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穿進自己的黑曆史文之後 作者:墨白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易感期的alpha精力充沛,但omega可不是這樣,莊遲明明白白地知道顧溪眠是該被小心對待著的,但有些想法又實在很難忍得住。這樣脆弱又柔軟的顧溪眠,她想要好好地護著,可是心底又有個角落生出些很壞的、說不出口的念頭,腦中在混亂地交戰一般,矛盾的要命。莊遲覺得這樣不對,但已經有些控製不住了。喉嚨的幹渴根本停不下來,或許根本不是喉嚨。再溫順的小狗也會在某些時候生出頑劣的心思,莊遲在短暫的迴神期間看到顧溪眠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她有點心虛,安撫的親吻裏帶上點示好的意味,卻沒料到被顧溪眠攬住脖頸不許退開,她的戀人略略失神的眼中還盛著朦朧的水霧,無意識一般喃喃著:“……咬我。”“哪裏都可以。”留下痕跡也沒關係。不如說她發覺自己喜歡這樣,喜歡被莊遲留下印記。和標記相似又不同的,被愛著的證明。顧溪眠以前不知道自己原來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嬌的不像樣,軟的沒有力氣,好像有複雜到難以言說的諸多情緒湧上來,請求,愛意,和恍惚的幻覺。她突然覺得她在這個世界活過的那麽多年或許就是為了和莊遲相遇也說不定,好像心靈的空隙終於能夠被完完整整地填滿,在抱住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原來被愛是這樣的嗎。她們緊緊相擁。好像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都再和她們無關,隻要有彼此在這裏,那麽任由外界地動山搖也好,也全都無關緊要了。*易感期的持續時間大概在兩到三天。莊遲以前不知道自己會是這樣重欲的人,但這個易感期過的實在荒唐而綺麗,在標記了顧溪眠之後,好像反而是她對顧溪眠的抵抗力要更差一些,每每總是能在自以為正處於熱潮波穀的時候輕易地被顧溪眠一個眼神一句話就撩起熱度,然後昏頭昏腦地奔赴一場旖旎的地網天羅。管家買來了方便吃的食物放在門口,大多是麵包餅幹這種吃得快又容易飽腹的東西。這確實是正確的做法,因為莊遲真的沒有太多時間去吃東西,顧溪眠也一樣水倒是在相比較之下喝的比較多,或許也是因為身體本就消耗的很多的關係。盡管普遍的說法是要二十一天才會養成習慣,但在三天過後,莊遲清晨睜開眼睛的第一反應是和前幾天一樣抱緊懷裏的顧溪眠,懷裏的人昨晚該是累壞了,還沒有醒過來,但在被抱緊時還是迷迷糊糊地輕嗯了一聲,溫良地貼緊莊遲,然後空氣中就漸漸泛起屬於顧溪眠的信息素氣味。放在前三天裏,這就是熱潮湧起的前兆。而莊遲花了一點時間迴過神來,猛地意識到易感期的熱度已經降下去,顧溪眠這樣下意識地放出信息素反而會將她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神誌又拽迴去,一下子嚇得趕緊把顧溪眠喚醒:“顧、顧溪眠,我的易感期已經過去了,你先……控製一下。”顧溪眠迷蒙著睜開眼睛,抬手去摸莊遲的側頸,聲音還有點軟綿綿的,跟著重複道:“已經過去了……?”度過易感期後的腺體正處於精神飽滿的平和時期,但被戀人碰到時還是會讓莊遲下意識屏住唿吸,過往幾天在被觸碰後會發生什麽事的記憶非常清晰,莊遲麵上羞的發燙,忍著羞赧輕聲地應。顧溪眠遲遲地眨著眼清醒過來,在看到莊遲的神情後了然地收迴手去,控製住自己的信息素。她想要坐起身來,卻因為腰上有點酸軟而一下子失了力氣,被慌慌張張的莊遲重新攬進懷裏。……看來真的是有點做過頭了。莊遲心虛又心疼地看著顧溪眠,顧溪眠顯然也覺得害羞,不自在地低下頭去,還要撐著去解釋:“……隻是剛睡醒,有點沒力氣,不是其他原因。”隻是這話實在沒什麽說服力,莊遲有點想繼續問問她的身體狀況,但被顧溪眠先一步察覺到,默不作聲地在她腰上擰了一下。莊遲吃痛地眨眨眼,可憐兮兮地不敢說話了。過往那幾天瘋的太過,眼下兩個人都恢複清醒之後反而有些赧然的難以麵對。而眼下莊遲還把顧溪眠攬在懷裏,是熟悉的軟玉溫香,她卻不知道是該鬆手還是該抱緊一些,最終隻低下頭輕輕蹭了蹭顧溪眠的發頂,說道:“你可以多睡一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餐,好不好?”顧溪眠手上無意識地捉住她的衣角,在指尖揉搓了一陣後才鬆開,輕聲問:“你……不睡了嗎?”不能再睡了,別的不提,莊遲眼下的狀況非常好,簡直是精神煥發,再繼續跟顧溪眠躺在一張床上反而容易出問題。她忙不迭地搖頭,應道:“不用、我不怎麽累的。”“……”被顧溪眠瞪了一眼。自知失言,莊遲想改口,又被顧溪眠用目光喝住,隻好訥訥鬆開手,往床邊挪了挪:“那我先去洗漱了……”顧溪眠這次沒攔她,放這人輕手輕腳地出了門。沒有開窗,房間裏的氣味還有些曖昧,兩個人的信息素氣味交織在一起,顯出奇異的和諧,顧溪眠這幾天已經聞慣了,但眼下聞著卻突然覺得害羞,想起床去把窗戶打開換換氣,動作卻與思想相反,重新躺迴了被子裏。身側還有莊遲殘留的溫度,顧溪眠將手覆上去,一點點收緊手掌。莊遲。她在心底默念。心底在喚到這個名字時生出難以言喻的依戀和欣喜。她們真的完全屬於彼此了。*莊遲的廚藝也沒有比顧溪眠強到哪去。端上來的早餐樣式和顧溪眠當初做過的如出一轍,隻是煎蛋的賣相稍微好上一點而已還是她特意注意過之後的成果。好在兩個人在這方麵都不挑剔,安靜地坐到桌旁準備吃早餐。暫時沒有人說話,但並不尷尬,而是像有了種微妙的默契,仿佛時間流淌過她們之間時都會變得慢一些,有種奇異的安寧直到莊遲看到自己拿起麵包後不受控地微微顫著的手,默默陷入沉思。顧溪眠當然也看到了,她吃飯的動作一頓,非常明顯地錯開了眼,白皙的麵上顯出淡淡的粉。……這時就真的感到些尷尬了。莊遲很努力地控製住顫抖,顫顫巍巍地吃著麵包,結果沒吃兩口就聽到顧溪眠問道:“……你的標記,為什麽會和其他人不一樣?”她一下子有點被噎到,嘴裏的食物還沒咽下去就忙著去看顧溪眠,臉頰鼓鼓的。而顧溪眠抿了抿唇,將手邊的牛奶推過去,示意她喝掉,莊遲就乖乖喝了牛奶把麵包咽下去,這才聽到顧溪眠繼續問道:“你是不是有些事瞞著我沒說?”……當然就是關於顧溪眠那份力量的事瞞著她沒說。莊遲頗為心虛,但這又確實是個說出來反而會添麻煩的事,於是有些為難地眨眨眼,嚐試岔開話題地小聲嘟囔道:“……怎麽一起來就興師問罪呢……”顧溪眠被她逗笑了,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到她麵前,捧著莊遲的臉晃一晃,正色道:“我就是要興師問罪,不可以嗎?”確實也沒什麽不可以。莊遲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幹脆大著膽子把身前的顧溪眠抱住,仰頭看她,軟著聲音喊:“顧溪眠……”這人有意甜著嗓子喚她,撒嬌似的尾音被拖得綿長,眼見的竟然是想耍賴把這個話題跳過去。顧溪眠又好氣又好笑,是想小小教訓下駁迴莊遲這種行為的,但心思卻不受控地先被貼近的溫度吸引過去,原本放在莊遲臉側的手也在這番動作下被帶著向後挪了一點,指尖似觸非觸地挨著莊遲的耳廓,感到微微的燙。經過這樣一個易感期,彼此的身體好像迅速的熟悉起來即使思維還沒怎麽跟上。顧溪眠心神一顫,就真的被分去了心思,年輕的愛侶一個對視就是天雷勾動地火的不可收拾,可現在還是清晨,薄薄的陽光罩著她們,這樣靜謐的早上……她卻在想些怪事。但莊遲顯然確實有事瞞著她。顧溪眠想。之前莊遲說的那些話一聽就是瞎編的,她本也隻當做是莊遲為了安慰她才會那樣說,出於信任而選擇去相信,卻沒料到結果還真的如她所說。屬於莊遲的標記早已在她的身體裏成型,溫和而乖巧的,沒有半點暴戾的氣息,也沒有任何對她的壓製。就算顧溪眠沒有其他的實際經驗,也能意識到這在這個世界上是很不合常理的,其他alpha對omega的標記絕不會僅是這樣而已。隻是莊遲明顯在為難,比起說是不願意說、倒更像是沒辦法說。現在也是,看顧溪眠沒迴應就乘勝追擊地央她:“先讓我想想該怎麽對你說,好不好?今天你應該是要先好好休息的……”說到“好好休息”這四個字時語氣稍微有些飄忽,顧溪眠聽了就知道莊遲在想些什麽,她又想起剛才這人手抖的樣子,隻覺得臉紅。她最終還是決定先放莊遲一馬了而且她的身體也確實有些酸軟,是貪歡過頭的結果。顧溪眠幹脆坐到莊遲腿上,身體對這樣的親密已經非常熟稔,她靠近莊遲,不客氣地咬了咬她的耳垂,低聲道:“那你也要陪著我一起休息。”莊遲現在的自製力非常貧瘠,自覺經不起什麽撩撥,規規矩矩地把人抱住點頭應:“嗯。本來今天也是周末嘛。我不會出門的。”但顧溪眠不怎麽規矩,手上不成心似的在她身後虛虛畫圈,害得莊遲覺得癢又躲不開,又聽到她輕聲道:“以後也是,不管你瞞著我什麽,都要一直陪著我才行。”心裏微微軟下去,莊遲安撫地拍拍顧溪眠的背,軟聲道:“這兩件事之間沒有影響的,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顧溪眠輕輕應了一聲,搭在莊遲後背的手收緊又放開,垂著眼道:“戒指……如果是你的話,給我個易拉罐的拉環我也會戴上的。”“不用突然做這麽大的讓步啦!”莊遲哭笑不得,沒料到顧溪眠眼下會在戒指這件事上心心念念地惦記著。隻是她這個易感期來的突然,在之前確實還沒有準備好戒指,她想了想,提議道,“不然我們之後找個時間一起去挑吧?”顧溪眠抱緊她,輕聲應:“……嗯。那就說定了。”即使到了現在,顧溪眠也偶爾會感到恍惚。原本潛意識懼怕的終身標記竟然就這樣輕飄飄地過去了,沒有疼痛,沒有受製於人,隻有滿漲的愛意和被安撫下來的心。這樣的狀況比顧溪眠能想到的最好結果都還要更勝一籌,而顧溪眠知道這是誰的功勞。她的戀人,她的莊遲,她在這世上獨一無二的alpha。莊遲好像總有辦法撫平她的不安,是源於對她的了解亦或是對她的愛意,不管發生了什麽,都會一遍遍地抓住她的手,再好好地把她抱進懷裏。有莊遲在身邊,顧溪眠才會覺得這個世界沒有那麽糟,就像薩岡給薩特的情書裏很出名的那句話那樣。【這個世界瘋狂、沒人性、腐敗透頂,而你卻一直清醒、溫柔,一塵不染。】第122章 [vip] 第一百二十二章休息過一個不那麽平靜的周末, 到了該去學校上課的時候。上周幾乎就跟沒去學校差不了多少,在房子裏待了這麽些天,莊遲在走到門口時竟然還生出些不適應感, 好像差了點什麽似的空落落的,在出門前才突然恍然地脫口而出:“抑製環!”她說著倏地轉頭看向顧溪眠, 果然見對方頸上也沒再戴著那條看慣了的choker不如說在當初顧溪眠把它們隨手扔開之後她們倆就都把這件事拋在腦後了, 誰也沒再想起來要去找迴來, 或許主要也是因為沒那個多餘的時間。顧溪眠也是到現在才在莊遲的提醒下想到這一茬, 她抬手摸了摸頸間,沉吟片刻後說道:“我好像確實是不用戴了。”“醫生當初說的話竟然還挺對的, 在被你標記之後、我還真的能控製住我的信息素了。”她如是說著, 看向表情還有些不放心的莊遲,眸光微動, 突然仰起頭示意道,“不然你來聞聞看好了。我現在應該是沒有信息素外溢的, 你試試看這樣聞得到嗎?”……總覺得這份工作的危險性稍微有點高。莊遲皺了皺鼻子,到底還是在顧溪眠無聲的注視催促下微微俯下身去, 謹慎地隔著一點距離小小嗅了嗅。但她很快就意識到她好像不太適合做這份工作因為顧溪眠的香水氣味隱隱飄過來, 而她有點難以分辨這是顧溪眠信息素裏的味道還是真的隻是顧溪眠早上噴在領口的香水而已。好在她的腺體還能在這時幫上點兒忙, 莊遲從還算比較安分的腺體反應中判斷隻是香水, 於是很快站直了身子, 含糊道:“……嗯。應該是沒有信息素外溢的。”“應該?”但顧溪眠卻注意到她的模糊用詞, 一挑眉向她靠近一些,“怎麽了,聞得不清楚嗎?”她話語中帶著些擔憂, 莊遲聽著就明白顧溪眠大概是誤解成她的嗅覺出了什麽問題,趕緊搖頭:“不是這個問題, 隻是……”“……說起來,這件事好像是還沒跟你說過。”當初察覺到的時機有點不合時宜,後麵就沒再找到機會特意去說,莊遲想想覺得現在說出來也沒什麽,直率地解釋道,“你早上噴了香水的對吧?我在你的信息素裏會嗅到和它一樣的氣味。”“我隻是因為稍微有點難以分清那個氣味是不是來自於你的信息素,所以才說的不那麽確定的。但仔細想想,我也隻嗅到了那個香水的味道,所以應該不屬於你的信息素”“等一下,”話頭被顧溪眠打斷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莊遲,“我的信息素……你當初不是說、你最喜歡的是花香嗎……”“……”其實那時候也是隨口瞎編的,隻是後來發覺好像歪打正著擦了個邊。莊遲想了想,言簡意賅道,“在我第一次易感期的時候,我最喜歡的氣味裏就混進你的香水味了。”顧溪眠怔了半晌,旋即突然在她腰上掐了一記,語氣有些氣惱似的:“那你就不能早點告訴我嗎!你都不知道我那時候”本以為又要被興師問罪了。莊遲理虧地等著被數落,但顧溪眠話說一半就戛然而止,她卻對聽了半句的話在意起來:“那時候……?”顧溪眠梗了半晌,最終一扭頭閉口不言。而莊遲心頭一動,福至心靈地追過去看她:“顧溪眠,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顧溪眠露骨地再次躲開了莊遲的注視,轉身就要去開門走出去,但被莊遲眼疾手快地擋在門前而沒能得逞,氣得直瞪莊遲,但眼風沒什麽力道,實在隻有惱羞成怒的意味在,讓莊遲半點威懾力都沒感覺到,硬是不肯挪開要追著顧溪眠問,顧溪眠被問的心煩意亂,逃又逃不掉,最終自暴自棄地往莊遲身前逼近一步,氣勢洶洶地說道:“反正比你早!”好擲地有聲的一句話。莊遲被震住,而顧溪眠在話說出口後顯然就有些後悔,很快泄了氣,氣哼哼地靠進莊遲的懷裏。“……可以了吧。就是比你早啊。”她小聲嘟囔著,氣不過地靠過去在莊遲唇上輕輕咬了一下,輕聲道,“你笨死了。”可憐她一個女主角,在過去那段日子裏不知道多少次為自己的官配為什麽毫無動靜而感到困惑,又為自己對莊遲的在意而屢屢糾結的心神不寧。即使在得知莊遲不是她的官配而是作者之後覺得莊遲那時的狀況也情有可原,但顧溪眠依然有些憤憤不平,反正她在莊遲麵前是可以不講道理的,於是幹脆又仰起頭抗議道:“你得補償我才行!”……這次是越過問罪的步驟,直接開始要補償了。莊遲迴過神來,也沒什麽想爭取緩刑之類的念頭,很乖地認了錯:“對不起,那你想要什麽補償?”顧溪眠輕哼一聲,完全沒經過多少思考時間就開了口,讓莊遲覺得她大概是早就想好了:“首先,你得盡快把你瞞著我的事告訴我才行。不然我會一直提著心。”這確實是要好好想想怎麽解釋的,莊遲點點頭,又發覺顧溪眠這話說的是“首先”,那怕不是說明她要給的補償還有“其次”……她果然就聽到顧溪眠繼續開口,語速莫名加快了幾分,一本正經道:“其次,即使是你的易感期結束了,我覺得你也……不用再搬迴你的房間了吧。”啊。莊遲恍然地眨眨眼。這好像才是顧溪眠真正想要的“補償”。顧溪眠總是這樣的,她其實向來不願意做先開口的那個人,所以會拐彎抹角、虛虛實實,就算要開口也得在前麵鋪墊好一大堆其實無關緊要的東西,要把真心話藏在裏麵才行。但沒關係,莊遲會聽懂她想說的話,然後來做這個先開口的人,她笑起來,親密地將顧溪眠抱緊,問道:“可以嗎?那我以後就住在你的房間了?”“……嗯。”顧溪眠埋首在她的肩窩,悶聲道,“明天就把你原來那間房間改成儲物間吧。”簡直是完全不打算給她留後路。莊遲失笑,抬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黑發,溫聲道:“那是不是也可以把抑製環放進去了?”顧溪眠也被她逗笑了,抬起頭來,眼裏蘊著輕快的笑意:“嗯。晚上迴來找找被丟到哪裏去了吧。然後放進儲物間。”反正她將來都不會再用得上信息素抑製環。*顧溪眠能摘下抑製環當然是件好事,但與之相對的,在聖布萊斯頓掀起的言論風波就沒那麽好。……實在是顧溪眠和她以前每天都戴著,如今突然同時摘了下去,會被發覺並議論也是沒辦法的事。莊遲想。尤其是如果有心的話還能打聽到她們這幾天一起請了假……那即使是其他人不知道顧溪眠之前戴著信息素抑製環的原因,也依然會更讓人浮想聯翩。“你們成了,對吧?”主席團辦公室裏,樓澈像尊門神一樣站在莊遲麵前,直截了當地問道,噎的莊遲說不出話來而這人根本就是又故意挑了文學院有課的時候喊開會,眼下顧溪眠和奧莉薇婭去上課了,就更方便他這樣以開會之名行八卦之實:“嗯,說的更簡單一點、你標記顧溪眠了,對吧?”……說的這麽篤定,根本沒有問她的必要。雖然樓澈應該是不知道顧溪眠之前戴抑製環的個中緣由的……但這人是天才,能發現什麽好像都說得過去。莊遲默默歎了口氣,看看旁邊正一聲不吭悶頭趴在桌上的安臣和正拍著他的肩膀碎碎念著“孩子大了總是有這麽一天的”的淩這口吻簡直像是她家長似的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承認,就聽樓澈突然痛心道:“……那我前幾天才送給你的止咬器、不是完全沒派上用場嗎!”“……”莊遲無話可說,對於這件事完全沒有什麽可辯解的。樓澈光是看她的表情就明白的七七八八,沮喪又懊惱:“可惡,我就是訂做花的時間太長了,現在那東西根本就沒有用了……要不然你們兩個以後養條狗?我是說、真狗。”……難道還要把她用過的止咬器再拿去給狗用嗎!莊遲滿臉都寫著不讚成,而淩可能是看了出來,在旁幫腔道:“養狗幹什麽,我看人家養的好的狗一般也用不上止咬器啊,那不是一樣。”好吧好吧。之前用得上止咬器的她是壞狗狗好了吧。真是跟這幫alpha待在一起就會頭疼。莊遲好不容易將場麵穩定下來,按理來說其實已經可以離開這個沒什麽內容的會議了,但她想到這兩天一直困擾著她的事,突然向淩發問道:“淩,如果你突然獲得了‘潛意識裏的想法會成真’這樣的力量的話,你會覺得怎麽樣?”“誒?”淩一愣,旋即深思熟慮起來,“聽起來很有用啊……也就是隻要我潛意識裏覺得小鷹明天會變得身材勻稱,那我明天起床的時候它就真的能成功減肥了”“說什麽傻話。”從消沉中恢複過來的安臣嗤之以鼻,“先不說你這個例子本來就很難真的在潛意識裏去這樣認為,就算原本可以,在你被告知你有這樣的力量的時候,估計也會做不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