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修和妖修的進階受時間的影響比較大,就像龍小芝未化形之前,哪怕生長在靈礦脈上,也仍舊用了近五百年的時間來化形。但是這一次,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到了幼生期初期和中期的瓶頸。

    花雨樓帶著龍小芝離開,走過嵐清涵身邊時,輕輕瞥了他一眼,隨後便離開了。

    周圍修士看向嵐清涵的目光則有幾分尷尬,一個上一刻還慘敗在自己手上的人,下一刻就引動了天地頓悟,而且人家師妹還財大氣粗的給他吃了一顆聖品丹藥,這轉變也太快太突然了。

    “師傅~”龍小芝歡快的扇著小翅膀飛到軒丘千玨的身邊,稚氣的童音尾音拉長,顯然她的心情很好,直接飛到軒丘千玨的麵前,抱住軒丘千玨的臉就蹭了蹭。

    龍小芝正蹭的歡,突然翅膀被人捏住了,迴頭看去,發現竟然是那個七靈宗的宗主,叫什麽來著?龍小芝疑惑的歪著腦袋看著他,臉上帶著明顯的疑問:你為什麽捏我的翅膀?還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水輕魂手上輕輕一顫,差點一個衝動將小人揣進懷裏直接帶走。餘光中看到一直不曾離去的秦宗巍身影,深沉的眸子閃了閃。

    伸出手指摸了摸龍小芝的臉頰,又用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雲闕宗主看來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小紫蝶的資質是否太差了點,不如讓給我當靈寵算了。”

    龍小芝愣愣的伸出兩隻小胖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正疑惑這感覺為什麽這樣熟悉,就聽到水輕魂輕佻肆意的話,頓時撲騰起來,迴身將自己的翅膀解救出來,然後身影一劃,就坐到了軒丘千玨的肩膀上。

    軒丘千玨笑容不變,抬手摸了摸龍小芝的小腦袋。“小芝是我宗門的弟子,隻要我存在一日,便護她一日,她不是靈寵,是珍寶。”

    水輕魂暗自磨牙,怎麽感覺被坑了?他想要表達明明不是這個意思,這下小人會不會更討厭自己?

    雷劫結束之後,雲闕宗眾人一個個容光煥發的離開了,修士見此事已了,也紛紛離去,不過看樣子,武鬥的場地需要花大力氣修繕了。

    由於此次的頓悟,守擂戰被推遲了一天,正好給眾人一個修整的時間。

    滄瀾劍宗的各個峰主得到秦宗巍出關的消息之後,趕來滄瀾峰拜見,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較為熟識的宗門門主也來拜會,直到下午,滄瀾峰才漸漸寧靜下來。

    滄瀾峰主峰的大殿內,送走前來拜會的修士,殿內隻剩下滄瀾宗的

    弟子。

    秦宗巍臉上情緒不變,端坐主位,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各峰峰主及長老,還有一些門內精銳弟子,而之前與花雨樓對陣的嵐清涵則站在秦宗巍的身邊,顯然身份不一般。

    “宗主,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宗門叫雲闕宗,實力不明,之前很少參與世事,開山於南境西北部的山林峻嶺之間,除了門中弟子,似乎從未有人涉足其中,宗主名叫軒丘千玨,實力不明,親傳弟子……”

    殿內,一個弟子的稟報還沒說完,就被秦宗巍打斷了。“宗主叫什麽!”其餘人詫異不已,還是第一次看到宗主變了臉色。

    “叫軒丘千玨。”稟報的弟子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恭敬的迴道。

    秦宗巍沉默不語,臉上卻沒有恢複之前的親和,而是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大殿內頓時死寂一片,沒有人敢出聲,甚至連唿吸聲都聽不見。

    良久之後,秦宗巍揮了揮手。“峰主和清涵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眾弟子領命,依次退出了主峰大殿,等弟子都離開之後,秦宗巍才問道。“清涵前日與那個雲闕宗弟子交手,感覺如何?”

    嵐清涵想了想才迴答。“難得一遇的對手。”

    “清涵對他的評價這麽高?”秦宗巍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他讓徒兒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戰意,隻是最後幹脆的認輸讓徒兒不解。”嵐清涵仍舊困擾在這個問題上,麵露疑惑。

    坐在下首的秦岩差點摔下來,一直都知道宗主收的這個徒弟脾氣古怪,而且相當執著,隻是沒想到這麽久了,他竟然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

    “如此看來,這個宗門當真不簡單。”秦宗巍單手撐著額頭,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三萬年前,南境大陸上也曾發生過類似的天地頓悟,而引發頓悟的則是被稱為百草之王的人參精,而且品質絕無僅有,世間罕見。”

    大殿中眾人的注意力均被吸引,萬年之前的事他們還是第一次聽秦宗巍提起,滄瀾劍宗雖然為南境劍宗之首,但實力卻有一個斷層,除去宗主,沒有萬歲以上的老者存在,而且原因也無從查詢。

    “三萬年前,那棵人參精正處在幼生期與成長期的瓶頸,而且是萬中無一的火參,但就算如此,引發的天地頓悟程度也遠不如前日那個肉體凡胎的築基期弟子。”

    “師傅的意思是那個築基期弟子有問題?”嵐清涵問道。

    秦宗巍搖搖頭

    。“為師也無法確定,畢竟頓悟一事實在少有,更無確切記錄,可用來參考的情況不多,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可能,那些弟子之中,至少有兩個以上與火參匹敵的天地珍寶或大機緣者,多重作用之下,才引來如此規模的頓悟。”

    “宗主,需不需要再去調查一下。”眾人聽此難免心動,如果秦宗巍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這雲闕宗實在惹人垂涎。

    “此事暫且放一放,今日本尊想說的是比試之後進入秘境的事。”秦宗巍下意識的想到那個白衣縹緲的男子,軒丘嗎?這個姓氏讓他不得不萬分在意。

    “師傅,徒兒還有一事不明。”嵐清涵突然開口詢問。

    “何事?”秦宗巍了解自己的這個徒弟,如果有什麽想不明白,十分容易鑽牛角尖,雖然這種性格讓他在劍術的鑽研上有如神助,但平日裏也十分棘手。

    “那棵人參精後來怎麽樣了?”

    其餘眾人。“……”這位的關注點永遠都這麽與眾不同嗎?

    秦宗巍一噎,沉默了片刻麵露遺憾。“為師晚到一步,那棵人參被當時的各大勢力瓜分了。”

    嵐清涵點點頭。“那確實有些可惜,若早到一步,以我滄瀾的實力至少可以得到五成以上。”眾人聽此也多少有幾分遺憾。

    而另一麵的會客峰上,軒丘千玨四人也聚在屋內,花雨樓剛剛敘述完與嵐清涵交手的過程。“此人在劍法上確實了得,但真正棘手的是,他的實力完全不似築基期,速度和靈力幾乎與金丹期相當。”

    阮青雪之前也猜到那個滄瀾宗弟子不簡單,否則以花雨樓的實力不可能輸的如此慘烈。

    除此之外,讓他在意的還有這個人似乎沒有什麽是非觀,在震裂花雨樓的筋脈後,麵對他的目光時也沒有絲毫愧疚,不隻是愧疚,應該說是沒有情緒。就連那些刻意羞辱之語,說的也像在完成任務。

    “滄瀾劍宗開山已有數萬年曆史,自然不可能讓我們輕易看透,雨樓連續垮了兩個小境界,不參加守擂戰正好鞏固熟悉一下自己的實力,青雪明日也可能對戰滄瀾宗,若遇到相似情況,自保為上,至於小芝,盡力就好。”

    軒丘千玨看著明顯有些走神的龍小芝說道,小人迴來之後就乖巧的坐在桌子上,懷裏抱著一顆啃了一小半的草莓,偶爾低頭咬一口,眼神卻沒什麽神采。

    難道真的是因為沒有進階而低落?可在頓悟剛剛結束的時候,小人還很高興的上來蹭臉,

    是因為那個水輕魂嗎?

    深夜,月已當空,盈盈月光如水,緩緩安撫炙熱了一天的大地,會客峰客房,月光透過開著的木窗照進屋內緊鄰木窗的而設的木桌上。

    木桌上擺著一套茶具,一個鋪滿雲棉的白玉碗,玉碗內,一個小人翻來覆去的滾動著,良久過後,小人從碗中爬了起來,裹著小被子望著窗外的明月發呆。

    “小芝睡不著嗎?”寂靜的房間內,突然傳來軒丘千玨溫和的聲音。

    “師傅也睡不著嗎?”龍小芝扭頭看去,雖然光線昏暗,卻仍舊可以看到軒丘千玨的身影,修長有型的身子隨意斜靠在床上,烏黑長發散落而下,猶如上好的綢緞。

    軒丘千玨低笑一聲。“是啊,為師也睡不著,小芝想出去轉轉嗎?滄瀾宗除了劍宗之首的威名,其蝶穀和湯穀也是南境兩大奇景。”

    龍小芝正困擾於白天裏那個紅衣宗主給自己的熟悉感,她幾乎已經可以認定,那人就是龍風澈,可是為什麽氣息不對?而且為什麽不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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