一直不起眼不高調看似一無是處最後卻為報仇犧牲了生命的兄弟的身邊,看著他安詳的離去。


    站在我身後的張小可安靜的看著這一切,心裏並沒有因為剛才劫持警察放走我等人的事而後悔,她換下了那身警服,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不配穿那套肩負著保衛人民財產責任的工作服了。


    看著林浩麵無血色的神態,張小可內心裏一陣酸楚疼痛,似乎被什麽東西狠狠的敲擊著,張小可對陳子豪並不熟悉,但是從林浩等人的神態中,她卻似乎能感同身受的體會到林浩等人的悲傷和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


    看著陳子豪蒼白冰涼的臉,我的眼神異常的平靜,平靜的有些不正常,我喃喃的說,“是我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看著此時的林浩,張小可眼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好看的眼角忍不住湧出兩行清淚,她轉過頭悄悄的擦去臉上的淚水,隨即伸手將嫩白的小手放在我的肩頭上。


    我迴過頭看向張小可,眼神平靜的讓張小可的心髒都抽搐了一下。


    張小可愣了一下,輕聲細語的說道:“林浩,你太虛弱了,去休息一下吧,他...他已經走了,你們這樣也無濟於事。。”


    “我知道。”我淡淡的說:“我想再陪一會兒我的兄弟。”


    “可是你這樣他也不會醒過來,反而會傷了自己的身體,先去休息一下,好嗎?”張小可用祈求的眼神望著我。


    我轉過頭看著陳子豪,語氣惆然的說:“我沒事,謝謝你。”


    張小可見勸不動我,便徑自走出去,隨後迴來手裏拿著一些止血藥和紗布,沉默不語,好似一個小嬌妻一般靜靜的為我受傷的肩膀處止血,然後包紮著手腕上傷口。


    這一夜幾人徹夜不眠,直到天亮幾人才有些昏昏欲睡,我們便趴在陳子豪的床前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好好睡一覺吧,你們太累了。”張小可靜靜的走了出去,為我等人買了幾分早餐,然後找來一些棉被幫我們四人披上,寫了一張紙條留在我身邊,便徑自走了出去,到外麵攔了倆出租車向警局趕去,昨晚做出那麽大逆不道的舉動,張小可下了莫大的決心,良心的譴責,讓她不得不去警局自首。。


    張小可前腳剛走出去,趴在床上的我便睜開了雙眼,其實在張小可迴來的時候,我便已經醒了,隻是我一直沒有起身和張小可說話,此時此刻,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想法。


    我知道張小可是去自首,但是以我現在的情況,卻不能為張小可做任何事情,唯有逃避著我不願意卻也無能為力的這一切,看著眼前的紙條,那幾行工整秀氣的字,我輕聲喃說:“謝謝你,小可,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大仇得報,還沒來得及高興,卻又有了新的仇人,而這次的仇人,卻是更加強大,他是龍門的九幽聖使,是整個龍門。


    隻是昨天晚上情況緊急,我都不知道那個龍門聖使為什麽突然跑了,我皺了皺眉,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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