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對著地上的她恨恨的啐了一口,這女人居然有膽子給花豹看傷,這不是誠心跟自己這群兄弟做對嗎?這樣對她算是便宜了她。


    從趙穎口中知道了花豹的藏身之所之後,卷毛疤臉等人立馬就朝著裏麵的病房衝去。


    而這時候馬嬌剛好衝出來看到了這一幕,捂嘴不及,本能的發出了一聲尖叫,還沒等來得及躲閃,其中一個小弟已經衝上去一巴掌將她狠狠扇在了地上,隻聽“啪”的一聲,馬嬌嘴角當場就見血,直接滾到一邊,撞到桌子腿上就昏了過去。


    別怪老子們不懂憐香惜玉,無論是誰,但凡是跟花豹有關係的,都是這種下場。


    一群人衝進去之後,剛才那企圖揩趙穎油的那個理發店男子,早就被眼前暴力的一幕嚇得褲子都尿濕了,萬幸卷毛等人對他這樣的窩囊男人,連看都不屑看上一眼,這才沒收拾他,他嚇得就像撿了一條狗命一樣,慌慌張張的拔腿就跑了出去。


    就診室後麵那條陰暗逼仄的走廊裏,隻聽“咣”的一聲,馬坤一腳踹開了旁邊一間病房的門,發現裏麵空空如也,不是這間?那就下一個。


    “咣”的又是一聲,這次是卷毛一腳踹開了一間病房的門,裏麵原先有一個中年婦女正在發高燒,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動不了,乍然聽到房門被踹開,她“騰”的一下子坐起身來,仰臥起坐做的那叫一個標準,一把拔掉自己手腕子上的針頭,滿眼驚懼的望著卷毛等人。


    卷毛淡淡瞥了她一眼,沒多做理會,繼續走向下一間。


    那婦女見卷毛等人走了,這才想起自己還在發高燒,於是兩眼一翻,繼續躺迴床上哼哼唧唧了……。


    趙穎開的這家私人診所規模雖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這條走廊裏共有九間單獨的病房,疤臉馬坤等人一腳一腳的踹開走廊兩側的四個,都沒找著,最後就隻剩下對麵那一間了。疤臉毫不遲疑,衝上前去飛起一腳,將整扇木門都一腳踹了下來,剛衝進去,忽然迎麵衝上來一個血流滿麵披頭散發的女人,張開雙手就朝他撲了過來。


    疤臉大驚,這房子還鬧鬼?可自己這群兄弟本就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豈能被這個嚇住?


    在那電石火花的時刻,疤臉飛瞬間跳起來一個橫掃腿,“啪”的一聲就將那衝上來的女人一腳踢到一邊去,頓時整麵牆都濺滿了觸目驚心的鮮血。


    後麵疤臉馬坤等人也是有些驚訝,這是哪裏跑出來的女人?怎麽弄得這麽嚇人?


    定睛一看,隻見那女人撞到牆上後就歪歪斜斜的順著牆倒了下去,最後整個身子坐在了地上,歪著脖子邪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卷毛等人。


    那雙瞪大的眼睛裏,充滿了驚懼,又充滿了不甘。


    這女人正是幾分鍾之前還活生生的想要取悅花豹的花花,可是此刻的她早已沒個人樣,鬼也沒她嚇人。


    渾身上下不知道被劃了多少刀,衣衫襤褸,胸口,胳膊,手臂,臉上,腿上,全部都是陰毒的刀傷


    脖子上一道猩紅的刀痕最是觸目驚心,這才是致命傷,此刻鮮血正從裏麵汩汩的往外冒出……


    原來在剛才那間不容發的時刻,花豹第一時間從床上跳了下來,不顧自己左臂傷口重撕裂的劇痛,右手猛的抓起一把尖刀就衝上去割斷了猝不及防的花花的脖子,花花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抗就發不出聲音來了,被撲到後,雙手絕望的抓著花豹的衣服拚命的撕扯,但她卻什麽都做不了了……


    花豹在她臨死之前,直接活生生的給她放血,拿著刀在她身上左劃右劃,劃了無數道觸目驚心的刀傷,直到最後鮮血把她。


    當疤臉一腳踹開門的時候,花豹猛的拽起還殘留著最後一口氣的花花,把她直直的向著疤臉那邊推了出去,想借花花這堪比女鬼的恐怖,暫時唬住疤臉等人,給自己的逃跑爭取時間。


    沒想到這一招兒卻沒怎麽奏效,疤臉隻被唬住了短短幾秒,然後直接一腳將花花踹開,而那個時候花豹剛好才拉開了病房對麵的窗子跳出去,他終究沒逃過疤臉的眼線。


    疤臉立馬就明白剛才這一幕是窗外那企圖逃竄的家夥故意搞的鬼,真他媽好辣的手段,好狠的心。


    當下毫不遲疑,大步當先的就追了出去,大喝一聲:“雜碎,哪裏跑老子今天非他媽活剝了你。”


    花豹這一下可算是無處可逃了,原本剛才殺花花的時候,他左胳膊的刀傷就再一次撕裂開來,皮開肉綻,鮮血殷紅,染濕了整條繃帶,此時又這麽沒命的逃跑,虛弱的身子哪裏還承受的住?


    他雖然拚盡全力的想跑,可最終也隻是踉蹌了幾步,腳下一絆就趴在了地上,這一次卻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疤臉在第一時間衝了上來,冷笑一聲,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直接將開山刀紮進了花豹另外一條胳膊,疼的花豹大叫一聲,兩眼一白差點暈過去。


    一天之內連斷兩臂,而且還是分開在不同的時間段,這是何等的折磨與痛楚。


    疤臉一腳踩在花豹的腦袋上,冷笑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老子原本覺得自己夠狠,可跟你比我還差遠了,殺個女人都費這麽大勁,你他媽心可真夠黑的。”


    “老子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花豹大吼著說。


    “嗬嗬,你不認識老子是誰了嗎?”


    聽到這話,瞬間,花豹整個身子都是劇烈的一抖。


    他聽出來了,這是那個死神的聲音。


    自己果然沒猜錯,果然是林浩的人找上門來了。自己手下那兩個混蛋到底是怎麽辦的事。難道那麽多人出馬,都沒有將林浩的人徹底整死嗎?


    “想不到啊,居然真的是你,你這家夥的命還真是夠硬的。”馬坤笑眯眯的蹲下身,直視著花豹說道。


    千萬不要以為馬坤現在是滿麵笑容就不可怕了,相反,他這種貓戲耗子般的微笑才最是嚇人花豹清楚。當下就被嚇得頭皮發麻,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嗬嗬,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既然有膽子找人砍我大哥,會有什麽樣的下場,難道自己心裏還沒數嗎?”馬坤冷笑說。


    “不,不是我找的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花豹這個時候還想撒謊掩飾。


    “喲,還敢撒謊?”馬坤揶揄說。


    “沒……真的不是我幹的啊……”花豹知道自己不承認或許還會死的好受一點,一旦承認了,那不被活活薄皮抽筋才怪。


    “讓開,讓我來。”卷毛忽然走到跟前,對著馬坤說。


    “嗯”馬坤應了一聲,轉而又對花豹說道:“記得哦,一會兒我兄弟問話,你最好是老老實實的迴答,不然老子我可有的是辦法收拾你。”說完又眯著眼睛看了花豹一眼,這才晃悠著肩膀走到了一邊。


    “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肯老實迴答,我或許能考慮讓你死的稍微好受一點,聽懂了嗎?”卷毛倨傲的站在花豹的眼前,淡淡的說。


    “你,你們可不可以不殺我?”花豹看著卷毛那死神一般的神情,忽然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冰冷,乞求的問說。


    “你說呢?”卷毛冷笑著說完,手上一狠,尖刀猛的向下一插,不偏不倚,一下就把花豹一隻耳朵給硬生生切了下來。


    “啊。”花豹撕心裂肺的慘嚎一聲,由於胳膊被疤臉的開山刀死死定住,他動也動不了,隻能拚命做著搖頭的動作,企圖甩開左耳那火辣辣的痛入骨髓的疼楚。


    “你每多說一句廢話,老子就削你一刀,千萬記好,老子隻聽有用的第一個問題,砍浩哥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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